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dsm小说 - 言情小说 - 按时发糖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6

    的姑娘……

“啊~”

突然,就听台上的栾鸢耸着肩膀轻笑了一声,语调中带着些恍然大悟的释然与跳脱,却又因这诡异的笑声而并能不叫人感到心安,“原来这就是让安羽笙魂牵梦萦了这么久的脸啊……”

“来,让我摸摸?”

栾鸢手中的烟头距离助演的脸越贴越近,虽然只是根没燃着的烟,但面前的助演却依然表现出了无比的紧张与慌乱,像是怕这guntang的烟头随时会贴在她的脸上一般。

之后,就见她伸手狠狠地攥住栾鸢的手腕,眼神中透着她不愿意显露给栾鸢看的恐惧。

“常秋深,你是疯了!”助演攥着栾鸢的手在止不住地颤抖,但其实两个人根本谁都没有用力,只是演的夸张些罢了。

听到她这么喊了一声之后,栾鸢当时整个人像是被吓到了一样,脸上划过了一丝转瞬即逝的愕然,但很快就又恢复到了先前的平静,像是在这短短几秒钟里,她已经欣然接受了对面之人口中所说的一切,不愿辩驳也不需要辩驳了。

疯就疯了吧,又能怎样呢……不爱我的人终究不会爱了。

寥寥几下,栾鸢却将常秋深这个人物的性格表现得淋漓尽致活灵活现。台下的副导默默点了个头,赶紧叫旁边的助理把栾鸢的名字记下了。

又对着助演的脸端详了一会儿,而后栾鸢又开口淡淡地发问:“费培,你知道爱一个人爱到想把自己的心剜出来让他摸一下的滋味么?”

助演刹那间瞪圆了眼,感觉她在听完这句话之后心中已经预见了面前这个疯女人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有过。”

栾鸢邪气地勾了下嘴角,攥着女助演的手向自己的心口上狠狠一贴,但是与此同时,栾鸢已经沁了好久的眼泪终于没忍住顺着眼眶流了出来,划过她白皙红润的脸颊,无声地悬在那优美的下颚线上。

叮——

泪滴落下的一瞬间,计时的钟表响起了声音。

栾鸢闻声赶紧站起身来,擦干了自己的眼泪,换上了那一如往常的恬淡笑容。

*

“你说……她在说最后这段台词的时候,心里面想着谁呢?”

苍铎和晏承礼两个人站在排练厅最后方的侧门门口,静静地朝着里面看,苍铎没忍住问了晏承礼一句。

“我怎么知道。”见栾鸢演完了,晏承礼便回过身来靠在排练厅外侧的墙边,疲惫地揉了揉眼睛,不愿意搭理苍铎这无聊的问题。

但苍铎又是何许人也,晏承礼越是这样他就越会来劲,朝着晏承礼身边凑了凑,面带笑容地用肩膀拱了他两下:“那如果要换成是你的话,你心里又会想什么?”

“会想这助演怎么连这么几句词都接不利索,”晏承礼闭着眼,毫不给面子地说完之后朝着排练厅的门那边轻轻抬了两下手,“一会儿去叫丁楠把这助演换下来吧。”

“这也不能怪人家助演嘛,”苍铎这会儿倒是开始热衷于当好人了,莫名其妙就要帮着人家小姑娘说话,“这栾鸢气场上来真的怪吓人的,不愧是御影的优秀毕业生,换成一般人怕是压不住喽。”

“你又明白了。”

晏承礼平时就懒得看苍铎没事强装大尾巴狼,虽然说得对,但也懒得接他的茬。

直起身来就要朝电梯的方向走,苍铎见状也赶快跟了过去:“你干嘛去?”

“睡觉。”

“那你的车用不用我叫小阮开去4S店……”

“随便。”晏承礼都没等苍铎把话说完就接了一句,“还是你去吧,小阮的车技怪吓人的。”

苍铎一听就乐了。

上次晏承礼的助理小阮开车去4S店给晏承礼的一辆宝马车做保养,结果路上被一辆尼桑给狠狠刮了一下,还是小阮的全责。

当时晏承礼倒是大方得很,也没叫小阮赔偿什么,里里外外全都自己一个人处理好了。

苍铎本来寻思着自家老板可真是大方,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呢,却没想到居然一直记到了现在……

“把钥匙给我吧,”苍铎朝着晏承礼伸伸手,“预约过了?没预约人家现在要下班的。”

“你去就行了。”

晏承礼回身将钥匙朝着苍铎手里一丢,而后直接转身离开,留下了一个财大气粗无所畏惧的背影。

*

苍铎拿着车钥匙到了楼下圣晟的私人停车场里,几乎没用第二眼就瞧见了晏承礼昨天上午开走的那辆纯黑色的奔驰SL400。

上面蒙着的一层浅浅的灰尘也让旁人并不难看出它在前一天经历了多少的奔波与劳顿。

每次去陵园,晏承礼都会开这辆车,这是苍铎知道的。

打开车门坐上去,苍铎一抬眼就从后视镜里看到了放在车后座的那一大束纯白色的菊花。

外面的包装分外仔细精致,先是用一层白色的雾面纸包裹住所有的花茎,点缀上几根零碎的满天星,雾面纸外面附上两层颜色深浅不一的藏青色欧雅纸,纸上用黑色的墨水绘着几个小巧的十字架做点缀,最外侧是一层纯黑色的纱网,同相同样色的蝴蝶结丝带系好。

每年都是这样……

苍铎总觉得,像晏承礼这样艺术造诣颇深,会演戏又会唱歌的人,想象力和创造力应该蛮丰富的,怎么每年准备的花束都是这样,而且每年……还都没把这花送出去,买来时候什么样,就什么样子给再它们带回来,一次不差。

苍铎默默叹了口气,掏出手机来给晏承礼拨了通电话。

不一会儿就接通了。

“说。”

“给阿姨的花……我用不用先给你送上去?”苍铎这话问的有些小心翼翼的。

“不用了,”晏承礼的声音听起来沉沉的懒懒的,大概是已经躺在沙发上准备休息了,“扔了吧。”

“又扔……”

“或者你愿意买个花瓶子灌点水给它插上放办公室里,”晏承礼倒是有的是办法想,“我没意见。”

“办公室里放菊花……”

苍铎一言难尽地一皱眉,举着电话扭过头去又对着那束白菊看了好半天。

讲真,说这花不是晏承礼一朵一朵自己认真挑的苍铎都不信,虽说已经在这车上平平整整躺了一夜,但每一朵花还是依然那样肃丽纯净,很像……很像晏承礼的mama。真的,苍铎打心眼里这么觉得。

又对着这花看了半天,苍铎开口道:“我一会儿把它拿回来吧,总有地方放。”

“随你。”晏承礼说,“记得买花瓶。”

说罢,便挂断了电话。

看似漫不经心无所谓的态度之下,恐怕也就只有苍铎能够明白晏承礼这话语当中蕴含的辛酸了。

开着车去陵园要整整七八个小时的路程,然后到陵园前一坐坐到后半夜,天擦亮的时候再开着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