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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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 少女从树上轻盈落下,灰发飞扬,璀璨金眸与他对视:“又见面啦,应星。” 他顿住脚步,忽略不听使唤的鼓噪心跳,长叹一声:“星,你怎么在这儿?” 就见少女弯眉笑开了,将双手举到身前朝他打开。应星这才发现她手中捂着什么东西,一直牢牢护在怀里。 ——一只小团雀。 “它受伤了。”星的动作小心翼翼,向应星展示团雀受伤的翅膀:“刚才落到树杈上,飞不起来呢。” 原是在捉树上受伤的雀儿。应星恍然。 团雀乖乖窝在少女手心,跟只小绒球似的十足可爱;小心捧着它的少女也一团稚气的模样,朝他笑起时露出两颗小虎牙: “应星,你有带伤药吗?” 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他自是有的。他们蹲在街边头凑着头为小团雀涂药,若是此时有行人路过,怕是要疑心俩人鬼鬼祟祟的在做甚坏事;好在现今已过下值时间,路上寥无几人。 小团雀受伤不重,抹几天伤药便好了,只是一时半会儿飞不起来。 “这小家伙不怕人,带回去应是好喂养的,若你有心,再用旧衣物给它搭个窝。” 应星将药膏盒递给星,又想起什么:“我那儿倒是有现成的材料,你要是不急,我给它打个鸟架子也行。” 少女一直不曾说话,歪着脑袋瞧他絮叨,金眸盛满笑意。 应星这才发现自个唠叨过度了,不由摸摸鼻子,停止了话头:“星……” “可我下榻的客栈养不得小动物,”星终于开口:“要不,让它住在你家养伤吧?” 她直勾勾盯着他,于是那双鎏金的眸子便与应星对视上。他一时间只觉脸颊燥热,喃喃回应:“也好。” 这是他们第几次见面来着?应星已经数不清了。 然而他对与星的初见依旧印象深刻。 即便身为百冶,技艺出类拔萃,应星也曾遭受过不少长生种的歧视与冷遇。绝大多数刁难他都能妥善应付,碍于他的身份以及他那四位不凡的友人,也无人敢明目张胆欺辱他。 但长生种若想针对短生种,总是有办法的。譬如对他的经费吃拿卡要,亦或是绕过工造司下个人订单后拖欠工款等等。 应星偶尔会接些私活来补贴家用。 身为短生种,他不具备足够的时间与他们对峙,即便是报官,对寿数漫长的长生种来说,流程走上几个月都是常有的事,纵是百冶也拿这项风气毫无办法。 这天他经费告罄,在地衡司内与一拖欠工款许久的老赖理论。老赖理也不讲,就嚷嚷着手头没钱,此等民事纠纷,饶是地衡司的公职人员们一时半会儿也没头绪,只得选择暂时调解。 ——又是一桩难题。这老赖并非不结款,只是单纯在拖延时间好给应星添堵。应星暗忖此人恐怕不知何时与他结下过梁子,但看他不顺眼的人众多,他又实在忙碌,着实没空一一计较。 就在此刻,一声嗤笑吸引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灰发少女面露哂笑,见众人看来,立马摆摆手:“抱歉抱歉,我听诸位争论半天实在好奇,因此旁听了一会儿,请勿在意我。” 她身着与当地格格不入的服饰,想来是位刚来罗浮的化外民。 “不过,”她话锋一转:“我来罗浮前曾听闻这儿物阜民丰、将军治下清正廉明,心向往之。却未想到泱泱仙舟亦有鼠屎污羹……看来罗浮也不过如此。” “胡言乱语!”那老赖反驳:“仙舟岂是尔等化外民可以肆意点评的?” 少女摊手:“可我刚才听你说,你连吃用的钱都拿不出来了,依我浅见,百姓连温饱都无法保证,可不就是罗浮治理的问题?” 不过是老赖拖欠的借口罢了,却不想她较了真,为此指摘罗浮的不是;可她身为化外民,一干人等确也不好与她详说其中猫腻。 那老赖无言半晌,道:“罢了罢了,这点巡镝我咬咬牙还是能拿出来的,给你结了就是。可不能让外地人看了笑话!” 应星就这样拿到了被拖欠的款项。 事毕,旁观半天的灰发少女自来熟地凑上前来,笑吟吟与他说: “你们罗浮人也是奇了,自个私底下闹得欢,可一旦对上外人,倒是空前团结。” 应星忍俊不禁。 他不知少女为何要出言帮他,但那双金眸实在纯澈,望过来时眸底难掩的亲近使他心脏不由漏跳一拍。 ……是个钟灵毓秀的人物啊。 那之后他与少女偶遇多次,也互通了名姓。 据星所说,她是个行商,刚来罗浮不久,对仙舟好奇得很,因此经常四处游玩。她实在活泼可爱,与她为数不多的相遇中,应星总能瞧见她到处凑热闹的身影。 罗浮居民生活节奏缓慢,如星这般跳脱的性子倒是少见,宛若往清水里滴入七七八八的颜料,给他繁忙的生活注入新奇的色彩。 ——但其中或有几分隐秘的心思,这就不便细说了。 小团雀登堂入室,应星亲手给它打了个鸟架子,还置备了不少谷物。它相当亲人,被捧在手心赏玩时也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惹得应星心生怜爱。 借着探望小团雀的名头,星近来常往应星住处跑。好在他住在工造司分配的单人宿舍,倒是不怕有闲言碎语传出去。 俩人渐渐熟络起来,还交换了联系方式。 大龄理工男春心初动,在心仪之人面前或可掩饰一二,却瞒不住心细如发的友人们。 以小聚为由头,几人按住应星三堂会审,给他吓了好大一跳。 “有这么明显吗?”他启唇嗫喏半晌,最终无奈笑问。 白珩揶揄道:“可不是嘛!近来好几次见你都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喝着酒都能自顾自笑开,怎么,春心萌动啦?” 镜流附和:“到底是何等人物,竟能让你这木头开花。” 景元:“应星哥得同我们好好说说!” 丹枫但笑不语。 几人一唱一和,将应星唬得羞赧之情都散去不少。他心知自己怕会是五人中最早离去的那位,友人们关心他的人生大事实属正常,当即解释道: “八字还没一撇呢。况且她并非仙舟人,仅是来此行商,愿不愿意留在罗浮还未可知,你们倒也不必如此兴师动众。” 白珩迅速捡出重要讯息:“化外民?这么说来同你一样是……” 景元道:“可我记得近期地衡司并未颁布利好经商的政策,她却一直逗留在罗浮,想来应星哥也不全无机会吧?” 是吗? 应星怔愣当场。 一段时日后,小团雀翅膀上的伤渐渐好利索了,整只鸟儿活蹦乱跳的,甚至能在应星房里飞好几大圈,而后在他心爱的金人上留下点点白痕。 ——这可实在是养不住了。 俩人便商议着将小家伙放生。 他们寻了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准备放飞小团雀。应星提着一袋子谷物,最后投喂它一餐;星笑吟吟的站在他身旁逗弄小鸟,时不时同他说些趣事。 小家伙似乎也明白事理,爪子攥着应星的手指不肯起飞,还是星将它接过来,向空中一抛—— 绒白的小团雀叽叽喳喳飞起来,绕着二人逡巡好几圈,最终依依不舍飞远,迎向归属于它的自由。 应星眺望逐渐远去的白点,一边心下感慨,一边心中思忖下次要如何同星联系。 没了小团雀牵桥搭线,星估计不会再贸然打扰于他……可若是他主动相邀呢?该用何种理由?她又是否会答应呢? 正思索间,少女金眸在眼前放大,温热吐息扑面而来。她双手背在身后,微微仰头,仔细瞧着愣神的应星。 少顷,她问:“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 应星手中布袋登时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 那之后发生的尴尬之事应星每每回忆起来总觉面红耳热。 心悦之人亲了他一口,而后他们便……稀里糊涂在一起了。 白珩知道此事后,乐得好半天直不起腰,直笑他乃罗浮最硬的木头。景元看热闹不嫌事大,起哄说要把工资全数奉上当做应星哥结婚的礼金。 应星只能笑骂几声,让他把工资好好收着买他的浮羊奶。至于结婚—— 为时尚早吧? 今日难得休沐。应星留在家中伏案撰写寄给师傅的信件,刚落笔两三行,他又被其他念头攫取了心神。 虽然想着尚早,但友人的话语依旧在他心底生了根。 星曾透露过她无父无母的身世,似乎也无旁的亲戚健在。若果真如此,她应当是愿意定居罗浮的…… 应星下意识摩挲手中笔杆,无端认为星必然不会拒绝他的请求。说来也巧,似乎自从与星相遇后,他便再也不曾碰见什么糟心事了,一切仿佛水到渠成。 可他清楚知晓自己从不是甚么好运之人。 笃笃敲门声打断他的万千思绪。门外人略显焦急,也不待应星回应,便自个打开门踏入屋内。 是星。 她自然是有应星家中钥匙的。 少女拎着一小壶酒,视线在应星面庞停驻,见他毫无异色才悄悄松了口气。 应星弯眸:“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想你啦!”她轻晃手中酒壶:“喝酒吗?” 应星应声,起身备了点小食,方坐下与星对酌。 星一边给他斟酒,一边与他闲谈些旅途中的趣闻,不知不觉间,酒已过半。 云上五骁小聚时常饮酒,应星自认酒量不错,然而今日不知怎的,没几杯下肚他便已微醺,反应慢半拍,一时未听清星抛出的话题。 “唔,你说什么?” 醉意朦胧间星已移坐至他身旁,闻言有些好笑:“我说你发髻松了。” 话音未落她便抬手将应星脑后的发簪取了下来,任由他一头银丝散落,服服帖帖垂于肩上。 应星揉着额角,忆起这根发簪的来历。它是星买下的,当时应星只以为女孩儿爱俏,却不想星转头便将发簪赠予了他。 ——她似乎很爱看应星绾发的模样。 他瞧见少女弯弯的眉眼,她靠过来,以手代梳替他将散发理顺,接着却并未抽身,反而顺势搂住他的脖颈凑近,含住他的唇瓣。 充斥酒气的吐息交错。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然而前几次都仅仅浅尝辄止。这次星似乎不再满足于浅淡的触碰,率先伸舌撬开他的唇瓣。 灵活软滑的舌钻入唇间,卷住他僵硬的舌头缠绵。应星举止无措,脑子一团浆糊,他平日忙于工作,连自渎都少之又少,何时品尝过如此深入的亲吻?只得被动张开嘴,任由比他矮两个头的恋人肆意侵犯。 少女饶有兴趣般细细舔过他嘴里每一处角落,又勾起来,舌尖顶弄他敏感的上颚。 应星半阖眸子,眼眶迅速聚起一团雾,晶莹水珠逐渐挂满长睫,包不住的津液不断从唇角流下。 直到他实在呼吸不过来,从喉间挤出软弱黏腻的哼喘,星才施施然放过被她吮到红肿的唇瓣。 应星喘息半晌,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被少女摁倒在桌上,酒液洒了一地。 他还有些晕乎,哑声喊恋人的名字。少女轻声回应,托住他的后颈,垂首吻上他滑动的喉结,舌尖抵住这块震颤的小软骨研磨。 这实在糟糕,应星从未想过自己能有这般敏感。他平素自持年长,对年轻的恋人多是妥协爱重,未成想今日却被她压在身下欺负。 “嗯、星……别这样……” 他仰起脑袋,被自己绵软的声音吓一跳。少女的手慢悠悠往下探,轻轻点在他鼓鼓囊囊的下身,语带笑意:“你看上去可不像不想要的样子。” 应星抬起手,遮住自己通红的脸颊。扪心自问,他当然不排斥与恋人亲密接触,但更深入的交流是否太过了?听说初次难免容易受伤,他还得做好准备才行。 星又在作怪了。她可不等应星回应,解开他的上衣,手探进去摸索。 百冶大人身形高挑,腰细腿长,身材却极为有料,胸肌之丰盈一手抓握不住。星捏住其中一边,指尖掐着乳尖拨弄。应星身子一抖,喉间溢出几声轻喘,抓住她的手腕似要阻止,无奈道:“别在这儿,去床上。” 他并非古板之人,只是极尊重恋人的意愿。若她认为可以更进一步,依她又何妨,但白日宣yin未免过度了,至少得到房里去。 星笑吟吟答应,起身将他拉起来。应星还有些腿软,抬腿时甚至打了个趔趄,还是星及时抱住了他的腰。 少女仰起脑袋亲亲应星的下巴,而后半搂半推着将他压到床上。直到背部抵住柔软的被褥,应星才迷迷瞪瞪反应过来自己的上衣已被脱了个精光。 “星……嗯、哈啊……” 少女垂首埋入他宽厚的胸膛,挑了颗激凸的艳红乳粒含入嘴里,吮吸母乳般轻轻嘬弄,用舌尖钻挤乳孔;另一边也没空着,被她抓在手里揉捏,指尖掐着rutou熟练地拨弄,拇指压住乳尖抠压,在上头留下两道弯弯的月牙痕。 这对胸肌实在丰腴,手指微微用力便能陷入里头,甚至还要从指缝间漏出顽强乳rou。 酥酥麻麻的刺痛自乳首传来,应星吃痛,喉间挤出闷哼,嘴里轻嘶,温热手掌搁在星脑后,进退不得。 他从未想过原来男人的胸脯被玩弄也会如此舒服,怪异的快慰电流般窜入脑海,酥得他腰软。 好半晌星才终于玩够,抬起脑袋亲他,温柔啄吻留连在他通红面庞上,最终落在耳侧,含着他的耳垂舔吻。 她好似熟知应星的所有敏感点,每一个举动都能轻易叫他大脑变成一团浆糊,只能被迫接受少女的捉弄。 直到被扒下裤子分开双腿,应星才察觉到哪里不对劲。 “等等,星,等下!” 那档子事……是这样做的吗? 星仿若未觉,纤手依旧在他腿根爱抚,握住他紧实的大腿暧昧揉捏。 “怎么了?”她轻笑。 少女注视他的金眸依旧纯澈无辜,仿佛理所当然。 ……罢了。 应星别过脸去,银丝自鬓角滑落,露出清晰的下颌线。他本就生的极貌美,此时漂亮眼眸中泛起一层水光,白皙面孔遍染红霞,更显容貌艳丽。 不同于星记忆中冷漠的模样,如今的应星对外虽矜持傲气,对认可之人却软和,时常面带浅淡笑意,眸底满是纵容柔色。 “嗯、没事,你继续吧……” 他拿年轻的恋人总是没办法的。 于是星俯下身,吻住他的唇。极深入窒息的拥吻叫他又晕乎起来,满脑子仅剩少女侵入嘴里的软舌,乖乖打开双腿,任由她探入会阴,握住挺立的男性性器。 要害被攥住的滋味令应星身子颤抖几下,接着软下腰,口中吐出一连串低沉喘息。他很少自渎,偏偏星又莫名熟练,圈住性器根部,借助溢出的腺液往上撸动,掌心压着头部责备,显是奔着要他尽快射精来的;应星撑不太住这猛烈攻势,哆哆嗦嗦在她手里xiele精。 然而这还没完。星直起身子,掰开应星腿根,沾满白精的手探入他紧闭的股缝。 感觉有些怪异。应星略带紧张地扶住少女肩膀,惊觉她还一件衣物未脱,可自个却早已赤身裸体。 他哭笑不得,下一刻又被身体陡然拓开的钝痛激出几声低喘。 借助jingye的润滑,星的手指插进了他的后xue。从未被侵入过的地方瞬间吃痛夹紧,绞着星的手指不放。 “应星,放松。”星喊他。 “这也太、太……”太奇怪了。 那地方也能用!? 不待他适应,星稍稍施力,彻底送进一根手指。初次使用的xue道紧窄湿热,因着异物的入侵而绞紧,想要把她推出去。好在有jingye润滑,她暴力点也不会受伤。 星勾指将液体涂满rou壁,借着这点湿滑扩张起来。 “呃、有点疼……” 应星蹙起了眉。 但很快,被强行开扩的疼痛便被细细密密的酥麻取代。星不知摁住了那里,只是微微使力一按,他便挺起腰,喉间泄出低沉沙哑又软腻的呻吟。 “嗯……嗯哼……” 已经射过一次正处不应期的性器也莫名挺立起来,马眼翕张不断溢出腺液。不知由来的欢愉填满躯壳,过度的快感渐渐腐蚀理智,随着星往应星后xue插入更多手指,黏腻水声愈发作响。 体感扩张差不多了,星抽回手指,半白液体在她指尖拉起几道暧昧银丝,软烂一片的rouxue似是不满她的抽身,抽搐着含咬空气。 应星哆嗦着吐气,眸底一阵茫然。刚才的扩张快感有余,却还不足以令他登顶。他握住恋人肩膀,半是期待半是紧张地捕捉她的一举一动。 星安抚性地轻啄他的唇,而后不知从哪掏出一根假阳物戴在身上,倾身将他的腿掰得更开,假阳顶端抵住他的后xue,微微往里戳弄。 ——原是早有准备呢。 陌生的钉子顶入体内,它比少女的手指更粗长,拓开黏腻壁rou,直探入肠道深处。 应星被顶得差点岔气,忙将星搂进怀里抖着嗓子要她慢点。 对初次的人来说其实用背入式更好受些,但星想看着他的脸。 她将脑袋埋进应星胸脯温柔舔吻缓解他的不适,挺腰缓缓顶入,直到确认应星能够适应后才开始抽插。她极有技巧,清楚他的敏感点都在哪儿,每次顶弄都能准确撵过前列腺,而后再往最深处凿去。 不知不觉间应星又xiele一次。不同于抚摸前端,来自体内的快慰更加深刻,总叫他身体不受控制地战栗;被叩入肠道最深处时又是钝痛的,但这股疼痛飞速被身体转化为沉闷快意,一波波不断涌入四肢百骸。 “啊……嗯啊、星……呜……” 应星只觉一阵潮意自体内汹涌而来,后xue痉挛,开始冒出yin靡水声。他哆嗦着想喊星停下,或是轻点——他被这不间断的快感弄得魂儿都要飘出去了!然而他张嘴便是一连串沙哑腻人的呻吟,连话都说不完整。 他被自己发出的软弱声音惊得下意识抬手捂住嘴,将剩下的喘息吞进肚子里。 然而下一刻星便握住了他的手。 应星的手骨节分明,上头尚未布满数不清的伤痕,仅在掌心和虎口处留有茧子。它们还是修长漂亮的,叫星总是忍不住握在手里把玩,亲吻他的指尖。 她将这双手压在应星身侧与他十指相扣,这样他便再也无法捂住自己的嘴巴,只能随着星的顶弄不住呜咽。 应星已记不清自己又喊了些什么。初次承欢多经受不住太长时间的磋磨,他似乎仅靠后面便高潮了几次,被欢愉充斥的身躯轻飘飘的,灵魂又在沉浮,宛若航行在狂风暴雨中的小船,随着恋人的逗弄摇摇欲坠。 昏昏欲睡间,他听见星的叹息,落在唇边的吻轻柔温软。 “睡吧,”她说:“待你醒来,一切依然如故。” *** 星睁开眼睛,被突如其来的眩晕晃了下神,好在有卡芙卡支撑,否则她得当场躺倒地上去。 看来纵使梦境的织造不用她出力,身为梦境主体的她也需承受不小负担。 她听见女人温柔的嗓音:“其实只要让阿刃遗忘部分过去的记忆便好,不用特地为他构筑梦境的。” 星摇头:“我希望他能好受些。” 为刃压制魔阴身一直是卡芙卡的工作,偶尔星也会来帮忙。不过这次任务似乎格外凶险,使得刃的情况比以往要严重许多。 星还有些头晕,微微向后倾,靠坐在身后的书桌上,双手撑住桌面。 指尖触到一阵粗粝质感,似乎是纸张。她伸手探去,寻摸到一朵纸花。 这纸花还是她央着刃教她折的。应星在认可之人面前温润亲和,这点即便他成为刃也不曾改变;虽然刃平日一副冷酷凶狠的模样,但面对小孩的撒娇卖痴,他又总是最先妥协的那位。 星抬起头望向乖乖端坐椅上的男人。他闭着眼睛,神色平静,呼吸平稳自然,显然还沉浸在梦中——这场星亲自为他缔造的、家庭美满、亲朋友爱的美梦。他会在梦中经历他曾错失的、完满的一生,也或许会在中途醒来,这不好说。 总归大梦一场。 “这样真的好吗?”星冷不丁询问。 这样是指哪样?指让刃自毁般执行任务,指由着他走向生命的终焉,还是别的什么?星自个也没有答案。 头顶一阵温热,卡芙卡怜爱地抚摸她的脑袋。 “这是他的选择,”她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有,阿刃有,你亦然。” 众生百态,皆有其命数。 星垂下眼帘。 卡芙卡:“去吃点东西补充下体力吧。” 星应声,跳下书桌向房门走去。她手中还攥着纸花,路过刃时,顺手别在了他的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