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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玲珑,她正整理着针工局才送来的夏装,“珊瑚,你去把小主年例里那几匹纱搬来,还有潞绸、杨缎。一住几个月,这些衣裳估计不够穿。”帮着打下手的珊瑚应声而去,谁知转身便和捧着书的琳琅撞了个正着,书哗啦啦洒了一地,里面还掉出几张泛黄的纸笺。辛虞没有经验,什么忙也帮不上,正无聊,见此捡起来瞧了瞧,“取新鲜花朵……”她逐字念了,“瞧着好像是什么东西的制作方法,哪本书里面掉出来的?”“应该是这本。”有半张正好还夹在书页里,琳琅顺着拿起一本有些旧了的游记,“这几本都是小主才从书局借来的,许是谁顺手夹进去的,还的时候忘了。”除了印刷时下流行的一些书籍,书局也有个小藏书楼,放了些杂书,不过只能借,看完是要送回去的,想要就只能自己抄一份。辛虞对这个挺感兴趣的,叫琳琅把那本书单独抽出来,自己把那几张纸笺反复看了好几遍。这时,帮着琳琅捡书一直没去搬料子的珊瑚犹豫着开了口:“小主,这好像是个做香露的方子。”“香露?”辛虞想起自己刚穿过来那会儿文妃赏下来的那两瓶,虽不比现代的香水芬芳馥郁,倒也气味清爽,对她这个不爱香啊粉啊的人来说相对容易接受。“如果奴婢没记错的话,小主刚念的那张应该是个做香露的方子。”珊瑚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奴婢娘原是富户家丫鬟,跟着那家小姐做过这个。奴婢和jiejie都懂一些,听着觉得像。”“那你怎么进宫了?”玲珑不解。一般来说大户人家丫鬟婢女,要么配了小厮管事,要么赎了身返家另嫁。不论哪种情况,女儿也不该会入宫做宫女才是。“那家主母尚算厚道,到了年纪便放还奴婢娘归家,与一早定好的人家成了亲。无奈前几年旱灾,一家子都没了,就剩奴婢自己,叫伯娘给卖到了宫里。”说到伤心处,珊瑚眼中一片黯淡,又强行挤出个笑,转移话题,“做香露的法子奴婢还多少记得些,只是同这个有点出入。小主要试着做做看吗?听说西山行宫不比这紫禁城,倒似个极大的园子,花草树木众多,做香露尽够了。”“那就一并带去好了。”辛虞把方子重新夹回那本游记,交给琳琅让她放进随行的箱笼。这边收拾得热火朝天,那边辛家新置办的小宅子里,辛母带着年方十一的两个小儿子也正忙着。节前他们一家便已住进了新居,只是辛母俭省,家中一应杂物甚至腌菜坛子都带到了京里来,要收拾妥当得些日子。见到去送贺仪的小顺子,她寻了半天才找出些粗茶招待。等送走人,她瞧瞧时辰不早,遣了自家小儿子到巷口去迎迎辛父。彼时辛文瀚刚下衙,正与同僚上峰说着话往外走。谁知刚出了工部,还未来得及提请客之事,他那位上峰望着远去的一辆马车,深深蹙起眉。☆、91.行宫辛文瀚跟原主差不多,是个忠厚有余精明不足的。初到工部当差,他一直秉承着老实办事低调做人的原则,看到什么都不多言。倒是旁边一位素与上峰督给事中毛大人交好的开了口,“怎么了毛大人?”毛大人摇摇头,收回视线,“没事,许是本官看错了。”那人早该藏生四年前那场动乱,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且二人至多只有四五分相似,不过凑巧而已。他却不知,远去的马车中,两人也正谈到他。“那毛岐山原是先太子詹士府之人,曾有幸见过先生几面,会不会认出先生?”一个人占去马车半数空间的肥胖男子笑着摇了摇手中折扇,“罗某如今这副模样,即便殿下在世也未必敢认,邓兄不必担忧。”“敢问先生接下来有何打算?”“咱们在京中的势力这次被那小儿顺藤摸瓜剿灭近半,短期内不得妄动。罗某猜测他可能已经看过那账本。不日两淮便会有大动作,需得前去坐镇,此来正是与邓兄告辞的。”“还劳先生珍重,万一事不可为及时抽身。”“多谢邓兄好意提醒,必要时罗某自会选择断尾求生。”两人声音压得极低,隐藏在嘚嘚的马蹄声中,连赶车的车夫亦听不真切。初八这日,辛家邀请的客人要下了衙才能登门造访,紫禁城出发去行宫的车架则是一大早上的路。先帝做藩王时便极为宠爱侧妃燕氏,及至登基,更是除了皇后和太子之位,要星星不给月亮。熙和三年与熙和八年,他两度提出晋其为皇贵妃,皆因许家极力反对宣告失败,只得建造了这西山行宫以做补偿。熙和十二年后,先帝每年都有大半年带着燕淑妃住在行宫之中,燕淑妃也自此愈发肆无忌惮,折了先帝不少子嗣。所以当初先帝把尚不满百日的十皇子过继给皇弟福王,宫内宫外都在猜测他这是在给不惑之年才得的小儿子谋一条生路。先帝这一生,最为人诟病的就是他后宫那笔烂账,原主进宫时他已经离翘辫子不远,辛虞自然也没机会吃这过期瓜。一路风尘仆仆,时近中午,一行人终于抵达行宫。由于昨日下午各宫便派了人带着一部分东西提前过来布置,辛虞进到分给自己的夜阑听雨时,里面已经可以直接入住。她在种满芭蕉的院子里站定,抬头望望雕梁画栋的精致二层阁楼,又四顾院内宽敞的空间,感叹:艾玛,在容淑仪手底下讨生活快一年,她终于过上独门独院能自个儿做主的日子了。屋前这一块地方十分平整,以后想打拳打拳,想跑步跑步,再不用偷偷摸摸憋在狭窄的室内。唯一不怎么美好的,大概就是夜阑听雨和严婕妤所居的杏林深处比邻。虽则行宫里一处一景,她们间还隔了半个杏林一座假山,但出入时难免遇到,真是摆脱不掉的孽缘。吃过午饭些过午觉,辛虞收拾一新去了皇后的梧桐别院问安。一众后妃闲话几句,还未起身去往松鹤仙园,太后身边的程嬷嬷先来了。她进门规规矩矩行礼,道:“太后娘娘赶路乏累,还在歇息,叫免了今日的问安。另外,娘娘说难得出来,让诸位娘娘小主也好好松快松快,不必同宫里一般,每月初一来陪她老人家坐坐便是。”把一月两次的请安缩减为一次。位分低的本就没那资格,能去的几个主位也无可无不可,只面上关切几句。反正有许嫔这个娘家堂侄女专美于前,其他人想巴结也巴结不上,何必白费那心思。倒是皇后十分上心,叫太医去请了脉,知道太后一切都好这才放了心。太后那边都改了规矩,皇后也顺势把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