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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面色一滞,随即道:“什么时候?”徐野继续委屈,“今天。”“你打不过?”那我跟骆行说说。“不是。”“嗯?”小姑娘狐疑地望着他。“她觊觎你的人。”徐野义愤填膺的给出答案。小姑娘盯着他那张脸看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失笑道:“我给你做主。”美男撒娇,她当然要照单全收啊。徐野心满意足地取代玖玖的位置,给她拧帕子擦脸。玖玖愣愣地杵在旁边没回过神。乖乖啊,她刚才是看见了啥?徐公子竟然在小姐面前装可怜。简直是算准了她家宝贝小姐就吃这一套。现在的男人了不得,了不得。玖玖心中排山倒海的感慨,几乎快忍不住,要表露出来了。自打出了被跟踪的事,骆行就再不敢马虎了,也不再信任徐野。所以即便小主子跟徐野在一块,他也是要远远跟着的。“人你怎么处置的?”程馥把徐野打发去更衣后,冷下脸招来骆行。“关在猪圈里。”这会儿应该在被猪拱吧,毕竟本就不宽敞的住处,多了个异类,猪也在意的。程馥负手而立,“找几个人拎他到猪粪坑里滚几下丢出去。”“放了?”骆行不解。“放他回去报信。”骆行勾起嘴角,“明白。”大概临近年关,外城的百姓都想多挣点钱过年。第二天,市集上的摊点更多了,游人也半点没少。有参加过长跑赛的百姓认出了程馥,纷纷跟她打招呼,还自报自己当初拿了第几名,得了什么奖励。有人直白地问她明年还有没有这个比赛。新知府还没到任,世家的动作也还不明显,她真拿不准长跑赛还能不能举办,是不是继续由两河轩来负责。“若是大家都想参加,两河轩承诺会尽力去促成此事。”虽然不确定,但大家看小姑娘态度诚恳,总觉得希望很大,都挺高兴的。“小姐,明年再办,我,我想参加,想拿第一给您争光。”远藤凑到他们几个旁边,低着头小声说。程馥当然不反对自己人也去报名,只是……“不是我泼你冷水,明家少爷连金陵卫都赢了,你能超他么?”她自然没有小看世家公子,只是明代会夺冠太出乎意料。“若是你家小姐还能办,你就参加。不过不能是为我,而是为你自己争口气。”远藤激动,“谢谢小姐。”听了半天的徐野纳闷道:“不能接着办?”他本来就想参加的,也莫名地对自己会最终拿第一很有信心。“新任知府脾性不了解,这是一个问题;此外,今年很成功,两河轩大赚了一笔,其他势力必然已经盯上这门生意。若是争端过于激烈,牵涉广泛,官府必然会犹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宁可放弃。”一旦太多势力参与进来,水就深了。别说长跑赛当日出不出幺蛾子的问题,光筹备的前几个月,两河轩估计都不得消停。她并不指着这门生意过活,她有一堆低调又赚钱的门道可以做。所以若不得不放弃长跑赛,她也不会太难受。“官府那边无需担心,至于其他人……你想忍就忍,不想忍就正面应对,没什么大不了的。”徐野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万事有我。程馥知他心意,“别的我倒不忍,唯独此事,我还是希望能达成共识,毕竟于大家都有好处。”尤其是金陵城这些百姓,参加的有希望拿丰厚的奖励,不参加的也可以摆摆摊子挣点小钱。甚至很多铺子会临时招人做几天活,那些不便出远门的妇人就有了出工的机会。“等我到任,一块想法子。”他四月上任,长跑赛适合的时间是八月底,都来得及。“会不会假公济私太明显?”徐野外放是为了她,这已经够有心了。她现在有钱有人,势也慢慢经营起来了,如果可以,她希望让他当回那个无忧无虑的徐野。而不必一直为他们兄妹cao心。“头届两河轩办得好好的,第二届仍由两河轩负责,不是皆大欢喜的事么?这算什么假公济私?这明明是为金陵百姓着想。”徐野说得有板有眼的,配上那张得天独厚的脸,十分有说服力。小姑娘配合地点头,“徐大人所言极是。”一行人在城门关闭前进了内城,广植还在兴奋中,嚷着去小酒馆玩玩,顺便听听金陵风格的说书。既然客人不觉疲倦,做主人的自然要让他们尽兴。于是程馥就命小厮先赶去小酒馆,找当值的管事留位置。“尾巴又出现了。”骆行坐在车头,不耐烦,“还不止一个。”都是这位京城来的徐少爷惹出的烂事。“让他们跟着。”马车里的小姑娘发话。她相信吴真真不是闲的没事干只想同他们玩跟踪游戏,这样毫无意义。既然是冲着徐野来的,吴真真自己总要出面吧。小酒馆将在年二十五放假,初四正式恢复营业。通知牌已经摆在门口,马小东每天讲完故事也会提醒客人,免得他们放假期间白跑一趟。最好的位置已经被客人提前排队要走了,他们几个被安排在稍次一些的位置上,但并不影响听书感受。“甜,金陵的糖不值钱?”广植也不是吃不惯,只是觉得江南的风味跟京城和北方确实大不一样。“您正好就夹了金陵的下酒菜。”两个位置合并的,桌子上全是酒菜,广植偏偏夹了金陵菜。马小东说书之前的半个时辰是雷打不动的游戏时间,几个伙计在中间领着客人们玩游戏。徐野看广植认真投入的模样,颇为无奈,好奇对方这趟是没带脑子出门么?怎么什么事都兴致勃勃的。在京城可不这样。“有间酒馆没这游戏。你怎么不弄呢?”广植一边积极参与,一边扭头对坐在徐野身边的小姑娘抱怨。“店面太小了,施展不开。”怎么也得等新馆开业。骆行目光随着几位客人停留在不远处的某个角落,“那位戴面纱的是吴家小姐。”但凡他见过一面,不管对方事后换什么打扮,他都能一眼认出。除非是传说中的易容高手。吴真真同行的是几位友人,她们并不像她遮挡得这么严实,不过也没摘下披风的帽子,就这么裹着坐在位置上叫了酒菜。“难为她们了。”程馥喝了口热水。大越就是这样,有特别矜持特别保守的女子,也有无拘无束不拘小节的女子。有人就曾经评价过这两类典型,至今仍没有争出个是非黑白来。不过嘴巴上不说,但答案都体现在了婚配上。但凡有点家底的男子,更愿意娶矜持保守的女子为妻。程馥可没想过要以一己之力去改变世界,改变别人的择偶观,她没那个能耐。况且,她既不是保守的一类,也不是过于放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