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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苍蝇一样兴奋地搓了搓手,几乎要压不住自己内心深处的激动了。她正满心的期待与跃跃欲试,却突然感觉到身后一样,总觉得有一种被盯上了的感觉,她猛地心中一惊,连忙回头看了过去。顾如钦抱着他的那柄黑鞘长刀,额头上还缠着几道绷带,正站在一棵树下静静地看着她。许是星光太亮的缘故,他的目光竟显得比黑夜还要深沉,像是黑沉沉的墨,沉甸甸的石,令人有些喘不过气来,大概因为阮琨宁是坐在地上而他站着的原因,她竟觉得他格外的高大。阮琨宁那一瞬间真的体会到了蛋疼的感觉,虽然她没有蛋。2.0你死了吗?!居然不知道预警?!她刚刚在心里头怒吼完,这才想起之前系统同自己说的,可能要修整几日的事,那股子蛋疼的感觉顿时更加的浓厚了起来。我应该怎么跟他解释这件事?只是巧遇?再怎么巧遇也不会巧遇道小安山来啊,这里头人迹罕至,他总不会是闲逛到这里的吧。再者,自己手边的这只鸡怎么说?天上掉下来的?顾如钦就是再傻,等明天皇后的斗鸡丢了的消息传出去也就能回过味儿来了。妈蛋的,还是说干脆直接杀人灭口?阮琨宁这个杀人灭口的念头只是浮起了一瞬间,随即便被她自己给按下去了。系统现在不在身边,也没个人可以给自己提供顾如钦的相关系数,谁知道这个顾如钦的身手有多好呢,能当上锦衣卫头目的人阮琨宁可不敢轻视他,搞不好自己来个老马失蹄(不对吧?),那可就真的是尴尬了。再者,就算自己真的能杀了他,带来的一系列后续问题,也绝对是一个大麻烦。顾如钦又不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太监宫人死了也没几个人在乎,他是锦衣卫的指挥使,一旦真的出了事必定会遭到彻查的,阮琨宁不想平白为了一只鸡给自己招惹一个大麻烦。那只斗鸡已经被烤好了,外边的皮微微的泛起了一点儿焦黄,带着暖暖的香气,一缕一缕的直往阮琨宁的鼻子与心里头钻,她没出息的咽了咽口水。自己跟他还见过面呢,总还算是有点香火情吧,再者,就算是看在皇帝的面子上,应该也不会把自己怎么着啊。她一直都没有吭声,顾如钦也就沉默的看着她,同样的一言不发。夜风吹过来,带起了一片簌簌的风声。他高大的身影站在那里,像是一株松一般的挺拔,视线稳稳地落在她身上,专注的令人心头发慌。阮琨宁闻着那只鸡的味道,更加觉得馋的厉害,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略微犹豫了一下,便试探着撕了一只腿递给他。把一个人拉到自己战线上的方法,有什么比叫他跟自己同流合污更好的办法?顾如钦的眼底似乎泛起了一丝柔情的笑意,唇角也随之微微的扬了起来,缓缓地上前几步,将那柄黑壳长刀放在地上,伸手接过了那只油腻腻的腿,轻轻地一撩衣袍,席地坐到了阮琨宁的身侧。他笑的很浅淡,可那也是笑了,而且还没有一点嫌弃的接过了自己的鸡腿,阮琨宁原本提着的那颗心顿时缓缓的放了下来。她看着他线条英挺的侧脸,火光的照耀下居然有了几分温情脉脉,几乎抑制不住心头的坏水沸腾着冒泡:等他吃完这只鸡腿,我再跟他说这只鸡是皇后养的,他这么好的人,一定不会打我的吧?第章套路难防顾如钦一直没有开口,只坐在地上默默地吃着阮琨宁递过去的那只鸡腿。两个人说过的话都屈指可数,气氛自然不会有多么的热烈,阮琨宁见他不言语,自己也就没有开口。他们并肩坐在地上,四周是高大的树木,头顶上蔚蓝的星空与半月,月光透过光秃秃的枝干斑驳的洒在地上,许是因为天气太冷了,四处竟一丝虫叫也无,周围的气氛极其静谧。反正顾如钦已经上了自己的贼船,跑是绝对跑不掉了。那还有什么好怕的呢,阮琨宁想通了这一节,便自然而然的放下心来,开始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劳动成果上头。那只斗鸡的香味儿实在是太过浓郁了,对于阮琨宁这种吃了好久素的人来说引诱力简直是max,她感觉自己的口水都要被勾的喷出来了,也顾不上说什么别的,就连忙给自己也撕了一只鸡腿,顾不上有些烫,便急匆匆的送进嘴里去。只一口咬了上去,她的眼睛就忍不住眯了起来,感动的差点没掉眼泪。也许是因为她许久没有吃荤的原因,那味道真的是异常的鲜美醇厚,她只觉得自己的舌头都要化开了,刚刚想要感叹一句,却看见身边的顾如钦正侧着脸盯着自己看,那目光真的是十分之专注热切。阮琨宁也没有多想,只以为他是嫌弃自己的吃相难看,连忙口齿不清的解释道:“……我真的太饿了,这几天宫里头的饭一点油水都没有,我都要饿瘦了……”她说话的时候蹙着眉头,神情看起来委屈极了,铁石心肠的人看了也会忍不住心软,因为嘴巴里还有东西,被那一口鸡rou塞得满满的,说的话自然也不是很清楚,可顾如钦显然还是听懂了,还极为难得的笑了一下,替她解释道:“陛下令宫中斋戒,殿下难免辛苦,臣也是知道的。”阮琨宁见他表示理解,顿时放下心来。她刚刚咬的那口rou实在是太大,硬生生的咽下去难免的会被噎到,她虽然是素了这些日子,恨不得一口吞吃了这只鸡,却也只能一手掩住口,慢慢地嚼一嚼再往下咽。顾如钦不像她那么不顾忌形象,咬的幅度也很小,倒是偏向于细嚼慢咽,表现的比阮琨宁还要像一个大家闺秀。倒不是因为他故作姿态,只因为这是她递给自己的,他有点舍不得很快吃完罢了。夜风其实还很凉,顾如钦也没有穿外袍,那凉意似乎要直沁入骨子里一般,十分的难熬。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头忽然有种久违的温暖,像是寒冬腊月饮了陈酒一般。这么想着,他忍不住侧过脸去看坐在自己一侧的阮琨宁。她的面容异常的精致,眼睛仿佛一汪秋水,眼睫浓密纤长,一张小脸看起来比他的手掌也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