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公祭，一场闹剧

    沉瑞琦睡饱一醒来发现自己在客厅地板，身上有重物和棉被，棉被里纪开文在他肚子抱着，脚完全夹住他大腿，血液循环不良，松开后看着桌面上写了密密麻麻的备註，看来又是奋战到撑不住才睡着。

    拿出手机一看来电者纪开桀「喂，请说有什么我能帮上忙？」

    「拜託，帮我找纪开文，事情太乱了。」纪开桀被折腾一晚，情绪起伏不稳状态。

    「需要她做什么事吗？」沉瑞琦这下尷尬，她人睡在自家客厅。

    「她回来镇压两边老婆婆，她们怕她。」纪开桀说完，背景音两个女人吵架的声音。

    纪开文睡醒看着一脸茫然的沉瑞琦讲电话，将他手机转成扩音闷声说「什么事?」

    「纪开文，你是不是睡了我学长。」纪开桀一吼出纪开文的名子，背景音安静下来。

    「我说过了，你可以检查你学长，是不是被我睡了。」纪开文翻白眼重音加在关键字上，打哈欠说道。

    沉瑞琦也在旁边佩服，一年前的事还记得。倒水给纪开文喝。

    「不会又是绑着睡，这次谁绑谁。」纪开桀啟动侦探魂说道。

    背景音开始讨论她是不是真得会回来，要不要叫其他人过来。

    「我要说，我在越南，你怎么办!」纪开文开始练疯话。

    「你真得睡了，一天之内飞不到越南，给我滚过来顺便带学长，我要检查。」纪开桀说完就掛了。

    「他没发现说得多曖昧吗？」沉瑞琦听得都昏了，随手作三明治备着。

    「我是对他留吻痕，你是留手印，这次你自己选。」纪开文走进浴室换洗。「这次苍蝇会很多，有人偷拍雾拍摄广告放上网了。」

    纪开文换一身黑色连身长袖长裙到小腿肚的洋装，白围巾，白毛帽，黑皮鞋，外套挑黑色毛外套。

    纪开文的手机响了，来电者白影，纪开文将手机翻面给换好黑西装的沉瑞琦看。

    纪开文开扩音「你们一定要惊天动地，宣告你们的事吗！」白影无奈的声音。

    「没有，是你朋友，我家累到发神经的纪开桀，点名要检查沉瑞琦是不是被我睡了。」纪开文直白无修饰，让沉瑞琦苦笑啊。

    「他在发什么神经!我要去载其他人，会场见。」白影对纪开桀无言啊。看来要找老皮才行。

    「我们去三楼找陈叔帮忙。」纪开文说的像是一般事。

    沉瑞琦心想一旦他们两个人出现在他面前，不攻自破阿。

    「陈叔，我家之前说道聘金的事，现在家里吵到没人相信，可以陪我们走一趟吗？」纪开文快速对陈叔说道。

    「代志，艾，我对你造几抓，那东西一下。」陈叔抱着一叠爆开的资料夹和大声公哨子「我孔集乡。」陈叔对阿美姨交代跟着沉瑞琦和着纪开文走，一个字没有多问。

    「陈叔后面宽敞，年轻人坐着好。」纪开文一屁股就坐上副驾驶座拉安全带，陈叔完全没有意见。

    沉瑞琦仔细观察纪开文平常就有在准备，一旦爆发马上有备案。

    「陈叔后面有吃的，不够中间休息吃饱在走。」沉瑞琦说道。坐上驾驶座往昨天去过的路。

    纪开文将手机连上耳麦，屈膝放着笔电双手打着字，脚边一大袋资料也带出来。

    「可以描述一下昨天发生的事吗！」纪开文对沉瑞琦说道。闔上电脑及放下耳麦，专心听沉瑞琦说现场情形。

    「我知道了，谢谢。」纪开文重新接上耳麦，掀开笔电快速沟通。结论不公开消息，不需理会，纪开文用一句话结束这场闹剧「我会处理好。」

    「在这放我下车，你们再开车进去。」纪开文脱下外套，毛帽，剩下围巾，裙摆还撕破，头发故意拨乱。手机塞进裙子隐藏口袋。

    大老远就听到「我哪欸架佩命，死昂，死大查某孙，几码是号生，天啊，你拿欸架派信。」

    「我查某儿，嫁的真不好，死公共，死大女儿，恶童欸人，啊勾画欸，天啊，你拿欸没留心。」

    纪开文走进会场果然热闹，一旁的纪开桀想拉两个老人都没有办法。

    纪开文走到家属休息室，老二在听音乐看手机，母亲则是一脸呆滞，纪开文递水瓶给母亲一点反应也没有。

    「你是谁，这里是家属休息室。」叔叔手挥动要赶纪开文走。自己拉回活动塑胶椅，一家人围着聊天，讨论阿母拿到大哥的部分要什么分。

    哭累奶奶走进家属休息室，躺在凉椅上休息，叔叔马上递水给这位大明星。

    沉瑞琦和纪开桀走进家属休息室，纪开桀看到纪开文「你怎么进来没说一声。」

    「先别囔囔检察官看过没。」纪开文小声问纪开桀说道，沉瑞琦好奇为什么要检察官看过又不是刑案。

    「有，要再验尸，但是叔叔和奶奶连手，吃力，加上外婆唉，我整理姑姑们事压下她们了，剩下那两个了。」纪开桀指着奶奶和叔叔。

    「等一下??」纪开文话还没有说完，母亲紧抱着她，一哭就停不下来。

    「我的女儿，我的三女儿。」

    纪开文任由母亲抱着哭，奶奶和叔叔来不及反应，家属休息室只有一个人哭声，外婆一听到也跟进来抱着纪开文哭泣来。

    老皮和纪开桀六位好友也不知道怎么办，老皮看着沉瑞琦和纪开文一脸茫然。

    「白影过来一下。」纪开文吃力说着话「帮我检查我妈，多久没吃饭了。」

    一听到纪开文喊声妈，哭得更大声。

    白影无奈还是戴上手套检查，看同样掛在纪开文身上的长辈「外婆对吧，我一起检查，请休息喝水。」

    「黑客，过来一下，帮我查多少人是拿摄影机，让它黑画面赶走他们，谢谢。」纪开文送上微笑。

    「小人。」白影小声说道。

    「宝夫妻对吧！将纪开桀打昏，不行找老皮，他太久没睡了。」纪开文吃力说道。

    「我想有一个是做保险的对吧，去纪开桀的房间找保单，他会整理好，二姐带路啊。」纪开文看着哭声小要睡着的母亲。

    「师傅对吧，帮忙去总舖师哪，佈置座位动线让老邻居休息。」

    「还有一个，不好意思，你帮忙一下和礼仪公司联络检察官好吗！」

    「沉瑞琦帮忙一下。」纪开文看着哭昏的母亲。

    「白影，你开一下简单药局买得到医疗用品，我找邻居帮忙。」纪开文动脑想邻居名字。

    「纪开文，其他我也一起看吧！」白影看着一场闹剧，要到纪开文出现才能停，纪开桀的能力要加强。

    「沉瑞琦帮忙看一下，外面愁眉苦脸记得，让师傅送上汤品。」

    纪开文走到叔叔面前「你要是不安分，我只好小人通知你住在台北的债主下来谈。」

    「堂妹，堂弟，累了就进房子内休息，时间还要很久，我会在，睡一下吧，婶婶也是。」

    「阿嬤，你靠嘎比上次卡对阿翔，我有纪勒朋友形山累。」纪开文打电话找陈叔，不一会陈叔出现。「陈叔，这是我阿嬤，你们慢聊。」

    「姐啊，你欸记我哞。」陈叔看着满脸皱纹的临家大姐「我住睇你就假个别，用牛屎涂墙建屋。」

    「阿努，你会欸欸ㄈ......」阿嬤陷入回忆里。

    「纪小姐吗？我是检察官助理，送上资料你看一下，有问题等一下检察官会过来。」

    「等一下，你是假的，陈叔帮忙一下。」纪开文看一眼资料喊着。单手制伏诈骗集团诈手。

    「姊，等我机类。」陈叔健步如飞，抽出腰上的绳子，老邻居们全挤看过来。

    「陈叔，借一下大声公。」纪开文顺手对会场内喊「最近有接到检察官要求协询办案的，到村长哪登记，村长拜託记一下人，问不在场村民，帮忙叫一下阿辉伯来一趟。」

    「谁叫我!，你这ㄚ头没变欸，叫我什么事?」阿辉伯看到陈叔「学长好，我是xxxxx期。」

    「现行犯，证据，被害人村长在登记。」纪开文一次解决。

    「ㄚ头当我家媳妇如何。」阿辉伯看着五花大绑坐在地上的人，接过资料夹在腋下。

    「说不腻耶，陈叔帮我教训你的学弟。」纪开文有靠山怕什么。

    陈叔挺胸大眼看着学弟，嘴角却是开心上扬。

    「变洽了。」阿辉伯对陈叔回敬礼后，用无线电联络。

    「有慢性病不知道药怎么吃，找那个在分汤黑色西装和壮得像熊的人，筋骨扭伤找夫妻里面的丈夫，他能乔一下。」纪开文用大声公说「收音机家电坏掉找很细高的人」

    纪开桀的朋友们，立马大喊「小人，卑鄙。」沉瑞琦和老皮苦笑看着一袋袋药袋。

    「当主持人维持一下现场秩序。」纪开文将大声公递出去给回报她，礼仪公司消息的人说道「我保证大家，晚上回得了家抱老婆，ok。」

    「纪开桀保单确实整理好了，我想回分公司调资料。」另一个人收到l型夹，嘴角笑笑抱歉，他是被载过来。

    「阿辉伯搭便车。」纪开文喊着阿辉伯说道。

    「上来吧！」阿辉伯对年轻人挥手。

    「纪开文，你没变太可怕了，我都当孩子的妈，药品需要吗？」

    「你找黑色木乃伊，他需要药品。」纪开文回抱肿一圈还多的国小同学。

    白影听到最新称呼很不爽，直接脱掉偽装方便工作，没有人有特别反应。

    「你找在发光的人。」纪开文改口说道。

    「mama，有人会发光，好漂亮。」背上小孩天真说道。

    「漂亮的都好贵，欣赏就好，不要碰欧。」mama教导小孩说道。

    「白影，她是药剂师家里开药局，记得跟我消帐。」纪开文简单介绍一下双方。

    纪开文走到总舖师料理区「阿张师好久没见面了，我去分汤吧。」双手提起深桶，和一箱24瓶矿泉水，推板车上，免洗碗汤匙，大杓子，一次呵成。

    纪开文分汤时还记得对方绰号，分到纪开桀朋友，则是两瓶水，小声说厕所位置，要不然会被村民们堵住，追问私事出不了厕所门。

    一路绕道家属休息区，一瓶水一碗汤，剩下的水全留在家属休息室，汤品往外再跑一圈。粥品也绕了两圈。

    「纪小姐，检察官来了。」礼仪公司很怕是假的，先送到纪小姐这比较安心。。

    「抱歉，等我一下。」纪开文连续打电话，连续掛电话还开扩音。

    男声粗鲁爆出「靠腰，我没睡饱。」

    「检察官来了，案号带过来用跑的。」纪开文说道时，检察官眼睛一亮。

    「纪小姐，有没有机会认识你。」检查官刚说完。

    「没有，机会。」纪开桀拿出资料袋挡住两人之间，纪开文递出开盖的矿泉水给纪开桀。

    转身和老皮的村民说借一下人，再去向小学同学要三种尺码的橡胶手套和废弃专用袋。

    纪开文将手套给老皮，纪开桀，检察官，小孩子跑过来递上口罩，纪开文蹲下揉揉她的头。

    纪开文将口罩给三位，自己拿出手机全程拍摄。

    检察官看着纪开文问道「他们是。」

    「打架专家，超级打架专家，介绍完毕，检察官时候不早了。」纪开文催促着说道。

    纪开桀和老皮异口同声说「恶魔。」手还是伸向大体翻找可疑的瘀青或位置。两人有默契看着一个位置，检察官也上前看到。

    三人脸色沉重，纪开文向村民借一下沉瑞琦和白影，五个人加纪开文六个人围成一圈讨论着。

    最后检察官急步离开。老皮将口罩手套丢进废弃专用袋，针对纪开文说「恶魔。」

    纪开桀就没有多话，脸色沉重。「各位邻居亲朋好友，公司同仁，我要宣布公祭暂停，让大家忙碌中赶来深感抱歉。」

    「还没看完的部分继续，食物也会继续供应，请村民不必担心。」纪开文接上句句尾说道。

    纪开桀拉着纪开文到一旁「这些谁买单。」

    「白影是大善人。」纪开文说道，转头对白影用嘴型说「找我消帐。」

    「白影真得吗？」纪开桀不是白痴，钱数不小。

    「真得，我背后有金主，会请帮忙的大家吃饭。」白影挖大坑给纪开文跳。

    纪开文只是摆手耸肩，歪头一脸无辜看纪开桀。

    「你们是怎么走近的。」纪开桀看着白影和纪开文「不对啊，我要检查的人是学长才对。」

    纪开桀脚步逼向沉瑞琦，站定后开始脱他领带，解开衬衫领口，在他脖子绕一圈，最后沉瑞琦的衬衫也被脱，上半身就是找不到吻痕。村民们还吆喝，女人尖叫指缝观看。

    白影他们全部的人认定，纪开桀在纪开文面前智商是零。

    纪开文全程拍下来糗纪开桀。蓝芽传输给黑客。

    黑客看着近到只要伸长手，就可以满怀抱纪开文，偏偏纪开桀站在他眼前破坏气氛。

    「中午过一段时间，礼仪公司说要送冷冻柜，乔位子中，接下来要验尸，打官司，还有废物创造的债务自己看着办吧。」纪开文，老皮，沉瑞琦和纪开桀朋友们围一桌吃流水席，一连串对坐在旁边的纪开桀交代。

    「我知道，不要只会唸。」纪开桀嘴巴吃饭着说道。

    其他同桌人翻白眼到天际，默默吃着饭。其他人都看向他们这一桌，尤其叔叔眼神不怀好意。

    「好，除了纪开桀，等一下和我去庙里拜拜去晦气，就可以原地解散离开了。」纪开文直视同桌一圈的人说道。「本人今日营业结束，下次请早。」

    同桌人听懂了，就不好意思在追问纪开文，一天下来她也累了。

    一行人走在村里吸引不少人出来看，走进庙里庙公认出纪开文小聊了一下，庙公帮他们作法净身去晦气。

    「今天，谢谢大家的帮忙，人情债请找纪开桀算，本人不负责。」纪开文鞠躬对大家说。

    「他是我找来的，我只对他负责，bye囉。」纪开文和沉瑞琦一起走到附近停好的车子，上车离开，丢下还没消化完的木头人。

    纪开文一顺利离开，马上关机抽sim卡掰断。打开笔电打一连串字传出去。

    「陈叔说要留下来，住在阿辉伯家。」纪开文歪头看开车的沉瑞琦轻声说道。「不介意我工作吧。」

    「不会，累了就睡一下。」沉瑞琦看着纪开文提起一大包资料笔电，往后座爬过去。顺手打了一下纪开文屁股。「做得很好。」

    沉瑞琦的手机响起，一看来电者是白影用免持接听，顺便让后面的人听到。

    「有人在问金主什么时候请吃饭?」白影看着将他围一圈八卦者们。合作后超级无奈，超级后悔。

    「暂定百日后，这段时间可以好好想如何敲金主一顿。」纪开文伸长身体对着手机说话，嘴亲一下沉瑞琦的脸颊，坐回后座抬腿，翻看资料，完全不在乎裙子往上翻，露出大腿。

    白影将手机开扩音，当然在场人没有漏听最后的亲吻声。「够了你。」白影对纪开文专属口头蝉。

    「她还没有时间睡了我，大家休息吧！」沉瑞琦说完直接掛断，将副驾座上黑色外套往后座丢。

    在场听到的人表情五花八门，你看我，我看你，像是确定，原本认识的人是不是被交换灵魂了。

    老皮也对沉瑞琦和纪开文一起离开不解，看了其他人，包括白影也不知道决定要问得清楚。

    「什么事?」纪开桀背后音，女人哭喊我要女儿，我要我三女儿。其他人劝她你看错了。

    老皮决定开扩音大家一起听问道「你觉得沉瑞琦和纪开文有可能吗？」女人的声音还在哭喊，声音渐远，可能是到安静的地方。

    「不可能，学长是我小舅再婚对象的儿子，光是这层亲戚关係就不可能。」纪开桀不懂为什么要这样问。

    「你说的睡了是什么意思。」宝妻出声问道。

    「恶作剧，我家去亲戚家借宿时睡大通舖，她为了自己舒服，会将我用棉被捆成一捲推到墙角，早上发现脖子会出现吻痕之类，让我被同学笑，学长也被她同样整过。」纪开文打火机点烟的声音。

    「他们一起离开，你觉得很正常?」黑客要问清楚才行。

    「对，我妈自从老大死去后，精神依託在她身上，她住在疼她的小舅家机率很高。」纪开桀呼气平静说道。

    「那个陈叔，打哪里来的。」白影从头到尾近距离看着。

    「学长家楼下退休员警，管海边的。」纪开桀呼气说道「还有事吗！累了，回家休息吧！」说完掛断电话。

    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听完纪开桀的解释更乱。

    「全是恶作剧吗！」黑客提问。老皮和白影也是互看后，眉头深锁。

    「你们不觉得她很奇怪吗？她为什么会知道我们擅长和职业。」小哥说出一直疑惑整天的事。

    「就只差我没有开成补课班。」宝妻打笑说道，看着小哥。

    「她是财狼啊。」黑客跳出来回答。

    「上次说完，我就去查了金管会和这次股灾造成的原因。」保险的人拿出平板给大家看。

    大家传着看，尤其到白影和老皮心里有答案一切是纪开文弄得，难怪一直抱着笔电不放，消息是她去点燃大眾八卦的心。

    黑客就眉头深锁看着老皮，老皮摇头叹息阿。

    「好了，回去吧，先说下车点在坐位子。」老皮拍手吸引大家的目光。

    「白影方便去冠军阿母家吃家常菜吗！」老皮小声问道。老皮觉得在哪里遇得到纪开文。

    白影知道老皮的意思，打电话问阿霞姨能不能带人「她说，刚好拜访人是认识的一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