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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牙美色的齐侯该高兴才是,怎么公孙隰朋这么高兴?难道是替齐侯高兴?公孙隰朋也算是忠臣中的典范了。公孙隰朋本以为没有希望了,只是做一些努力,免得懊悔罢了,没想到竟然就这么成了,于是立刻拜谢吴纠,吴纠吓了一跳,连忙扶起公孙隰朋,说:“大司行,这种大礼纠当真受不得,万勿折煞了纠。”吴纠说着,突然皱起眉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说:“不过还有一事。”公孙隰朋立刻说:“是何事?”吴纠想到了“易牙烹子”的事情,据吴纠所知,易牙的确有个儿子,叫做荻儿,今年快三岁了,还是个小稚童,粉嫩可爱,吴纠只是遥遥的看过几眼,连说话也没有。但是他就想到了这个点儿上来,若是以后易牙得了宠,齐侯真的一个脑抽,又说自己什么都吃过,就是没吃过人rou,那可爱的小童岂不是就要被烹了。吴纠想到了此处,说:“虽然可以带上雍巫,但是雍巫那个小儿子,不能带上。”公孙隰朋一听,有些愣,毕竟那孩子太小,若是从小跟父亲分开,也是一件残忍的事儿。吴纠见公孙隰朋迟疑,又知道公孙隰朋的为人,说:“大司行请想,咱们一路要去齐鲁边境,如今行的还是滋润,能有宅邸下榻,但是几日之后就要进入荒芜的地方,犹如行军打仗一般艰苦,一个小稚童,怎能受的这般苦楚?必不可带上。再加上日后雍巫要冲入膳房,宫中膳房更没有一个稚童的容身之地,所以纠觉得,这稚童不能随行,还是留在此地的好。”公孙隰朋一想,的确是这个道理。而且吴纠已经答应了带上易牙,公孙隰朋心情特别好,立刻拜谢了吴纠,然后回去复命了,齐侯本身已经要睡了,没想到公孙隰朋又回来了,还以为公孙隰朋铩羽而归,结果他一脸笑容,说:“君上,公子纠答应了!”齐侯一瞬间都没听清,但看着公孙隰朋的笑容是不假的,齐侯当真要被气死了,心想着吴纠是不是在和自己对着干?不过齐侯说出来的话,也不能收回去,于是只好带上易牙,把易牙冲入了齐宫膳房,吴纠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好事,齐侯也根本不知道,吴纠把他看成了一个活脱脱的色胚……公孙隰朋办好了事情,从齐侯房间出来,已经迫不及待的去找易牙告喜了,他走进易牙的院落里,没有一个下人伺候,已经黑漆漆的一片,不过房间里还点着灯,有亮光晃动着。易牙的房间就转瞬大小,根本没有里外间,里面烛光晃动,能看到易牙模糊的身影,他似乎在脱衣裳,将外袍脱下,里面稍微紧身一些的亵衣勾勒出易牙纤细婀娜的身材,倒影在窗户上。易牙脱掉外袍之后,又解开束发的头冠,长发瞬间披散而下,仿佛瀑布倾泻,看的公孙隰朋一瞬间呼吸都加粗了。易牙这已经要睡下了,都脱了外袍,公孙隰朋立刻转身要走,心想着今天夜了,还是明日再来说才对。公孙隰朋转身走了两步,没有走出院子,就听到“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了,易牙竟然从里面走出来,他只穿着亵衣,头发披散,长发披肩,鬓发遮住了脸颊显得更加柔和漂亮。易牙看到是公孙隰朋,说:“是将军?巫以为是荻儿又睡不着,偷偷跑出来胡闹呢。”公孙隰朋颇为不好意思,说:“我其实是来告诉你拜托我的事情的,不过见你已经要睡下,还是明日再说罢。”易牙连忙说:“将军既然来了,哪有让将军白跑一趟的道理?请进罢,恕巫失礼。”公孙隰朋只好跟着易牙进了房间,易牙暗红色的衣裳脱下来,就搭在一边儿,仿佛是一朵火焰,公孙隰朋喜欢他穿暗红色的衣裳,看起来明艳却温柔。公孙隰朋咳嗽了一声,说:“其实隰朋来,是来告喜的,君上已经答应你进膳房,跟随队伍了。”易牙惊讶了一下,随即笑着说:“当真?将军真是巫的恩人,三番两次救巫于水火之中。”他说着,快速拜下,长发从肩头滑落,于雪白的亵衣形成鲜明的对比,衬托着易牙白皙细腻的脖颈。公孙隰朋不敢碰他,咳嗽了一声,说:“不用谢我,其实还有一事儿,隰朋要和你说明一番。”易牙说:“将军请讲。”公孙隰朋说:“虽然君上答应让你进膳房,但是幼子是不能跟队伍的,日后你进了膳房,你的幼子也不能留在宫中。”易牙一听,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之色,抿了抿嘴唇,说:“将军有所不知,巫只是母亲出身不好,父亲还是雍氏的嫡系,巫便是庶子,如今身份已落得水火不容的地步,而荻儿……巫是无能之辈,给不了荻儿好的身份,他的母亲更是没名没分的人,又过世太早,不可能让雍氏承认,荻儿的身份则更是万分尴尬,他如今年纪小,还看不懂旁人欺凌的目光,若是巫真的离开,恐怕荻儿没人避讳,实在于心不忍……”公孙隰朋也想到了这一劫,毕竟易牙的爹是有地位的嫡系,只是因为他的母亲是妾,于是易牙就是庶子,庶子都会被人欺负,更别说是庶子的庶子了。可是吴纠说的也对,行军苦难,再加上进宫之后,稚童也不能跟随,这都合情合理。公孙隰朋见易牙脸色为难,咳嗽了一声,说:“这样罢……若不然,你不嫌弃的话,隰朋明日一早便修书一封,请人来将荻儿接到隰朋府上,好生照顾,这样你可以离开雍家,荻儿也不必看人白眼,如何?”易牙顿时面露惊喜,又拜了一下,说:“将军已是三番有恩于巫,大恩大德无以回报。”公孙隰朋将他扶起来,说:“只是举手之劳,荻儿是可人的孩子,隰朋也不认心见他被人欺凌。”公孙隰朋说完,又说:“今日夜了,你也快些休息,我先回去,明日一早便遣人回临淄捎信,如此快马加鞭,定然能敢在队伍离开梁丘之前,就将荻儿接走。”他说着站起来要走,临出门的时候,突然手指被人勾住,回头一看,易牙的手轻轻拉住了公孙隰朋,垂着头,低声说:“将军如不嫌弃,夜色已晚,可在巫这里过夜。”易牙说的虽然委婉,但是公孙隰朋立刻听明白了,心脏“梆梆梆”的狂跳,眼看着易牙只着一身单薄的白色亵衣,身材毕露,长发柔顺,一副温柔顺从的模样,公孙隰朋立刻觉得口干舌燥。“咳”的咳嗽了一声,公孙隰朋连忙松开手,说:“不了,不打扰你休息,我先走了。”他说着快速走出易牙的大门,很快消失在院子门口,走出院子之后,被秋天的冷风一吹,公孙隰朋才觉得后悔,他要承认,易牙总有一种本事,让他急躁起来,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