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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还装了窃听器吧?”邢仲晚这话本是开玩笑,没想到祁匀很是认真的回答道,“还没到这地步,不过不排除。”邢仲晚:……还是好好开车吧。在市中心绕了几圈,果然跟着的车子消失了。邢仲晚拿出手机开导航,祁匀道,“别用导航,我给你指路。”邢仲晚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祁匀道,“我是瞎了,脑子没坏,你先开上绕城高速,下高速以后听我的。”邢仲晚关了导航,上了高架往高速口开去。“真没想到那老太太竟然是你乳母,她也真对你下的了手。”邢仲晚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棒棒糖塞进嘴里,现在没法抽烟,虽说不喜欢吃糖,但嘴巴空着实在难受。祁匀侧脸看着窗外,“在祁家呆久了,早就失了本心。要说当年她与我或许真有点滴真心。也早就因为我的失势烟消云散了,在祁家没有靠山是活不下去的,她也是趋利避害,人的本性而已。”祁匀说的很平静.“那你不恨她?”祁匀转过头,“为什么要恨她,她与我无关紧要。”邢仲晚咬着嘴里牛奶味的棒棒糖,真是冷情冷心的人。“但要有一天,你骗我,我会拉着你一起下地狱,晚晚,我不会原谅你。”祁匀沉沉的嗓音,让邢仲晚一口嚼碎了嘴里的糖,一抬头,后视镜里的祁匀直直的看着自己。邢仲晚猛地打方向盘,身后的车鸣着喇叭开过去。再看祁匀已经侧着头看窗外了。邢仲晚咬着牙,骂了一句cao!第十九章我是托了你的福,祁三少奶奶下了高速,祁匀给邢仲晚指路,分毫不差的让邢仲晚忍不住说道,“你其实没瞎吧,我都以为你眼前有张地图。”祁匀道,“这个地方我很熟悉。”邢仲晚随口问了一句:“什么地方?”祁匀无神的眉眼闪过一丝淡淡的愁,“我奶奶的墓地。”邢仲晚将祁匀安置在轮椅上,看了看四周。这他妈是谁约的地方,荒郊野地。祁匀安静的闭着眼,双手很自然的放在腿上。一辆黑色的轿车开进来,停在两人面前,从车里下来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四十来岁,鹰钩鼻,驾着一副无框眼镜,身量很高。他恭敬的走到祁匀面前,弯了下腰,“匀少爷。”眼睛却在打量站在他身边的邢仲晚,看到他手腕上戴着的镯子,眼睛里忍不住闪过一丝惊诧,不过很快恢复了平静。“给我安排医院。”祁匀的话让男人脸上闪过喜色,“匀少爷终于肯接受治疗了?我这就去安排,匀少爷请跟我上车。”祁匀伸出手拉了一下邢仲晚,“跟着他走。”邢仲晚哦了一声,却见那鹰钩鼻男人对他笑了笑,“请问怎么称呼?”邢仲晚刚要开口,祁匀就说话了,“该怎么称呼,你心里没数吗?”陈瑛一怔,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邢仲晚手腕上的镯子,邢仲晚尴尬的想将手别后头去,奈何被祁匀拉着,挣脱不开。陈瑛突然恭恭敬敬给邢仲晚掬了一躬,“少奶奶。”邢仲晚:……你们祁家人都他妈擅长睁着眼睛说瞎话!真实情况是,擅长说瞎话的不只是祁家人还有沈家人。陈瑛是沈清虹的贴身大秘,祁匀走的是沈家那条线,去的也是沈家的医院,只是这家医院比较特殊,不对外来人员开放,是沈家的私人疗养院,却有着数一数二的医护团队。祁匀推进去做检查,进去前还让邢仲晚在外头等着,吩咐陈瑛好好的照顾他的晚晚,那口气简直好像一刻都离不开他似的。祁匀进去后,邢仲晚在检查室门口和陈瑛大眼瞪小眼,邢仲晚咧嘴一笑,“嗨,哥们一起出去抽根烟呗。”陈瑛看着那突然明媚的眉眼低头咳嗽了两声,再抬头已经恢复了平静,“少奶奶请。”陈瑛从银行那里得到消息说是有人拿着银行卡来了,陈瑛立马通知副行来见他。当得知来人是个男人的时候,陈瑛大半天回不了神,沈清虹在国外公干还没回来,事情还没确认,他不敢随便和她汇报。直到今天亲自看到人,看到那镯子,陈瑛才相信,他们沈家的少奶奶真的是个男人。邢仲晚接过陈瑛递过来的烟,叼在嘴里却不点,陈瑛对着邢仲晚笑笑,邢仲晚说道,“不能抽,抽了里头那位要说死我。”那肯定得说,他都能猜出祁匀会说什么,肯定是,晚晚,你一个女孩子抽烟不好……邢仲晚有种深深的无力感,“你就没什么话要问我?”邢仲晚叼着烟,靠在走廊的墙上,半长的头发随意用皮筋绑着,白衬衫外头套着一件深灰的夹克,深蓝的牛仔裤将一双腿衬托的笔直修长。陈瑛摇摇头,“少爷说您是少奶奶,您就是少奶奶,其他的我管不了。”邢仲晚哼了一声,沈家的接受程度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你们早就知道祁匀的腿能治好?”邢仲晚不是好奇,他只是很奇怪,沈家人应该一直知道祁匀的情况,却放着不管,等着祁匀自己找上门,这又是什么cao作?“您应该知道少爷的腿有感觉,当初替少爷做检查做诊断证明的是我们的医生。”陈瑛微笑着看着邢仲晚,邢仲晚愣了一下,随后笑出声,“你们真是用心良苦。”陈瑛弯着腰,“少奶奶英明。”检查室的门开了,邢仲晚转过身,沉下了脸,将手里的烟折断扔进一边的垃圾桶,没一个好东西。进去的时候祁匀在慢慢的扣着衬衫的扣子,听见门开了,说了一声,“晚晚,过来给我扣扣子。”邢仲晚在心里飞了一个白眼,我特么是你保姆啊!走过去给他将扣子扣上。医生看到祁匀对邢仲晚的态度有些愕然,邢仲晚觉察到一丝打量他的目光对着他笑了笑,老医生身边年轻些的小医生脸立马红了。老教授横了身边的徒弟一眼,“你看什么?少奶奶是你随便能看的。”祁匀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滚。老教授慌忙将自己的徒弟轰了出去,“匀少爷,他年纪还小,不懂事,您……”祁匀摆了摆手,“我的腿能好吗?”老教授慌忙起身,“我会派几个人跟您回去,有他们协助只要坚持复健,您的腿还是有希望能康复的。”“眼睛呢。”祁匀一直很平静。老教授沉默了一下,看了一眼一旁的陈瑛。陈瑛淡淡道,“实话实说就行。”“国外有位教授是这方面的权威,如果能请到她,也许匀少爷的眼睛能有复明的希望。”“几成?”祁匀拉着邢仲晚的手,手很凉。邢仲晚看了他一眼,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