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行独君（6）初观

    作者：丹主

    2022/4/24

    第六章 苏醒

    拂晓鸡鸣，乌黑的天空，渐变成昼，在凌晨的初辉下，两批人马自天剑门分

    道而出，阵阵马蹄响动，尘土飞扬，逐渐消失于地平线上。然而谁也没有注意到

    的是，天剑门门主夫人柳玉霜竟然也同时动身，不知去往何方。

    百花谷内，美艳的红衣女子缓缓睁眼，或许是刚刚苏醒的缘故，一时神智还

    未清晰，有些浑噩。但即便这样，也让枯木老者老泪纵横，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

    当即微弯腰背。

    「我等百花谷余脉恭迎谷主苏醒！」

    一语刺激蓝姬脑海，过往百花谷的点点滴滴，熟悉而陌生，支离破碎的记忆

    涌上心头，痛的蓝姬紧锁眉头，美眸忍不住闭上。

    当初蓝姬濒死一刻，脑海心眼也被破除，但由于枯木老者救下她，让其处在

    假死状态，有一小部分心眼碎片也被藏匿脑海深处，这就导致蓝姬此时头痛欲裂。

    陡然轰隆巨响，脚下震动的不停，感知外敌来犯，百花谷众人各个露出冷酷

    之色，枯木老者缓缓起身，重锤三下地面，百花王树之藤蔓，在上空盘旋，全数

    展开，如今谷主已经复活，他也无需藏匿实力。

    蓝姬手捂着眉间，试图减缓痛苦，嘴中不断发出呢喃「这里……是……」环

    顾四周，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

    「速速安置好谷主，如有意外我拿你是问！」枯木老者安排人手将蓝姬带至

    一处安全之地，自己则是脚踏王树藤曼，率领众人抵抗外敌。

    「果然在此，没想到百花谷余孽还真是胆大躲在这地底。」

    「坑害我们，居然还敢躲在这地底，给我砸。」

    中原散修齐聚一堂，纷纷出手轰击地底，一旁的正道人士冷眼相看。散修中

    一名冷峻青年面露仇色，眼冒怒火，脚下乱影横生似要将这块土地打裂开。

    「大胆！」枯木老者脚踩王树藤曼，携带百花谷残部，自地底而出，喝道

    「尔等犯我百花谷做甚！」

    枯木老者大声质问众人，散修们见状各个露出愤怒之色，老者坑杀之人大多

    是散修，如今还敢质问他们「你们百花谷欺瞒天下人，居然设下杀阵，今日你无

    论如何都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对！此事处理不好休要安生。」

    听到这话的枯木老者哈哈大笑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手指众人，讥讽道

    「如果不是你们贪图我谷圣物，怎会被我利用，这都是你们咎由自取的结果。况

    且圣果我已吃下，你们再怎么折腾也是无用功。」

    老者言语犀利，一击点破众人心中软肋，一时间哑火，找不出合理的理由去

    反驳。

    冷峻青年傲然而上，怒发冲冠，冷眼竖眉「那便交出蓝姬！」

    蓝姬是谁？众人疑惑，从未听过蓝姬姓名，也不知她是何人。枯木老者眼中

    闪过一丝惊愕，然后冒出丝丝杀气，此人知晓蓝姬，也一定知道百花谷的秘密，

    不能留他活口。

    「不知小兄弟是何人？我谷谷主早已身亡，你找她做什么？」枯木老者笑里

    藏刀，杀机四溢，对着青年问道。

    「我是谁？」青年呵呵冷笑道「十七年前，蓝姬，也就是魔门的大祭司设下

    阵法，屠我无影门上下百人，你问我找她做什么！」

    一语惊人，这名青年居然是十七年前遭遇灭门的无影门后人，原本在一旁看

    戏的正道也不由动容，无影门作为当时江南第一门派，底蕴也是深厚，方耀的存

    在也是正道一大幸事。同时，魔门与正道本就是水火不容，在韩萧灭魔主之后，

    就不再有魔门的消息了，没想到今日听到有关魔门的事也算是有意外收获了。

    「难道阁下便是无影门遗孤？」正道为首的道袍老者不禁发声问道。

    「没错，我就是前无影门门主的儿子，方耀！」

    得到肯定，道袍老者心中一定，无影门后继有人，他也甚是欣慰。

    方耀气场压人，枯木老者沉默不语，心知大战无法避免，众人见他不语，更

    加认定青年之话。

    为何他会知道蓝姬，难道是金相泄密，不应该啊，他没有理由啊？枯木老者

    实在想不透为什么方耀能知道蓝姬，这两人是没有如何交集的。

    方耀原本也是不知道当时灭门仇人名叫蓝姬，只是三天前一封书信落在门口，

    信中交代了无影门灭门始末，得知真相后，马不停蹄的赶来百花谷，一心寻仇。

    枯木老者自知无法善了，打量着众人，心中思考如何应对，方耀决心先下手，

    抢下先机，双脚怒蹬，纵深跃起，顺着藤曼借助超高脚速追寻枯木老者。

    「做梦。」枯木老者老来成精，岂会让他如愿，立刻cao纵王树藤曼鞭打阻拦

    方耀前进，遭遇困阻，纵然无影门武学无影腿强悍，但方耀年轻，实战经验不足，

    一时停下脚步。

    正道散修见状纷纷出手攻击百花谷众人，以少打多，很快百花谷渐露败象，

    「可恶！」枯木老者不得已分出一部分心力，调动王树藤曼阻击来犯众人。方耀

    顿觉压力骤减，阻碍轻松越过。好机会！枯木老者再把注意力放在方耀身上时，

    人已至身边，无影腿横扫而来，猝不及防的枯木老者击中，口吐朱红。正道散修

    见状，纷纷上前准备给予最后一击，擒下百花谷众人。

    「休想！」枯木老者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王树藤曼缓缓结合花朵，各个含苞

    待放，「啵」的一声，花开绽放，看不见花粉的迅速传播，被众人吸入肺中，顿

    觉身体麻痹，言语不清「小心……这花……粉有毒。」

    眼看即将拿下老者，怎肯半途而废，速点胸口xue位，无视花粉入体，准备一

    举擒捉枯木老者。

    万分危机关头，地底突然出现花瓣开道，绿叶作伴，冉冉华光升起，击退正

    道散修，救下老者。

    「你是谁？」

    疑问之中，冷艳的红衣美妇，出现众人眼前，「你便是当初害得我家毁人亡

    的罪魁祸首，蓝姬？」方耀看着一步一步走出地底的女子不由发问，他实在无法

    把眼前的散发清芳之光的女子与记忆中杀人如麻的女魔头联系起来，但看到她一

    身熟悉红衣，他无法压抑胸中愤恨「果然是你，该死啊！」

    无影腿横扫美妇，但他没有考虑到此时花粉吸入过多，神经麻痹，无影腿还

    未施展出，便动弹不得。

    蓝姬满脸红晕，好似大病初愈，但她看着熟悉的场景，缓缓说道「这里是百

    花谷啊。」感叹万千，两行清泪流下脸颊，回到熟悉的家，转眼如逝，过往点滴，

    仿佛一切都发生上一刻，奔波前生，如梦初醒，最终还是回到这里。

    「你是五叔？」蓝姬认出枯木老者，看着他身受重伤，美眸微怒，手中真气

    裹挟花瓣，方耀无可奈何，闭眼认命。

    要说唯一的念头，只恨没有给无影门上下百人报血仇啊！

    拂尘轻扫，真气回荡，挡住蓝姬致命一击，正道的道袍老者凭借深厚内力清

    除体内花毒，出手救下方耀。本欲出手拿下女魔头，但环顾四周，众人内力不足，

    仍受花粉毒害，自己只能单打独斗，他自知现在不宜久战，况且还有域外邪魔外

    患未解，想到这道袍老者冒出冷汗，越想越心惊，说不一定，今日发生一切都是

    他们做的局只为中原火拼内斗，大大消耗正道力量。

    「在下清心观，玄叔子，今日是我等唐突，还望来日再谈。」说罢，留下一

    封书信递给蓝姬，率领众人离开百花谷。只有方耀咬牙切齿，眼冒怒火道「魔门

    大祭祀，灭门之仇咱们改日再算旧账。」

    「魔门。」噩梦般的魔门记忆再次袭来，不堪回首，脑海头痛剧烈，如同搅

    碎机要蓝姬把切割成两半，枯木老者cao纵藤曼带领百花谷众人离开。

    深幽密林中，静寂压抑，顶多是些蚊虫禽兽之类的鸣叫声，但越是深入，女

    人的yin叫喘息，无端浪叫，肆意忘情，越发清晰。拨开层层密林，只见一名肌肤

    雪白的赤裸少妇坐在一脸邪气的男子身上，两人下体紧密相连，好像锁扣相互卡

    住，男子面露邪笑，眯着眼睛戏谑的看着她。他俩身旁还围着几名黑袍人，目不

    转睛的欣赏眼前香艳戏码，柳玉霜被众人注视，不免感到羞耻，面红心跳。

    身着蛟龙衣袍的御邪思仔细看完柳玉霜带来的情报，眉头紧缩，思考下一步

    的对策。一旁的林道行可没那么多心思，一心cao干眼前的美妇，这老邪物虽然rou

    棒不及御邪思的粗大，但下面的花样倒是层出不穷，roubang深入xue里，cao动几下，

    随后立即拔出来，九浅一深，小火煮粥，林道行就是喜欢让她上不上下不下的，

    等待她来求自己。很快柳玉霜便面色潮红，欲求不满，只得坐在他身上不断扭动

    雪臀希望求的邪人大力cao干。

    「好了，别玩了。」御邪思将一团黑气注入柳玉霜体内，缓解她的饥渴，恢

    复理智的柳玉霜羞愧难当，想要起身离开。林道行不满意的撅了撅嘴，yuhuo咒再

    起，将满身yuhuo焚烧的美妇扔给下属，一群恶狼早已等待多时，发了疯般扑向柳

    玉霜。

    「不要啊！」任凭柳玉霜如何竭力嘶喊，但在如此偏僻的密林里，她的呼救

    又有谁能听到呢？

    「怎么了？老哥。」林道行穿好衣服问道。

    御邪思把书信递给他，目光看着一群邪人蹂虐少妇，说道「没想到，这名叫

    韩宇的小子，居然是先前那名剑客韩萧的儿子，有趣了。」

    「嘿嘿，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把这小子抓住不仅能练成

    药干，圣果之力着实不错，二来还能逼韩萧现身，妙啊。」

    御邪思摇了摇头「话虽这样说，但这小子身旁定有能人相助，否则，他早被

    百花谷捉去了。」手指指了指信中最后一处「这个天山剑派需要重点关注一下。」

    「确实，可惜了，都不知道在何处。」

    「无妨，会有人会带我们去的。」御邪思嘴角微微一笑，林道行恍然大悟，

    「不愧是老哥，这韩宇不就是能把我们带到天山剑派的人嘛！哈哈哈！」

    「啊啊啊，轻点……求你们……」不管柳玉霜如何求饶，但这群邪人早就失

    去理智，一心只想发泄自己积攒的欲望。

    几名黑袍人玩的稍微有些过火，玩弄的柳玉霜死去活来，若不是她是习武之

    人，早就一命呜呼了。御邪思微微皱眉，眼神稍冷，看向林道行。

    「你们几个下去吧。」林道行打发下手回去，几人离开后，只留柳玉霜一人

    凌乱，独自无声哭泣，身中邪咒，加上可怕魔龙之气的控制，她已经沦为两人的

    工具，根本不敢违抗他们的命令。

    就在这时，一个人扶持着另一个人走进两人视线，两人正是煞维和厉造。

    「看情况你们又失败了！」御邪思毫不留情，脸色冰冷到了极点，训斥二人。

    「我和父皇承诺过，绝对不再犯一百年前的失误！」

    御邪思魔龙之气太过霸气，厉造脚一软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还请大人给我

    们再一次机会吧，我门保证不会出现纰漏的。」

    眼见御邪思不做声响，煞维连忙说道「也并不是完全失败，我们俩一直在监

    视百花谷的动向，谁知道突然一名青年……」煞维将先前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

    听完后御邪思沉默不言，大脑飞速运转。

    「照这么说，有一股秘密势力在暗处，你们两个袭击他，还动用了我域外魔

    功，我猜的没错的话，这秘密势力很有可能就是我们一直查不到的魔门，唉，你

    们暴露了，真是白痴！」御邪思大声训斥两人，林道行露出无奈的表情，这是他

    们魔族的事情，他也是十分同情两魔，但作为邪派之人实在不好插嘴。

    「你们两个继续监视百花谷，若是有那名青年消息通知我，千万不可擅自行

    动。」御邪思紧紧盯着煞维意味深长的说道。

    「是，大人。」

    林道行干咳两声，说道「对了，花名册做好了吗？」

    一名邪人连忙将花名册递上，上面详细记载了中原各个门派，林道行轻轻扫

    了一眼，便递给御邪思。

    接过花名册的御邪思，越看脸色越发的不好。「这群正道散修还有未知的魔

    门势力，一旦他们抛下前陈旧事，结成联盟，共同对上我们，到那时就麻烦了。」

    「老哥，那怎么办啊？」

    御邪思笑而不语，神秘的说道「放心吧，用他们中原人的说法：山人自有妙

    计，我自有安排。不过第一步便是打掉天剑门，免得让他统合这些势力。」目光

    转向柳玉霜，林道行心领神会，一脸yin笑走向柳玉霜。

    「等等！你要做什么！啊……」凄厉的声音响彻密林上空，然后慢慢的消弭。

    光阴如梭，一边追踪域外邪魔踪迹，一边为白洛痕寻求名医的韩萧，半喜半

    忧，脸色并不是很好看。在他身旁站着一位半张脸缠绕着绷带的青少年，看上去

    十分年轻，个子不高，是不是咳嗽，有些虚弱。

    「可惜了，域外邪魔竟然如此狡猾，不惜牺牲同伴，指引错误路线。」韩萧

    被一名邪人带偏线路，很是郁闷，再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一切，过往村庄几乎都遭

    到他们的毒手，越走越是发觉域外邪魔做事狠辣，且不择手段。

    若是让我逮住，断然不能放我他们。

    「韩兄，见你一脸愁容，是发生什么事吗？」

    「无事，只是挂念妻儿妻女了。文旭兄，你需要的那些药材可还够，如果不

    足，我可再去寻找。」

    眼前这名青年便是韩萧苦苦找寻名医的弟子，那位名医号称医鬼，这名医鬼

    早年受仇人追杀落魄南方一偏僻村庄，精通药理，村庄各种疑难杂症他能轻松治

    好。与中原医者习惯使用针灸治疗法不同的是医鬼采用罕见方法擅长以毒攻毒，

    圈养五毒治病，五毒又恰好克制邪魔之气，这也是韩萧前去拜访的主要原因。经

    过他治疗的人，很少再次患上同样的病，他甚至可以用简简单单的食物治疗便能

    治好病人。

    虽然医术高明，但他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武林中人若想得到他的医治，便为

    他杀掉一个人。道理似乎很正常，救一人，杀一人，天理纲常，损有余补不足，

    这个苛责的条件也是他医鬼名号的由来。韩萧为人正派，断然无法接受他的要求，

    就在准备另寻高明之时，他身旁的烧火弟子居然挺身而出愿意跟韩萧走一趟，前

    去天剑门给白洛痕治病。

    青年名唤李文旭，韩萧见他年纪轻轻，骨龄不足二十，本想拒绝，但不知为

    何，医鬼居然同意他出山，并赠他自己的多年医术心得，既然如此，韩萧也开始

    相信他的医术，带他一同前往天剑门。

    凭着他的脚程，不出三天便可走到天剑门，可惜带着一名文弱青年，李文旭

    本就体弱多病，时不时咳嗽喘气，口吐寒气，据他所说，这是自己天生的寒病，

    正因为如此，医鬼才安排他烧火炼炉，以阳火驱寒，不久前的一次炼炉爆炸，毁

    掉了他半边脸，所以采用绷带缠绕。

    这些天韩萧一直按照李文旭的吩咐找治疗白洛痕的药物，以及治疗寒冰的药

    物，有些药物阳性十足，韩萧虽是听闻，但找寻起来还是颇费心力，所以耽误了

    回天剑门的时辰。

    信鸽飞过，对着韩萧鸣叫几声，韩萧预感不好，连忙取下信囊，展开信纸一

    观，脸色大变，连忙对李文旭抱拳致歉。

    「对不起了，小兄弟，我的朋友正在被域外邪魔攻打，恕我不能继续找寻了，

    还请与我速速赶去天剑门。」

    「也罢，这些药材够上一段时间了，实在不行就地取材吧。」

    见青年爽快答应，韩萧喜上眉梢，孤星剑诀运转，煞气灌注孤星剑，李文旭

    跳上剑梢，两人一同飞向天剑门。

    真气加持，全速以赴的韩萧，不多时便赶到华山脚下，邪魔猖狂，与青衫白

    衣的天剑门弟子拼个你死我活。天剑门大门洞开，说明域外邪魔已经入侵成功，

    白门主生死未卜，韩萧不由心急。此时，正邪两方正在火拼，打得难解难分，但

    此消彼长，邪魔渐入上风，天剑门逐渐力不从心。

    「局势不妙，我得快快相助。」李文旭聪明的跳下，韩萧御空持剑，凌空飞

    舞，强悍的实力，碾压邪魔众人，为天剑门弟子寻得生机。

    这几个小鱼小虾自然不是韩萧的对手，不出十个回合就被轻松拿下，一名带

    伤的天剑门弟子急忙对韩萧说道。

    「前辈，有两名实力强悍的人进入门内，恳请前辈速速救援我门门主。」

    「糟糕了。」听闻噩耗，韩萧当机立断，冲入山门，李文旭紧跟其后。一段

    找寻之后，前方传来厮打声。

    只见一邪一魔抱拳看戏，让手下与伤势未愈的白洛痕缠斗，人多欺负人少，

    尤为可恨的是，他们不给白洛痕痛快，见他快要不行时，就制止手下，让他得以

    喘息。多番羞辱，白洛痕陷入囹圄，心中虽然羞愤，但也无可奈何。

    邪魔把白洛痕1 团团围住，韩萧不敢大意，隐匿行踪，敛息前行。

    几番消耗之下，白洛痕灯枯油尽，出招反应越来越慢，真气流转不畅，被一

    邪人击中引得旧伤复发，本就羸弱的身躯再受创伤，口吐朱红，血流不止，气息

    萎靡。

    白洛痕自感生命无多，正准备鱼死网破，突然听到韩萧传音，顿时心领神会，

    瘫倒在地佯装昏迷，御邪思林道行也觉得无趣，准备带他离开，吩咐下属拿下，

    就在两名邪魔准备收工返回时，韩萧抓准机会，一道凌厉剑气横扫，白洛痕周边

    邪人皆被一剑封喉，瞬间白洛痕周遭形成一片真空带。

    「什么人？」

    不等邪魔反应过来，韩萧以迅雷之速出手救下白洛痕，输送一段真气，吊着

    半口气，让其缓和了不少，回头对李文旭说道「文旭兄，还请照料一下白兄。」

    说完，转过身，剑眉怒看域外邪魔，手持桃剑，心随意动，震动不止。上次

    就是两人设计埋伏他和白洛痕，最近的村庄洗劫和流光城惨案都是出自两人之手，

    新仇旧怨今日一同报了。

    御邪思林道行不以为意，当日能让韩萧疾驰而逃的他们，现在没有把韩萧放

    在眼里。

    然而刚一交手，御邪思便感觉不对，首先是内力比拼，丝毫没有占的便宜，

    反而被击退数步，其次，韩萧之剑比当日快上速倍，仅仅凭rou眼无法捕捉到剑之

    轨迹，一个不注意，剑气扫过脸颊，划出不深不浅的小口子。

    林道行见形式不妙，口念秘诀，手捻邪咒，准备布下邪阵，镇压韩萧，吃过

    一次当的韩萧岂能让他再有施展的机会。

    「万煞归元。」真气转为煞气，杀机尽显，化作万千剑气，刹那，白光四溅，

    林道行不由停下动作，出手抵挡。但强烈剑光刺目，两人无法睁开双眼，眼前一

    片白芒，再恢复视野时，身体被无数剑气穿过，韩萧提剑亲至，拔劈划扫。

    御邪思面露铁青，大手一扬，魔龙之气显化，巨大龙头幻化而出，配合林道

    行加持，袭向韩萧，奈何韩萧灵活，脚下微步，凭虚而行。魔龙威力虽强，但十

    分笨重，加上为了控制柳玉霜，御邪思分化出一股本命魔气，功体不如早前，魔

    气龙头成了强弩之末。

    「正气长存。」浩然正气自韩萧体内蓬勃而发，配合孤星剑法上层绝式，顷

    刻间，龙头被砍断，黑气随之消散，韩萧今日展现的实力，大大超乎两人预料，

    当时他们设计埋伏，有域外邪阵加持，加上韩萧带着白洛痕，束缚住了手脚，今

    日不同，韩萧没有忌惮，可大展拳脚，堂堂正正对上邪魔，毫不吃力。

    李文旭看着韩萧无比强横的实力，目光闪烁，心中不由羡慕。从怀里掏出一

    粒药丸让白洛痕服下，白洛痕脸色渐渐红润，血液翻涌，这是瘀伤凝结上涌至胸

    的表现。李文旭一掌击出，将其体内暗伤逼出体外，只见白洛痕「哇」的一声，

    瘀血吐出，同时，脸色也变得好看许多。

    「老哥，怎么办？」林道行有些发虚，他们两拿眼前剑客毫无办法，虽有压

    箱底的招式，但也不是此时可用。

    「不愧是当代武林神话，在下幸会，改日再战。」御邪思两人落下狠话，准

    备开溜。韩萧哪给他们这个机会，提剑就上，又是一招「万煞归元」，剑光锁定，

    无所遁形。

    「麻烦。」韩萧不死不休，御邪思首见愠色，深呼一口气，黑雾从口中吐出。

    「墨雾」

    「神行速」林道行在念邪咒，只不过这才是加持两人，脚程速度提上一倍。

    煞气虽是消散不少黑雾，但两人跑的太快，韩萧想追上只能御剑飞行，心中

    又担忧白洛痕安危，远看两人离去背影，长叹一口气，不再追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