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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昨夜更是沐浴后连衣衫也没来得及穿上便沉睡不省人事。“还好。”谬音朝微生逆安慰地笑笑。“怎会如此,你是否有事瞒着我?”微生逆目光透射着谬音,像是要把他的内心全部看清。“无事。”谬音再次说道。说着只觉那浪潮般的睡意快要将自己淹没,眼皮完全撑不开,而后便直接趴到石桌边上睡去。“谬音.......”微生逆看着谬音满是心事一脸倦容的样子,不禁心疼,无奈地轻叹一声便将其抱起回到房内。微生逆坐到谬音床边,手上抚上那不知自己已有多久未触碰的面庞:“谬音,你的心到底能装多少东西?”黄昏。天色一片昏暗,房间里幽幽檀香,静谧而略带几分温馨。谬音缓缓睁开眼便看到微生逆那放大的俊脸近在咫尺,意识到自己整个人躺在微生逆怀里,他一言不发地凝视着微生逆的睡颜,那神情是不易察觉的一丝别样的情愫。不一会儿,微生逆也睁开眼睛,浅眸中是神采斑斓,手上更是加大力度将谬音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膛。谬音神色稍变,口中用上命令的口吻道:“你可以起来了。”“不,起来很冷。”微生逆邪笑道,有些得寸进尺的意味。谬音不说话,拿开微生逆放在自己腰上的手,一脸镇定地坐起来缓缓道:“承今日没去侠叔堂?”其实谬音从蓝游口中早已知晓微生逆与宋言初之事,也知道每日申时微生逆必会去侠叔堂,直到戌时才回来。他,都知道。微生逆闻言一愣,有些不自然地看着一脸无所谓的谬音。“宋言初,承莫要辜负。”谬音不知情绪道,说罢便下床整理好衣服毫无留恋地离开房间。缘字绝,剪不断,理还乱。次日清晨。微生逆昨日陪谬音不知不觉竟也睡着了,没有来得及去见宋言初,心里一阵内疚。他今日一大早便出门打算去侠叔堂,只是昨日谬音的话还在脑海挥之不去,心情有些沉闷。不一会儿微生逆便飞身飘到宋言初的院内,这样无声无息的潜入,倒是颇有一番偷情的滋味。微生逆推开房门迎面而来便是一阵暖气,迈步走向内室,看到宋言初才刚刚从床上起来。“溯回怎会如此之早?”宋言初看着眼前突然推门而入的微生逆奇怪道。“来服侍你起床。”微生逆浅笑道便一阵风般来到宋言初身边将其抱起放到腿上。“溯回昨日在忙何事?”宋言初定定看着微生逆。昨日他收拾好药草后便一如之前地煎了一副药等着微生逆来让其服下,只是等了许久都不见人影。微生逆闻言连那一抹浅浅的笑容都逝去,只是眼神纠结地看这宋言初。“是谁?”宋言初有点悲哀,但又十分无奈。他很是熟悉微生逆的如此眼神,那日君致出现后,微生逆便是如此眼神看着自己……微生逆深深地看着宋言初,无尽的歉意和心疼道:“对不起。”宋言初没有接话,兀自从微生逆怀里下来穿好衣服,他对微生逆扯出一个笑容道:“溯回,我要去医馆了。”微生逆走到宋言初身边,心疼地将那几欲被逼到绝境的男子拥入怀中,他轻声道:“言初,从来都是我对不起你。”“发生了何事?”宋言初将脑袋搁到微生逆的肩上,提手轻拍微生逆的后背。“谬音在蓝府。”宋言初听到“谬音”二字便是浑身一颤,轻拍微生逆后背的手也僵硬下来。微生逆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用尽全力将宋言初抱紧。过了很久宋言初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强忍着难受回了一声:“嗯。”“言初,我们刚回到长陵城那天晚上我回到蓝府,谬音便已然在蓝府了。”“不管如何,起码你愿意告诉我。”宋言初有些苦涩地笑道,“我知道这一天总会来的。”“我不想骗你。”宋言初早已知道答案,止不住地悲哀,就在微生逆话音落的顷刻他便主动吻上去,生涩的吻技像是一抹飞蛾赴火前的绝望,也是那般义无反顾的彻底。微生逆先是一愣,很快便化被动为主动仔细地一遍一遍扫过宋言初口中的每一寸地,他清晰地看到宋言初紧闭的双眸不断滑下泪水,咸咸的泪水浸到口中是苦涩。“溯回我累了,想休息一下。”宋言初疲倦道。“我陪你。”微生逆没有放手。“不用,我想一个人。”宋言初无力而悲戚。他无路可逃,永结江绝情,武林大会重逢,西域一行,一段段一幕幕都在提醒着他自己,他已经没有勇气再一次离开眼前人了…….暮春初见,一切自是定数。“我不曾打算欺骗你,所以我……”微生逆有些急切地要解释道。“无须担忧我,你先回去。”宋言初打断,唇边是安慰的温笑。“我.....”“给我留一点自尊。”宋言初强忍下那喷涌而出的悲哀,一字一顿道。微生逆一愣,点点头便离开了宋言初的房间。“砰”一声关门,像是断无可断的悲哀。☆、中毒事件几日后。左丘宇骑着马奔驰在长陵城街上,那威严的面庞满是暴戾和阴沉。一路策马,将那街道弄得是一片狼藉,百姓看那马背上的人是三皇子便不敢多言一语,只能暗叹倒霉。很快他便来到了城郊,放眼白雪茫茫,如此辽阔之景稍微缓解了左丘宇心中的烦闷。前不久发现叶作尘背叛自己,加上左丘飏在朝堂上尽得人心,原来许多立场不明的官员此时皆不知从哪里跳出来,一个个都支持着左丘飏。已然丝毫没有他左丘宇的立足之地,局势如此紧张可是那左丘懿却不见动静,难道……左丘宇想到一个可能,只是转而又想那是不可能的,左丘懿不是偷安之人,何况他的野心绝对不比自己的小。忽而他又想到那左丘衍,他会有何反应?不禁冷哼一声。左丘衍近来都在修缮府邸,扩建地盘,想必是准备成日莺莺燕燕,招揽美人,还真是个没出息的。不过这样没出息的人,说不定可以此次顺手就消灭……就在左丘宇的烦闷卷土重来时,突然在不远处的一个亭子内发现一个熟悉的人,待他靠近,发现那是左丘懿在单人下棋,旁边是一个仆人再为其牵着马。“四弟,你怎会在此?”左丘宇策马向前,恰停在亭外,奇怪道。“室外下棋,别具风味。”左丘懿一边认真下棋一边说道,一身雪白的狐裘更显华贵,肌肤胜雪,纤细的手指在拨弄着一个个晶莹的棋子。“恐怕只有四弟有如此闲情逸致吧。”左丘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