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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贺流氓,你喜欢什么口味的粽子 鹤顶红第三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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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红毛同学是个不怎么合群的人。一个把头发搞得一团红,每天表情狰狞拒人千里的混混似的人物,光是想想就挺吓人,多少人不是提到“莫关山”三个字就绕道走?

但最近,不知道为什么一向自带煞气的莫关山周围渐渐有了点儿柔软的氛围。有时候还有女孩子主动和他说话,虽然也就是是些稀疏平常的打招呼之类,但大家好像渐渐不怎么怕他了。

众所周知,贺天是个王子。长得帅上了天,成绩好体育棒,又温柔,无论男女同学都会情不自禁地聚在他周围。

但最近,贺天王子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不在焉,有时候表情还有点邪邪的甚至冷冷的,仿佛是谁惹了他不开心,心里计较着什么,或者计划着什么。女孩们围上去的时候他还是那副笑眯眯的表情,但心思全不在她们身上。

有些事并不是每个人都知道。

比如笑眯眯的大众情人贺天是个醋王,而且心理还有那么点黑暗。

说实话,贺天就喜欢那个人独来独往,就喜欢谁都不理睬他他也不理睬别人,就喜欢那个人的周围只有他一个,能接触到的也只有他一个。

他就喜欢那人好的不好的,都只有他知道。

但这些天贺醋王发现有什么不一样了。

有一天放学他去隔壁教室抓人,竟发现有两名女孩子靠在旁边的桌子上跟他家的红毛猴子说话,女孩子们笑嘿嘿的,莫关山虽然没笑,但气氛还算融洽。

那一瞬间,贺天的心底升上来一些黑气,缭绕在他身上,他周身的气息陡然变沉,贺天王子犹如堕入魔道,变成了贺天大魔王。

虽然也只是一瞬间,谁都没发现。

但是那天晚上贺天没放莫关山回家。

莫关山被贺天cao哭了,最后爽晕在了贺天怀里。

第二天起床红毛同学就掀了贺天的家,还差点踩断了贺天的命根子。

算一算两人偷偷摸摸地搞到一起的时间已经不算短,不过除了极个别的人知道他俩勾搭成了jian,其他人都以为他们俩不过是关系好。

不过他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莫关山也不是特别清楚。

贺天没说过喜欢,莫关山也没说过喜欢,反正莫关山隔三差五的被贺天抓回家里按在沙发或者床上或者哪里办一办。

少数的时候他们不会滚床单,就是莫关山做个饭,然后两人一起吃,吃完了莫关山收拾收拾走人,或者被贺天强行留下来过夜。

大概,也就是互相解决一下生理需求的关系。

这天早上红毛同学是真的气坏了,因为他今天有体育测试,贺天明明知道。他被他cao得路都快走不稳,还测试个屁?!

好不容易他才下定决心不退学而好好念书,这个混蛋到底是怎么想的?!

在他的脚往他腿中间碾上去的时候,被人顺势拉住,重新按回了床上。

贺天压在他身上,衣服都还没穿,才运动过几个小时又精神奕奕的某处位置刚好地插进他的腿间,隔着他的内裤顶着他,吓得莫关山哑着嗓子大骂:“靠靠靠,你他妈放开我!”

一边骂一边板动,像一条身不由己落入魔掌的鱼。

“别动了。”贺天一只手箍着莫关山的腰,一只手抓着他的腿,把他死死压住。

不动等挨cao啊?!而且他叫他不动他就不动,那也太给他面子。所以那一头鲜红反而在贺天眼皮底下挣扎得更厉害。

“我叫你别动——”

两只guntang的手按上了莫关山的屁股,贺天往前一耸,他的东西硬得厉害,正正抵在不该抵的位置上,仿佛身下的人再动一下他就要隔着那层薄薄的布料cao进去。

“……”

身下的红毛猴子这下终于气呼呼的停止了挣扎。

“你、你到底有什么毛病你。”昨天晚上就很不正常,一到他家就开干,什么话都不说,满身低气压,惯常的喜欢调戏他完全没有,还在玄关莫关山就被扒了裤子。

要不是因为要找套子和润滑液,他估计自己在玄关就被他捅烂了屁股。

贺天伏在莫关山身上,虚着眼睛盯着脸涨得通红的人:“你……

“最近很受欢迎啊?”

“??”莫关山莫名其妙地眨了一下眼睛。

“昨天那两个——你喜欢哪一个?”贺天的头一低,唇中呼出的热气吐在莫关山的唇瓣上。他们的嘴若即若离地贴在了一起,就像是一道最危险的距离,莫关山并不确定会从那灼热的呼吸里滋生出什么来,他的头忍不住地往被子里退,但他无路可退。

“你、你在说什么鬼……”一开口嘴唇就碾在贺天的唇上,但他们并没有亲吻。热流从贺天的呼吸里淌出来,直接呼进莫关山的嘴里,和他的气息交织,光是这样就让他有点晕了,脸红得更加厉害。

明明,明明该是他问罪贺天,怎么现在像是反了过来?

“放学的时候,找你的那两个。”贺天换了个角度,说着话,嘴唇不轻不重地咬住了莫关山的薄唇。

“哦,她——唔——你他、唔——”烦死了还让不让他说话啊!根本回答不出任何问题,该死的贺日天就已经把他吻了个结结实实。

“唔、唔……”

腿被人拉开,贺天霸道地在莫关山嘴里翻搅,手插进莫关山的内裤,揉几把之后便把它蛮横地往下扯。莫关山被亲得蹭得又爽又怒,贺天熟悉他的身体,根本不需费劲就能让他意乱情迷,但他的腰现在还在痛呢!而且这他妈都几点了还要不要去上课?!

莫关山奋力地保住自己挂在半个屁股上的内裤,该死的贺日天已经把他下面蹭得一团湿热。

两人进行了好几分钟的拉锯,最后终于一人退了半步采用了折中的方法。莫关山手握着贺天的硬物,愤恨地咬着牙。

狗日的,总一天他要把他的祸害拧断!



体育测试莫关山费死了老力终于几项都合了格,原本就要断的老腰在体育课结束之后更是加重了难受的程度。

下午莫关山扶着腰在位置上趴到了放学,心里把贺天骂了又骂,又想起早晨他们没说完的话题。

这人是犯什么毛病?昨天那两个女生本来是向他打听贺天的口味,要在下周端午节亲手给他做粽子,还要他帮她们保密。

可惜他也并不清楚贺日天喜欢甜的还是咸的,虽然按那人平常的习性来看应该喜欢rou多过糖。而且,到现在为止他根本就还没来得及问。

“咦,还没问到吗。”放学的时候过来问的女孩子们有点失望,看到莫关山无意识地揉了两把腰,其中一个又忍不住关心了两句,“莫关山同学你是不是上午体育课闪到腰了?感觉你挺难受的呀,要不去医务室找校医检查一下?”

怎么可能去。

开玩笑,他要是去了医务室,那他要怎么给老师解释衣服底下满身的吻痕跟掐痕?

总不能说是他跟贺天激烈地打架弄的吧。

就在这时候,某个笑眯眯的、长得又高又帅的谁单肩挂着书包走了进来。

“闪到腰了?莫关山同学,要不要我陪你去看医生?”那人不光是笑得像狐狸,就连那口气都狡猾得无耻。莫关山一抬头就撞到贺天直勾勾的视线,贺天眼神里蕴含着只有他们二人能看懂的某些讯息——这个人又莫名其妙的不爽了。

“不去!”谁要你这个罪魁祸首陪我看医生!

“啊,贺天同学?!”女孩子们看到贺天,捂着嘴叫了一声,莫关山眼睁睁地看着她们像头一天一样羞涩地跑了。

……

我说你们,正主就在这里,你们与其问我干吗不直接问他?

莫关山拎起书包站起来,没好气地给了贺天一个中指:“要是我今天测试没及格你死定了。”

“这不是及格了吗?”贺天也不知道向谁打听了他的测试结果,跟着他走在正后方,盯着他满头红毛,突然恶作剧地曲起膝盖,往他的膝盖窝顶了一下。

“——”莫关山猝不及防地被偷袭,膝盖一软,朝前一跌,差点摔了个狗啃屎。

在跌倒之前,始作俑者伸手圈住了他的腰,将他一把捞回,“扑”地拉进了怀里。

背上一下覆盖上一层浓厚的温热,莫关山脸一红,急忙推开了贺天,回身咆哮大骂:“我caocaocaocao你找死!”教室里人还没走完啊啊啊这个混蛋抱这么紧干吗?!生怕别人看不出什么是不是?而且他顶他干吗好玩吗?!这个混蛋加白痴!

莫关山真恨不得把贺天这只死狐狸揍死。

他们走出教室,下了楼,又走了很长一截,贺天突然在莫关山耳后说道:“她们又来找你了,看来很喜欢你啊。”

“喜欢你个鬼啊,她们是——”差点脱口而出的“她们是来问你这个混蛋的口味”说了一半,被莫关山急刹车吞回了肚子。

说好了要保密,虽然他跟她们一点也不熟,也并不怎么耐烦帮人忙,但他其实不怎么会拒绝别人,所以昨天才会答应了帮她们问。至少,现在他应该说话算话。

然而他这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看在某人眼里就是半遮半掩——贺天大魔王吃醋都要吃爆了。

贺天喜欢莫关山的时间并不短,把人搞到手也折腾了不少的年月。

他们初中认识,到现在快要高中毕业,已经过去了好几年。这几年贺天一步步地逼近莫关山,用尽了方法,好不容易才把人吃干抹净。要他再放手把人拱手让出去。

呵。

那怎么可能。

贺天知道莫关山跟他的心思不一样。

他们的第一次是在他生日的那天,他把人灌得醉醺醺,半哄半诱地压倒在沙发上。他一直轻声地哄着他,亲他湿润的眼睛,满是酒气的唇,轻而易举地控制他无力挣扎的双手,红着眼睛拔掉他的衣服,像一只大灰狼骗小绵羊,把人吃到了嘴。

第二天他们大打了一架。但后来不久又和好,慢慢地发展成了这样的关系。

贺天是个大胆的人,他哪有什么不敢做的。却唯独只有一件事总是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

再厉害,他也是人,也有自己怕的事。

他不敢说,只是怕说了之后就什么都保不住。至少现在他还可以跟红毛猴子斗斗嘴,闹一闹,欺负欺负他,没事的时候互相纠缠着滚一滚爽一爽。

他喜欢他跟自己吵架的模样,也喜欢他在床上被自己欺负得呻吟,欺负得哭的样子。只有他知道的莫关山。哪怕对方只把他们的这一切当各取所需。

但现在他越发的不满足。他们快要毕业,贺天也会焦虑。尤其是这阵子,当他看到他的周围突然多了其他人,那种自己的东西会被别人抢走的不安就汹涌地卷席了贺天的心。

“她们是什么?”贺天逮了莫关山的手腕,眉皱起来,嘴角却依旧带着笑,笑得颇有些让人胆寒。

原本就是周六,只有高三在上课,放了学的cao场上看不到几个人影。他把人按在一棵树上,莫关山挣扎道:“她们是什么关你屁事啊,我曹你赶紧放了我——”

吵着的嘴,毫无防备地被人咬住。

在宁静的校园角落,在落着阳光光斑的树下,就像好多年前,他也这样在cao场的角落突然偷袭了他。

贺天的舌头探了进去,卷上红毛猴子惊呆了没法动弹的舌。

时过境迁,回忆突然涌上心头,莫名的,一瞬刺得莫关山心里作痛。

从头到尾,这么多年过去,他突然意识到。

自己的身边竟一直都只有他,也一直有他。

而他们这样还能有多久呢?当六月来临,当七月八月来临,当夏天过去,再漫长的纠缠都将画上句点。

他们只是这样的关系。

红发少年的双眼突然就红了起来,五月底的蝉鸣在头顶闹着,温热的风卷过树荫的小道,他突然停止了挣扎。

在时光里,贺天曾经给过他撕心裂肺的疼痛,也给过他别人都不会给的温暖或烫得能灼伤人的温度。

他伸出手,突然抱住了贺天的背。贺天突然怔了一下,接下来他更紧地箍着他,更凶狠地吻住他,再也管不着是否会有人路过,是否会被人撞见。

风带着热气,吹起在树下缠绵亲吻的人满头的汗水。

他们互相抚摸着对方的背,像要把彼此揉进自己的身体一样地拥抱,直至不能呼吸的前一秒。

贺天一下从莫关山的嘴里退了出来。他们重重地喘息着,呼吸和心跳交织,他盯着莫关山近在咫尺的眼睛,又忍不住张开嘴一下一下地亲他,抚摸他的耳垂,他送给他并强制要他戴的耳钉,这么久了莫关山依然戴着。

他心脏发热,闭上眼睛,眼前依旧是他永远都不会忘记的红发少年的脸。

莫关山也闭上了眼,他拽着贺天背上的衣服,和贺天大胆地在学校的路上接吻,觉得自己是疯了吧。

后来,他们分开,各自擦着嘴,莫关山红着脸,有点别扭地往校外走。

反正都要毕业了,被人看到就看到,还能怎样啊。

贺日天本来就胆子大,以前又不是没干过这种事。至于他自己。天知道为什么要纵容这个人。

第二天是周日,两人慢吞吞地出了校门,一时半会儿都没人说话。直到贺天提议去吃麦当劳。

“最近出了两款新口味的甜筒,你之前不是在看那本?,里边的角色代言的。”

莫关山的心跳现在还有点快,有点心不在焉地:“不吃,太甜。”

“我请客。”

“……”本来就该你这个混蛋请客!莫关山微微抿着唇,嘴里属于贺天的入侵的感觉一直还残留着,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才不去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明明更加羞耻的事都干了不知道多少次。

在学校里什么都不管,把一切都豁出去的吻,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鬼他妈知道。但这个吻,他意识到总有什么不同。

后来他们去了麦当劳,莫关山把贺天打劫了一番。

提着两大口袋吃的走出去,麦当劳就在贺天家附近,走了一截路,莫关山终于用空闲的手背揉了一下鼻子问:“喂,你喜欢哪种口味的粽子?”

贺天一下笑了起来。

他偏过头,狡猾地勾着唇角:“怎么,你要给我做?”

“谁要给你做?!我随便问问!”

“我喜欢——rou粽。”

果然。

贺天舔舔唇,盯着莫关山脸上的汗珠:“最好只有rou,没有糯米,主动送到我嘴里的。”



说真的,莫关山也不是特别在意贺天喜欢什么粽,端午节对莫关山来说没什么特别之处,所以相关的事他也不怎么关心。

但突然知道了贺天的喜好——虽然非常不正经地偏到了别的方向,要不,还是给他做几个rou粽试试好了。

一边啃着炸鸡莫关山一边想。

他又被贺天拎到了他家,贺流氓使出强大的不要脸的本事逼着他答应在这边过夜。

他和往常一样对他妈撒谎是贺天帮他补习功课,但谁补习功课总是补习到床上。

“想什么?那么专心。”贺天用修长的手指戳了一下莫关山被鸡翅塞得鼓鼓的脸。

“滚蛋。”莫关山把手上的油糊了贺天一脸。看着贺日天被自己弄脏的脸莫关山心情说不出的好,顿时满脸的嘲。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贺天甩了自己的汉堡“腾”地站起来,接着就气势磅礴地朝他压了上去。

他揪出他嘴里的鸡骨头反手一扔,碾上了他满是油的唇。

“我也要吃rou。”贺天嘴里喷着热气,用舌头撬开莫关山的牙齿,一下就钻进了他的嘴。

“我擦唔唔唔……”莫关山翻着白眼想你他妈嫌不嫌脏啊!

亲着啃着又擦枪走火,贺天把人拉起来往床那边走,一边亲吻着一边胡乱地脱了彼此的衣物。灯光将房里的一切映在巨大的落地窗上,少年纠缠的躯体美好火热得让人流鼻血,莫关山被人推倒在床,两只脚吊在床外,他弹起来又被贺天压回去。

他单脚跪在床上,逮着他的两只手按在头上方,低头亲他,脱得光溜溜的身体彼此摩擦着,很快呼吸都变得不稳。

莫关山在唇缝间呜咽道:“一、一次……呜……”昨晚才被cao了那么久,再那么疯狂地搞一夜他是真的遭不住。

贺天在莫关山腿间耸着腰,用自己粗长的roubang磨蹭身下少年同样的部位,他不答他,只在他身上霸道地亲吻,唇舌流连过莫关山的唇、脸颊、下巴、脖子,含着他颤抖的喉结又舔又咬。

“啊……”

性器被贺天的东西大力地蹭着,越来越硬,莫关山嘴里无意识地喊了一声:“贺天。”带着点示弱的意味。

贺天微微地抬起脸,和莫关山湿润的眼睛相对,少年的眼里是潮湿的情欲,和贺天自己。

他放了他的双手,改为托着他的臀,把人色得要命地往自己身上按。

“明天又不上课,一次怎么够?”贺天啃了一下莫关山的下巴,接着把莫关山一把捞起来,带着他坐进了床里。

他抱着他,低头在他唇边说话,莫关山双腿盘在贺天的腰上,不满地皱着眉头:“cao,你干脆cao死我算了!”

贺天的双眼顿时眯得更深:“这可是你自己的说的——”

“靠靠靠我是这意思吗?!”

他管他是不是这意思——

“明天白天正儿八经地给你补课,今晚先收补课费和——过节费。”

草草草草草!“死流氓,你怎么不去死啊你!”这课他不补了行不行!本来就不是他自己想来的!

但红毛猴子怎么干得过大魔王?最后他就这样面对面地坐在他怀里被他进入了。

“干吗又不戴套、啊、别一来就这么快!”

贺日天埋在他的身体里,由下至上深深地挺动,润滑液流得他屁股和他性器上都是:“反正待会儿是我给你洗,我又不嫌麻烦。”

他被他cao得很快就软了腰,后xue收缩个不停,嘴里却烦躁地骂:“麻烦你jiba啊!我嫌、呜、呜啊……”

贺天加快了抽插的速度,不要脸地说:“唔……我的jiba也不麻烦。”

“cao、呜……”

他们紧紧地抱成一团,互相缠着,激烈地动作,摇得床垫“咯吱咯吱”地响,没一会儿莫关山就缴械投降。而贺天在他里边搞了很久才终于闷哼着射了进去,还顺便在他肩上咬了两道结实的牙印。

两人倒进床中央,贺天喘着气,没章法地摸着莫关山汗湿的头发。

夜幕才降临不久,满屋子都是明亮的灯光,被连搞了两天的人又累又不爽,他从他怀里睁开眼睛,在不到一尺的距离里对上了贺天的视线。

他正专注地看着他,双眼含满了莫关山过去没怎么注意过的温情。

他们总是又吵又闹,也不吝惜拳脚的交流,哪怕已经上床了无数次,但并没有改变过互相都不怎么顺眼相处模式。

所以他这样认真温柔地看着他,突然就让他愣了。

“莫关山……”

他很少这么直接地叫他的名字。

“干、干吗?!”草草草,害他起了满手臂的鸡皮疙瘩。

过了片刻,贺天才说:“没什么。”继而,他翻了个身,再次将他覆在了身下。

“不行,我不干了!”

双腿被人打开,湿漉漉的腿间顶上了一根硬邦邦的东西,他情色地亲吻着他的耳垂,把他送他的耳钉包括耳垂的嫩rou含进嘴里。那根东西危险地杵在他流着水的入口,要进去易如反掌。

“除非你告诉我——”

莫关山一个劲地往后缩:“有屁就放!”

“她们找你到底是干什么?”

你他妈还揪着这事没完了啊!要我怎么说啊!

“……”

莫关山憋得脸通红就是不肯说,贺天等了几秒,在他颊边吹口气。

“我知道了。”

他说。

你知道个毛线!

“噗滋——”

他重重地挺了进去。

“唔——”

妈的!他就知道跟贺日天有关的就没好事!

过了几天,端午节到了。

那天早上贺天收到了来自隔壁班的粽子。

“莫关山同学说贺天你喜欢rou粽,这是我们自己做的,希望不要嫌弃。”两名女孩子羞得不行地将粽子双手送到贺天眼前。

盯着那盒粽子,贺天的眼睛慢慢地眯了起来,嘴角的笑也渐渐的变深、变灿烂,就像走廊外明朗的让人快要没法直视的阳光。

“谢谢,我很喜欢rou粽,我一定会好好品尝的。”

他把盒子接过来,心情显然是很好很好那种。女孩子们顿时开心地叫了起来,而后说着“拜拜”便欢天喜地地跑了。

根本不求他什么回应,甚至连哪个班(虽然他已经知道了)叫什么名字都不曾告诉他。

女生还真是天底下最可爱的生物。已经完全明白自己吃了场干醋,心情很好的贺天王子望着她们远去的背影如是想。

呸。明明前几天就不是这么想的。

放学的时候,突然又有人塞了几颗粽子给贺天。这倒是让他更意外了。

认识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从莫关山那里收到粽子。

简直就像——情人节礼物一样。贺天的双眼都因为意外的惊喜而亮了起来。

“哟?真稀奇。”贺天拎着粽子的绳子,它们在他手里荡阿荡,他隔着粽子看着那少年习惯性锁着的眉头,那人盯着他:“要是不想要就还给我,反正有人送过给你了吧!”

这下反而……像变成了他的红毛猴子在吃醋。

原本就很好的心情顿时变得更加灿烂明媚。

“谁说不要。”他一把揽住他的肩,凑在他耳边说,“不过你可想好了,我要是收了,那就不是收这一次,我要从你这里收——一辈子的rou粽。”

有人的脸“轰”地燃了起来。

莫关山同学瞪大双眼,仿佛是受到了惊吓,半天才结结巴巴地吼:“听不懂你说什么!!”

贺天看了看没人注意他们,偷偷地亲了一下莫关山的耳朵:“你听得懂的。”

“听不懂听不懂!”莫关山跳脚!谁要给你做一辈子的粽子啊你以为你谁!

等了一下贺天才搂着莫关山的肩,认真地笑着问:“真的听不懂?给你三秒钟的时间,如果不反对那就是答应。”

说这话的时候,两人的心跳都格外的快。

他便等着。他数。

“三、”

“二、”

“一。”

手底下的手一直涨红着猴子脸,嘴里嗫嚅什么,却始终没说出口。

他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好多年,一直都没有变过。当他数完数的这一瞬间,他终于知道自己抓住了一直以来想要抓住的东西,是这个人,这张脸,这一身的臭脾气,和他,喜欢的他的一切。

贺天的心深深地跳了两下。

他收紧手,把人箍得更紧,抬头笑成了千年的狐狸精:“走,到我家去吃粽子。”

“不去不去!”莫关山摸摸自己烫得快化掉的耳朵,挣脱贺天的贼手,逃似的往楼下跑,“我回家了!”

但他还是被他捉住,拐到了家里。一进家门贺天就扔了书包扔了粽子,把人按到了墙上。

莫关山瞪着被扔到地上的粽子:“我曹你干吗啊?!不是来你们吃粽子的吗?!”

贺天把人抱起来,莫关山的双腿被迫盘到他腰上,听他无耻地弯腰过来在他唇边说:“是啊,难道我们不是回来吃粽子的?”

“……”

“我说过,最好是没有糯米只有rou,主动送到我嘴边的。”他啄他一下,在他唇边潮热地吐息,开始解他的裤子:“现在我就来‘剥’我的粽子。一辈子这种。”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