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念

    阴暗的喜堂传出无力的低声悲泣，两极箭带来短暂的理智清醒，七夜躺在喜堂之上，只感受到巨大的空虚。不过片刻，恶念与怨气再次充斥着他的胸腔。

    世人都恨他，连他自己都恨他自己。

    七夜嘴里泛出苦涩的味道，他真的醒悟地太晚了，直到生命的最后才恍然大悟。

    他爱错了甚至连恨也恨错了……

    天魔怨气重新灌入他的身体，内心那点愤恨与恶念被无数倍扩大，七夜好恨，他后悔了，他伤害了所有人，为什么却放过了那个罪魁祸首呢？他如果能重来，他不会让这一切发生，他还要金光生不如死。

    在理智残存的最后一刻，他封闭了无泪之城，一个人孤独地躺在残破喜堂之上，他望着喜堂上那个巨大的喜字最终缓慢闭上眼睛，任凭自己的意识散入城中。

    意识裹挟着浓厚魔气在城中游荡，不知时日，终于破开了一道时空的缝隙，那股魔气无主无神，被夹杂在其中的恶念带领着破碎虚空，飘飘荡荡，去往主人执念最深的时间。

    不知过了久，他拖着身体从幻波池中醒来，看着自己感受着身体里浓郁的魔气，那种久违的实体感让他感到满足，他扯掉胸前的玄魔石，魔气喷涌而出。

    这是具完整的身体，还未被两极箭贯穿，还未散入无泪之城。

    他竟然回来了，他这次不会再做错了，他要所有的人都好好的，他要金光生不如死！

    浓烈的魔气滚滚，如同一个王宣告回归的仪式，他冲出魔门直奔玄心正宗。玄心正宗是一群毫无反抗之力的蝼蚁，不过，他也无意要碾死这群蝼蚁，他只要金光付出代价就好。

    幻波池旁石屋安静无比，连液体落地的声音都显得格外清晰，血液一滴滴落在青石板上，渗入其中。

    男人被一副铁链吊了起来，身上的衣袍早已经在凌虐之后不成样子，半边头发散落，一缕缕地夹杂着血痂粘在他的颊边，他的嘴角不自然地陷入，他半边牙齿在刑罚之后掉落。他身上没剩下几块好rou，手指呈现一个不自然的角度，脚下甚至落下了几块骨头，暗红血迹遍布全身。

    金光脑中混沌，过量的疼痛让他并不能很好的思考，他只有一个强烈的念头，他要杀了这个魔头。

    报仇雪恨是维系他继续生存的念头。

    轻微的脚步落在他的面前，金光抬眼看了一眼来人，轻蔑地笑了一下。

    他身上的伤口又在重新愈合，他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天了，那个大魔变着法子折磨他，又在他临死的时候强行将他治愈。那个魔头并不想他死，或者说，他并不想让自己那么好死。

    看见他的笑容，来人瞳孔有一瞬间收缩，他猛地上前掐着金光的脖子，缓慢地收紧手指，他盯着金光，看着他脸上笑容只觉得碍眼。

    他越发收紧了手指，看着金光的笑容逐炼在涨红的脸上消失，窒息让他忍不住张开了嘴，露出了重新生长的半截舌头。

    七夜恨恨地松开了手，为什么！为什么他都这样了还能笑得出来！

    金光重重地咳嗽，血液跟着喷溅而出，落在石板上，暗红又加重了一层。

    金光的声音带着强烈的沙哑，他依旧保持着脸上的笑容。金光面露不屑，他随着身体的痊愈，他才说了完整的话：“剥皮拆骨本座都感受过了，你还有什么招数没有拿出来的？你真以为本座会屈服？你甚至，连杀了本座都不敢……”

    浓烈的魔气震的锁链作响，七夜冷着脸一言不发，短刀出鞘，瞬间插入金光肩头。七夜缓慢转着刀柄，刀刃在皮rou上翻转，人类的血液沿着刀刃沾满了七夜手心。

    “我会让你死的很惨！”

    金光的声音因为疼痛而显得虚弱，语气却很坚定，“不过是死得其所罢了，你的这些肮脏手段，永远都是不入流的。”

    “金光，你这个小人有什么资格说死得其所！”七夜猛地拔出短刀，金光的伤口很快呈现愈合的状态，他脸上呈现出一股癫狂的模样，朝着金光咬牙切齿道：“认错！本君要你求饶认错！”

    金光笑得张狂而肆意，他咬着牙一一字一句说完，“本座无错，你们都该死。”

    金光身上的笑容碍眼地要命，这不是他要的结果，他要金光认错！他要金光生不如死！

    锁链瞬间松了下来，金光整个人倒伏在地，七夜握住金光的手腕，反手挑断他的手筋脚筋。

    血液沿着金光的手腕一点点地滴落，盯着金光疼痛难忍的表情，七夜才感受到一丝快意，“你不是要死吗？我满足你。”

    他的灵魂遍布着恶念与魔气，暴虐与血腥是天魔的底色，暴虐才是他的本性，他不信会有人不屈从于威胁。不屈从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威胁不够。

    七夜缓慢收回了自己的魔气，空气中，浓烈的血腥气占了上风，先是一股恶臭气味逼近，最后，那股味道再加重，步步接近。

    七夜跳上了高台，很快便将自己的气息隐藏得一丝不漏。金光愣了一下，很快明白大魔的打算。

    一群还未完全成形的妖魔缓慢聚集，其中不乏单纯的妖兽，它们身上多少的兽性原大于理智——大魔是打算让金光生生被这群妖魔分食。

    这群妖魔多少修炼了出一些心智，也隐隐有了首领，很快，一只狐首妖魔率先发难，张开恶臭的血盆大口朝金光扑来。金光转身躲避，看机会有限，左手挡住脸部，却被狐妖正咬在手臂之中。金光趁此机会，右手插入狐妖眼中，生生扣下一只眼睛。

    那狐妖吃痛，却咬的更狠，摇头摆尾地试图撕开金光手臂，金光右手扣入眼中，反身讲妖魔压在他身下，抵着腹部便压了上去，一人一兽缠斗，四处妖魔反而推开不敢上前。狐妖终于松口，金光抓着他那条巨大的尾巴，将它甩了出去。

    狐妖首领蹒跚起身，朝着狐群呜呜叫了两声。很快，狐群之中便有回应，将金光团团围住。

    金光警惕地盯着妖群，心中又有几分庆幸，狐族在修炼一道颇有天赋，这一族又十分注重等级，若换成了别的妖魔前来，怕是会一拥而上。

    他知道大魔并不打算留他一命，反抗多余，但生死关头，他也做不到束手就擒。

    狐鸣一阵又一阵，却围着金光没有上前，金光死盯着妖狐首领一举一动，片刻之后，却在空气里闻到了一股甜腻的味道。

    这是什么？

    金光不由得皱眉，却感觉到手脚的力气渐失，却在此时，狐群扑上金光，无数的牙齿咬在金光身上。

    金光在地上打滚挣扎，却拦不住狐妖一阵又一阵的扑咬，挣扎力度逐渐小了下去，妖物将金光围得水泄不通。

    七夜紧盯着妖群，他没打算就让金光这么早死去，他要金光感受无能为力的痛苦，要他享受逐渐走向死亡的无力。

    他估摸着时间，在金光被妖狐淹没的片刻出了手，浓烈的魔气喷涌而出，狐妖瑟瑟发抖，一哄而散。

    七夜落在金光身旁，却没想到金光的状态比想象中地还好些。金光身上布满血洞与齿痕，残余血液被妖兽舔食，身上的衣物早就在扯散，但他没有被撕开血rou，身上可算完好。

    金光蜷缩在石板之上，脸上泛着异样的红色，侧着脸虚弱地喘气。

    七夜古怪地看着金光。

    石林附近只有一窝狐妖，他倒是忘记了狐妖对于魅惑之术颇有天赋，更偏爱强者，金光打的首领这一拳倒是真真正正地激发了这一族的求爱心理。

    七夜皱着眉头蹲下去查看，金光勉强抬眼瞪了他一眼，下一瞬间金光红着眼睛扑上来掐住了他的脖子。正道的宗主完全失去了颜面，不管不顾地要杀了他，“滚开！”

    一瞬间的异常很快便被七夜收了起来，七夜冷漠地将人反手按在地上，他倒是忘了人类最会示弱。

    金光不过热血上头，力泄之时便无力地被七夜按在地上，紧闭着眼睛等待着死亡。

    七夜突然笑了起来，只不过一瞬间，聪明如七夜很快想通了刚才的关节，“原来你怕这个……”

    正道禁欲守心，金光其人又骄傲非常，向来把房中事做地隐秘，必定是很忌讳这种事情被外人看见。身体的折磨对于金光都是小事，被亵玩才是报复他最好的方式。

    他抓起金光肩膀，将金光提了起来扔进了水池之中，就着他身上的碎布粗暴地擦洗，金光身上的血液融入水中，散开成粉色水浪。

    金光几乎被当做了个物品洗刷，重伤初愈之后的身体本就不算强健，入了水还未站稳便惨遭蹂躏，口鼻很快便呛了水，金光挣扎着扶在池边重重地咳嗽。

    一头长发粘在肌肤之上，金光身型颀长，池水泛波之下竟生出几分孱弱的味道。

    七夜眯着眼睛思考着金光是不是在示弱，不过片刻他很快将这个想法从脑中挥去，是不是又有什么要紧，他再也不会相信金光一丝一毫，把金光紧紧攥在手里就好。

    趁着金光还来不及反应，七夜将金光推倒在池边，按着他的后背，毫不留情地破开了他的身体。

    “啊……”

    沙哑的喉间逸出哀鸣，被挑断手筋的手指无力地虚握，鲜血从他腕间流出，沿着石头缓缓流出，金光扭身挣扎却被用力按住，久经折磨的身体挡不住魔王的毒手，只能被迫接受非人折磨，连呻吟声虚弱无力。

    金光疼得不敢再动，七夜却强行侵占着他的身体。干涩的甬道被强行扩开，很快渗出血液，被巨大的rou棍从后xue带出，沿着腿根汇聚成线，缓缓流下。

    七夜抽出rou根，指尖微动，一股铁链重新将金光锁回刑架之上，只是与之前不同的事，魔君发现了很好的刑罚。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金光的双腿被大分着吊起，他的股间被一双手分开，露出腿间一口糜红肿胀的菊xue。那个xue口一副久经折磨的模样，被rou棍随意进出，在抽出时带出嫩rou，在插入时又被撞击着深深陷入。

    菊xue的主人呻吟声越来越低，身体也随着撞击颤抖，魔君感受到一股久违的快意。

    七夜问道：“金光，你疼吗？”

    金光发白的唇边逸出鲜血，即便如此，仍抖着唇说道：“本座……死得其所。”

    七夜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脸色平静，眼神里却翻滚着疯狂，“我把你的尸体就这样扔到玄心正宗门口，好不好？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怎么死的。”

    妖魔对于负面情绪更加敏感，金光强压的镇定表象下帮着恐惧与愤怒。魔头捧着金光的脸，他俯下头，白色的发丝垂落在金光颊边，“金光你怕了。”

    金光没有说话，一双愤怒的眼睛却明亮异常。

    七夜轻轻擦去金光唇边的鲜血，他很喜欢金光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他眼睛里的火焰完全熄灭。思及此，七夜感觉到灵魂里的恶意与快感都在翻涌，这都是金光应该承受的。

    “金光宗主猜的没错，本座确实不愿意杀了你，像你这样的人，我怎么能让你死的那么轻松。”

    七夜发狠般地撞击，他盯着金光双眼禁闭的脸庞，突然想到只有这些痕迹并不够，还应该更明显些。

    嘴唇覆上金光唇瓣，金光似乎受到了极大惊吓，惊恐地躲避着七夜的亲吻。魔君很满意金光的反应，按着他的后脑强行动作。与冷硬的性格截然相反，金光的嘴唇极软，连挣扎也绵软无力，越发让人想欺他更甚。

    他也是这么做的，沾了魔气的灵魂，执念与恶意都被放大了无数倍，没有了以前前顾后怕的谨慎，七夜很喜欢这种随心所欲的感觉。

    舌头滑入口腔之内，金光呜呜叫了两声，辱骂全被堵在口舌交缠间，待他放开金光之时，他已经是双唇微肿，嘴边更是被咬破，任谁一看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向来禁欲秉正的正道宗主，终于带上了浓重的情色意味。

    “啊……”金光短促地叫了一声，用力挣扎起来，带动着铁链哗啦作响。

    七夜一口咬在金光锁骨之上，利齿咬破肌肤，加深齿痕，人类的鲜血瞬间涌入口腔。

    魔头满意地吞吃着人类的鲜血，人类挣扎的动作很快便慢了下来。

    带着指套的双手覆上胸前，一双手将略有形状的胸rou捏出痕迹，魔头用的力气极大，rutou从指缝漏出，突兀地招人注意。尖利的牙齿叼住其中一颗小东西，用力地咬了下去，随即，又重重地撞进金光体内。

    金光眼神涣散了一瞬，嘴里又翻来覆去地拿着魔头，整个人不住地随着七夜动作而发颤。

    七夜捏着金光半软的阳具，那根rou棍往外吐露着清液，他扣着敏感地顶端虚虚摸了一下，金光居然紧跟着颤抖。

    七夜笑了一下，“……有感觉了？”

    听见这话，金光皱着眉头，原本对七夜痛恨的眼神里闪出几分迷茫。

    “金光宗主原来是早有准备，怪不得敢口出狂言，说什么死得其所，不会心里早就盼着这样做了吧？”

    “住口！本座——啊哈……”金光满脸羞愤，这个魔头居然如此曲解他的意思，他张嘴想要训斥，却被七夜突然而来的快速撞击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七夜喘着粗气，快速地顶着后xue进出，金光的声音只剩下一片呻吟，他双眼紧闭，布满冷汗的额头粘着头发，仅靠锁链吊着身体，早就一副被摧残成虚弱不堪的模样。

    铁链哗啦一声落了下来，金光顺着七夜的身体滑落，被七夜抵在刑具上重重地发泄。

    金光被迫趴伏在地，七夜也终于发泄完自己的戾气，抵着金光的后xue射进他的体内。后xue因为被贯穿无数次而糜红肿胀，张着一小洞缓慢收缩，初经人事的后xue渗出鲜血，伴随着清液流出，犹如处子开苞。

    金光几乎没了声音，七夜随意地穿上一件衣物，走了出去。在他走后，一直紧闭双眼的金光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在赌这个魔头不会让自己那么容易死，唯一脱离他视角的机会便只有取药这一短暂的时机。

    他咬破自己手指，在自己的小臂上画了一道照心灵符，他的灵力所剩不多，积攒几日只在今日找到了用处。

    在联接的一瞬间，金光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在对面开口之前，金光简短说道：“本座在魔宫，虽死不悔，凡我玄心正宗弟子，除魔务尽。”

    金光的眼前阵阵发黑，在失去理智的最后一瞬，他用手抹掉了小臂上的血迹，重新沉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