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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她也想过,可是屋里的嬷嬷都说身上有孕尽可能少吃药,也许过几个月就好了。现在小厨房饭菜也送的勤,每日里多吃两顿身上就会舒服的多,也不是不能忍耐,容华道:“过段时候还不好,再去问三婶寻那郎中。”廖氏点点头。容华又问三叔陶正川,“三叔准备考恩科吗?”廖氏脸上一闪尴尬,“是准备考,又怕再落第,你三叔还没有拿定主意。”今年的恩科开的急,老爷刚在秋闱上失了利,还不知道能不能再有勇气试恩科,特别是……“你三叔有一个相识的,平日里读书不如你三叔,这次倒是中了。”考试的时候谁也说不准,平日里书读的好,到了考场上也不一定能做出好文章。容华劝道:“说不定三叔能在恩科上考中。”廖氏叹口气,“我也这样劝老爷,只是老爷这次……”顿了顿才下定决心说出口,“老爷说,只有拜了恩师的,这才能考中。老爷暗地里托人打听了几次,都是这样的说法,老爷就xiele气。”拜恩师?廖氏道:“六姑爷读书比你三叔还好些,这次也没有中。”孟春之读书还比三叔好?这次秋闱之前孟家就让研华三番四次地在她面前提起要拜恩师,让侯爷出面引荐。她以为孟家动这些小脑筋,孟春之定是没什么学问了,如今听廖氏这样一说倒是有些诧异。研华嫁去孟家之前,族里人就说孟春之有才气,难不成倒是真的?廖氏道:“研华出嫁前,我听族里人说,孟家娶研华,就是想要咱们家帮帮忙,好顺利考个功名。”孟家早就知道只有靠拜恩师才能考中举人?廖氏道:“这几日我打听,原来孟大太太的娘家侄子今年考中了举人,听说孟大太太的侄子平日里不学无术,在族里义学中胡作非为,只结交契弟不见有进益。孟春之在学里不知因什么和他打过一架,之后族里调解几次没有成,孟春之便被挤出了义学,孟大奶奶之后再很少见娘家人。”孟春之从义学中出来,孟大太太和娘家几乎断绝了往来,应该不是打了一架这样简单,后来孟大太太想方设法想要让孟春之中举,除了为了孟春之的前程,也是要和娘家赌气吧!孟大太太求她帮忙在前,孟大太太不学无术的侄子中举在后,那么孟大太太说的话就不该是空xue来风。廖氏道:“老爷听说这次的恩科依旧是这样,要靠着拜恩师才能中举,老爷没拜过思师,自然不可能考中了。”所以三叔父就不准备再去试了。容华抬起头问廖氏,“三婶有没有回娘家问问。”廖氏的父亲毕竟是翰林院侍讲,说不定会听到什么话。廖氏低下头笑笑,“你应该也知道,我们廖家十分看重男丁,嫁出去的女儿通常不会管的。”容华仔细一想,不光是廖氏,薛夫人也很少提起娘家,更鲜有回去。廖氏脸上有了些悔意,“要你三叔正当考取功名也是我的主意。我总觉得以你三叔的才学捐官可惜了。”捐的官一般会被人瞧不起,陶家又没有很硬的靠山,即便入仕也是籍籍无名,与其这样不如参加科举,中举之后再花些银子谋个缺儿这才是正途。就算是一次考不中三年后也该差不多,谁知道会有这种消息传出来,陶正川一下子xiele气。自从落了第,陶正川的脾气就一日比一日大,嘴上不说心里也是怨她出了这样的主意。要不是这样她也不会厚着脸皮来找容华,若是果然需要恩师,让侯爷出面帮帮忙说不定还有希望,廖氏想着又看向容华,“我这次也是想请侯爷帮着问问,是不是真的有这样的事。”容华明白廖氏的意思,想要考中就免不了也和别人一样去拜恩师……容华道:“薛家和咱们陶家不一样,”勋贵之家不能通过科举入仕,“我在家里没听谁说过科举上的事,只能等侯爷回来问一问。”廖氏露出些笑容来。容华迟疑着,“三婶回去还要劝劝三叔,能考还是要考的,自古以来科举都是要为国取士,若是连金榜题名也是见不得光的,那还有什么意思?”廖氏听得这话,脸上一闪羞愧。有些话只能点到为止,容华立即扯开了话题,“三婶有没有回陶家去?”廖氏叹口气,“昨日我和你三叔父回去一趟,你母亲的病有了些起色,家里的事舅太太帮着打理了几日,现在也不管了。我听说,牙婆进府带了些下人去……你父亲再不回来恐怕家里就支持不住了。”容华想到瑶华,“二姐回去过没有?”廖氏摇摇头,“听说任家那边不肯让瑶华回娘家。”是瑶华自己不想回去吧?现在大太太病的不轻不重,瑶华自然不会上前,等到陶家真正山穷水尽的时候,瑶华和舅舅、舅母都会去给大太太出主意,毕竟陶家的园子位置不错,还是能卖上价钱的。大太太八成会卖了园子,弘哥不是大太太亲生。以大太太的性子自然不会为弘哥着想。大太太以救陶正安为借口,就算卖了园子,陶氏族里的人也不会过多干涉,毕竟那处园子是后置办下的不算祖产。廖氏道:“等你身子稳了再回去看看吧!”容华点点头,她是肯定要回去的,至少她要让大太太知道,谁才是彻彻底底的中山狼。廖氏坐了一会儿要去看薛夫人,容华笑着道:“我陪三婶一起过去。”廖氏笑弯了眼睛,“那自然好。”容华和廖氏这边在薛夫人屋里说话,薛明霭那边在任家赔小心。任静初眼看着薛明霭在母亲咄咄逼人的目光下再也没有了半点气势,心里不由地得意,之前的不愉快也散了大半。有娘家撑腰,还怕薛明霭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拜见了父母,认了亲,任家将回礼搬上了马车,任静初却怎么也不舍得走,只要想到昨晚薛二太太看她的目光,她就不寒而栗,总觉得薛二太太病稍好定会将她叫去问话。薛明霭还在前面说话,任静初躲在任夫人屋子里掉眼泪。任夫人温言道:“你放心,薛二太太好不容易将你求了去,不会为难你,再说这件事总是姑爷错在前,再怎么样也不能在大喜的日子去要个丫鬟。”任静初听得这话更是止不住眼泪,“女儿在薛家无依无靠,母亲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