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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昨天晚上还在说梦话,带着哭腔的那种。秦晗陪着谢盈逛了几家店,谢盈试了一条裙子,法风的那种连衣裙,方领,露出一大片白皙的皮肤和锁骨。裙子有些假两件的设计感,腰上是黑色的纱笼着腰肢。谢盈拎着裙摆:“小秦晗,我也送你一条吧,咱们穿一样的。”“不用了......”“别推辞,谢谢你这几天陪着我,给我记笔记给我带饭,给我一个感恩的机会吧!”谢盈笑嘻嘻地说。秦晗没尝试过这种风格的衣服,连连摇头,最后还是被谢盈推着去换上了。照镜子时,谢盈帮她把马尾辫放下来,头发披散在肩上。谢盈惊呼:“小秦晗,你这么美你知道嘛?!”秦晗自己都愣了愣,这条裙子真的特别显成熟。她想过自己已经成年了,但从来没觉得自己是“女人”。谢盈说:“信我的,穿着这条裙子去见你的青哥哥,男人都是视觉动物!”星期日,秦晗左思右想,还是穿着新裙子出了门。她没看天气预报,一岀宿舍楼就缩起肩膀,气温居然和昨天差了这么多,腰上的薄纱嗖嗖漏风。到遥南斜街时,风吹得更大,街口下象棋的老大爷们都没出来。秦晗硬着头皮从街口走到张郁青的店,冻得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丝袜这种东西,穿上和没穿有什么区别!居然一丁点保暖的作用都没有。秦晗跑进张郁青店里时,店里只有张郁青在,他抬眸,目光稍微顿了一瞬。“好冷啊!”秦晗搓着胳膊跑进去。张郁青把空调开了暖风,才笑着开口:“冷还穿这么少?”秦晗想起谢盈那天晚上带着哭腔的话,“还是珍惜当下的好,我有很多话想要和他说,都在等着他明年来,可原来,我们已经没有明年了”。那她和张郁青会不会有明年呢?明年,张郁青会不会找个到那种20岁以上的女朋友呢?那种不安又来了。秦晗忽然很着急,她拿下抱在胸前挡风的书包,说:“我特地穿给你看的。”说完,捂住嘴打了个喷嚏。张郁青没说什么,上楼拿了件外套给秦晗,然后出去买了热的乌梅汁。窗外是呼啸的冷空气,窗上贴了一层薄薄的白雾。热乌梅汁里放了一片橙,还有桂花独特的绵香。秦晗披着张郁青的外套,坐在桌边。她吹开浮在上面的干桂花,喝了一口,觉得透骨的冷意消散了些。可能因为着凉,秦晗的鼻尖是淡粉色的。张郁青坐在秦晗对面,指尖偶尔在桌面上敲两下,若有所思。小姑娘穿得挺漂亮,大方领子露出纤小精致的锁骨。她动时,紧致的腰线在薄纱里若隐若现。其实在张郁青眼里,她穿什么都好看。他觉得自己有必要纠正秦晗一个观点,女人性感时,更容易激起的不是喜欢和爱,而是一种生理上的性.冲动。如果秦晗是很强势的性格,穿什么出去他也不太担心。但秦晗脸皮薄性子软,如果真遇上流氓,说两句难听的,小姑娘肯定要伤心,或者留下心理阴影。况且......张郁青眉心微微拧起。刚才问她怎么穿这么少。小姑娘脱口而出,说穿给他看。他这么有自制力的人,都差点起杂念。大学的男生更冲动,万一小姑娘穿得漂漂亮亮的,让那些男生误以为是对他们行为上的暗示和纵容呢?万一对她做什么不好的举动呢?这么一想,张郁青忽然有些烦躁。秦晗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身去洗手间了,张郁青起身,站在洗手间外面等她。秦晗一出来,就被张郁青堵在了门口。他垂头看着秦晗:“刚才说裙子是穿给我看的?”秦晗扬着脸:“嗯。”张郁青靠近了些,故意吓唬她:“小姑娘,你这是在撩.拨人,撩人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秦晗看着张郁青,目光清澈:“你会吻我吗?”张郁青:“......”好像用错方式了。“其实我不太紧张。”秦晗说话时睫毛都是颤的,声音小小的,却很有坦诚的味道。她说:“我梦到过你吻我,梦到过2、3次。”小姑娘这么说时,大概是害羞,斜着眼看向别处。她刚喝过热的乌梅汁,嘴唇不知道是被热的还是乌梅染的,呈现出一种宝石色的红,说话时下颌又轻轻地发抖。像是压在树梢上雪,风一吹,就温和地摇曳。张郁青觉得自己要是定力差点,没准儿真能吻上去。他猛地收回视线,偏过头,开始咳嗽。42.留宿“和你睡?”秦晗背后是洗手间外面的墙壁,张郁青本来是站在她很近的地方,垂着头在和她说话。这会儿他忽然偏头猛地咳起来,秦晗那些紧张也消掉不少。她想了想,抬手去拍张郁青的背,很贴心地问:“被口水呛到的吗?”张郁青咳了一会儿,停下来,把手覆在秦晗的发顶上,推着人往窗边的桌椅那边走。秦晗被他推着走在前面,看不见张郁青的表情,只听见他说:“你都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只有吻,没有其他的了。”秦晗脸又烫起来,觉得自己这么说真的很像流氓,停了一会儿又加上一句,“吻也没有很激动人心,梦里你是那种什么都不会的样子,所以在关键的时候就停了。”也许是因为家里有丹丹和奶奶,张郁青的耐心很好,也温柔。秦晗有种说什么都不会被责备的感觉。张郁青可能是笑了一声,制止她:“行了,喝你的乌梅汁去。”在那之后,秦晗的不安又不见了。好像见到张郁青,和他说几句话,她就会变得安心。喝着乌梅汁时,秦晗想,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张郁青很纵容她。这种纵容算是一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