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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病体康健了再说。”方姨娘想的比较远,她知道现在谢涵托奶娘曾氏找的丫鬟都是从庄子里找来的,她们多少和曾氏有点关联,这样的人能和她一条心吗?谢涵原本就没打算真给方姨娘找丫鬟,不过就是面子情随口虚应了她一句,所以见她不同意,也就丢下了这件事,她今天真正要办的是把奶娘的侄子阿金弄到门房去。正琢磨怎么开口时,听见小玉在外面喊,“高管家来了。”高升显然是有事要跟谢纾商议,进来见屋子里多了好几个人,先看了眼谢纾。谢涵没等谢纾开口,先抢着说:“正要打发人找高叔叔说一声,府里新添了两个丫鬟,是给白姨娘预备的,那个大些的已经打发人送去了,这个小一些的叫阿桑,我先留在身边调教调教。”“这种小事小姐定了就好,有什么需要跟里面的人说一声即可。”高升不以为意,他一向不管内院的事情。谢涵也清楚这一点,笑了笑,接着说道:“还有一件事要找高叔叔定夺,奶娘昨晚回来跟我说,她娘家的哥嫂日子艰难,托她给她侄子在府里找个差事,我寻思着奶娘这么多年第一次跟我张口便应了,还请高叔叔成全。”高升这才正色看向谢涵,目光微闪,不过很快低头问道:“小姐真是折煞小的了,这算什么大事,想必小姐已经想好了去处,还请小姐告知,小的立刻就着人安排。”“高叔叔外道了,嗯,我听说奶娘的侄子才刚十六岁,一直在乡下,也不识字,不如就让他去门房吧,别的差事我怕他办不好给高叔叔添乱。”高升一听是去门房,再次抬头看了谢涵一眼,见谢涵笑盈盈地看着她,眼睛里干干净净的,如同一个懵懂的小孩,心下不由得狐疑起来,难道是自己多想了?“这孩子,净给你高叔叔添乱,好了,这次就依你,下不为例,小孩子不知轻重,这些奴才们也该整顿整顿了。”谢纾替女儿打了个圆场。他当然明白女儿是在安插自己人,心下既是欣慰又是担忧,欣慰的是女儿这么小就懂得谋划,可他担心的也是这谋划。女儿还这么小,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如果被人发现了她的早慧,那就可能是祸不是福了。可反过来说,如果女儿真的是一个愚钝之人,只怕她也会被顾家或者是身边的人啃得一点渣都剩不下。因此,谢纾这两个晚上都没有睡好觉,翻过来颠过去地思量女儿的早慧究竟是祸还是福。可惜,他没有答案。而且,他也没有时间去找答案了。他唯一能指望的就是眼前的这个高升,指望高升在关键时候能护着女儿一二,因此,他是决计不能让高升心里有了嫌隙。还有一点,他之所以把家产托付给高升,就是想给顾家一个错觉,以为他把自己的身后事全都托付给了高升,把顾家人的注意力转移到高升身上,为女儿分散一点压力。第三十七章、画从春晖院出来,谢涵回了自己房间,刘mama带着两个婆子抱了一堆东西送过来了,奶娘带着红棠正帮着清点。见到谢涵,刘mama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她没想到谢涵办事这么快,昨儿刚和她提了要买两个丫鬟,今儿就把人送了来,且还带去给老爷姨娘见过面,她一个管事mama还能说什么?“小姐,奴婢已经按照二等丫鬟的旧例把东西送了来,你要不要亲自看一眼?”谢涵瞅了她一眼,“不用了,不过是两个丫鬟,刘mama还能屈待了她们不成?”“那是,那是,要说还是夫人有远见,早早就把家里的事情定了例,给奴才们省了多少事,什么事情查一下旧例便出来。”谢涵听到旧例这二字,神色动了动,“那如果没有旧例呢?”“这也好办,那就比照着国公府降一等二等办,说起来夫人的旧例也是比照着国公府定下来的,要说还是这些世家大族好,到底是有上百年的底子在这摆着,规矩全着呢。”谢涵听了微微一笑,没有附和她的话,反而问了一句,“如今这旧例在谁手里?”“自然是在方姨娘手里,奴婢不过是一个管事的,如今后院的事情是方姨娘说了算,小姐是不是想看看那旧例?”刘mama说完看了谢涵一眼。她也是有点摸不准谢涵的心思了。不过有一点她已经肯定了,那就是眼前的这位大小姐绝对不能小觑了,连方姨娘那样的人都被罚跪了,一点情面不讲,她们这样的人估计就更没什么老脸了。想到这,刘mama打起了精神,越发显得恭敬了。谢涵没有忽略刘mama的神色,忽然扬起了头,睁大了眼睛,冲刘mama嫣然一笑,“不了,我还小,也看不懂。这些事情就劳烦刘mama和赵mama多帮衬方姨娘一二。我爹说了,让我只管自己吃好喝好玩好,有空的话就多写几篇大字。”说完,谢涵特地大声招呼司棋进屋帮她磨墨。刚刚父亲的态度已经很明朗了,那就是让她暂时不要插手家里的事情,只照顾好自己,所以,该收敛时她就得收敛。可问题是,她收敛了,顾家会放过秋月肚子里的孩子吗?高升会一直坚定地护着她吗?院子里的这些奴才下人们就一定没有私心吗?她也没有答案。郁郁寡欢的谢涵进了书房,刚要去抽那本来看看父亲到底给她留了什么谜语,忽一眼瞥见了地上的画缸里多了几幅卷轴,她蹲下身子拿起一幅打开了,竟然是她的画像,应该是父亲思念她的时候画的。这是一幅写意画,画中的谢涵穿着一件白底红花的裙子,正趴在后花园的水塘边采莲花,有大半个身子横在了水面上。谢涵的眼泪刷地一下落了下来,她想起来,这是去年夏天的事情,当时的她为了采那朵莲花差点掉进了水塘,可巧父亲从旁边经过,把她抱了起来。因为怕母亲责罚,父女两个达成了默契,这事谁也没说出来。只是谢涵没想到父亲还记得这么真,居然把她画了下来,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有错。卷起了这幅画,谢涵又打开了另外的一幅卷轴,这是一幅母亲的画像,是工笔画,画中的母亲站在春晖院的大门前,母亲的眉毛又细又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