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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那毛笔的材质和玉佩的很像,她很喜欢但又舍不得拿出来。想到那会儿蓝渺渺纠结的神情,亘泽轻笑起身:“走吧。”培元德打了激灵,小心翼翼询问:“您这是又要前往凤仪宫?”亘泽剜了一眼没答话,从他身侧掠过。培元德紧跟在后,以为今夜又和往日一样,必须呆站在凤仪宫门前,结果在凤仪宫前,看见巧心和寒露寺住持。住持在宫中祝念七日,今日为最后一日,看那样子是准备离宫。“奴婢代替娘娘向您道谢。”“这是老衲该做的,无须藉怀,但愿能够放心地离开,别再对人事物有所牵挂。”巧心吸着鼻子,哽咽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已经哭了七日,她给自己订下规矩,今晚将会是最后一次哭泣。“奴婢送您到玄武门。”“皇,奴婢给皇上请安。”亘泽手一抬,目光放在住持身上,方才培元德说箭羽从东北方射出。东北方,正位于金銮城的东北处。加上重生的经历,亘泽开始期盼这其中是否有玄机。凤迷瞇起,拦住欲离去的住持:“朕有事想请教住持。”住持步伐一顿,垂首跟着亘泽来到一旁的松树下。“皇上,寒露寺到子时便会关闭,您直说便是。”住持无惧亘泽的身份,苍老神态散发出的气势不比亘泽的气势低。“若朕没猜错,那箭羽是从寒露寺射过来的。”住持直接点头承认:“是,老衲本就知道瞒不过皇上,不过没料到第一日便被皇上察觉,还真是失策。”见住持坦荡毫无遮掩,亘泽一喜:“她还活着?”苍老的眼眸闪过怜悯,摇摇头:“恐怕要让皇上失望,寒露寺虽为百姓祈福之地,但依然无神通广大的法力让人死而复生。”“蓝家不是出了一位国师吗,朕就不信他没办法。”“国师早已仙逝,就算还在,也绝不会违背上天的旨意,老衲知晓您对娘娘的爱惜,倘若娘娘见到您这般失魂落魄,只会更加舍不得离去,最后魂飞魄散,这就是皇上您想看见的吗。”凤眸里的期盼消散,拳头握了握:“天色已晚,住持赶紧出宫吧。”亘泽失落转身,住持再度发话:“娘娘留给皇上的东西,明早老衲会派人送来。”语毕,带着小沙弥离开,不给亘泽发问的机会。翌日,御书房桌上摆了一个木盒,木盒里装着一迭书信,上头都做上了日期记号。日期从蓝渺渺离开后隔日开始。86.第86章这是皇后娘娘最后下的懿……每封信都额外附上一幅画,画的人和景象皆是金銮城可见的。一连二十一封,亘泽每日从早朝出来,便会拆一封。上头的内容平华朴实,捞叨着他是否有按时吃饭,好好歇息等等,偶尔抱怨金銮城里的沉闷。这般单调的内容,亘泽依然看的津津有味,近日紧抿的嘴角,有了笑意。培元德啧啧称奇,凑近想一探究竟,看这信到底有多大的法力,能让帝王情绪好转,气势也不再这么渗人。探了头,一看,信上也没写什么,就连图也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人物描绘,那人物的五官有些眼熟……等等,画的不就是眼前的主子吗。擅自替帝王作画,在大周朝可是大忌,这,这?!会有这项规矩,还得从前朝说起,据史书记载,当年有人贩卖帝王画像,而后遭到滥用,甚至有流传至临国,导致流民拿着画像流窜至京城,民生大乱,才会有此法规颁布,延用至今。亘泽察觉到培元德的探究,非但不恼,还拿起书信像似炫耀:“皇后画功果然了得,随手一画便能将人的神韵勾勒的十成十。”“皇后娘娘的画技自然不在话下,不过皇上,您忘了大周朝律法,不能擅自替帝王作画,否则将处以极刑,若是死者则……”后面一句,培元德不敢说下去。原话是死者若生前触犯,则将尸首拖出进行鞭尸,这种大不敬的话,他可不敢说。亘泽拾起笑意,冷眼看着他:“就你多话。”随后将信折好放在木盒里,又道:“她并无自作主张,都是朕默许的,明白吗。”“奴才明白。”“皇上,皇上,微臣有急事禀报!”正当亘泽准备歇息,寝殿外传来李学甫慌乱的声音,如今已是子时,这李学甫过来肯定有急事。让剪烛芯的培元德停下动作,让李学甫进来。李学甫踏入,见帝王换上寝衣,难免愕然。要知道,眼前的帝王可是勤于政务,尤其现在是非常时期,没有皇后娘娘的劝说,竟然肯在丑时前歇息,这可真难得。“怎么回事,是匈奴又开始闹了?”上次恭亲王一事,亘泽让人武力驱逐匈奴,停止对匈奴伸出援手,斩断粮食运输,甚至宣布百年内不得入中原,否则处以极刑。以为他们会乖顺,果然又来闹事了?亘泽的猜测并不准确,李学甫将手中的折子递上。还未摊开,一眼便见到折子上头特殊的印鉴。“寒露寺?”“正是。”脑中闪过那老态龙钟的容貌,总觉得折子里的内容,会有天翻地覆的变化。亘泽缓缓摊开。折子上写的,让他看了发怔。“你看过了吗。”“看了。”李学甫能理解此时帝王的反应,方才他第一眼看,也觉得愕然难以置信。“依你的看法,住持送这折子是何意。”李学甫神色一凛,在来的路上,脑中无数的念头,最后的猜测,他认为——“微臣表达陋见,请皇上详阅。”“臣认为,这是皇后娘娘最后下的懿旨。”亘泽握住圣旨的指尖微僵,没答话,示意李学甫继续说。“京城百姓可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