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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东西

    

怪东西



    你的脚踝上沾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半透明、米粒大小的两三颗,软塌塌地黏在身体上。

    午休时间,你趁着四下无人,去卫生间清理。

    那东西却像是长在了你的皮肤里,怎么抠弄也紧紧和身体纠缠在一起,黏合处和表皮看不出分界,好像硬生生撕扯就会连着皮肤一起扯下来。

    你不得已,取来小刀,在不损伤皮肤的距离处把它切除下来。

    第一天似乎无事发生。你继续上课,实习,不痛不痒,胃口没有变化,情绪依然平稳。

    第二天,那东西又一次从切除的地方完好地浮现出来,甚至几小时后往上攀升了几厘米。

    你开始感到恐惧,忙不迭用刀片再次除去。

    接下来,噩梦般的事件发生了。

    那东西变大,变得像女孩子常喝茶饮里的珍珠,只是质地依然是半透明的。像一丛卵,跗骨之蛆般沿着你的腿一路往上。

    你每天穿着宽松的长裤和长裙,为的是遮盖它,不影响你的正常生活。

    你去看了医生,皮肤科在内的各个科室,他们将它切片下来化验,告诉你这不过是不含任何蛋白质有机物的普通胶质,一定是你不小心坐在哪儿沾上的。

    你甚至去看了精神科,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劳累出现了幻觉,总是疑神疑鬼。

    医院报告显示你的身心一切正常。

    只有那东西在不停“长大”。

    第一周它从你的脚踝攀爬到了你的小腿。

    第二周是膝弯。它在那里停留不动了几天,体积也变大了一点,导致你每次蹲下坐起时,都会明显感到小腿蜷曲时,膝弯后方被挤压的黏腻感觉。

    第三周、第四周。它已经抵达了你的大腿处,并且还在持续向上。

    这段时间,你的睡眠变得很浅很浅。夜间稍有动静便会惊醒,神经质一样地睁眼到天亮。

    晚间,你被双腿间的异样惊醒。

    掀开被子和衣服的那瞬间,你尖叫着崩溃了。

    那东西圆滚滚的,似乎寄生在你身体上被滋养得格外饱满,每一个半透明的圆球中央都长出了眼睛——正在一瞬不瞬地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