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深空】An Apple（28-30）
【28】 舍友看到蓝色大熊在收拾行李。 「你是不是要换寝室了……？」 「换什么——」夏以昼突然反应过来，「哦，没有，是奶奶重感冒了，我请假回家看看。」 「之前测试运气好捡了个第一，我提了申请说不想去S班，审批通过了。」 「蓝色小熊还是爱你们的～」 「噫！！！」 「怎么又来——」 「啊啊啊，夏以昼我跟你拼了！」 「说起来，」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我走了之后，你们会不会被人欺负？」 夏以昼知道他最近是非多，找茬的人不少。 不管是因为实力还是因为异性。 「小看谁呢！」 「哎哟哎哟，哥哥出来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你就放心地走吧，S班那几个也没多强，也不看看我们宿舍的实战成绩除了你都榜上有名好吗。」 【29】 「哥——」 夏以昼刚进家门，就被你飞扑抱了个结实。 他可以理所当然地叫你的小名，抱抱你再摸摸你的头，「没事，有我呢。」 奶奶这次生病，本来以为只是小感冒，稍微拖了一下没去看，结果突然变得很严重。 去医院住了几天再回到家静养。 你白天要上课，傍晚要去医院探病，晚上还得赶作业，忙得够呛。 一开始你也不想跟他说的，但你作业实在是写不完，就拜托夏以昼帮你一起写。 奈何他实在是敏锐得有些过分，第二天就开始套你话了。 最后你只能摊牌实话实说。 「晚上给奶奶烧了菜粥，那你吃什么？」夏以昼看到空荡荡的冰箱就有不妙的预感，还好厨房在煮的东西不是白粥。 「……我也吃菜粥。」你小声回答，又补充了一句，「啊，你也可以吃菜粥，应该够的。」 夏以昼无声叹气，「这样几天了？」 「前几天都有好好吃饭的。」你突然有些心虚，「有在买菜App买过菜哦，我有购买记录的。」 「嗯，三天前。」夏以昼翻看家里的共用账号。 「只是凑巧吃完了嘛……」你继续找借口，「本来是想着要采购点什么的，这不你突然说要回来，奶奶让我回家先给你收拾下房间，吹吹被子什么的。」 「晚饭想吃什么？哥哥给你做。」夏以昼加购了几样你铁定爱吃的，然后把手机递给你。 「不用麻烦了。」你摇摇头，「坐了一路车你也累了吧，今天就随便吃点，早点休息吧。」 「那怎么行。」看你没吃好又没睡好的样子，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对了，我还没放盐，」你努努嘴，「上次烧的菜粥奶奶嫌淡，没什么味道。」 「我还是跟着夏大厨的食谱烧的呢，居然也被奶奶嫌弃了——」 夏以昼听闻笑了一下，「奶奶年纪上去了，吃口更咸。感冒的人又容易尝不出味道，你给她那份多加一点盐就是了。」 你突然往他身上一靠，夏以昼还以为怎么了呢，结果听到你小声说感觉自己比想象中还要没用。 「怎么会呢？」他轻笑时候胸腔的震动你能感受到。 「这些天不都是你一个人忙前忙后照顾奶奶，奶奶虽然还没完全康复，但也好得七七八八了。倒是你……黑眼圈这么重。」 夏以昼的指腹轻轻擦过你眼下的肌肤，不知怎么的，你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可能是很久不见了吧，不，前不久刚见过。 应该是太累了，忍不住想依赖他…… 平时你不是这样的。 【30】 「哥，你的毯子记不记得放哪里了？」 「我找一圈了都没找到。」 「奶奶已经睡下了，不能去打扰她。」 夏以昼在收拾行李，他也忙到这会儿才有空处理自己的事。 「我看下我柜子——」 「你柜子里没有，我看过。」你下午第一个翻的就是他柜子。 「储物间没有吗？」 他意识到你都找过了之后，笑着安慰你说没关系，反正天也不冷。 你扫了一眼他的行李，没发现小熊睡衣，普通睡衣盖单被肯定不行。 「不行，会着凉的。奶奶还没好利索，你不能出状况！」你思索着解决方案，「这样，我把我的被子和盖毯拿过来，咱俩凑合一晚上。」 在夏以昼发表意见之前，你已经开始实施了。 你钻被窝的时候才后悔，感觉有点挤啊。 两个人加两床被子什么的…… 夏以昼因为长得快，他的床中途换过，给他选了比较大号的单人床，当双人床也可以的那种。 像只蚕蛹一样，你在被窝里拱来拱去。 「奇怪，园区的床还没家里的大，为什么不觉得挤呢……？」你没想明白。 「因为睡了一个被窝。」夏以昼接过话，他也在拱被窝。 「主要是只盖一床被子容易感冒，回头没法向奶奶交代。」 夏以昼觉得你俩睡一起要是被奶奶发现才是没法交代呢。 之前一起睡奶奶可不知道。 「哈哈，看你跟个粽子似的。」你突然笑他。 「我们彼此彼此吧。」夏以昼没好气地说，「不知道今晚降温是不是真的……」 「你拱被子的样子真的好好笑啊，呆头呆脑的，一点都不帅气！」 他白了你一眼，「那你帅气地拱个被子给我看看？」 「嘿～」你潇洒地抬个腿，结果被子末端漏风了，「呀，它漏气了！」 夏以昼笑得床都在抖，你隔着两层被子踹他一脚，「你礼貌吗？！」 俩人拌着嘴又吵又闹，折腾到很晚才睡着。 隔天你俩被奶奶双双从被窝里揪起来—— 夏以昼立马醒了，裹着被子坐得笔直。 而你困得东倒西歪，还想往哥哥身上靠…… 他抬了下被你搁上脑袋的那边肩膀，小声提醒，「快坐好！」 「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奶奶的声音中气十足，哪有半分病人的样子。 「居然睡一起，你们——」 奶奶发现你不仅没听她说话，还变本加厉直接躺你哥怀里了，气得打你屁股。 你嗷地嚎了一声，委屈巴巴地歪在那里，「没找到毯子嘛……」 「晚上睡得像个木乃伊，我好辛苦哦……」 你还打了个哈欠，吧唧两下嘴。 跟你不同，夏以昼在认真跟奶奶道歉，说下次不会了。 他在奶奶这里的信誉向来不错，奶奶也知道他这个当哥哥的经常护着你，这种无厘头的方案一看就是你会想出来的。 好在你俩还算规矩，没惹出什么大问题。 「以昼这次回来几天啊？」 「假请到下周二，可以待五天。」 一起吃早饭的时候，奶奶随口跟他聊起来。 「我啊，差不多都好了，你早点回学校也行。」奶奶夹了点酱瓜搭粥，语气还是那么和蔼。 但夏以昼敏锐地察觉出了不对劲，奶奶想先把你俩隔开来。 「啊？」你在边上没读到空气，叼着鸡蛋饼，「不要嘛，我的红烧鸡翅不能飞了……！」 「没事的，假都请好了，我就在家多陪陪你们。」 夏以昼笑容温和，给奶奶也夹了一块自己摊的蛋饼。 只要他装不懂，这件事就会被普通地揭过。 饭后他收拾碗筷，你被奶奶打发去整理换季的衣物。 夏以昼能感觉到奶奶盯着他的视线。 他泡了杯花茶给奶奶，在她身旁的位置坐下了。 「奶奶有话想跟我说？」夏以昼歪歪脑袋，表情和往常无异。 奶奶清了清嗓子，问他在学校吃住都还习惯吗，跟舍友相处得如何这种之前电话里都聊过的话题。 夏以昼都耐心地一一回答了。 「学校里女孩子多吗，有没有不错的？」绕了一圈，奶奶绕到了她重点想问的问题上。 「男女比一比一，男生女生都是差不多分数考进来的，所以大家的成绩应该都不错。」夏以昼的回答特别自然。 「你倒是会装傻，奶奶问你的是这个吗？」 夏以昼笑笑，没有接话。 奶奶语重心长地跟他说未来你俩都是要跟自己的爱人在一起的。 换而言之，奶奶默认你们是要各自成家的。 这么多年夏以昼早就学会了掩饰，但还是免不了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 如果有个男人取代他的位置，叫着你的小名、享受着你的恋慕，还要他在边上看着祝福—— 做不到，根本做不到！ 原本以为自己会变得大度一点，没想到更小气了。 他自嘲地笑笑。 「好啊，让我一个人当苦力，哥你居然在这里偷懒！」你路过的时候刚好抓包夏以昼在楼下聊天摸鱼。 奶奶听闻便帮着说话，「以昼没有偷懒，是奶奶想关心下他的终身大事……」 你一听顿时不乐意了，「什么？！我哥绝不能嫁出去！奶奶你今天是不是跟我的红烧鸡翅有仇啊呜呜……我都好久没吃到了……」 夏以昼觉得有些好笑，「你是舍不得我还是舍不得红烧鸡翅？」 「主要是舍不得红烧鸡翅，你那是顺带的。」你说得理直气壮。 「唉……这俩孩子……」奶奶有些无奈。 感觉你俩一个赛一个没这根筋，奶奶也就随便你们去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