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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醋坛又翻了 第80节

    是落水的声音。

    “又有人落水了!”有丫鬟惊声叫道。

    众人纷纷往池水中看去,晗月公主和凌庭萱吓得脸上失了血色。

    祁屹不紧不慢上前,作揖道:“让公主、太子殿下受惊了,落水之人是微臣手下掌管的御卫副领,微臣今日前来赴宴,带了些魏记的点心给凌大小姐,奈何那副领拙笨,竟将点心盒子滑落入池中,微臣命他下水捡拾。”

    听完祁屹的话,晗月公主才渐渐恢复血色。

    李瑀衍道:“不过是一些不值钱的点心,掉了便掉了,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若是真吓着公主,你该当何罪!”

    祁屹身子又往下躬了躬,“殿下教训得是,微臣知错,请殿下责罚。”

    “皇兄,”晗月公主扯了扯李瑀衍的锦袍,“祁将军也是为了萱儿jiejie着想,这儿是尚书府,有杂物落水,岂不是会脏了这方清澈的池水?若是尚书大人发现后,说不定会责备萱儿jiejie呢。”

    李瑀衍惑然,晗月竟会替祁屹说话。

    既然他这个皇妹都开口了,他也就没有追责下去的必要,“罢了,身为一个北城指挥使,万事三思而行为好。”

    祁屹应了一声是,池水中的余崇恰好抱着一盒点心爬上池边。

    点心盒沾上了水,想来里边的点心已经浸湿了。

    “凌大小姐见笑了,里边的点心定是不能再吃,改日我会命人重新送来,还请大小姐莫怪。”

    “祁将军哪里的话,将军能在繁忙之中抽出时间登府,小女已是十分感激,生怕怠慢将军半分。”

    客套话说完,太子和公主一起出了府。

    余崇湿了一身,祁屹只好顶替他护送晗月公主回宫,还嘱咐他必须要将江晚渔送回府,不许她跟老夫人同一辆马车。

    余崇拎着点心盒子,与江晚渔一前一后走着。

    “余崇,你可知大理寺少卿许大人遭遇了何事?”

    她又想到了这件事。

    许鸣裕的死讯没传遍都城,但祁屹收到了消息,兵马司内部应是也知道消息吧?

    可余崇却一头雾水,反问:“许大人?前些日子他不是与龙翼卫中郎将,去了青吉州剿匪了么?这次剿匪归来,估计他能得到不少封赏,他能遭遇什么事?”

    剿匪……

    青吉州……

    这个地方怎的听起来这般耳熟?

    第109章 两人举止亲密

    余崇将她送回将军府后,她抱着点心盒子径直回到玉笙居。

    打开点心盒子,里边又是一个四四方方的木盒,木盒边缝还特意用蜂蜡封了起来。

    一路上,余崇都在好奇木盒里装着什么东西,值得他犯险下池去捞,还警告他捞不着东西不许上来。

    江晚渔只好搪塞他,“这事得去问大人,是大人让你捞的。”

    余崇嘟囔了几句,说她小气得紧,但他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她找来刀子切开木盒边缝的蜂蜡,切了老半天,才jsg勉强切开。

    不愧是爹爹的行事风格,严谨。

    木盒打开,几本账簿出现在她眼里。

    没错!

    这就是爹爹埋藏在府中的另一份账簿!

    爹爹,您一定听到了女儿说话了对吗?

    所以才给女儿指引方向,找到了账簿。

    江晚渔忙翻开账簿,翻找父亲最后记录的那一页。

    那日查获三箱金饼之人是前任大理寺少卿,以及……

    龙翼卫大将军!

    龙翼卫大将军她见过一次,长得膀大腰圆,比一般男子都要魁梧很多。

    若是与祁屹比起来,祁屹才勉强够得着这位大将军的肩膀。

    不过两人的武力,她却不敢轻易评判谁高谁低。

    听二哥哥说过,这龙翼卫大将军死忠于当今圣上,立过汗马功劳。

    原本是战场上厮杀的猛将,可圣上登上皇位不到半年,就将他召回,守在皇宫里。

    说起来,当今圣上的皇位,来得古怪,却没人敢议论此事。

    她只是偶然间听到父兄谈及一两次,不晓得当中的怪秘。

    而那前任大理寺少卿夏逢,与爹爹的关系还算不错。

    她不知道夏大人是何时卸任的少卿之职,现在又在何处。

    这两位有可能知情的人,都是她难以接近之人。

    江晚渔不由得重叹一声,垂眸看着手中的账簿。

    等等——

    这账簿好生奇怪!

    看起来不像是全部复刻原本,而是将一个月的账簿内容汇总成一页。

    这三四本账簿,涵盖了这几年来的所有账簿,但都是记录个大概,没有详细的内容。

    这样的账簿,怎么看都不像是爹爹为了圣上预留下来的一份。

    更像是,为了给其他人过目的而写。

    爹爹究竟是何用意?

    她思来想去仍是想不通。

    “罢了,今日且先到这儿。”她喃喃自语,将那几本账簿藏好。

    折腾了一日,她乏累得紧,干脆好好歇一歇,等明日来了精力再去思考。

    双溪在她回府的时候,已经给她煮好一碗姜糖水,就等她趁热喝下暖暖身子。

    换下凌庭萱给的衣裳后,她稍微擦了下身子,又换上自己的衣裙。

    “双溪,帮我把这套衣裳拿去丢了。”

    “丢、丢了?这套衣裳看起来很新呢,姑娘怎么就不要了?”

    “看着碍眼。”

    双溪嘴里念叨着可惜,可还是很听话地丢掉了。

    刚从后门折返,双溪就看到一个人影急匆匆地往玉笙居跑来。

    定睛一看,是青雨。

    “站住!”双溪喝声道,“你还敢来玉笙居,以为姑娘孤零零一人好欺负是吧?姑娘救了你,你跑去伺候主院那人,真是不要脸!”

    青雨神色不宁,“双溪,你让我进去吧,我找姑娘有事,是很重要的事!”

    “我呸!你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无非就是构陷姑娘、反咬一口姑娘!”双溪面带凶色,挺身挡在青雨面前。

    “双溪,上回的事情我已和姑娘解释清楚,你莫要不依不饶!我找姑娘真有急事,待会主院的人回来,我就没法儿告诉姑娘了!”

    “呵,我不依不饶?我看是你意图不轨,你要敢跨进来一步,我可就动手了!”

    青雨执意要闯,双溪也毫不犹豫举起手掌。

    啪——!

    响亮的巴掌声回荡在玉笙居周围。

    五个红红的指印留在青雨脸上。

    可青雨连眼眶都不红一丝,仍一脸坚毅,“我要见姑娘!”

    许是巴掌声太大,吵得江晚渔端着一碗未喝完的姜糖水,从卧房走了出来。

    “双溪,怎么了?”

    她朝玉笙居院门望去,看到双溪和青雨两人互相横眉冷目,青雨脸上还有红红的印子。

    “姑娘!我有话与你说,是关于那日的事!”青雨越过双溪,一心只想与她说话。

    “双溪,让她进来。”

    有了江晚渔的允许,双溪才不情不愿地收回手臂,让出一条路。

    三人进了卧房,将门紧紧关起。

    来不及说旁的事,青雨开门见山。

    “姑娘可还记得,上次我猜测那崔氏与外人会面一事?”

    江晚渔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今日我奉小姐之意,到酒楼里买烧鸡和酒酿,当时人太多,掌柜的让我先坐在一旁等候,我便随意找了一个角落,不曾想竟看到了崔氏进了酒楼!”

    “她鬼鬼祟祟地上了二楼,像是与人约好在此处,我便偷偷跟着,才发现她是与一外男碰面,两人举止亲密,有说有笑,厢房关上的那一瞬,那男子竟摸了一把崔氏的腚!

    “我一看两人关系不一般,便马上回来将此事告诉姑娘了!”

    青雨将自己看到的全都说了出来,惊得双溪一直没合上嘴巴。

    江晚渔若有所思,半晌才道:“这事我知道了,你且先回主院,莫要与任何人说起。”

    “是!”

    青雨离开后,双溪迟迟道:“姑娘,这崔氏竟与外男有染,要是被大人知道去,不晓得大人会怎么做。”

    她觉得祁屹就算知道,也只是将崔氏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