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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女人果然很高兴,直接认她做了养女。这些年她给她赚了不少银子,没曾想到头来她竟然过河拆桥。叫她去庄子上躲风头,说的好听,是害怕在这个节骨眼上动她,被有心人抓到把柄吧。她已经十四岁了,别人家的姑娘这个年纪,已经开始议亲。这个时候去乡下的庄子上呆着,她的一生算是毁了。好在,她这回去狩猎场,也不是没有收获。现在她有了更好的去处,可不一定非要靠着安乐侯府。**冬至时,狩猎场的事终于落下了帷幕。相比起只把苏芸送到乡下庄子上安乐侯府,朝堂上的各方势力已经好几次交锋。原本狩猎时,进入森林打猎的人,身上都有一枚信号弹,就是以防万一遇到危险,可以对外求救。可奇怪的是,二皇子跟六皇子都未求救便死了。大理寺查明,信号弹是坏的,根本发射不出来。而负责信号弹的,正是四皇子一脉的一名小将,这名小将最后自然被砍了头。入冬后,洪元帝的身体慢慢养好了,已经照旧每日上朝。两位皇子也葬入了皇陵,一切都恢复了风平浪静。**苏姝能出门后,冒着寒,去了姨母买在西边巷子里的宅子。结果她刚到,就见姨母的宅子大门半开着,里面隐隐传来争吵声。她还以为出事了,急急跑过去,却被塞了一嘴的狗粮。“我是个粗人,不会说话,有什么我就直说了。”“我心悦你,打从第一眼看见便心悦你。前几天王媒婆也是我找来让她帮我跟你说合的。”“我没想到你会拒绝,想想还是不甘心,我就想知道,我有哪不好?你为什么不同意嫁我?”男人粗声粗气,还是个大嗓门,苏姝探头往里面望了一眼,只看得到一个高高壮壮的背影。很快,她便听到她姨母,又羞又又无奈的声音。“曲将军,你没有哪不好,只是我不想再嫁将军了。”甚至于将军夫人这四个字,她光听听,就觉得厌恶不已。男人挠了挠头,既然喜欢面前的女人,他自然了解过她的过去,也知道杨景年干的那些混账事儿。良久,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期待地问:“如果我递上辞呈,告伤还乡,你可愿意嫁我?”陆文馨一愣,反应过来后慌忙摆了摆手:“曲将军,您大可不必如此。除了我不想再嫁将军外,夫妻间最重要的是身份地位相合。”“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和离妇人,年纪也不小了,凭着您的身份地位,您完全可以娶一个年轻女子,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光阴。”跟杨景年的婚姻太过失败,即便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年,陆文馨依然不敢轻易的把终身许出去。她甚至被小侄女说服了,现如今有仆妇伺候着,每个月收租子,她也有存款。上不用伺候公婆,中间不用伺候丈夫,下面不用照顾孩子,这样的日子轻松而惬意,就算一辈子不成婚,好像也挺好的。“什么身份地位?那是你们京城人才讲究的东西,我们边关可不兴这些。”“我也不喜欢什么年轻的小姑娘,我就看上你了。”“咱就说咱们俩的事,你不用扯其他的。”曲将军有些暴躁地走来走去,“想必媒人也跟你说了一些我的情况,我以前一直在边关,娶过妻,但是不久羯人进犯,妻子死在了羯人的铁骑下。”“我给她报了仇,这些年一直没有再娶。我家中父母已故,膝下只有一养子,现如今十四岁。他是我战死同袍的儿子,我答应了要养他,那孩子一直跟我在军中,糙是糙了点,但性格随我,挺好相处。”“你嫁过去他肯定对你像亲生母亲一样恭敬,我也对你好,家由你管,我不会纳妾,挣的钱全交给你。你就说,嫁不嫁?或者怎样才嫁吧。”陆文馨都听傻了,京城的人讲究的是面子,有个什么目的都要七拐八拐地掩饰。这男人倒好,就像倒豆子一样,什么话都说了出来。再说了,什么对她好?什么由她管家?什么不纳妾,她明明都拒绝了他,他怎么还把她今后的生活给安排好了呢?门边的苏姝也听乐了,对比起京城的贵公子,这男人,卧槽,真是坦诚的清新脱俗。050饶是成过一次亲,面对这样一个逼上门来求婚的男人,陆文馨也臊得满脸通红。她捏紧了手中的帕子,气恼地吼道:“你……你赶紧走,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嫁你。”“哎,这是为啥?”男人沮丧地挠了挠头,良久眼睛转了转,像是想到了什么,粗声粗气地问,“你是不是不好意思呀?”陆文馨:“……”她特么真是太难了,就像小侄女说的,她就不能独自美丽吗?为啥一样要嫁人?想到以前的那些难挨而折磨的日子,再想想现如今这舒心的生活,陆文馨沉下了脸,再次坚定道:“我现在真没考虑嫁人的问题,曲将军还是请回吧。”感觉面前的女人生气了,男人也不敢再纠缠,他叹了一口气,沉声道:“我年纪也不小了,婚姻大事自然也不是开玩笑。我的心意也跟你说明白了,你好好考虑一下。”转过身,走了两步,他又回过头加了一句:“另外你一个独身女人住在这里不安全,这周围有不少地痞流氓,不论是出门还是夜里休息,要有人陪着你,最好多买几个稳妥的男奴看家。”他来的时候,就看到有人在她院外踩点,他顺手给解决了。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她独身,身上还小有资产,没有人护着很容易让别人起了觊觎之心。陆文馨闻言一愣,随后曲身行了一礼:“多谢曲将军。”男人拉下了唇角,他其实并不愿意看到她对他如此礼貌疏离。但他也明白,对于她来说他只是个陌生人,再加上京城中这些女人太过羞涩,远没有边关的女人洒脱,他也不能逼她太紧,只能黯然离开。刚走到门边,却见门口站着一名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竖着耳朵一脸的促狭,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