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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入夏了,武汉是全国知名的火炉,这个天拍古装戏确实挺磨人的。陈甯稍微长回些rou,但看起来却还像个纤弱的大学生。他穿着普通的T恤仔裤,只在小拇指上带了一个戒指,皮肤白得发光,哪怕认不出这是个演员,机场里也有不少路人对他驻足而视。流明百事通是一个只在出现的角色,一名天生眼瞎的百晓生。孟小徽(主角)等人陷入寻宝僵局,便结队拜访名满四海的流明百事通。可谁知流明百事通早已被大反派杀害,他们打听来的,其实尽是暗藏陷阱的错误信息。陈甯读书时,曾被流明百事通这一角色带来的悬念咋舌不止,现在轮到他演绎这一知名“反派”,也有种说不出的兴奋。为了这个角色,陈甯在行李箱里特地装了沈枢给他签过名的整套,准备拍戏时在睡前温故。他甚至在飞机上就重看起第一部,手不释卷地翻阅了两个小时,连降落都舍不得合书。虽然没有片酬,但是中亿的接待却十分到位。陈甯一下机就有专人接送,一路开往位于赤壁的中亿影视城。沈枢早早等在影视城门口,陈甯一下车就给他来了个大大的拥抱。他也是那种不显年龄的长相,皮肤保养得很好,五官清秀俏皮,穿搭花哨又时髦。“陈甯宝贝儿!”沈枢举着陈甯转了一圈:“你怎么瘦成这样!”沈枢特别稀罕陈甯,说白了就是有点颜控,要不是严煜就站在一旁,可能他都忍不住要在陈甯脸上亲一口。陈甯被沈枢捏着胳膊,笑着和严煜打了个招呼:“镜头是个哈哈镜,不瘦怎么行呢?”“瞧你说的,一会儿服化老师看见得乐死了。”沈枢让司机把陈甯的箱子给他送到酒店,揽着人就去坐影视城专门的小电瓶车,“先带你去片场看看,跟导演打个招呼。咱们今天不拍戏,晚上一起喝点酒,吃点烧烤OK吗?我让师傅少放点油。”几年不联系,沈枢对陈甯的饮食习惯仍然记挂在心,陈甯点点头,湿热的微风吹在身上,感觉有种久违的轻松。沈枢指挥严煜开着小电瓶往片场去,他拉着陈甯,一直在吐槽导演的难搞,“我跟你说啊甯宝,我真的是一时鬼迷心窍了。前几部我们找的都是比较新人的导演,那叫一个好说话,这里改那里改,基本上都能听我的。可这回倒好,找一个比我谱还大的,我跟他说你这样改不尊重原著,这小子马上就说我让他那么拍是不尊重电影!我勒个去,你见到人就知道了,年龄不大,谱倒不小,我看他叫我老师都心不甘情不愿的,真不是看他有才,老子才懒得伺候!”“到底是谁呀哥。”陈甯听着好笑,沈枢说话内容骂骂咧咧的,但其实也不见得有多生气,更像是说来给他逗闷子的:“你都把我大老远的骗过来了,现在总能告诉我导演是谁了吧。”“瞧你说的!”沈枢在陈甯脸上轻轻捏了一记:“骗的就是你!一会儿看了你就知道了,人都来了,看你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陈甯吃吃地乐,打了一下沈枢的肩膀,却顺势被沈枢搂住,箍在怀里揉了两把。夏风很热,陈甯却在沈枢怀里一阵瑟缩。是他太敏感吗,陈甯忽然感到一阵没由来的心慌,还似乎听见一声,很轻、很轻的喟叹。开了十来分钟,终于开到摄影棚。严煜似乎还有事,送他们到了门口,就转头开去别处,陈甯先跳下了车,回过头,就看见沈枢自然地把头凑到前座,和严煜轻轻碰了碰嘴唇,然后他开心地笑了笑,摸了摸严煜的耳朵,又捏了捏严煜的手。沈枢手上带着戒指,和严煜手上的结成一对,他们十指轻碰,戒圈在日光下亮得晃眼。“哥,”陈甯笑着说:“你和严总感情真好。”“老夫老夫了都。”沈枢拍拍他的肩,自然地转移话题:“你信不信,我们现在去看,导演一定在骂人。”陈甯简直乐坏了,他还没见过那么难搞的导演,就是辜子传,撑死了冷言冷语嘲讽他两句,话是说得毒,却也没到骂人的程度。他心里全是好奇,跟着沈枢七拐八拐,终于看见一处绿幕,吊杆式话筒高高架起,三四十号工作人员围成一个小圈,隐隐约约的,能听见几道人声,从人群中传来。沈枢拉着陈甯走进,才听见这人声里竟然还夹杂着哭腔,沈枢一下有些急,拉着陈甯穿过人群,就看见一个小演员站在摄影机的轨道边,穿着皱皱巴巴的戏服,眼圈红红的,正在哽咽。不远处的监视器旁,一个带着帽子的男人不耐烦地站着,他身形瘦削,高得近似一米九,剧本卷在手里,手背青筋毕露。“反反复复还是这句,说了多少次了,你到底是不会演,还是听不懂人话?”话音未落,小演员的脸上又滚下一滴泪珠。陈甯却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停下了,这个声音,这个男人……“你还哭?多大人了还哭?孟小徽找不到宝器了是不是也哭,那我们都去哭好了,宝器也别找了,戏也别拍了,我们就坐在这里哭!”“辜子传!”陈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在理智回笼之前,他已经冲出去了,“有你这样骂演员的吗?他还是个孩子!”第二十六章对峙片场顿时安静下来。陈甯的脸颊泛着红晕,嘴唇颤抖着,他护在小演员身前,像一只与雄狮对峙,愤怒而暴起的羚羊,情绪蒙蔽理智,忘却体积与实力的差距,纤瘦的身体微微前躬,十足进攻的姿态。辜子传似是愣了,半晌都没言语,但他戴着帽子,五官被帽檐蒙上一层浅淡的阴影,剩下的皮肤则被被浓密的胡须覆盖,让人看不清表情。倏地,他抬起头,看了陈甯一眼。陈甯喘着粗气,猝不及防与辜子传对视,那眼神利得像刀,隔着摄像机和收音筒,生生捅了他一道。陈甯眨眨眼,胸口那团鼓胀酸涩的液体,顺着刀口,汩汩地涌出来。他仿佛什么都忘了,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他怎么瘦了这么多。身后的少年吓得呆了,他不知道今天怎么就有这样的好运气,竟然有人会替他在魔鬼导演面前出头,一阵恍惚过后,他拉了拉陈甯的手:“那个……哥哥,你是谁啊?”陈甯回神,不看辜子传了。他转过身,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我叫陈甯,你叫王飞文对吗?”“对。”王飞文十六岁,长得却不算高,一张娃娃脸泪迹斑斑,“陈甯哥哥,”他又小声了些:“谢谢你啊。”王飞文的泪水把假发粘湿了,陈甯抬手替他理了理,身后,辜子传却开了口:“找到靠山了?王飞文,你就是个孩子,也是个在工作的孩子。今天你不拍完,谁都不会下班,你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