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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做好了良田大宅,一生无忧,做不好也有其他去处,但卖主就是一个结局,打死。“有人过夜么?”园子里是有客居的,还有人工温泉,就是吃食上估计很多人不适应,为免热食的气味影响氛围,所有的食物都为冷盘。“七成的客居都放出去了。”程馥和吴缨都有些意外,没想到开业第一天就能达到这种效果,不枉他们这两年砸出去的钱。现在想想还rou疼得紧,而要回本最少还得三年。总的来说开业第一日还算顺利,而预存的品茗金也过了十万两。程馥很满意,也认为仍有较大的发挥空间。这种品茗金起存一千两,一千两在两河茶事花不了几次。“还有一事,公主称年前有一场大宴,想请几位茶艺师助兴。”陶勇觉得这位公主真是麻烦的主,若是以后都长居金陵,还不知道要愁死多少商家。程馥心下冷笑,所谓的年前大宴不就是她和吴令修的婚宴么,“公主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不过……”吴缨接她的话,“方式要换一下,不能是她邀请,而是我们特地派茶艺师助兴。”大河剧场的艺人,两河茶事的茶艺师、花艺师都一样的规矩,不能出外活。像公主这样的地位,平头百姓自然不好抗衡,但换个说法既全了公主的面子,也不会破坏两河轩的规矩。“那……以后还来怎么办?”陶勇觉得这事太烦人了。程馥面色微冷,“她有分寸的。”即便忘了徐野那两杯茶,也不该忘了自己的丈夫还有许多事要仰仗吴缨从旁协助。一个有点脑子的人,都应该知道见好就收。陶勇一身轻松地离开后,吴缨没有要走的意思,两人安静地喝着茶,各有所思。“是不是该准备起来了?”程馥叹气,“明年八月乡试,我打算先程寒一步,过了端午就起程。”高升来信说京城的程家大宅已经建造过半,明年二月开始除尘验收,他们回京肯定能住上。“两河轩这边不能没人,几个管事我还得考验一番,我后年再上京。”吴缨一直想说来着,怕对方反对,迟迟没有开口。果然,小姑娘脸垮下来,“还有什么可考验的。”吴缨在金陵一日就会跟吴家纠缠不清。“我父亲一脉还在吴家族谱上,我不甘心,这事怎么我也得办成了。你放心,说了要当你的陪嫁,我还能食言不成。”他知道小姑娘是不想他再被吴家人伤害。可男人大丈夫,如果连自己家的事都摆不平,他又有什么本事永远陪在她身边呢。程馥欲言又止,有些恨铁不成钢,“你,你就不能自己偷偷去把族谱上的名字抹了?”“开祠堂才算正式出族。”吴缨一脸“你以为我不想吗”的表情。小姑娘无言以对,看来出族比除族要难多了。“吴令修的把柄你都拽了多少?”像吴令修这种人,预防他过河拆桥很有必要。吴缨换了个舒服的坐姿,“他的香料生意有一大半来历可疑,在官府没有造册。”香料缴税一直以来都偏高,朝廷不少人提过意见,但都被户部驳回了,承启帝也没吭声,所以许多香料商都会联合一气,编织一个地下通货网络,以此避税。程馥一脸不高兴,“咱们这种本分的商人多难得啊。”金陵纳税大户有木有。第47章兄友弟恭秋风冷雨半个多月,京城的寒意能将人最暖和的尾椎骨冻颤。徐则一早睁眼,想说要不要找个借口不上朝,窝在家里懒上半日。“昨夜宫里有情况。”广植推开门。“……”洗漱更衣,草草吃了两口早膳,徐则顶着僵硬的脸动身。徐进在大门等候多时,见弟弟出现,上前道:“皇后不好了。”徐则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徐进示意对方跟自己同乘一辆车,路上说。“宁家该紧张了。”上了车徐进给他倒了一杯热茶。徐则在打量兄长的车,发现配备齐全,如同一间可移动的屋子。“皇后的病不是一两年,他们早有准备。”祝家也许会风光一阵子,但宁家不会允许从此被压一头。徐进费解道:“你说宁家怎么想的?”现成的太子不扶持,非要退而求其次拉拔个闲王,也不怕兄弟阋墙。“赵燕然好打交道。”他最不好说话的两次,分别给了太子和前未婚妻。宫里有眼线的不止徐家,所以今天朝上氛围都怪怪的,大家都显得很克制。唯有承启帝一如往常,不似发妻时日不多的样子。徐则甚至在他的眼里留意到一丝松快。可能是多年的厌倦,也可能是太子再没有拖延回京的理由。瞧瞧,夫妻半生,临死之前还要被榨取最后一丝价值,这就是帝王家。下了朝,依旧是御书房议政,张右相针对金陵到杭州官道重修之事,认为如今两地的官道已经存在百年,且连接各属县,另外修官道乃劳民伤财之举,有理由怀疑有人借此中饱私囊。但很可惜,东宫的人早料到会有人反对,所以针对右相的质疑,逐条反驳了回去,有理有据,堵得右相一方半点便宜都没占着,倒是左相趁机捞了个协理监工的职位给自己人。徐则由始至终都冷眼旁观,他很清楚,东宫要的政绩,哪怕血流成河也不会松手,右相不该低估太子。不过这通吵闹,也让他发现一部分中立派已经站了队。他只觉得荒唐,赵燕然的阅历和资质摆在那里,这些官精真看不出来么?还是说这旁人许了什么天大的好处?“监丞可有说法?”承启帝突然开口。徐则回过神,“臣没有走过金陵到杭州现行的官道,也没有见过新官道的舆图。”众人都流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态,特别没劲。徐则最擅长的就是置身事外,这点大家已经见怪不怪。只是也因此,许多人看不出他有什么优点,私下讨论谁是能臣这类的话题也甚少有他的名字。人都散去后,承启帝把他留下来走棋,徐则浑身不自在,心浮气躁,一会儿要吃的一会儿要喝的,闹得承启帝不耐烦。“听说徐六又不想做官了?”徐则抬头,吃惊地望着对方,然后转怒,“皇上您凭什么在臣家安插细作?”见对方脸色阴沉,承启帝反而笑了,“就徐进那两位夫人,朕还用在你家浪费人手么?”徐府但凡有点什么事,庞氏和田氏的娘家肯定知道,这两家知道了,那还算什么秘密。徐则叹了口气,在棋盘上下了一字,“金陵那地界您也知道,挣资历最好不过。可您大概也忘了,梧桐书院的汪山海有数之不尽的徒子徒孙在江南,既不入仕,也不融洽。我家六少爷死活不拜师,他们哪里会待见,有些个回回见他不行礼便罢,还多番言语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