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dsm小说 - 耽美小说 - 哀鸽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进了门,陈郁想象不到余辜有天也会规规矩矩的喊叔叔阿姨好,这感觉有点像是做梦。

陈母让人去收拾一下客房,陈郁拦下了,“客房好久没住过人,一时半会儿天都快黑了,不容易那么快收拾干净,今天干脆先睡我房间。”

陈母点了点头,“也行,我等会让人给你们多送一床被褥。”

反正两个男的也没必要那么介意。

陈郁颇有些不好意思的对余辜道:“家里很少来人,所以都没怎么收拾。”

余辜不怎么在乎这个,陈郁注意到他似乎有些心不太-安的望了望天色,抿了抿唇。

天越暗,余辜心越慌,陈母看他脸色不对问他怎么了,余辜扬起一个笑,“没事,菜挺好吃的。”

摆上桌的菜大多数都是rou,余辜夹了一块鱼rou到嘴里,但怎么吃怎么不舒服,直到舌头一直被刺扎着难受吐了出来,他才惊恐的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似乎已经好像被养的不怎么会吐刺了。

从来都是余渊臻夹好了挑给他吃。

余辜脸色变了变,再没夹鱼rou了。

一家人吃饭都挺安静的,但由于余辜来了的缘故,陈母热心的问他一些问题,陈父笑呵呵的看着他们。

很温馨的一家人。

余辜咬了一口rou想。

吃完饭以后,陈郁带他来房间,先一步去了阳台,余辜还疑惑他在做什么的时候,陈郁已经失落的从阳台上出来关上玻璃门道:“今天晚上没有星星。”

他看着余辜补充了一句,“还挺冷。”

这是让他别去的意思,省的冻坏了。

“你先去洗澡,我去给你找点衣服。”陈郁注意到余辜来的时候没带任何衣物。

余辜应了声去浴室洗澡,洗好以后才发现连个可以披身上的浴巾都没有,他有点纠结自己该怎么出去,同时有些厌恶的看着镜子里自己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

洗不掉也搓不掉。

他低头,耳边是水流流入下水道里的声音,他看着脚腕上那金色的链子,伸手准备扯下来的时候,浴室门被敲响了。

“洗好了吗?”

是陈郁。

余辜微惊了下,没及时回答,陈郁已经善解人意的体贴道:“是不是吓到你了?”

“还可以。”

“……?”

隔着这门,余辜问道:“你有没有多余的浴巾?”

“你把门开一开,我递给你。”

余辜低头看着身上的痕迹,“把衣服也递进来吧。”

陈郁只当余辜不好意思,把睡衣递了进去,等余辜出来,他发现对方连脖子上的纽扣也系的严严实实。

他还真怀疑余辜这样喘气行不行。

陈郁的衣服对余辜来说有些过大了,尤其是手还得费力的卷起袖子,他过去帮余辜把袖子卷起来,余辜皱了皱眉说,“我自己来。”

陈郁发现他们这样的姿势把余辜弄得就像一个小孩子,憋了笑道:“没事,我来帮你。”

余辜别开脸对这场面视而不见,恍若什么也没发生。

等整理完以后,睡裤还有些长,但是余辜拒绝陈郁帮他挽裤脚,陈郁只当他不好意思但也随他去,然后把一封信递到余辜眼前。

余辜楞了一下。

“是上次,在你家宴会上的那个,他让我转交给你的。”陈郁思来想去还是给了余辜,不管怎么说毕竟那是人家的东西,他没资格扣着。

徐御景。

余辜眉头微动,伸手接过,陈郁提起了一颗心看他,最后只是看着余辜就捏着那信封道:“哪里有垃圾桶?”

“……不拆开看看嘛?”

“我为什么要看。”余辜淡淡道:“如果连亲手地给我的勇气都没有的话,那么看了好像也没什么意义。”

说白了他就是觉得看不看结果都没什么变化。

余辜撇了撇嘴角,“我还是第一次收到这玩意儿。”

陈郁心一动,“第一次收到情书嘛?”

余辜有些讶异,“这是情书么?”

“……应该算。”

余辜丢开那封信,也丢开陈郁内心上压着的一块大石头,他像是有了兴致眯起眼回忆道,“说起情书的话,我给一个女生写过。”

陈郁眉毛微抬。

余辜陷入了回忆,“那时候我身体不好经常请假,她就主动过来帮我补习。”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点,“她笑起来的时候有个酒窝。”

“你喜欢她?”

“喜欢。”

当时,一定是喜欢的。

回答的是那么毫不犹豫,痛快的让陈郁陡然间不舒服起来。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空气安静了下来。

安静的让余辜虽然适应却又有点不太舒服,抬头看向陈郁问道:“你呢,有没有喜欢的人?”

“有啊。”陈郁的眼睛看着余辜,“我喜欢你啊。”

“……”

他捏紧手,移开眼语调轻松道,“……我只是随便问问。”

“那我也只是……随便说说。”

第25章剜心

陈郁起身道:“我去拿药。”

余辜起初还没回味过意思来,等脖子上的伤痕刺痛了起来才明白过来,侧过脸看陈郁,“还记着呢。”

他一扯嘴角,“不用了,我不疼。”

陈郁盯着他瞧,“mama说撒谎的不是好孩子。”

明明可以拿更多的话语去搪塞,但余辜在那执拗到近乎固执的眼神里说不出什么话,那眼神干干净净清澈动人,好像什么脏东西都污染不了,一心一意的看着他,眼里也只有他。

余辜心一慌,移开眼嘟囔道:“我本来就不是好孩子……”

再说了,他又没mama。

陈郁揉了揉他的头发就出房间拿药去了。

出了房间以后,他们两个人才同时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脑袋被抚摸过的触感还停留着,余辜的神色微妙的就像腹泻过多的反应,总之是说不出的古怪,而房间外的陈郁则是惊愕的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手心说不出话,他刚刚是干了什么来着。

回忆起刚才的触感,陈郁默默的在心底评论了句手感不错,恋恋不舍的想返回去再摸一次。

可惜他已经没那个胆量再来一次了。

克制住想要重返回去的冲动,陈郁迈开脚步去找药。

房间里只剩下余辜,玻璃门没被关紧,留有一丝缝隙,风刮进来的时候吹起一角的窗帘,余辜瞥见了就去把玻璃门给关上。

玻璃门是透明的,余辜看见天色已经彻底归类于黑夜,漆黑的连月亮的踪影也难以寻到。

他忽然想到了余渊臻,心烦意乱的把窗帘一扯遮挡住外面的夜色。

冷汗却冒了出来。

这么晚了,余渊臻估计已经回家了,也该知道他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