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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还没踏进来,便听得一清二楚。”“您这是在耍赖呢。”被贤妃打趣,蓝渺渺也不恼,经过先前贤妃义无反顾站在她这边,她和贤妃之间的相处是越发亲近。“本宫也不愿,那汤药多苦啊,本宫每喝一口,就得吃上一颗蜜枣,”叹了口气,继续道,“这也罢,本宫那三个大宫女不知何时在皇上面前说溜嘴,现在被限制一碗汤药只能吃一颗。”蓝渺渺抱怨着,小手还挥舞着,小女人般姿态十足,贤妃眉眼弯着,通通望进眼帘。巴掌大的小脸因不甘而染上红晕,小嘴微微鼓起,睫毛一颤一颤飞舞着,让人移不开眼。就连她身为女人都舍不得移开视线,又更何况是皇上……贤妃暗想着,唇上的弧度有些苦涩。“贤妃,贤妃?”直到眼前有白皙的手背挥舞,贤妃这才回过神:“嗯?”“在想什么呢,本宫方才和你说的,你有听见吗。”贤妃面带歉意,晃头:“抱歉,方才臣妾想起了一些从前的事情,才晃了心神。”语调低落不似以往的淡然,蓝渺渺这才仔细端详她,白皙的脸蛋似乎有些病态的白,难不成是生病了?“你脸色不太好,本宫让人去喊章太医回来。”见蓝渺渺面色闪过担忧,欲发话,贤妃拦下:“臣妾无事,让娘娘担心了。”贤妃唇瓣动了动,一副有话想说,最后叹口气,没说出口。“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不能和本宫说吗,”蓝渺渺顿了顿,“是有关本宫的事情,所以不能说?”“不是的,无关娘娘的事,是臣妾jiejie的事,但过程不算好,本想和娘娘倾诉,想了想还是作罢,不想让这些事坏了娘娘的心情。”上次见贤妃这般神情也是有关她jiejie,看来姐妹情深,否则也不会这般情绪低落。蓝渺渺握住贤妃的手背,方才握住茶盏的手带着暖意,在贤妃手背上蹭了蹭。眉眼犹如夜晚的月光柔和,嘴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既然想倾诉,那就放手倾诉,当一个安静的聆听者,本宫还是会的。”“比起那日,整个后宫都不信本宫,唯独你站出来替本宫说话,这点算不了什么。”贤妃抿了抿唇,接过蓝渺渺递来的茶。茶盏的暖意趋缓她从外头进来的凉意,透过茶盏一阵阵窜入胸口。“说来惭愧,这次的事情,臣妾也有过错。”蓝渺渺心底哐当一声,对比方才心存感激的话,她似乎看错了人?好在贤妃下一句,打消她的疑虑。“太后的性格臣妾早该想到,她会对娘娘动手,若非臣妾没有事前和娘娘说,也不至于不能防范。”“还害得您被构陷,劳心cao神,就为了让真相水落石出,而臣妾,却什么也帮不上忙。”原来是在说这个,蓝渺渺不禁觉得好笑:“这事猝不及防,哪是你能事先想到的,不过方才你说防范?”蓝渺渺不确定地道:“你的意思是指母后她……”贤妃点头,唇上那股苦涩,让人看了心疼。“臣妾曾经说过,臣妾的jiejie也曾入宫,甚至高居在贵妃。”蓝渺渺点头,没开口打断。贤妃抚着茶盏,眼眸没有焦点,似是透过远方在念想他人。“那时臣妾见到,jiejie她满心欢喜入宫,甚至获得荣宠,一下拔得头筹有了皇嗣,她整日拉着臣妾做皇子的衣裳,甚至和臣妾说,她日后一定要当个好母亲。”听见“皇嗣”二字,贤妃再次停顿下来,漂亮的眼眸有了水气,在一旁转着,她扬头看着凤仪宫精致的吊饰,秉住心神。“后来将近临盆,jiejie被喊去甘露宫,说是为了祈福帮忙抄写佛经,但臣妾等了又等没等来jiejie回来,臣妾连忙去甘露宫,结果……”贤妃讥讽一笑:“结果迎来的不是对臣妾露出盈盈一笑的jiejie,而是双颊凹陷,指甲泛黑,一尸两命的尸体。”“吓——”一旁的抽气声,将贤妃从回忆中拉回,扭头望见蓝渺渺骇然的神色,有些歉意。“抱歉,臣妾一时嘴快,忘了修饰,吓到您了。”贤妃一脸关切,蓝渺渺眨了眨鹿眸,摇头示意没事。“所以,你的意思是贵妃她是因为母后……所以才……”蓝渺渺半信半疑,据那日在甘露宫所见,太后看起来是真不清楚丽修容,噢不对,现在是李才人,自行下毒一事。眼眸里的痛心不似作假,虽然太后还是选择掩护恶行就是了,蓝渺渺不屑地想。“是,jiejie就是被太后给毒死的,腹中的皇子亦是,”贤妃冷笑,“连自己的孙子都能狠心毒害了,又更何况是娘娘您呢。”蓝渺渺握住贤妃的手背,安抚着:“事情都过了,本宫不也好好的,没事吗。”“不过,本宫有一事想不明白,本宫记得你先前说过你的jiejie是庶女。”蓝渺渺意识到说错了什么,连忙解释:“本宫不是看不起庶女的身份,而是觉得奇怪,一般人都会送嫡女入宫,就算庶女也跟着入宫,那位份也该是庶女高,嫡女低才对。”蓝渺渺的困惑,贤妃理解,苦涩一笑:“说起来都是臣妾太过懦弱,那时颁布选秀令,因臣妾迟迟没胆子入宫,父亲便提议让jiejie过到母亲的膝下,成为嫡女入宫。”贤妃垂眸,额前的发丝遮掩住眸里悲恸的情绪。“jiejie一向疼臣妾,自然就应了,谁晓得后来皇上再度颁布选秀,这一前一后入宫,原以为会互相扶持,到头来依旧是一个人。”“臣妾那是第一次见到娘娘,便觉得娘娘和当日的自己很像才向前结交,结果不只一样,就连遭遇的事情也形似。”“娘娘您说,这算不算也是一种缘分?”贤妃嘴上噙着笑,眼眸里的光芒,参杂着兴奋喜悦。蓝渺渺虽有些不明白,依然笑着点头。56.第56章“啧,狗皇帝,为了一个……万地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