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dsm小说 - 耽美小说 - 被迫攻略四个宿敌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0

分卷阅读90

    正欲从纪昱身上退开,纪昱心中突然涌出强烈的恐慌,害怕就这样失去狐星河。

他吸住狐星河的唇舌,就像一个垂死之人抓住生命的最后一丝救赎,用尽全力不愿让其离开。他的手指微动,强硬地夺回自己身体的控制权,抱住狐星河的身体。

“星河……我错了……”

一吻毕,纪昱沙哑的嗓音回荡在洞xue,他充血的眼眸带着浓烈的苦涩望向狐星河。

“打猎时,照顾我的人是你,对不对……可笑我一直以为那人是……”

纪昱不敢说出卫真真的名字,怕这个名字会让狐星河恼怒。

纪昱看着狐星河微愣一下。

狐星河的面容在火光下精致妩媚得让人心惊,他的马尾散乱,几缕碎发垂落脸颊两侧。狐星河的睫毛微颤,忽而抬眉一笑,笑容宁静而释然,他偏头用手撑着侧脸,问纪昱道:“是与不是,又如何呢?”

狐星河好像觉得这话伤纪昱伤得还不够狠一般,继续道:“反正都过去了。”

纪昱的心一点点被潮汐卷入深海,绝望如潮水一般淹没了他。原来心痛到极点,竟然完全感觉不到疼痛,有的只是茫然和麻木。

后面两日,狐星河还像平常一样与纪昱相处,并没有因为这一夜发生的事情而有所改变,正如他所言的一样,一切都过去了。

纪昱的心中被苦涩填满,只能用一双眸子无时无刻不注意着狐星河。

第三日,纪昱与狐星河终于穿出这片山林,得到了暂时的安全。

狐星河笑着对纪昱道:“从这里出去一直往东,不出三日就能到国都。”

狐星河站在纪昱三米外的位置,一双眼眸在春日暖阳的照耀下,呈现出琥珀色,他含笑望着纪昱,并不上前。

纪昱心中忽然涌现出强烈的不安,他向着狐星河走去,对着狐星河伸出掌心:“星河,你怎么不走了,可是累了?”

狐星河摇头,后腿一步,双手背在身后,不肯拉住纪昱的手。

纪昱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狐星河后退一步,他便上前一步,几乎用哀求的语气对狐星河道:“星河,我不奢求你原谅我,但是你一个人在山林中真的很危险,星河,你跟我先出去好么?”

纪昱还想说什么,却突然感觉极度困倦,他强撑着不让自己昏睡过去,执着地向着狐星河的方向前进。

眼皮控制不住要阖上,腿也越来越无力,纪昱终于软倒在狐星河面前,在昏迷过去前,他伸出他的手,那双如白玉雕琢的手,死死的,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拉住狐星河的衣角。

“求你,不要离开……”

狐星河只能叹息。

他蹲下身子,这才发现纪昱的手指勾得很紧,整根手指像石块一样,根本无法搬开。狐星河只好用灵力划断自己的衣摆,留下一截黑色的布料给纪昱做念想。

他将纪昱放在马背上,抚摸着马儿的脑袋,对马儿嘱咐道:“一路到王城,不要停留。”

枣红色宝驹嘶鸣一声,念念不舍地蹭着狐星河的掌心,终是朝着东方跑去。

狐星河手抚摸在大树上,静静矗立,沉默地望着纪昱远去的方向,而后头也不回地入了山林。

狐星河后退两步,猛地向前冲刺奔跑,突然间他的身形在半空中拉长,头发中长出一双红色毛茸茸的耳朵,身后也长出九天红艳若天边晚霞,霞光灿灿的蓬松尾巴。

等到轻盈落地时,狐星河已变成一条火红色,美丽得不似人间之物的九尾狐狸。

他身子一抖,九条尾巴顿时收做一条,身上的光芒也收敛下去。

这只神气又美丽的火红色狐狸甩动着蓬松的尾巴,足交轻点地面,向着山林的深处跑去。

还是用原形在山林中跑动更自在,那些阻碍狐星河的草丛、石子和倒下的巨木都不在成为狐星河的阻碍。

狐星河回到之前邬易烈躺着的地方,本想找一只居住在这里的动物,来问问这里自他走后的情况。

他来到这里时,发现邬易烈已经不见,应该是已经被部下找到带回去了。

突然!

一块石子如闪电向着狐星河射来,狐星河急忙足尖轻踏地面,想要闪避这一次的偷袭。不知道是不是霉运还没消散的缘故,狐星河跃起来时竟然踩到一块石子,一下扑倒在了地面。

“咻!”

那石块一下砸中狐星河的狐狸后腿,让狐星河发出一声狐狸叫。

狐星河一双眸子燃着怒火,想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人敢偷袭他。结果转头一看,就看到之前被金刚镯震晕的天煞孤星从远处大步向他走来。

狐星河:“……”

作者有话要说:狐星河: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第47章第47章

邬易烈醒来时,全身的骨头都像断掉一般,让他额头青筋跳动,神色扭曲。他发现自己背靠在一颗两人环抱的树根上,腹部有一道横贯的伤口,深可见骨。

不远处的地面有深红的血迹,被土地吸收,已经干涸。他的长戟不知被何种力量粉碎,精铁碎片散落一地。

很显然,这里不久前曾发生过一场惨烈的战斗。有人打败了他,并用不可思议的力量摧毁他的兵刃,却不知为何没有摘下他的头颅。

他是追逐着景帝和景帝的小情人进入森林的,后面的记忆却无论如何回想不起,完全消失在他的记忆中。

邬易烈吐掉口中的血沫,半张脸扯起嘴角抽搐:“杂种!”

被人打成这样,他却连被打的记忆都消失,这样邬易烈感受到强烈的愤怒。

他支撑着树干,忍着全身的疼痛站起来。嘶,邬易烈抽气,他脱掉自己的上衣,包砸在自己腹部的伤口上面。这个简单的动作差点没让他晕眩。

如今只有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等着他那群蠢笨的部下来找他了。

按照以往的经验,这次要找到他恐怕又得花十多日。

不过这实在不能怪邬易烈的部下蠢,而是邬易烈的霉运影响实在是太大,让这群部下都心惊胆战,每次来找他,不是遇到溪水涨水断了路,就是迷失在山野中迟迟不能走出。

这些部下实在苦不堪言!

邬易烈也不指望这些蠢人,他搜集来一些柴火烧做草木灰,而后解开绑在腰腹伤口的衣服,把草木灰敷在伤口上止血。做完这些后,他才忍着剧痛把衣服撕成易于包扎的形状,重新把伤口包扎了一遍。

邬易烈只觉得喉咙渴得像火烧。

他的水袋挂在马背上,然而那匹黑色雄健的宝驹却已经不见。

邬易烈的心有点疼。

这匹宝驹是他千挑万选才选出来的,寻常的马匹见到他一个个吓得不敢动弹,如果他硬要骑上去,那匹马立马就会腿软跪倒在地。只有马中的马王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