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dsm小说 - 耽美小说 - 填房(H)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霍之潇在心底嗤了一声。

他哪里看不出来,安瑜跟安家的老太太压根不亲近。

这话一听,就是借口。

“备马。”霍之潇伸手取下军帽,抱在臂弯之间,“跟我去安家。”

警卫员后脚跟用力一并,行了个军礼:“是!”

白雪皑皑,往日热闹的街市闭门塞户。街道上的积雪半尺有余,寻常马自是不能行走,可是霍之潇胯下的战马连关外广袤的雪原都踏过,哪里会被城中细碎的雪堆阻拦?

不过十来分钟的时间,军绿色的队伍就来到了安家宅子所处的街口。

霍之潇猛地拉紧了缰绳。

雪沫四溅,男人蹙眉眺望着不远处的几道人影:“怎么回事?”

而安家的门前,晕倒的安瑜被安荣从雪地里拖了出来。

安荣对着他啐了口唾沫:“呸,不就是个玩意儿,没了霍之潇,你算个屁?!”

下人们恐惧地缩在一旁,不敢言语。

安荣骂骂咧咧地说了一通,抬手对着安瑜的脸就是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被风雪搅碎。

安瑜也呻吟着睁开了双眼。

“醒了?”安荣满意地勾起唇角,眯起吊梢眼,拽着他的衣领,把他往家里拖,“知道老太太是怎么病的吗?是被我们的好姑爷打死的下人吓病的。”

“你反正是他的人了,不会也害怕吧?”

呛在气管里的雪块融化了,安瑜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虽然恢复了呼吸,却还是无法挣脱安荣的手。

雪地上很快出现了两道深深的凹痕,那是他的腿滑过的痕迹。

“来,看看!”安荣连拖带拽地将安瑜摔到家门前。

他跌得头晕眼花,鼻翼间还萦绕着一股腐败的恶臭。

安瑜面前摆着一张肮脏的门板。

那上面躺着安家被打死的下人。

他吓得又有了力气,手脚并用地往后躲。

安荣一脚踹在安瑜的背上,想把他踢到死尸身上。

枪声就是这时响起的——

霍之潇的身影撕裂了风雪,胯下的骏马低低地嘶鸣。

安瑜仰起头,眼睛被积雪灼伤,仿佛看见了世间最亮的光——可能是姐夫身上武装带上的金扣,也可能是军服扣子。

“阿瑜!”霍之潇向他伸出了手。

没有比这更动听的呼唤了。

安瑜拼劲了全身的力气,握住了姐夫戴着黑皮手套的手,然后周身一轻,人已经落在了霍之潇的怀里。

霍之潇一手抱着他,一手勒紧了缰绳。战马扬起前蹄,直接将安荣踹飞在了雪地里。

满地狼藉,霍之潇不用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男人的神情冷下来:“都毙了!”

警卫员们喊着整齐划一的“是”,举起了手中的枪……

安家出事的消息,不消片刻就传遍了关中。

故事的主角已经回到霍家,泡了热水澡,光溜溜地坐在霍之潇腰间。

他不清醒,却也没多迷糊。

就在姐夫坐在马背上伸出手的刹那,安瑜彻底想明白了。

霍之潇是他和苗姨娘的出路,不论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多悖德,他都别无选择。

他要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

总有一天,他也要把安荣的头踩进雪地里。

再说了,他并不讨厌姐夫。

安瑜眼前一片蒙眬。

他虽然不懂情情爱爱,却知道自己被姐夫亲吻的时候,是快乐的。

人生得意须尽欢。

哪怕只有短暂的欢愉,也足够了。

所以高烧烧得满面通红的安瑜,抱着姐夫的脖子,喘着粗气,一点一点解开了男人的腰带。

他哑着嗓子说:“疼。”

“哪儿疼?”霍之潇伸手扶住他的细腰,“姐夫帮你揉揉。”

安瑜垂下眼帘,睫毛疯狂颤动起来。

空气中的水分瞬间蒸发得一干二净,他的心火又开始燃烧起来。

安瑜吐出一口气,握住了霍之潇的手腕,咬牙将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带进了腿间。

他说:“姐夫咬过的地方疼。”

霍之潇沉默片刻,轻声笑了:“知道了?”

“嗯。”安瑜扭了扭,两瓣屁股馋馋地蹭着姐夫的腿根,“是那晚咬的吧?”

“怎么发现的?”

“洗澡的时候看见了。”他的回答夹杂着甜腻的呻吟,“阿姐……阿姐也瞧见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霍之潇心下了然,抬手扶住安瑜乱动的屁股,起身将他塞进了被子。

安瑜茫然地缩在床上,见霍之潇像是要走的模样,急得伸出手,一把攥住了男人的衣袖:“姐夫!”

“嗯?”霍之潇低下头。

只见安瑜红润的唇随着呼吸开开合合,红晕宛若破皮的桃沁出的汁,顺着颈窝一直淌到胸口。

“姐夫……”他眼里盛着委屈的泪。

“姐夫去让他们烧热水。”霍之潇捏了捏安瑜的腮帮子,“你姐住的屋子没通热水,姐夫舍不得你累完了还要换房间歇息。”

还有些话,霍之潇没说出口。

安欣吵着闹着要住到老房子里,就是为了躲他。

连热水都不要了,宁可住在冻手冻脚的屋子里,也不肯靠近他半步。

一个避他如蛇蝎,一个缠他如胶似漆。

这对姐弟啊……

霍之潇重新回到屋里,安瑜已经裹着被子坐起来了,白嫩嫩的脚尖搁在床头,点着床单上的鸳鸯戏水图发呆。

他人其实也是刚被从水里捞出来的,浑身散发着绵绵的潮气。

“姐夫。”安瑜瞧见了霍之潇的影子。

男人连影子都是有侵略性的,顺着屏风,横插过来,瞬间淹没了他的身影。

“发烧了还胡闹。”霍之潇替他把被子裹好,握住了那只瘦削的脚。

若是寻常人家的少年郎,十七岁已然有了成年人的轮廓,可安瑜是安家的庶子,不被重视,日子艰辛,人便瘦小,身上依稀还有青涩的影子。

“姐夫。”他又唤了一声。

霍之潇把屋里的灯关了,只留床头一盏,继而翻身上床,解开腰带,卸了枪,躺在了安瑜身侧。

安瑜犹豫了一会儿,冰凉的手指滑到了姐夫的手边,小心翼翼地钩了钩。

霍之潇被逗乐了,转身面对他:“不怕?”

“怕什么?”

“也是。”霍之潇凑过去,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