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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年,你陪我去度假,回来时我们在海关遇到了我妈?”当时看到她和任彦东,母亲的眼神里都是不可思议。也许任彦东没注意,她可是读懂了母亲的眼神,那意思:你们还没分呀。“记得。”顿了下,任彦东记录好数据,才问:“怎么了?”盛夏说起:“后来我妈打电话问我,是不是陪你出差了,我说是你陪我度假,结果我妈来了一句:彦东也会度假?他知道怎么度假?”任彦东:“.”不过事实也是,夏阿姨说的没错,他并不会度假,那是他人生里第一次,放下所有工作,正儿八经的去旅游,陪着盛夏玩了两个星期。盛夏当时记得她是这样回母亲:还行,玩得挺开心的,三哥是个合格的摄影师。他们那次的行程里有阿布扎比和迪拜,也都是任彦东安排的路线,他跟某个发小,好像是蒋百川的叔叔在阿联酋有合作的项目,经常去那边。去之前,她问他:三哥,那边好玩吗?任彦东:没去过的话,肯定新鲜。她:哈利法塔的玻璃蝴蝶,听说很美。任彦东:嗯。她:到时我过去拍照。任彦东还是‘嗯’了声。他在衣帽间一直忙着收拾行李,还列了一份清单出来,对照着清单,收拾了两个大行李箱,基本都是她的用品。他还给她搭配了好几套高定长裙,那次他把帽子也都搭配好。她问:带这么多礼服干什么?任彦东看着衣柜若有所思,最后又选了条色彩鲜艳的长裙放进行李箱,回了她一个字:穿。她:.当然知道带衣服是肯定要穿,不过出去旅游就没必要像搬家一样带那么多。到了阿联酋,任彦东带她体验了很多刺激的项目,还借了当地朋友的车,带她穿过了茫茫沙漠。第五天的行程里就有哈利法塔,登塔前一晚,任彦东找出那条色彩鲜艳的长裙,又从首饰盒里拿出水晶花环。她问:我明天穿这个?太花哨了吧?任彦东:你不是要在玻璃翅膀那边拍照?第二天,到了迪拜塔上看到那对翅膀她才明白,原来任彦东给她选的这条长裙可以跟这对翅膀融为一体。当初任彦东是蹲下来,找好角度给她拍摄。带上花环后,她就是那个从天而降的美丽天使。直到假期结束,她才发现,他都是根据行程里景点的特色给她准备了衣服,保证拍出她喜欢的美照。那次周年纪念日的旅游,他肯定提前做了不少攻略,不过他从来一个字都没提过。跟他在一起,她只负责美和开心就可以。后来在一起久了,她什么都不需要cao心,就连经期,他都给她记住,每次都会提醒她,穿衣服注意,这段时间别吃冷的,别喝酒,别太累。任彦东的手机闹铃又响起,是另一个口味的牛奶冰淇淋需要搅拌,他关了闹铃,从冰箱找出那个口味的冰淇淋。见盛夏走神,他问:“刚才要跟我说什么?”话说到一半她就没动静了。盛夏拢了拢思绪,“也没什么,发觉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只做不说。”任彦东没接话,把手里的那碗冰淇淋递给她,“这个搅拌四分钟。”盛夏点头,认真的搅拌起来。任彦东这才有空休息会儿,接着她之前的话:“说那么多,不如让你吃上。”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瓶苏打水打开,漫不经心的喝了几口。关于盛夏的性格,朋友总结的很对,她是一个骄傲的有灵性的童心未泯的公主,需要惯着。他从来没总结过这些,不过他知道,要让她一直开心并保持原本的特质,就需要物质、爱,还有耐心。这一年半来,他也一直这么做。不过现在发觉,少了很重要的一样,她更需要浪漫。站了一上午,任彦东在吧台边坐下,揉揉眉心,昨晚凌晨两点多才从会所回来,今早五点就起床出门。四分钟过去,盛夏把冰淇淋放冰箱里,她一转头就看到任彦东一瞬不瞬的望着她,眼神专注又深幽。“过来坐会儿。”任彦东把凳子给她调好高度。盛夏拿了杯果汁,坐过去。这会儿不忙了,也不知道该聊点什么。没分手时,两人静静待在一个空间,不觉得尴尬,至少她可以趴在他背上欺负欺负他,现在不行。现在要是没话说,那就只能尴尬着。任彦东说起今天这个所谓的‘冰淇淋话题’,“搁以前,我是直接做好了给你吃,今天是让你参与进来。以后共同的事情经历多了,自然就不会没什么聊的。”盛夏颔首,也许吧。任彦东视线无意间从她手腕上扫过,那里空空的,昨天给她的手链她没戴。手机闹铃又响了,任彦东接着忙,盛夏喝完果汁,也主动过去帮忙。下午时,任彦东接了一个工作上的电话,时间蛮久,盛夏一个人在厨房无聊,就拍了冰淇淋的照片发给闵瑜:【没讲PPT。】闵瑜:【孺子可教。】现在她没心思聊天,正焦头烂额,又心情烦闷。她之前给盛夏接了一个小提琴演出节目,哪知道中午时接到电话,对方说节目有调整。那意思,不用盛夏再过去。刚刚她才知道,又是商梓晴从中作梗。这些全因她而起,她也就没跟盛夏多说什么,盛夏现在自己都自顾不暇。商梓晴这女人的心,是海底针,她就怕防不胜防,会牵连到盛夏。晚上,牛奶冰淇淋做好。此时的黄浦江畔,盛装而归,美轮美奂。江面,游轮一艘艘驶过。临江的露台上,任彦东倒了杯红酒,终于得空歇息,盛夏舀了一小杯冰淇淋正吃着,她像小孩那样先把越莓干挑出来吃了。任彦东一直望着她,不时喝两口红酒。“味道怎么样?”盛夏点头,“口感不错。”盛夏吃完了一杯冰淇淋,此时已经九点半,江风吹来,清凉惬意。她看向任彦东,“谢谢盛情款待。”任彦东没搭腔,听出她话里有话。盛夏没回避他幽冷的、甚至是带着一点不满的眼神。露台的灯没开,借着江那岸的霓虹灯光,忽明忽暗,他的五官也更显锋利深邃。即便坐着,一句话不说,他还是那个强势的三哥。矜贵,清冷。也许,这就是他依旧让她心动的原因。盛夏问:“我那个手链不是有首饰盒还有那个手包的包装袋吗?在你这吧?”昨晚,他把手链直接给她戴上了,包装盒没给她。任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