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10（坑了）
——做了一个温暖和煦的梦。 伊索·卡尔被一阵风铃的声音惊醒。阳光照射在裸露的肩膀上，微风吹拂脸颊，早晨惬意的气氛飘荡在卧室里。伊索摸了摸自己的发尾，又在被褥里摸索着发圈，找到一半却连根毛线都没摸到。可是早晨排泄的欲望已经等不了自己找发圈了，于是伊索就身穿着自己薄薄的睡眠用内衣，迷迷糊糊地推开卧室门，朝着厕所慢悠悠地前进。途中经过厨房，伊索半睁着眼睛想要推开厨房和厕所的隔门，眼睛却被一双带着奶油香味的大手蒙住。 “早上好，伊索。” 耳朵被诺顿·坎贝尔特殊的沙哑嗓音包裹住，伊索脚一跌，就落进了诺顿怀里，后背贴着对方的胸口。 “早上好，诺顿……咦？”察觉到诺顿正在用紫色纱布蒙住自己的眼睛，伊索后背发凉，却马上被诺顿的亲吻安抚住。金发恋人的嘴唇还是和以往一样充满侵略性，激烈的齿唇相交之间伊索一度要昏倒在诺顿的臂弯中。 “这是要干什么？”结束早安吻之后，伊索尝试去扯纱布，却被诺顿抓住了手腕：“想试一试不一样的刷牙方式吗？” 于是，伊索就照着诺顿的意思双手撑在洗漱台前，下巴被恋人的手轻轻托着。诺顿拿起事先就备好的水杯，用另一只手帮伊索漱口，然后又引导着伊索吐水吐在正确的位置。 “有点麻烦啊，诺……唔！” 伊索话说到一半，就因为被托着下巴的那只手的手指触摸而打断。诺顿说着“没问题的”，拿起了牙刷。这对伊索来说是一件新奇的体验，双目被遮住加上口腔被人控制清洗着，屁股被对方的下身顶住，颇有一种被拘束着的受虐感。诺顿的手法说不上温柔，甚至可以说他就是冲着让伊索发出嗯嗯啊啊的奇怪呻吟的目的来的。 牙膏的主要材质是教会净身用的药粉，诺顿解构并分析了药粉的材料，并且找到了最便宜的下位替代。如此执着，是因为诺顿和伊索都很喜欢这个药粉的味道：伊索被杰伊收养之后天天使用这种药粉洗漱，习惯了；至于诺顿……虽然没有仔细问过，应该只是单纯的“闻到了就喜欢上了吧”……齿间弥漫着清新的香味，像是嘴巴在嚼一株小小的薄荷。 “唔……所以说，”三分钟之后，诺顿引导着伊索把脏掉的漱口水吐出来，再用毛巾擦拭着对方的脸，这时伊索终于有机会问出来，“为什么突然想着帮我刷牙，还遮住我的眼睛……” “不觉得害怕吗？”诺顿把热水倒进脸盆，“我干什么你现在都没法第一时间反抗呢。” “但是……你在的话，我就不害怕。”感受到诺顿的吐息打在自己的耳朵上，伊索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害怕……” “相比你以前处处小心，还真的是变了不少啊。”诺顿亲着伊索的耳垂，“或者说其实你一直都偷偷摸摸地喜欢着我，但就是包在刺猬皮下面不敢说？” “以前……有好多好多的事情要想，”伊索缩了缩脖子，任由诺顿拿着毛巾给自己擦拭身体，“但现在我什么都用不着想了……该过去的都过去了……对，过去了……” 真的过去了吗？自己以前所做的一切、所犯下的所有罪行，都过去了吗？伊索抬起手，去摸诺顿烧伤的地方，每一丝触摸从中感受到的褶皱和rou痕的深刻，都让伊索羞愧到想要当场去死。驱魔人抓住诺顿的手臂，按到自己的胸口，试图让恋人在自己的半身上狠狠烙下一个圣痕。 “怎么了？”诺顿似乎很是诧异伊索突然发疯的举动，“别抓着我的手了，你会把自己弄疼的……” “诺顿……我，我……”伊索慢慢贴近恋人的身体，“但是……过去仍旧在追逐着我……我好害怕……我好害怕被过去抓住——诺顿，抱紧我，快抱紧我……” “只是单纯的抱哦？”诺顿笑着帮伊索穿好了衬衣，然后抱着他出了浴室。 “嗯……只是单纯的拥抱就好……只是拥抱就好。”即使被诺顿带着来到了餐桌前，伊索也还是不愿意放开诺顿。诺顿倒也没多说什么，让伊索坐在他的大腿上，自己则抱住对方的腰。 早饭是千岛酱脆薄饼和小番茄，诺顿把饼切成一小块又一小块，拿着叉子一块块地送进了伊索嘴里。遮眼的黑布被拿下，嘴巴碰到稍微有些烫的脆饼的那一刻，眼角因为忏悔而分泌出的眼泪流了下来，落在了伊索的锁骨上。 伊索乖乖地保持着被诺顿喂饭的姿势，然后就在诺顿自己食用食物的时候抱住诺顿的肩，眼神蓄得像个刚出生的小鹿，很是惹人怜爱。诺顿咬了一口小番茄，然后摸了摸伊索的腰侧。 “怎么了，今天格外地依赖我呢？”诺顿把鼻子凑近伊索的锁骨，似乎在闻自己恋人的香气，“今天的状态也非常不对劲，像只发情的兔子。” 伊索迷迷糊糊地意识到自己被引魂人控制着被迫发情了，但也对此无可奈何，甚至因为过于害怕引魂人的存在，驱魔人任由情欲在自己身体上显现：“我想和诺顿永远在一起……请别放开我……求你了，千万不要放开我——” 伊索索求着，慢慢地变了姿势，让自己正对着诺顿的脸，两腿自然分开跨坐在诺顿的大腿上，手搭上恋人的肩。即使明白自己已经哭出来了，伊索还是讲出了那句他一直都想倾诉给诺顿的话： “我会被抓走的……明明上一秒我还在你的怀中，下一秒我却会被恶魔抓走！”伊索趴在诺顿怀里哭道，“他强jian着我……折磨着我……逼我做他的奴隶……之后又让魔物强jian我……逼我发情……逼我向他求饶……试图把我调教成听话的玩具……一开始我还能坚持，但我一次次被迫与你分离，在想念着你的情况下被监禁被凌辱……一旦想到我是一个有恋人的人，我就无法原谅我被强迫在别的男人身下发情……我想恨他，但一次次的仇恨与反抗只会让我被凌辱得更惨……我被痛苦和情欲折磨，这两个东西把我变成疯子，让我在高潮和泄欲的轮回之中忘记所有的东西……忘记我是个男人，忘记我是诺顿·坎贝尔的爱人，忘记我是伊索·卡尔……忘记使我恐惧，但刻骨铭心的记忆和仇恨却让我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求求你了，诺顿……可能只有一会会了，让我抱紧你，让我抱紧你……和我媾和也要，把长枪塞进我的屁xue也好，在我的乳尖上烙铁也好……怎么样都好，让我在您的身边吧——” “伊索……”诺顿摸着伊索的头发，动作轻柔而虚无缥缈，“抬起头来，伊索……我就在这里，没什么好害怕的……而且和你zuoai，我得得到你的真心话才行呀……” “我不配……我不配要诺顿你的体谅……”伊索抽泣着，“我是毁掉你的半身的元凶，是害你被恶魔附身的元凶，是你这些年一直在找寻的元凶啊……！怎么对待我都好，让我得到宽慰吧，让我解脱吧，让我被你的yinjing插入到再也射不出东西为止吧，在我的身下烙上诺顿的印记吧……只要能够看见诺顿，即使我只是诺顿眼中的rou便器，我也很开心……” “但是，”诺顿抹掉伊索的眼泪，“这些事情我早就知道了啊？我原谅了你……因为我知道你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所以我原谅了你。而且，明明刚刚还在讨厌成为玩具，现在为什么却自愿成为我的便器呢？” “我是个失败者……”伊索几乎要把头抵在诺顿的腰前，“我得到谁的爱都不配……诺顿给我了爱，我却是诺顿的仇人……你原谅了我……可我自己没法原谅自己！我是有罪的，有罪的人不配拥有别人的爱……” “是啊，伊索，你的确是坠落了，但从来没有失败过啊。”诺顿让伊索抬起头来，“你只是一开始站在了高高的天台下，现在慢慢掉了下来，因为被我们沉甸甸的爱包围，所以你坠落到了我的怀中。这不是堕落，这不是失败，这不是背叛。有罪的那一方应该是我……是我让神明的孩子跌落在地面上，是我抱着私心把你的翅膀折断，让你眼里的全世界里都只有我一个人……” “有罪的人应该互相拯救啊……伊索。”诺顿用手指磨蹭着伊索的下巴，“「两个相爱的人，他们之于对方就是最大的罪孽」——伊索，我知道你到底在苦恼什么……所有我对你做出的温柔，都像是小美人鱼的梦想，会像泡泡一样消逝……你抓不住它，所以痛苦，所以懊悔……你的赎罪，和我对你的宽恕……他们本来应该是成双成对的双生子，但却因为恶魔的阻挠，「我们的孩子」（从我们的心灵诞生出的最为真诚的东西）……它们永远在两条平行线上航行，永远不会到来两条平行线相交汇的时间——” “诺顿，你……”伊索诧异地睁大了眼睛，双手颤抖着抬起来，慢慢地摸着恋人的脸庞，“是你吗……是……是诺顿吗？是那个诺顿吗？” “哎……说了这么多才发现啊？”诺顿长叹一口气，“虽然直接这样讲出来有些莫名其妙……也就是说你面前的这个诺顿·坎贝尔不是你幻想出来的、记忆中的「诺顿·坎贝尔」，是知道了你所犯下的罪行的诺顿，是跟引魂人反抗过，结果被夺走了身体的坎贝尔……绝非什么你因为自己太惭愧所以幻想出来疼爱自己的诺顿，当然啦，也绝对不是引魂人那个家伙创造出来欺负你的……嘛，虽然这里是的确货真价实的引魂人所创造的梦境没错了……” “等等……什么跟什么？”伊索一时间有点没缓过来，性欲一直折磨着他的大脑，让他没法分清现实和梦境的区别，“引魂人的……但是，为什么……？引魂人他说过的……” “是说那段记忆被封印了？”诺顿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不是删除掉，而是暂时消失了，对吧？” “你可以想象一个水闸……水闸右边的是失去了引魂人相关记忆的诺顿·坎贝尔，而水闸的左边，是诺顿·坎贝尔消失的、引魂人相关的记忆。现在的我，就是水闸被拉起来的状态……甚至对于我和引魂人，也只是有记忆的差别而已……” “唔……有点，超乎想象……”伊索战战兢兢地盯着诺顿的脸，似乎是要在他脸上看出那一点点端倪。诺顿对此尴尬地挤出一个微笑： “还是在担心……我是假的吗？” “不……也不是……”伊索紧紧捏住诺顿的肩膀，“我太害怕了……不管怎么样我都害怕着……这样的诺顿突然就消失不见……要是是引魂人骗我的……我会更加奔溃……” “那……这样呢……？”诺顿抱起伊索，带着他来到了浴室。洗漱台前的镜子雾蒙蒙的，水盆里的也水也非常浑浊，诺顿哈了一口气，用毛巾擦干净了镜子，看见镜子里的画面的伊索，睁大了眼睛。 “这……” 紫色短卷发，红褐色眼瞳，骷髅的妆容，以及那夸张而华丽的衣装——镜子的这边的确是金发的诺顿，但镜子的另一侧所映射出的影像，确确实实、毫无疑问——是那个引魂人。 比这更为诡异的是，镜子这边自己正依偎在诺顿的怀中，而镜子的那一边引魂人怀中却理所当然的也有另外一个自己——有着白皙皮肤的青年看起来像是一具尸体，赤红色的瞳孔已经失去了光芒，银色长发散在肩上，却没有遮盖住肩膀上的吻痕。银发青年全身赤裸，嘴巴被长条形口衔堵住，隐隐约约能够看见嘴角溢出的白浊色液体。皮质项圈扣在脖颈上，一根铁链连接着项圈和青年手腕上的镣铐。 在伊索为镜子里的景象震惊的时候，镜子里的人也有了反应。银发青年睁大了眼睛，他慢慢抬起满是鞭痕的手臂，像一只小狗一样向前扑去，结果自己却撞在了镜面上，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几乎要跌倒，被锁链限制住才没有因此昏过去。几秒后银发青年喘着粗气抬起头，双手撑在镜面前，赤红色的眼睛里似乎有露珠在打转。直到诺顿沉默着把手掌贴合了过去，银发青年激动着流下来了眼泪，“呜呜”地尝试和诺顿交流的时候，伊索才明白青年所看到、所期望的是什么…… “诺顿，所以他是……” “……没错。”诺顿长叹一口气，眼神中充满了悲怆，“我本来，不想干这种事情的……” 只有仅仅一秒的时间，原本诺顿和青年手掌所贴合的地方，突然在镜子的那一边多出了第三个人的手掌——引魂人抓住银发青年的手腕，硬生生地把他拖了回来。赤眼银发的人偶发出痛苦的呻吟，挣扎着想要逃回去，双手却被镣铐拘束，让青年娇嫩的皮肤被磨出了血。 “唔……呜呜……呜呜、唔……！” “「救救我，诺顿」……”伊索抓着自己的手臂，流着眼泪重复自己的心灵所感受到的声音，“他在说……「救救我，诺顿」……” “别害怕，伊索……”诺顿抱紧了自己的恋人，“你现在在我这……你看仔细了，那边的……是真正的人偶。” “是又怎么样呢？”镜子那一边的引魂人肆意地抚摸着人偶的皮肤，以及他的关节间的圆球，“平常被我压制住的你，根本连个娃娃都碰不到啊！” “过分……”眼睁睁着和自己相貌相同的人偶被引魂人监禁，伊索狠狠地瞪着镜子，“太过分了……！” “哦？”引魂人挑眉，一把抓住人偶的脖颈上的锁链，“那你是没有看过更加过分的……” 响指的声音响起的那一秒，人偶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原本素白的皮肤却泛出了绯红色，银发人偶挣扎的动作也愈发微弱了起来，赤红色的眼睛半睁着，额头上冒出冷汗，呼吸渐渐变得急促，白雾被吹出，打在镜面上。人偶就这样停止了向诺顿靠近的意图，随后乳尖便悄悄地充血，立了起来。 “唔?……呼、呼，唔……呜呜?” 引魂人仅仅是舔了一下人偶的耳朵，对方就像娼妓一样发出yin荡的呻吟，并自觉地贴近了引魂人的身体。人偶的脸红扑扑的，口水早就因为无法制止而慢慢地从口衔和嘴巴的缝隙间流下来。 “怎么样，驱魔人？”引魂人肆意地玩弄着人偶的乳尖，一边还问伊索，“这就是你发情的样子——下一次我们要不要试试真正的镜面呢？毕竟这个人偶没法代替你呢……” “可恶……”虽然很想再多怒骂几句，但想到引魂人说不定真的会这样对待自己，伊索就忍住了冲动。 “呜呜……?唔！咕……咕、唔??呜……呜呜呜！！！唔……呜?呜——！呜……呜唔???” “啊啊……果然只是个人偶……真无趣啊，只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听见皮带滑落的声响和激烈的水声，伊索就已经猜到了怎么回事……驱魔人几乎是逃避般的移开了视线。引魂人他，果然是个恶魔……这样想着，伊索便转头去看诺顿的脸，发现对方早就沉默了好久，嘴唇甚至因为抿得太紧，咬出了血。 诺顿察觉到伊索的视线，沉默着拿出喷雾对着镜子“呲”了好几下。瞬间引魂人的影像和人偶的呻吟就从这个房间消失不见。 “伊索，我不得不告诉你——”诺顿看着镜子发呆，“自从我被引魂人封印在水底之后，我眼睁睁地看着你被引魂人引诱、被他欺骗、被他诱jian、被他折磨、被他凌辱……你所经历的痛苦，其实我每一个晚上，每一个小时，每一个分钟，我都完完整整地看在眼里……” “咦……？” “就像刚刚那样……”诺顿小心地擦拭着镜子，“我就被限制在我们的住家之中，但是我的床边没有你，甚至连可以怀念你、当做精神寄托的物件都没有……我想了解你的安危，只能通过这面镜子……有的时候你在水中酣睡，我便观察着你的脸，对你能够安安静静地睡着而感到欣慰；但更多的时候，便是引魂人凌辱你的影像……” “……你都看见了？”伊索推开诺顿，身体颤抖，倚靠在洗漱台边，双手抱着手臂，低下头不愿意看见诺顿的脸，“我……那种样子……你都看见了？” “没有关系的，即使是这样，我也依旧爱着你。”诺顿真诚地抓住伊索的肩膀，“我不会因为你被别的男人玷污了而讨厌你……相反，你一直在向我求助，我却直到现在才赶来安慰你……是我的不对。” “诺顿，我……” “而且我怎么会只看见你被凌辱呢？伊索，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看到了你的反抗，即使最后失败了，你也没有屈服，不是吗？” “但是，我……我不明白——我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了——引魂人他不仅凌辱我的身体和心灵，还窥探我的记忆……他把我的过去搅得乱七八糟……甚至……甚至……我都快要分不清你和他了……诺顿……” “过去的事情，不是都过去了吗？”诺顿摸着伊索的嘴唇，“没有人能改变你的过去，即使他再怎么篡改，也无法改变既定事实……我们确实共同渡过了漫长的时间，并且我们之后也要继续创造共同的美好回忆……” “但是……他为什么……他为什么想要影响我的记忆呢……”伊索呆呆地看着镜子，“搞不懂，我搞不懂他的想法……” 诺顿沉默了好久：“即使是恶魔，他也是很孤独的——引魂人……远比你想象得要脆弱。所以，你现在还不能放弃——” “不要放弃，好吗？”诺顿把伊索紧紧抱在怀中，“我一定会找出让你脱离这个深渊的方法，我保证……即使我自己粉身碎骨，即使我被冲碎在水流之中……总有一天我会回到你的身边，把你从绝望的罪孽泥潭中拯救出来。” “诺顿……”虽然这句话的确让伊索收到了不少鼓舞，但那两句“即使”让伊索的后背发凉。可是敏感的皮肤贴上诺顿的身躯之后，自己的思维又被情欲给阻断了，于是驱魔人只能小声地吐露出他的真心话： “诺顿，你要好好的……如果你牺牲自己来救我——我一定不会原谅你……” “你会恨我吗？”诺顿露出了微笑，“如果你憎恨我的话，我会很乐意去选择让你幸福。” “不……怎么会呢。”伊索哈出热气，疲软的身体贪婪地获取着诺顿肌肤上的温度和触感，“如果你死掉的话，我也会活不下去的……所以求求你，不要牺牲自己——” 话音未落，水盆中的水面就荡起了奇怪的波纹，小小的骇浪之中，水流骤然升起。冰冷的水突然缠上了自己的手臂，伊索愣了一下，在察觉到这种触感的即视感来自于谁的时候，已经连哭泣的想法都没有了。早就在看见镜子里的引魂人的时候，驱魔人就已经害怕着镜面的那一边会冒出触手，将自己缠住，被迫被带到引魂人的身边。 水变得黏糊糊的，使得伊索没有办法甩开它们。引魂人似乎并不急着把驱魔人抓回去，而是cao控着水流缠上伊索的四肢，让水黏糊糊的体积和巨大的压力紧紧贴合着伊索的肌肤，甚至伸出细小的分支，挤压着驱魔人的气管，令伊索无法喊出任何声音，脑袋里的东西也随着情欲的蔓延和窒息的快感而飘散殆尽。 诺……顿。 在意识消失前的那一刻，伊索感觉到了诺顿嘴唇的触感……睁开眼睛之后，发现眼前的是穿着黑色制服的，孤儿院的诺顿——14、15岁的少年眼中有着闪亮亮的星星。为了逃避小诺顿的视线，伊索再次闭上了眼睛。 水似乎裹紧了自己的腿……再次睁开眼睛，诺顿似乎长了点个子，服装也变成了简单的衬衣和十字架项链，见习驱魔人时期的诺顿·坎贝尔抬手摸着伊索的耳朵，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水面漫到腰部的时候，成为随从并担任驱魔人后勤工作的诺顿舔舐着伊索的锁骨；水流开始把伊索拉走的时候，那一夜的诺顿·坎贝尔痛苦地向驱魔人伸出手。在最后的最后，伊索的意识消失在浑浊的水中的最后一秒，传来了来自诺顿的意想不到的声音： “……对不起，伊索，我……我要——” “——我必须实现我的愿望，将你从████中解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