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第121道分身

    洛月山。

    “师傅，都过了4个小时了，他怎么还没醒啊？”赵月儿担心的问吕先生。

    “我也没想到他会这么久，要不是你叫我，我都忘记了这事情了。”吕先生本来在休息，赵月儿因为陈义长时间未醒，见那聚灵盘光芒越来越暗，心里不安，这才叫了吕先生来看情况。

    “师傅，现在怎么办？不知道他到底解决那个前世灵魂没有。”浑然不了解真相的赵月儿问道。

    “离天亮还有2个小时，到时候，月亮东落，届时，聚灵盘将会彻底失去效果，如果那时他还没醒，恐怕会凶多吉少。”吕先生根本没想过有聚灵盘的辅助，陈义居然醒不过来，这只能说明一点，陈义潜意识中的那个灵魂很强大，非常强大，而与那个灵魂战斗如此之久的陈义其精神力也是非常强大，堪称闻所未闻，毕竟那小家伙可是根本没有练过的啊。

    此时，吕先生也是百般感叹。姑且不说陈义潜意识的里面的那个灵魂强大到何等地步，单说陈义，即便在聚灵盘的辅助之下，陈义能够足足在自己的潜意识里面呆上近5个小时，这已大大超出了吕先生的预计，可见陈义精神力简直是恐怖。维持那聚灵盘运转就要少量的精神之力，可是也架不住长时间消耗，要知道精神之力使用起来，时间和消耗可不是线性，而是几何指数的变化；而且陈义还要维持自身的意识在潜意识，再加上近5个小时的对抗，这些所有消耗的精神之力有几许难以估计，单说吕先生自己平日修炼都不敢随便进入潜意识，现在一个从没修炼精神之力的人居然随随便便待上5个小时，这个世界是怎么啦，疯了吗？

    “要不现在将他叫醒，明天晚上再……”赵月儿关心则乱。

    吕先生摇摇手“现在就算天塌下来，他都不会醒了。除非他能顺利的解决了那个灵魂，不然他将一直在自己深层的潜意识中直到战斗结束。”

    “您的意思是，他要么解决那个灵魂，要么被那个灵魂夺舍。”赵月儿瞪着眼睛。

    “不错。要么他精神崩溃，为人夺舍；要么他破而后立，得以活命，精神之力将得到一个很大提高，可能不会在我之下，甚至远超过我。”吕先生已经决定，如果陈义能够顺利活下来，他毫不犹豫的收陈义为亲传弟子，毕竟一个精神如此强大的人，如果配合修炼精神系的法典，那成就将不可限量，想想就歪歪。

    “您怎么不早告诉我这么危险，要是……岂不是害了他性命。”赵月儿有些责备自己的师傅。

    吕先生哪里不明白赵月儿的心思，爱着深关之切，叹了口气“月儿，这鬼魂之力，如果不及时解决，在他体内会不断滋长，最后还是要夺了他的神识，这些只是迟早的事。既然迟早要面对，何不让他早点面对，这样或者还有一线生机。”

    赵月儿自然懂得这道理，只是刚才……

    不知道过了多久。吕先生见聚灵盘旋转速度越来越快，山洞里面的灵气疯了一般快速向聚灵盘涌去，赵月儿甚至都能感觉到空气中慢慢变稀薄了灵气的流逝。

    吕先生一眼不眨的瞪着聚灵盘，那旋转速度依然在加快，如果按照这个速度下去……

    “不好，聚灵盘要毁了。”吕先生看出现端倪，大吼一声，急忙中拿着赵月儿疯狂后退。

    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啊？居然连聚灵盘的灵气都对抗不了，这样的强大的灵魂，就算不夺舍估计也会永生不死，又何必……吕先生想不通。

    ……

    陈义的潜意识。

    楚天很震惊，他已经很高估了陈义，没想到才几天不见，小家伙的精神之力居然能强如此地步，他已经连续拿出了整整28块神石，可是眼前的小家伙聚集的死亡之气居然越来越磅礴，速度越来越快。要知道，楚天使用的可是大地孕育的天地灵石，能够造就二段强者的天地灵石其中蕴含的能量虽然不多，但其中灵气非凡，正是对付死气的绝好物品。

    如果陈义还醒着就会很惊讶，因为楚天拿出来的石头正是三十多年前造成地球灾难的元凶——金物质，作为金物质的研究生，陈义对金物质绝对熟悉。

    在楚天用了足足33块石头的时候，外界的聚灵盘先是一声让人听不到细微声响，不一会儿，聚灵盘中间一道裂痕显现，一分钟不到，聚灵盘整体就到处是裂痕，最后终于支撑不住，整个爆裂开来。

    陈义似乎有所感应，睁开眼睛，见眼前的黑衣人一脸笑容，他心都凉了半截。

    “虽然不知道你有何奇遇，但你这点实力还是杀不死我的。”楚天认真说。

    “为什么？这是我的世界，你不是就是一道鬼魂么？”陈义有些苦涩，实在不愿相信一道鬼魂既然如此难缠，此时，他心神已经疲惫至极。

    “一段武者的灵魂才为鬼魂，我本是实天级别的灵魂，灵魂之力早就实化，堪称神魄，你居然还以为我是鬼魂那种低级的东西。”楚天郁闷道，感觉给陈义小觑了。

    陈义那里听得懂楚天什么实天，什么一段武者啥的，倒是认为灵魂实化就意味着可以不用rou体而活“既然你灵魂已经实化，那你就不会死去，为什么一定要夺我身躯取我性命？”

    “谁说我要夺你身体？”楚天苦笑，感情这小家伙搞这么多事原来是误会啊。

    “你不夺我身躯，为什么对我又喊打喊杀的？”

    楚天郁闷无比，搞了这么多事，这家伙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状况，让眼前的小家伙死个瞑目也好“我为什么要夺你的身体？我也从来没有打算夺取你的身体。你不过是我第121道分身中最后一道分身而已，我只是想收回你身上的生命印记，也就是灵魂之力，虽然你必死，可是我也没办法，你本来是我的分身，只有收回你的灵魂之力我才能有完整的灵魂，到时候恢复实力不说，极有可能更上一层楼。”

    “什么分身，什么第121道最后一道分身？”陈义不明白。

    “宇宙之中，目前知晓的次元空间有121个，当年我……”楚天突然觉得好像有些东西忘记了，以往的事情似乎不是很连贯，神思在体内一扫，疑惑道“居然有一道封印在我体内，看手法好像是自己封印的，到底什么事情居然让我选择自我封印？”

    陈义当然知道这楚天封印的是什么，他可是亲眼看见楚天如何封印的。作为见证人的陈义，可是亲眼看见楚天的情伤，那令他痛苦不堪的源泉就是感情之伤痛。痛苦的源泉？陈义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什么，安奈心中的兴奋，打算先听听楚天的“故事”，开口道“没有了？”

    “总之，我和无极世界的至高之神何军建立合作，只要没有我的灵魂在天地盟约石里，何军就能强行破除结界出来。何军乃是次元空间里成长起来的神，深知次元宇宙星辰地理，作为我放他出去的交换条件，他告知次元界的坐标，我以大法力将灵魂分成121份转世轮回。这样一来，每一个次元世界里都会有一个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每个分身上都会留下我的生命印记，当我收齐这些分身后，本以为经过轮回的洗礼，再不济我的灵魂之力也会更加强大，原打算等你们成长起来后再收取你们身上的生命印记。如果你们修为够高的话，我得到的好处就越多，只没想到次元世界里灵气实在太稀少了，连修炼之人都少之又少，你们这些分身根本没法修炼。我收了足足119道生命印记，生命印记完整度接近百分之九十九实力才堪堪达到虚天巅峰，离我转世之前的实天修为差太远。唉，唉，所以，还留你们在次元界纯属浪费时间了，不如早点收了最后一道分身，这样我的生命印记就能达到完美，到时候再去一元世界……”

    “原来如此，难怪之前你说你就是我，而我什么也不是。”陈义恍然大悟，弄明白来龙去脉。

    “既然你知道了，就有应该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了。”楚天微微一笑，正打算收了陈义的生命印记。

    陈义大叫“且慢。”楚天还未发功，但见陈义身上突然散发出一股强有力的破坏之力，不容楚天多想，瞬间进入楚天的身体里面。

    凭楚天的强大，区区一道破坏之力又算得了什么，不过被自己的分身给耍了，他莫名的恼火，前119道分身收的多顺利，偏偏这最后一道分身闹幺蛾子，简直是不知死活“找死。”

    楚天两手一合，喃喃道“以吾之生命为主导，速收吾之分身。”

    体内生命之气不断流失，陈义顿时大惊失色，连忙收敛心神，口中大喝“破，破，破，禁止，禁止……”

    陈义想用唯我独尊的气势锁住那蠢蠢欲动的生命力，只是楚天乃是何种人物，他的功法，陈义如何能挡，只一会儿，陈义就丧失大部分生命之力，发间已多几许白发。

    “你，你，你，你居然用破坏之力破坏我体内封印。”楚天不待完全收回陈义这边的生命之气，那一道道被封印的记忆顿时袭向脑中，伴随而来的是楚天痛苦的嚎叫。

    楚天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面前的小家伙短短几天不到就懂得了发出死亡之气和破坏之气了？又是怎么做到……

    楚天陷入情网不能自拔，想起一元界的神宫倩影，恨意滔天，恨她无情，恨她背叛，恨她……即便恨入骨髓，可他还是痛苦不堪，抱着脑袋痛苦哀嚎，那声音好像要撕裂梦的世界，打穿这方天地。

    自身体内生命之气已经安稳，陈义顿时松口气“还好天不亡我，既如此，那还是让我来结束这噩梦吧！”陈义丝毫不觉得现在杀死楚天会不合适，因为两人早已交手，只是楚天太过于自信，没想到陈义能抓住他的弱点。

    强者之间的战斗，一念之间决胜负，谁要是有弱点，谁要是没达到天人合一的完美境地，被敌人抓住的一瞬间就注定了失败，而失败的代价只有一个字死。

    “以我之心神，回收楚天之生命力。”陈义也喃喃道。既然你我同源，你能收我的生命印记，那么我也能收你的生命印记，陈义深以为然。

    不够专一吗？陈义见一遍没成，索性闭起眼睛来，不一会功夫，一股强大吸收之力在潜意思的世界里出现。

    红梦之中，一直围观两人战斗的红色小人呆了，主人居然没能杀死陈义，他揉了揉眼睛，是的，没有看错，此刻的陈义身上居然散发着一股强大的吞噬之力，吞噬之力并非攻击自己，而是直奔还在痛苦中挣扎不已的楚天。

    不知道过了多久……

    楚天清醒，醒来之际他已白发苍苍，体内生命之力几乎消失，原来自己也有被分身吞噬的一天啊！楚天嘴角苦笑，人最悲惨的是什么？或许楚天会说最悲惨的是痛苦一生，醒来之时已白发苍苍，知来世不可追，知……谁管你惨不惨，只要活着，活着就是希望，陈义一直这样想。

    可是，为什么从他的眼神中不出丝毫悲伤看不到对生命的眷恋？恰恰相反，楚天有些感激陈义，若不是陈义吞噬他的生命，那段对神宫倩影的恨意将永不会根除，就算醒过来，未来的他会永远活着恨意之中，修炼之路将不会前进，总有一天他会被仇恨淹没。

    一切结束都是因为陈义的吞噬，陈义吞噬的不仅仅是他生命之力，还有他体内的所有负面情绪，包括一切阴暗、邪恶等和生命之力一起流入陈义体内，这些陈义自然不知，直到很多年后，陈义才知当初不分彼此的吞噬是多么莽撞，也为他埋下了诸多隐患。

    “为什么不杀了我？”楚天微笑道。

    陈义不回答，却说“你很坦然，对我已经没有威胁，况且现在的你心里已经没有杀我的心思了。”

    “知道为什么我宁愿将完整如一的灵魂化为121道分身再历轮回吗？”楚天微微一笑。

    陈义能读心，只能读对方现在的想法，对于曾经的记忆和故事，读心术没用，猜测道“不是说为了使得灵魂经历轮回洗礼，从而达到更高的层次吗？”

    楚天哈哈大笑，笑的忍不住咳嗽“灵魂经历121道轮回时，倘若有一道分身灵魂被灭，对本体而言将是不可弥补的伤害，试问有谁会做那么没把握的蠢事。”

    楚天停了片刻，继续“传说只要121个分身能够顺利轮回，一旦121道不同次元世界的灵魂成功融合，原来的灵魂将会产生变异，传说这种变异的灵魂就能够达到战天级别。而我进入轮回的时候，将自己分为121道分身之时，根本就没有指望121道分身能够完全保存，只要能收回100以上的灵魂我便心满意足，待我回归一元世界中的rou体，本身实力也将到达虚天顶级，虽然和实天差个档次，可是要杀神宫王绰绰有余。万万没想到次元界的灵气太少了，就算我能够收回所有分身也到不了虚天地步，何谈报仇。”

    “原来你一心只想报仇，居然不惜自毁修为，为了一个辜负你女人值得吗？”

    楚天微微一笑“是啊，那种心态已经偏离正道，迟早会走火入魔。”

    楚天却不知道凡事有利就有弊，正是楚天的仇恨，才造就了其灵魂分身在经历轮回时能一道不灭，创造了从来没人做到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