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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还这么烫,不要想太多。”其实一眼便知道顾葭还没有好,乔帅这摸过去实在多此一举。“不行,我正是想到有个法子可以用,才特意过来告诉你们啊,你们这么多聪明人坐在一起怎么都想不到用飞机呢?”顾三少爷靠在弟弟的身上,打针的手规规矩矩地轻轻落在大腿上,好像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没有重量,得有人挡着风、扶着、搂着才能活着。“飞机?”陆玉山心回到自己身体里了,思维开始运转,“现在一时半会儿弄不来。”“怎么会弄不来呢?”顾葭狡黠一笑,“陆老板还记得当初我让无忌还你五十万,你不要吗?”陆玉山点了点头,他记得。“我想那钱既然陆老板不要,我也不能要,就捐给有需要的人了,他们都是好人,说是拿去买飞机了,我想调用一架飞机救命,应该是可以的,大家都是朋友嘛。”顾三少爷这话说得在场四人,人人几乎惊讶又欣赏地看着顾葭。顾葭连忙说:“不要这样看我,要谢谢陆老板的慷慨。”陆玉山摇了摇头,他是真的惊讶到想要当场去世,捐款五十万,亏顾葭想得出来!这些钱给顾葭花,他是不心疼的,送给别人那简直让他难受得三天三夜吃不下饭!“谢谢陆老板啦。”顾葭带头道。陆玉山心中郁气难消,然而抬眸看了看这个狠心的顾葭,他愣是说不出半句‘我不是、我没有’,他只听见花开的声音,像是窗外早春的桃花,又像是他心里的白海棠……第176章176最大的难题就这样轻易解决了,众人再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似乎也没有理由继续待在这里,于是当顾葭在弟弟的陪同下到院长室打电话的时候,病房里的乔帅便首先站起来,将军帽戴在头上,任由帽檐落下一截灰蓝色的阴影,从他那高挺的鼻梁上横过去。“那既是这样,我便先行离开布置一下,到时候若直升机真的来了,我的人会在下面帮忙拦一下。陆老板,一起?”乔万仞身高腿长,身着最普通的毫无版式的军装,也将衣裳撑得仿佛是经过最顶流洋人设计师剪裁过的衣裳,十分得体,他询问的时候狭长的眼睛落在陆玉山的身上,只见这人不动如山地坐在那里,并没有要走的意思。果不其然,乔万仞听陆老板淡淡道:“乔帅先离开吧,的有些话想要问问白二爷。”他语气淡,然而面上却在笑,好像谈生意一样,让人捉摸不清他的真实意图。白可行靠在病床床头,看了陆玉山一眼,并不觉得自己和这个人有什么好说的,淡陆老板好歹也算是救了自己和小葭一场,如此翻脸又显得他很小气,白可行心里憋闷,嘴上却道:“多谢乔帅,改日一定重谢!”乔万仞幽幽地将目光在白可行和陆玉山之间游离,一双锐利的眼仿佛看透了这两人剑拔弩张地关系,却不点明,微微点头,转身离开。病房里到此只剩下两人,一位坐在病床上带着胜利者的高傲平视对方的白二爷,一位是情场失意的陆七爷,他们本身应当毫无关系,即便见了面,前者是个不事生产的富贵闲人,后者是腥风血雨里的一把尖刀,根本谈话也谈不到一起去。然而命运是如此捉弄人,他们因为同一个人成为了没有深仇大恨的敌人,可这敌对关系仿佛又因为某些原因并不能完整地爆发,总是隐隐埋伏在四周,簇拥着他们,时时刻刻地提醒他们,不能掉以轻心。“陆老板和我,想要说些什么呢?”白可行身为从小被全家宠坏的二少爷,说话很多时候并不会考虑别人的心情,他肆无忌惮的挥霍本性,那是因为他有这个本钱。陆七爷俨然不会因为白可行的态度就拂袖而去,他沉静的看着白可行,道出他从一些蛛丝马迹中看出来的结论:“你和顾葭在一起了?”白可行心想这人倒是敏锐,不过自己当时和小葭的状态,婚纱、红丝带、拥抱,所有的一切都摆在那里。他无意否认,事实上他恨不得昭告天下:“是,你有何指教?”陆玉山模样一如既往的冷峻,微笑是他作为生意人的手段,如今在这里并非谈生意,便也用不上,于是表情呈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漠然:“你会后悔的。”“哦?为什么?”白可行轻笑了一下,“陆七爷,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告诫我呢?以过来人?”“我只是想说,他不喜欢你,即便口头答应你,应当也是你胡搅蛮缠,他在可怜你。”“放你-妈-的屁!”白可行低骂,放在被子上的插-着针管的手一下子抓起被子,目露凶光。陆玉山看得清切,白可行分明很明白,只是不愿意在他面前承认。“好,就算是你说的那样,又如何呢?反正他是应了我,保守估计,半年内只要我没有犯些大的失误,他总会爱上我,小葭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我会让他喜欢我,你不会有机会。”白可行深呼吸了一下后,继续说。陆玉山却笑了一下,轻蔑地,像是在嘲笑白可行的自不量力:“他永远不会爱你,你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哦?你怎么知道?”白可行压住怒火,他想拥有一个成功者的大度,所以即便恨不得一拳打在这个姓陆的脸上,也告诫自己不要冲动。陆老板那浅色的瞳孔微微失去精光,那是陷入回忆的茫然:“他喜欢比他强大的男人,最好是能掌控他,给他安全感的,要有足够的金钱,足够的魄力,完美的气势,最后最重要的一点,是拥有智慧。”“你这是在夸自己?”“不,我是在告诉你,你距离他的理想,差远了。”陆玉山回过神来,语气中是高高在上的恶意,“你如今身无分文、毫无目标,不聪明,和他是可以一起吃喝玩乐的朋友,淡绝不是可以引起他欲-望的男人,你知道吗?他看着像是纯洁的从未沾染情-爱,但实际上时时刻刻都很喜欢做,很粘人,会希望他的爱人很用力……”“够了!”白可行忍无可忍,“你说得再多,也不过是小葭不要的东西,我不会信你,也不同你斤斤计较,你只需等着瞧,他会爱我。他会爱我。”白二爷没意识到自己重复了最后一句话,就像是对自己的催眠一样。陆玉山终于露出他豺狼一样的险恶,他站起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白可行,眼神里是对这个人彻底的蔑视,因为这个人的确是万般不如自己,所以这样一个人是绝不会让顾葭改变的:“你对方才你哥说的那番话怎么看?”忽地,陆玉山说出这好像和他们的讨论完全没有联系的一句话。白可行当即怀疑其中有古怪,但还是冷声道:“胡说八道。”“呵。”陆七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