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dsm小说 - 耽美小说 - 农夫日常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了。

拎着东西进了门,凌遥才发现屋里都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让他放东西,放在外面又不放心,他索性就随便放了,反正都有包装,脏了就脏了吧,不能弄脏了的堆上面就行了。

然后他脱了上衣光着上身开始收拾屋子,他房间里东西少,好打扫。试着拉了下灯绳,还好线路没问题,一拉等就亮了。

凌遥把炕上的被褥全部扔了出去,再把墙壁上的蜘蛛网打扫干净,衣柜、书桌里面的东西也清理干净。地面是水泥的,就把地上的垃圾清理干净就成了。

把房子里里外外都清扫了一遍,凌遥把窗户关好,喷了一遍杀虫剂,然后关好门出去了。凳子椅子也还能用,凌遥懒的用抹布擦了,直接拿水龙头下用水冲了一遍,然后扔在太阳底下去晒。

做完这些,凌遥累得胳膊都酸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又把他清理的垃圾转移都门口,等闲了借一辆架子车拉去垃圾堆倒了。

等他把垃圾转移完,太阳也落山了,凌遥想了想,又很无奈地开始打扫厨房,清理完照样喷了一遍杀虫剂。然后把自己的屋子门窗打开,通通风,等里面的杀虫剂味道散的差不多了,他又喷了一遍消毒剂。

最后累得坐在院子里直喘气,身上蹭的都是灰尘,他直接在院子里洗了个凉水澡,然后又把屋里的东西擦了一遍,才开始铺床,还好现在是夏天,屋里没什么潮气。

终于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凌遥也饿了,拆了一包饼干垫了垫肚子,然后拎着他买的礼物,一箱特仑苏、一条芙蓉王和一包茶叶出门去了他大伯家。

农村的消息传的很快,这会儿村里人大多数都知道他回来了,路上遇到的人,凡是看着眼熟的,大老远的看见凌遥就笑呵呵地问:“摇摇回来啦?这是去你大伯家?”

凌遥很为难,这些人他实在是不记得怎么称呼了,当年他在家时,他妈也不太让他出门,说是生了一个怪物,出去丢人现眼。不过好在他妈知道家丑不可外扬的到底,没有在外面说起过他身体的异常,每次都是关了门在家里骂他。

他索性见了年纪大的男人统统叫叔,年纪大的女人统统叫婶儿,跟他差不多大的,他就笑笑应付过去。

他大伯家在前面一条街上,变化很大,凌遥问了人才找到大伯家。看着那五间宽两层高的房子,凌遥实在是无语了。他大伯隔壁是本家人,很早就一家人搬去县里了,他大伯应该是把那家的庄子买了。这下大伯家的庄子实在是够大了,也是老庄子,很长。他大伯两个儿子,把这庄子从中间分开,一个儿子一份,也不算小了。

凌遥这一路走来,发现很多人家的庄子只有两间宽,他大伯家的面积现在应该算是村里最大的了,怎么就那么贪心,还想要占他的房子。

凌遥摇摇头,拎着东西站在门口喊了一声:“大伯,在家吗?”

“谁呀?”院子里走来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腰间围着围裙,手上白扑扑的面粉。

“大妈,”凌遥笑着叫了一声,他们村管大伯母叫大妈(方言四声),不过现在叫出来,凌遥也觉得有些别扭。

凌大妈看清了来人,搓了搓手,脸上的笑意淡了些,:“是遥遥啊,进来吧,你大伯在屋里看电视呢。”

凌遥对他大妈脸上的表情变化看的分明,也不介意,对于这些亲戚,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

凌大妈领着凌遥进了屋,他大伯和凌坤都在屋里坐着看电视。

凌建国扭头看着凌遥,大嗓门喊了一声:“嘿,遥遥来了啊,过来坐。”

凌坤看着凌遥,没什么表情地叫:“哥。”

凌遥把手上的东西放在电视柜旁,转身看着凌坤,淡笑着说:“这些年不见,都快认不出来坤坤了。”

凌大妈站站在门口问:“遥遥你先坐啊,大妈在蒸馍,哎对了,遥遥吃饭了么?没吃大妈给你弄点吃的去。”

凌遥赶紧摆手,他大伯一家对他都不是很欢迎。肯定了,他这一回来,那么大一块庄子弄不到手了,他大伯心里肯定不舒坦,他对着凌大妈笑着:“大妈你去忙吧,不用管我,我吃过了。”

凌大妈转身出去了。凌遥坐下跟他大伯聊天,又问凌坤:“坤坤,我听你爸说你快结婚了,恭喜啊,日子定了没?”

凌坤眼睛一直盯着电视,声音隐隐有些不耐烦,说:“定了,明年五月份结。”

“哦,那还早着。”凌遥随口说着。

凌建国在一旁唉声叹气地说:“这几年地里的庄稼不挣钱了,女方家里还非要在村里另盖一间房子。你看,现在村里庄子没有以前好划了,最少要三万块,才给划一块地,还小的不行。”

凌建国一脸的为难,看着凌遥继续说:“摇摇,你看大伯就是个种地的,一年没啥收入,大伯听说你在城里工作,你家的房子……”

凌遥暗暗皱眉,知道他大伯这是还没死心呢,又要提他家房子的事了,他赶紧笑着打断:“现在的女孩子结婚,要求是挺高的啊。城里也是一样,要房要车,可是现在那房价高的,就不是普通人能买的。”

凌建国附和着:“可不是,摇摇呀,你娶媳妇了吗?”

凌遥想起了薛昊,没认识薛昊之前,他就知道自己是弯的。他叹口气摇头:“没呢,这几年就忙着工作了,没时间找。”

凌遥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跟大伯聊天,每次他大伯把话题带到他家房子上时,他赶紧岔开,不一会儿,他就觉得累得慌,赶紧起身说:“大伯,我今天就先回去了,屋里这会还乱哄哄的,没收拾好呢。”

凌建国说:“急啥,时候还早呢,吃了饭再走。”

凌遥硬着头皮又坐了一会儿,期间凌建国长吁短叹地一直说钱不好挣,村里的干部心黑的很,一间庄子就要那么些钱,他一年也挣不下几个钱。

凌遥听的头皮发麻,这会才想起下午那会儿,他大伯说要两千块买他家庄子,他就说他给大伯添两千块,给凌坤另划一块庄子。

他大伯这样子是在提醒他给钱吗?凌遥有些不确定,他大伯哭穷是还惦记着他家的庄子还是别的用意呢。

不过不管怎样,凌遥就打算给两千,等到时候凌坤办婚礼时再另封一个红包。他这些年他是攒了些钱,可他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上大学那会儿,家教、服务员、洗车、洗盘子、发传单、摆地摊他都做过,每天累得跟狗一样,才能赚够学费生活费。

从小他就知道自己跟别人不同,他怕被人发现他去的秘密,所以他想出人头地,挣很多很多钱,谁敢嘲笑他,拿钱砸死他。

凌遥现在想想,觉得自己当年的想法真是可笑死了,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想挣钱的理想,谁会嫌弃钱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