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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民国好好学习生活 第330节

    珍卿觉得后妈像在点拨自己,再一次觉得托杜教授的福,她还是蛮幸运的。谢董事长自小受开明家风熏陶,造就她与众不同的人生,而同样受惠的还有他们这些儿女孙辈。

    不过退一步想想,谢董事长确实太开明了。要是她在睢县老家,不留神跟□□打个照面,就算她本身没有什么错,杜太爷也会严厉教训她。有时候你的行为处事,多半也是靠环境造就的。

    ……

    在孩子们的强烈请求下,中午在小“小应天”吃酱板鸭,歇过一个长长的中午觉,听说寿星翁龚老先生已过来,只是一路颠簸加中暑,现下正在卧床歇息,谢董事长叫大家先不必打扰。

    到下午五点钟,他们这一大家子,就纷纷拿着礼物拜寿去了。

    龚老先生历年奔波cao劳,凭着一股精气神支撑着,他本面相衰老而精神尚好,是个有威有恩的大德长者。

    到龚家别墅那边,老寿星已高坐厅堂接受客人拜贺,同时接收大家送的各种生日礼物。

    三哥送的礼物比较贵一些,就是老先生现住的这套别墅。谢董事长没有再送贵礼,就把楚州的灾后重建情况,写了一份详细的报告,叫老先生留着慢慢看。吴二姐送的血压测量仪,还有一件物理降温器——龚老先生有高血压,脑袋有时候胀热难受……

    谢公馆与龚老先生一家,都是有底蕴的积善人家,谢龚两家三辈人都很相得,可谓是通家之好。自谢公馆的人一到,龚老先生无论收什么礼物都挺乐呵。连仲礼自制的矿石收音机,老先生都愉悦地接下。

    忽然,龚老先生跟谢董事长点名:“你们家五小姐呢,她难不成没来花山?”

    大热天懒得瞎挤的珍卿,连忙捧着两件贺礼上前,画画的是松鹤延年图,抄的一卷书是文天祥的《正气歌》。龚老先生的儿子植英二哥,小心翼翼地展开给大家看,大家就跟观摩古董一样,带着敬畏感看得很仔细,植英二哥很造作地说:“这以后可是传家宝了。”

    龚老先生一把年纪,倒还喜欢卖弄淘气,跟珍卿怪模怪样地说:“未必要等那么多年头,我就等着五小姐成了名家,等她的书画最走俏的时候,把她送我的字画卖喽,得了钱我再散出去。我只跟她说,从前给的叫贼偷了,叫她给我重新画来。”

    说得大家哈哈大笑。正因为是通家之好,他们像是恭维珍卿,其实也在闹着玩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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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4章 情不自禁那点事

    寿星龚老先生跟珍卿玩笑, 说将来她作品最走时,就把她送的生日礼物卖出去,再叫给他重新送回礼物。龚老先生的孙子家伦, 跟仲礼一样嘴头快,人来疯似的嚷嚷着说:“我说怎么家里古董字画, 越来越少, 原来是爷爷拿去卖了, 爷爷原来是家贼的头子!”

    他父亲忙扯他耳朵教训, 龚老先生却哈哈大乐, 连连摆手说:

    “小伦这样说也不错,我倒是搬了不少钱到外头。英植,你打小伦了, 今天是最好的朋友在,大家都是百无禁忌,百无禁忌呐, 只要不是杀人放火, 作jian犯科, 随意怎么办都行。”

    寿星翁发话百无禁忌,最想放肆的男孩子们, 都挥舞着手欢呼起来。龚家伦觑着大人们顾自说话, 不知从哪儿弄的一瓶汾酒,说他偷喝过洋人的酒, 倒没喝过中国人自己的酒, 今天正好是百无禁忌, 大家算是有口福了。

    仲礼这个山炮最爱冲锋, 他和龚家伦就是两个冒失鬼。不过龚家的家芬也跃跃欲试, 红酒杯倒子半杯白酒, 大家还来不及阻拦,家伦和仲礼俩二傻子把白酒全干了。

    珍卿虽然实际过了十八岁,但觉得少年人喝酒终是不好,死活不愿意喝什么见鬼的白酒。龚家伦起哄非叫她喝,还是元礼上前板着脸,说女孩子本来不该喝酒,何必叫他小姑为难呢?龚家其他孩子也劝阻龚家伦。

    龚家伦笑嘻嘻说不喝就不喝。龚家芬给珍卿找来青色的果酒,珍卿把果酒慢慢喝了两三口。

    没想到这果酒有酒精味,那种微微灼烧的感觉,从喉咙一直热烧到肠胃里。二姐家的小庄不赞同,一把夺下珍卿的杯子,说他小姨脸都红了,显然不适宜喝酒,大家不能再勉强她喝。脸红得像猴子屁股的仲礼,晕了巴乎地也帮腔:“女孩子哪是喝酒的料!梁山好汉才大碗喝酒、大口吃rou,酒让老爷们儿喝去,你们姑娘家跳舞去。”

    珍卿自己觉得没有多醉,就是脸上热得直发烧,微微有点晕了巴乎的。陆三哥看情势不对劲,立刻从大人堆里走过来,叫人给仲礼吃药醒酒。三哥又走到珍卿身边,看她脸颊红红的,以手支颐地坐着,两只大眼睛里泛着迷蒙,显然有一点醉意了。

    他伸手探到珍卿的手腕,搭着她的胳膊,顺着揽住她轻怜地问:“要不要回去休息?”

    珍卿搓了一下脸蛋,噘着嘴不高兴地说:“家伦和家芬真坏,刚才看他们两个嘀嘀咕咕的,肯定在果酒里放白酒了,我觉得喉咙里烧得慌。”三哥叫胖妈去弄蜂蜜水,等蜂蜜水弄来了,三哥和胖妈合作给珍卿灌下去。

    这时候,听见家伦喊着要跳快步舞,珍卿赶紧拉三哥走到舞场,说她上半年学了快步舞,老早就想跳来着。三哥看她走路不稳当,觉得该送她回去休息,却不忍心拂逆她的心意。便和她一起站到舞场,听着欢快的音乐声响起,捏着她的手高高抬起,珍卿肚腹自觉地贴上来。

    跳跃的音符一响起来,女孩们把头高高后仰——这是非常优雅自矜的姿态,而她们的双脚却跳脱快乐,像一对对掌握跳跃机密的小动物,带着身体轻捷地起伏跳转。

    红裙子、绿裙子、紫裙子,也像是一朵朵神秘的昙花,时而肆意地绽放,时而惊诧地收起,叫人看得眼花缭乱,也随那乐声和脚步摇动,一双双热情观赏的眼睛,舍不得离开场中美丽的少男少女们。

    龚家二太太看得直拍手,歆羡地对身旁的谢董事长,金童玉女一般,看得我这老太婆心都酥了,令郎令爱何时完婚啊?我是等不及吃喜酒了。”

    谢董事长恋恋地收回目光,拉着龚二太太的手笑着说:“看他们自己主意,我可不会横加干涉。”

    吴二姐也笑微微听着,轻轻抚着半大不小的肚子,靠着栏杆往下面看,俊男靓女的舞姿真养眼。

    而浩云跟小妹跳的真是——,怎么来形容这种感觉呢,吴二姐觉得,搂着小妹跳舞的浩云弟弟,他的笑容那么单纯明媚,他的舞步那么轻捷快乐,而小妹也显得妩媚娇艳——要说登对倒真是极登对。

    想起惜音从前也爱跳交际舞。她自幼学舞舞姿很漂亮,常和龚家大房的鹿珊一块玩。可是龚鹿珊不喜惜音骄纵,惜音那时还有资本骄傲,家长们的美意也就辜负了。

    跳跃的音符告一段落,浩云跟小妹稳住身形,吴二姐看见弟弟嘘嘘喘气,搂着好像站不稳的小妹,几乎半抱着小妹下场去了。

    陆三哥无奈地发现,小妹经过剧烈的运动,倒把不太厉害的酒劲激上来。他只好跟主人和母姐说一声,把小妹先送回去休息再说。龚家的植英二哥问,五小姐怎么忽然醉了,元礼就上前说明原因了。走出龚家大门的时候,就听植英二哥斥骂龚家伦,抄起什么东西追打家伦去了。

    三哥把珍卿送回自家别墅,把她放上、床帮她脱掉鞋子,赶紧给她打来热水洗漱,三哥坐在床边沾湿手巾,忽见她一双玉臂搂上来,姣美的容颜犯着酡红,嘤咛着就冲他吻将下来,说是吻其实是无意识地乱摩。

    陆浩云惊得手巾掉落,看她迷蒙着眼东倒西歪,连忙揽住她潮热的娇躯,她大约是热得难受,一刻不停地扯着衣服,他没一会被她揉摩出一身汗,身上像过了电似的,脑袋越来越不清醒。

    她的嘴唇里有果香和酒气,不觉向他面劲间吐出潮热的气息,还娇、吟着念叨着三哥,问他觉得她快步舞跳得如何。陆浩云似听见脑中“嘭”一声,理智的阀门已经要松脱了。他顺势抚住她的腰臂,唇齿都欺近上去,瞬间瞬、吻她柔嫩潮热的脸颊,guntang的手一直抚摸下去……

    待到清醒地晓得自己在做什么,他发现他已经脱下她的裙子,只着nèi衣的yu体横陈着,显出一股诱人犯罪的圣洁。三哥霍然坐直身体,沉沉喘息着扣着衬衫,一滴滴晶莹的汗珠,落在看她姣美的青春面容上。

    他出神地看她好一会,从她酣沉美好的睡容上,抚着那泪水似的汗珠。他揉完脸又揉头发,在心里唾骂自己不该。但此刻他也不愿再想别的事,他侧身躺在她的旁边,把头埋在她湿濡馨香的颈间,轻抚她汗津津、软绵绵的胳膊。

    这对他来说真是煎熬,甜蜜而又受折磨的煎熬,有时候环境与心情所致,这种感觉恐怕会越来越强烈。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气温渐渐凉下来,听见大铁门响了一声,有男女老少哗然的话语声。三哥轻抚珍卿的额头,在上面轻吻一下,他走到后面的凉台上,从这边凉台跨到那边去,正好回到室内听见他妈敲他的门。

    珍卿体质大约不耐酒精,她从这天傍晚睡着以后,直到第二天六点多钟才醒来。她身上的连衣裙不在,就穿着内衣睡了一夜,她感觉身体上的状况,大约并没发生什么出格的事。

    她还能记起昨晚的一点情景,她记得抱着三哥乱动,因为实在热得不得了,好像还亲到了三哥,三哥似乎也亲了她。亲吻是情之所至的自然表现,倒不是太出格。至于其他的,她赶紧到卫生间自己检查。她不是完全确定,但感觉没有实质发生什么。脑海里隐约闪出一些片段,她虽然捂着脸觉得羞赧,但还并不觉得羞耻愧疚。这一定是早晚会有的事。

    不过,三哥确实是个君子,正好符合她对他的一贯了解。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出神,闫崇礼这个色中恶鬼,让珍卿好一阵厌恶男性的热烈眼神。以至于她不太想这方面的事,不过,如果对象是三哥的话——

    珍卿甩开脑中的念头,赶紧找衣服冲个澡。洗完澡才觉得渴得很,喝了一大杯温开水犹不足,还要再喝时听见胖妈打门:“五小姐,你起了吗?三少爷叫我给你送解酒药。”

    胖妈端来一杯芹菜汁,说是三少爷请教吴二姐做的,说她喝了酒容易身热脸红,喝点芹菜汁正好对症。

    珍卿不知想到什么,自己莫名又脸红了。胖妈一看摸她额头,催促她赶紧把芹菜汁喝了,看她喝着就絮叨起来:“龚家的家俊少爷,跟仲礼淘到一块了,女孩子家家喝什么酒,这还是在自家里,在外头喝酒喝醉了,天南地北都分不清,叫人占便宜怎么好?五小姐,你不是喝酒的材料,以后沾都不要沾它。”

    珍卿一口口喝着芹菜汁,一边顺着胖妈的话嗯嗯几声。喝完芹菜汁胖妈走了,家里大部分人还没起来,珍卿直接去前面找三哥——听胖妈说他在游泳池。

    花山别墅游泳池都是狭长型,瓷砖和管道的铺设,都是找外国专家来监造的,泳池里的水也经过处理,并非直接取自天然水泽。

    三哥做事极端用心周道,务必把隐患消弭在开端,所以他把花山的旅游事业越做越好。

    珍卿站在游泳池的岸边上,三哥穿的是一件黑色泳衣,上面像是一件背心,下面是一件四角短裤,不过现在泳衣多为连体,三哥的也不例外。

    三哥的姿势一直是蛙泳,从珍卿站到岸边开始,他反复游过五个来回,他似乎都没有发现珍卿,一直不知疲倦地来回游着。三哥长期坚持运动,身体线条自然好看,泳姿也非常矫健有力。

    ……

    作者有话说:

    今天是除夕啊,还要苦哈哈地更文,就是头驴赶上过年也能歇几天。算了,不说捏,这个月好歹是混完了,有一个会码字的驴要吃饭了,走也……………………………………感谢在2022-01-29 22:57:12~2022-01-31 19:01:2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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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5章 世上的科学秘密

    三哥在游泳池里展现英姿, 珍卿发了一会花痴。胖妈过来叫她,说萧老先生叫她去做功课。珍卿过去照例诵读《阴谋与爱情》,萧老先生给她纠正发音, 顺便讲解词句意思和语法现象。

    中国传统教育注重对学习内容的记诵,萧老先生也认同这种方法。

    通过背诵名著来学习外语, 看似是笨拙荒谬的办法, 但珍卿从小背东西就多, 这辈子养成很好的记忆力。她集中注意力时就很会背书。而用背诵的笨办法获取的知识, 也许终其一生都不会消退。

    萧老先生觉得珍卿可堪造就, 教完今天的功课,顺势跟珍卿聊起大学的专业,问她有没有意向做翻译家。珍卿回答得很坦率, 除了英语、德语,她还想再学一两门外语,所以到大学里多半会修习外语, 但做不做翻译家, 她还不想给自己定死。

    萧老先生小时候也念教会学校, 他有一些行为习惯很西化,但他内心并非完全西化, 偶尔也显出对衰颓国势的忧愤, 还有对底层百姓的悲悯。直到他现在说出来,珍卿才晓得, 他觉得像珍卿这样的人材, 应该以自己的才华思想, 影响更多人为家国天下负责, 做不做翻译家也不是太重要……珍卿瞬间觉得压力山大。

    吃完早饭之后, 珍卿背了两小时的德语戏剧。背完书, 她逛到游泳池回想萧老先生的话,老先生竟对她抱以重望。她自家知道自家事,在环境和事情的感染下,她能不定时地热血一阵子,但是热血一辈子的话,她不确定能不能做到。基实她平常写文章戏剧,不已经在影响当代人吗?她还能做到什么地步呢?她一点当官的意愿都没有啊。

    她纠结一会去找三哥。三哥在他自己的房间。他们又站到后面的凉台上,漫无目的地放松着精神。

    才是上午不到十点钟,天空上就火伞高涨,把别墅后面的潺潺溪流,映晃得金光万段。珍卿心情还挺轻松,观赏着澹荡水波中的温柔水草,三哥心不在焉地站着。

    她忽然指着水里的游物轻呼:“水蛇!!这蛇该是无毒的吧?”

    陆三哥伸着脖子定睛看,安抚着惊诧好奇的小妹:“是普通的水蛇,无毒的。”

    珍卿莫名叹一口气,三哥看着她轻问:“怎么了?”

    珍卿倚着栏杆看向三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见他无名指上戴了只红宝石戒指,跟他们定情时三哥给的红宝石项链很像,她仰脸笑问:“是从port said带来的吗?”

    她靠在凉台的阑干上,半侧身对着他,阳光肆意洒在她年轻的脸上,她是个生机勃勃的姑娘。

    三哥看似漫不经意的样子,神态似乎又有些郑重,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物,直接戴到珍卿的手指上。

    珍卿低头看着无名指上,那有一颗闪烁的红宝石戒指,虽然三哥没有表露别的意思,珍卿心里却大热起来,思绪起伏翻涌半晌,她猛然下定决心似的,抱着三哥的手说道:

    “三哥,其实,呃,暂时不生孩子,在留学前成婚,我也可以接受。”

    陆三哥诧异地失神,看她羞涩而真诚的眼神,他心内的惊喜很短暂,和她一样靠在栏杆上,在珍卿的等待中沉默着,溪水将阳光投射到凉台的前壁上,前壁上的太阳光影晃动着,把三哥眼睛刺得眯起来。

    珍卿这边暗暗地忐忑,想不通三哥的冷淡态度,难道她的态度算轻率不自重吗?十八岁的姑娘,不该自己提出这样的想法吗?可是她在三哥面前,很多出格的事都做过啊。

    三哥闭上眼深深呼吸,然后侧过脸来,郑重地问珍卿:“你知道结婚意味着什么?——你随时会怀孕。抚养一个孩子,不仅是给他穿衣吃饭。你看元礼、娇娇就晓得,育儿会占去你很多精力,若你在最好的年纪,放弃学业前程,选择跟我结婚生子,空负你一身的才情天赋,我会一生羞愧自惭,无法直颜面对你,这样做是对我们这份情谊,永远无法原谅的亵渎。小妹,你明白吗?我爱你!所以,我无法自欺欺人,只顾一时的爽快……”

    珍卿没想到他顾虑的是这些,但她也觉得很疑惑:“三哥,你给我看山格夫人《女子所应有的知识》,她不是讲了很多限制生产的办法,难道……难道我……我们不能用吗?”

    “生产限制”就是后世说的节育。

    陆三哥对爱情的理解,是尽可能替对方着想。他总愿意多心疼她,想把可能危害她的隐患都清除。在男女关系方面也是如此心理。

    太阳把她额头上晒出汗,他拉她进到室内去,开始给她讲更多东西:

    “小妹,现在可用的限制生产办法,常见的有四五种,这些办法中,最能断绝根基的办法是做手术。”

    听着外头喧闹的自然之声,看疑惑中带着天真的小妹,陆浩云突然感到一种羞赧。

    他实在没法堂而皇之地,堂而皇之地跟她讨论这些事。他把珍卿从凉台上带到他房间,给她出示一本剪报日记。说它是“剪报日记”,是因为它大部分内容是中外的剪报,少量手写的内容算是日记吧。

    这本子里很有条理地记录着现今有可能的避yun办法。归纳起来主要分为四种:生理避yun法,化学避yun法,机械避yun法,外科手术避yun法。

    生理避yun法也称自然避yun法,包括xing欲节制、体外排jing、周期避yun。关于这种避yun法的效用,本子上还随附了一些数据和实例。

    珍卿看过这些数据和实例,固有的认知瞬间颠覆了,才晓得从前看的言情小说,把她糊弄了这么久!原来自谓深情的体外那啥,不但避yun效果不好,男子可能发生神经衰弱,女子也会积累身心障碍,医生们其实并不看好,啧啧。周期避yun法就是计算安全期,剪报上不少实例说明,算着安全期也会怀孕,再说不少女性生理期并不稳定,安全期也就不好算。

    好了,自然避yun法不太值得期待。pass掉!

    三哥没法站着看她读,很少在什么场合感到窘迫的他,此刻颇有如坐针毡之感,干脆走到凉台外等候。珍卿还在饶有兴致地看。

    化学避yun法包括洗涤法和阴dào置药法,这个可以顾名思义了。不过洗涤的办法也不尽善,对男女那啥的过程中,还是会有不少漏网之鱼(精zi),但此法若与其他方法结合,则效力可以增大。把子gong帽、避孕胶与阴dào灌洗三种合用,其避孕效力超过90%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