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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下十度第六章

    在浴缸里又折腾了好一会儿,范闲这才抱着李承泽回床上,情事后洗个热水澡,李承泽的疲劳值已经拉满,身子刚碰到柔软的大床便倒头睡过去,一只手还搭在范闲腰上顺势埋进他怀中睡,这人可真会挑地方。范闲则是一点倦意都没有,还沉浸在抱得美人归的欣喜中,如视珍宝般用双眼在李承泽脸上流连一遍又一遍,最后吻吻他的发顶。李承泽是第一次在没有开高温度空调的情况下整个人热乎乎的睡去,毒药被及时清除后李承泽又喝了好久的中药调养身体,虽然没让他有本质上的损伤,却还是给身体留了点小病根,平日里开着空调都冰凉的四肢,如今裹在范闲身边,倒热得不平常。这觉睡得格外舒坦,一夜无梦,甚至闹钟响了三次都没叫醒李承泽,还是范闲在第三次的时候终于醒了才给李承泽定的那该死的手机闹钟关上,他的手机甚至没设密码。“几点了……范闲……”李承泽不知睡了多久,只觉得浑身酸软,翻个身都难受,索性闷在范闲怀里,伸手摸索着拿手机。“不知道,你睡你的,别管了。”李承泽打开手机的一瞬间一个激灵就坐起来了,方才还要睡过去的困意一下子没了。“九点半!范闲,我的闹钟呢?”“关了,让你多睡一会儿,因为我记得你今天没有重要的事。”李承泽的腰被范闲搂上,身上暖意再次袭来,他也没考虑那么多,转头又睡回范闲怀里。“你今天没事儿干?”“有啊,承泽不是说想让我陪你拍GV吗?”李承泽的脸腾得一下红了,这人说的这样直接还平淡无比,搞得好像他的不是。“昨天还不够你折腾的?今天不行,不拍了,什么时候拍我说的算。”李承泽捂着红肿的下面不让范闲碰,说话间他占便宜的手都从胸摸到大腿了。“既然你不需要我帮忙,那我求你帮我一个忙,陪我回一趟范家,有你想看的。”范闲神秘兮兮说着,勾起了李承泽的好奇心。“你家?我去干什么?”他别过头,脑海中是那个求字和范闲可怜兮兮的眼神。啊真是,无法抗拒。“李氏今天有一场蒙面酒会,在我家经营的酒庄庄园,明面上没说什么,实际背地里要给继承人物色未来的妻子,你不想看他们狗咬狗一嘴毛?”范闲深知李家那个继位的少爷什么德行,城府比谁都深,看上去倒是人畜无害的样子,也难怪李承泽斗不过他。更何况李承乾注定稳坐李氏太子爷这个位置,在老李头心里他早就无可替代,还诓骗李承泽去做这个出头鸟磨刀石,人心险恶……“狗咬狗?小范大人看出什么了?”李承泽眯眼,比起早已经远离的李家,枕边人的威胁好像更大了。“很难吗承泽,你弟的眼睛都粘你姑身上了。”范闲扶额,掏出手机点开一张自己在之前应酬上偶遇的李承乾,前面走着老李头丝毫没察觉后面的李承乾看李云睿的眼神都拉丝了。“你觉得李承乾会乖乖听话整个什么家族联姻?”“李承乾会不会我不知道,你肯定不会。”李承泽想起之前看到的新闻,范闲和他原定的未婚妻双双跑路,都跑出残影了。“我要是联姻了还能遇到你吗…”又是一副委屈样子,李承泽最受不了范闲这样,只得揽他入怀揉揉脑袋再在额头上啵了一口。“属你会说……”“昨天看你衣柜里有几套女款的衣服…所以承泽要不要,酒会的时候……”“想都不要想。”李承泽一把推开范闲的脑袋,缩回被子里不吱声。“哦,那承泽这里要不要……上药。”范闲一手按住李承泽的腰,一手摸进股间高高肿起的那处,指腹绕着xue口轻轻抚摸,还打算贴心的去药箱里找消炎的药。“你威胁我!”李承泽哪还有力气和范闲争,他说话大声点都牵扯着腰疼屁股疼,气势还没起来,便嘶了一声软在范闲身上,气自己不争气。“打扮的漂亮些,又戴着面具,他们只会认为你是我养在外面的女友,领回家见家长一并带过去而已,亲爹来了都看不出你是李承泽。”范闲找到之前李承泽女装的照片,当真是漂亮极了,口罩遮着下半张脸依旧挡不住的娇俏,小脸儿跟猫似的,骨架大了些但身体细长,垫了胸垫显得前凸后翘,光是看看范闲都想入非非。“哦?刚确认关系,你就要带我去结婚?快乐点吧。”李承泽的关注点莫名清奇,一手托腮一手抚在范闲脸上:“不对,我们连情侣都不是,你又凭什么让我帮这个忙呢?”“可昨晚你明明……”“住嘴!”李承泽捏住范闲的嘴唇,揪起来恶狠狠看他:“忘掉昨晚我说的话!这跟酒后胡言有什么区别,不准信。”“酒后不一定是胡言也可能是酒后吐真言啊。”范闲扯开李承泽的手,似乎有点恼了,不依不饶的怼了回去。“反正我们的关系还没到那一步,充其量算是和我很契合度很高的炮友罢了。”李承泽这一句话像是给范闲当头浇了一盆凉水,范闲的眼神黯淡下去,他以为几天相处应该足够唤醒李承泽的记忆,明明救他的时候,他还认得他……“那,我们可以慢慢来。”范闲重新振作,把不明所以的李承泽拖到怀里,吻了一遍又一遍。“嗯……”李承泽也觉得话说重了,但他所经历的事不允许他轻易相信一个人,无论是工作上还是情感上,他只想多考察一番再确定关系,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范闲一定喜欢这种快餐式恋爱,李承泽想喘口气。“晚上的事,我答应你。”算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他不想让范闲太失望,也私心想回去看看所谓的名场面,时隔多年,他要看那个弟弟有没有长进,看老头儿把他们磋磨成什么样子。“那,那去看晚礼服吗?”范闲说话间就要拨通滕梓荆的电话,作为高奢礼服品牌首席设计师的滕梓荆也是范闲的忠实粉丝,范闲从前参加晚宴的高定都是他的作品。“别着急,我有。”李承泽一把按住范闲的手,他知道范闲要找谁,但他从前可没少找滕梓荆的麻烦,这要是让他知道自己还活着,恐怕自己真得死了。“虽然我并不是女装癖,但,有些衣服,是好看。”李承泽在范闲疑惑的眼神下慌乱解释,去衣柜里拿出放的板板正正没有一丝褶皱的礼服,还得是他那个姑姑,疯疯癫癫的去挑衣服拉他当保镖拿东西,他才记下这个牌子,比不上滕梓荆亲出的设计,但放到礼服里也是能撑起半壁江山。“确实好看,可造型…”范闲又一个电话要打给范思辙,他弟在经营着全京都最大的造型沙龙,挣得盆满钵满。“你急什么?”李承泽再次按住他,一脸黑线的拨通范无救的电话,要他中午抽空来一趟家里。“你的人我信不过,他是我从前一直随身带着的保镖,除了挑的梨从来没甜过,其他方面都懂不少。”“你信不过我……”范闲的耳朵自动过滤了其他话,只听到李承泽说不信他,嘴角又耷拉下去。“范安之你找点事儿做吧,你太闲了你。”李承泽推搡着他,手里拿起一件酒红色鱼尾裙左看右看觉得不错,而后把其他的一股脑都塞到柜子里。“我什么时候说不信你,但信你不代表我不会提防除你之外的其他人。”“嗯……这件…!”范闲看到一字肩和胸口的大深v红了脸,他从前总看婉儿穿这样式,当时没觉得什么,只知道基本所有礼服裙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现在看李承泽站在自己面前比量着裙子倒是开始害羞起来,他不敢想李承泽穿上得有多好看。果然,爱上的人就算裹个塑料袋也能让他面红耳赤。“这件穿起来垫的最多……如果不是给你撑场面,我直接穿休闲装去。”“好看……”“叩叩”敲门声响起,想来是范无救已经到了,李承泽忙着,使唤范闲去开门,自己则在镜子前摆弄头发。“二公子……是你?”范无救还是那副不修边幅的样子,满脸的疲惫在开门的时候一扫而空,看到范闲的脸又沉了下去,他认得这人,救过李承泽命的人。“嘘,你不认得我。”“……嗯。”范无救应了一声,带着和他打扮完全不符的超大工具箱行李一路拖到李承泽房间门口,见门开着,径直走了进去。“来了?头发,编起来,盘上,不需要其他修饰。”李承泽命令的口吻让范闲听起来有些不适应,但隐约的他觉得如果李承泽是对他说的,会……有些兴奋。“二公子这是?”范无救熟练的打开箱子,一手梳子一手卷发棒,余光瞥见平整干净的晚礼裙。“会会故人。”范无救没再多嘴,他知道今晚李氏的酒会,他能尽力做的就是把李承泽变得不再像李承泽本人。“您以什么身份回去呢?”“他的女友,或者未婚妻。”“啊???”“不行吗?”范闲挑眉,想宣示主权胜利的小狗,如果有尾巴,早就晃成螺旋桨了。扮上女装的李承泽,像个破碎的洋娃娃,只剩个坚硬的内核,又被自己捡起碎片一点点拼上,美得不可方物。比范无救的手大不到哪儿去的脸都不需要碎发的修饰,活脱脱的美人儿,李承泽问范闲好几遍好不好看都没得到回应,不过范闲直勾勾的眼睛已经说明了问题。范无救识趣,他在门外最后警告一句范闲让他好好待二公子就走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我都听到二公子喊你了,快去吧。”“范闲,范闲!可是声音怎么办?”李承泽捏住嗓子,喊了一声范闲,怪好听的,但不像女生。“我说你喉咙动手术没多久还在恢复期,不宜多说话。”“耍小聪明倒挺厉害。”李承泽看了一眼时间,忙碌一天也是下午了,想着得先去见了范闲家里人得早些,便换上了礼裙,繁琐倒是不繁琐,只是后面的拉链他自己拉不上。“安之,帮我个忙。”李承泽轻唤范闲,语调娇得很,故意将礼裙上面的两侧扯开点,露出光滑的背,凑到范闲的面前示意帮他拉拉链,幸好是背对范闲的,不然李承泽脸上的笑就出卖他了。“哦…好,好。”范闲哪儿有这么老实,一只胳膊搂住李承泽的腰,低头吻了他的背。温热柔软的触感贴着李承泽的后背许久,一下又一下吻了个遍。“范闲……”“嗯。”拉链拉好后范闲抱着李承泽许久不松手,在李承泽放松警惕靠到他肩膀的时候,范闲偷偷拍了一张二人的合照发给了老爹,画面里的李承泽只露了半张脸,还被窗户照进来的夕阳挡了大半,看轮廓就能看出是个极好看的人。:晚上我带女朋友回去。范建一下子坐直了,扶了一下眼镜,仔细看看照片中的人,旁边的范若若也凑上来,眼尖的小记者一下子就看出这绝对就是那天接送她哥的人,可明明是个男的来着,嘶。:儿啊,发展到什么程度了?范闲:下个月结婚。范闲这句玩笑话让整桌的人坐不住了,且不说范林良家的婚约只是暂缓而不是解除,就说这范闲到底哪里这么短时间的内有了个即将结婚的女朋友,也是让范建百思不得其解。“嫂子真好看,我就说搞什么联姻,咱家也没到要破产的程度吧。”范若若替范闲打抱不平,虽然婉儿姐很好,但范若若好歹也是个兄控到极致的人,她哥怎么样在她眼里都是最好的。“哎呀我不是在想办法了吗?”范建挠头,不过他真有点期待晚上见到这个儿媳。“范闲你乱说什么呢?”李承泽一脚蹬开他,却又被范闲擒住了脚贴在手上摸了又摸。“帮忙帮到底啊承泽。”“……松开我。”另一边的李承乾已经被迫换上衣服准备去酒会,身边是看着李父眼神暧昧不清的姑姑,身后是在考虑一会儿吃点什么点心的弟弟和拉着女友秀恩爱的大哥,一时间感觉自己跟这个家割裂太久了。或者说,李承乾从来就不曾拥有家庭,从小到大。李承乾矛盾的要死,他有一点渴望正常的生活,但更需要权利,但他都不是正常人了,他不需要这种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