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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唱了一晚上的歌。严可昱哭笑不得,再安排人的时候,特意找了经验老道的老手,担心是因为周琰的性取向有问题,这些人甚至有男有女。他们碰见的,倒是周琰了。第二天,面对严可昱的询问,都含糊地表示,他们怀疑周琰身体方面,有难以启齿的隐疾。严可昱一点也不相信身体健康的周琰会患有勃.起障碍,为此,他安排了最后一个人,命令他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试探周琰的身体。结果第二天那人的情况,让严可昱觉得,周一秋不仅有病,而且可能是个神经病。现在,周琰突然表示,他和他带来的那个该死的条子有了身体上的关系。严可昱将信将疑,脸上敷衍地笑着,嘴上说着恭喜,眼底却是一片冰冷。“我回房间了。”周琰站起身,收起弹簧刀的刀锋,向楼上走去。他的房间在东边的一楼,严可昱为了防备,特意把景宸的房间安排在了对面的二楼,周琰这下回房间,却是向景宸那边走去了。“周琰!”严可昱在他身后喊。周琰转过身。严可昱看了他片刻,忽地一笑,压低声音说:“年轻人,要注意节制。”周琰把手里的弹簧刀打开刀锋,向上扔了一圈,又抬手接住,邪气一笑,像是不带心机地说:“你们别打扰。”又说,“明天不用喊我们起来吃早饭。”严可昱在他身后,面带微笑地看着他,看他把弹簧刀收进口袋,一边走一边解开衬衫的纽扣。他到二楼,敲了敲门,有人开了门,周琰向前一步,把来人推进了房间。动作凶狠,和温柔这个词靠不上半点关系。门被人狠狠踹上,发出一声重重的响声。严可昱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换上了阴森的怀疑表情。他摸了摸袖管里藏有药剂的试管,低下头,沉吟着什么。周琰把开门的景宸用力推了回去。他的手劲很大,景宸没有防备,退了好几步才停了下来。周琰方才在解衬衫的扣子,他看着景宸,冷冷一笑,用力扯下胸口处的纽扣,向景宸的脸砸了过去。景宸一偏头,躲开了。纽扣砸到后面的墙上,然后弹回地毯上。表面上半透明的小指甲盖大小的扣子,其实内里都已经被掏空,有细小的电子元件从纽扣背面落了下来。周琰又上前一步,一脚踩在电子元件上,能听见它碎裂时发出的一声轻响。“我不是周一秋那个白痴,”周琰阴郁地看着景宸,冷冷地说,“别在我身上放窃听器,我会对你不客气。”景宸脸上曾经被他用玻璃瓶碎片划伤的痕迹还没有完全痊愈,细小的伤痕中,景宸黑色的眼睛平静地看着他。“我想你需要医生。”景宸突然说。周琰一怔,突然反映过来,他身上有窃听器,他刚才跟严可卓的对话只怕景宸全部听见了。景宸说的医生,只怕是那种医生。一阵恼火冲上了头顶。周一秋猛地向前,右手按住了景宸的肩和颈的交界处,把他推到了床上,自己也跟着倒下去,压在景宸的身上。“我需要的不是医生,”周琰刻意地在景宸耳边,气声说,“是你。”景宸挣扎一下,抬头看他的眼睛,只看到了恶意和嘲讽。周琰手慢慢摸到他的胸口,然后接着向下,到腰之下,煽情地摩挲。“可惜我对你们都没兴趣,我觉得恶心。”周琰猛地收回手,眼底是深深的蔑视。“你如果不想死,或是不想求生不得求死也不行,就叫两声吧,”周琰说,坐起身,“你知道怎么叫,叫得大声点,最好整个房子的人都能听见,明天会给我减少很多麻烦。”景宸没有说话,刚才周琰对他的撩拨,似乎有些意想不到的作用,这让他们两个,都有些吃惊。周琰看着他的脸,似乎一股不知名的怒气郁结在心口,无法排解。“对了,”周琰冷笑,“严可昱知道我还有些特殊的爱好,你还可以叫得惨一点,更加逼真。”第16章作为严家最年轻的人,严可昌比周一秋还要小上三个月。他是个碌碌无为的家伙,对家族起的作用,远远比不上两个哥哥。甚至不是亲生的周琰都比他要讨父亲喜欢。那天深夜,在周琰去了景宸房间、严可昱也回自己房间之后,严可昌走到了客厅,拉开一点漆红的铁门,狂风骤雨立刻从门缝中涌了进来。他没有带任何雨具,顶着狂风走进大雨中,很快,来到了一扇破旧的木门前。这扇门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打开过了,门把手上挂的铁锁已经锈迹斑斑,门下方有几道裂痕。周围的土地上长满了荒草,门里面,有不知什么小动物喳喳的声响。严可昌在门口站了很久,风雨打湿了他全身,他好像没有知觉一样,低着头,轻轻地说:“我……我今天又自杀了,——还是没有成功,你一定也觉得我很没用吧!”在景宸的房间里,景宸和周琰同时看见了床头闪过的红色信号。——那是景宸的窃听器的声音接收器。原本正对峙着的两人都是一惊,景宸用力推开伏在自己身上的周琰,向床头移动一点,抓过耳机塞进耳朵。周琰犹豫了一会儿,也跟了过来。“我在严可昌的身上也放了窃听器。”——早些时候,严可昌假自杀被景宸救了上来,那时,景宸把一个微型窃听器沾到了他的衣摆。周琰从景宸耳边摘下了一个耳机,自己也听了起来。首先,是大风大雨的声音。严可昌的声音掺在风雨中,不仔细很难听清。“他在哪?”周琰问。景宸摇了摇头。“你为什么不连摄像头一起放了?”周琰说。景宸分不清他是认真的,还是在开嘲讽,没有理他,专心致志地听耳机传来的声音。“其实死确实很简单,我知道怎么死,已经有太多人做过示范了……”严可昌说。——景宸看了周琰一眼,严家这些年,有很多人都莫名其妙的死亡了,有的是自杀,也有的看起来是自杀。“我也想死,可是……我舍不得你,”耳机里传来衣服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严可昌在地上坐了下来,“我跟你说,今天,家里又来了一个人,是周一秋带来的。我一眼就看出他是个警察,不过我什么也没说,这几年,见过的警察多了,——见过的死警察更多。”——周琰心中冷笑,连严可昌那个废物都看得出来,那么这座房子里,只怕人人都知道景宸是警察了。他想到景宸现在全仰仗他,才能全须全尾地活着,忍不住又有点得意。——毕竟周琰也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