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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阮琨宁,循循善诱道:“你一幅字,换我这样多东西,还敢说是赔了不成?”阮琨宁被皇帝搞得有点词穷,可她知道自己要是应了,那必然是亏定了,呆了好半日才闷闷的道:“……左右就是赔了!”皇帝看出阮琨宁此刻内心深处的懵逼来了,趁热打铁的凑过去,低声问道:“哪里赔了?你总得说出一二才是,不然,我可不服气。”阮琨宁在皇帝面前,吃亏就吃在她脸皮不如皇帝厚,嘴皮子也不如皇帝利落,脑子弯儿转的也慢一点儿,总是被皇帝问的哑口无言。她想了想许久,脑海中才忽的灵光一闪,道:“我用一幅字,换你一个人,是吗?”皇帝本也是想逗逗她,见她似乎真的想出办法反驳了,心里头倒是来了几分兴致,坐直身来,道:“是。”阮琨宁眼底有了些底气,道:“那我就是赔了!你拿了我的字,即刻就可以出去换钱,可我得了你呢?也可以带出去卖吗?论斤卖还是整个卖?”她自己在心里头想想就觉得乐得不行,挑衅的看着皇帝,又补了一刀,道:“真的会有人买吗?”皇帝:“……”肯定没人敢买啊!认识的不敢买,不认识的卖不到好价钱,无论哪一个,阮琨宁都是要赔钱的嘛。阮琨宁看自己难得的把皇帝问的哑口无言了,心里头的酸爽简直是无以言表,她都想要出去给自己放一个庆祝的礼花了,可是还不行,还得趁热打铁,再进一步才行。她抬起下巴,骄傲的像一只孔雀,道:“你看,你自己都知道自己没人买,那我跟你换了之后又卖不出去,到头来,还不是得砸在手里头,反倒是什么都没得到?”她说的气焰嚣张,皇帝也不惊慌,斜了斜她,慢腾腾的喝了口茶,一扫帚把她这只孔雀打成野鸡了,他道:“卖不出去就卖不出去吧,阿阮留着自己用,不是也很好吗?”阮琨宁:“……”皇帝仔细欣赏着阮琨宁此刻的神情,只可惜自己手里头没有一把瓜子,他道:“既然卖不出去,那阿阮就该想想退路了,应该怎么安置我才是呢?”他笑微微的神情中全然是不怀好意,在阮琨宁的悲愤神色中,道:“既然阿阮要留着自己用,那在哪儿用,怎么用,用到什么地方去,能不能事先跟我通通风,好叫我有个准备?”阮琨宁:“……那一幅字我不要钱了,白送给你。”皇帝在心底笑的肚子疼,面上却一本正经的要拒绝:“这怎么好意思……”阮琨宁在心底泪流满面:“……就这么定了,你再客套我就生气了!”皇帝笑的很乖巧,道:“我都听阿阮的。”阮琨宁:“……”伐开心!皇帝逗弄了阮琨宁一通,也觉得差不多了,再继续下去就真的要炸毛了,便不再提这一茬儿了:“我以为他们未必能找到你呢,却不想刚刚出去就遇上了。”见他不再提交换的事了,阮琨宁心里头松快了一点,道:“老是在那里呆着也闷得很,想着出来透透气,找个人聊聊天,谁知道竟直接遇上了,也是巧。”皇帝却问道:“你交好的姑娘又没有几个,出来找谁聊天呢?”阮琨宁没想到皇帝连这个都知道,想了想也没什么好瞒着的。自己家里头虽然想着同顾家结亲,顾家也算是武家,可是哪怕真的成了,也算不上惹人注目,没必要遮遮掩掩,反倒是惹人怀疑,便直接道:“我阿娘透了个口信,想替我二哥求娶顾家的姑娘,我想去见一见,万一能遇上就说几句话。”阮承瑞原是行三的,可是后来分了家,同三房的阮承峻就算是没什么大的关系了,阮琨宁也就索性越过阮承峻直接叫二哥,崔氏也是同意的,渐渐地就这么习惯了。皇帝对这些倒是不感兴趣,听一听也就算了,倒是顺口问了一句阮承瑞:“我记得,你二哥好像年纪不小了……”阮承瑞比阮琨宁要大四岁,今年算是十九了,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全看怎么理解,跟谁对比了。韦青柯跟玉奴都同他差不多大,也是没有定下来呢,韦明玄就更加不必说了。只是这些事情大家心里头知道也就是了,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尤其是这几个人同阮琨宁都有那么一点牵连,当着皇帝的面提起来,实在不是一个明智之举。所以她也只是浅浅的一笑便转了话头:“是不小了,他性情不喜拘束,也不想成家,阿娘想找个人安安他的心,这才想给他议亲。”皇帝没有阮琨宁想的那么弯弯绕绕,也只是道:“左右他上头还有兄长,这么急做什么,这种事情要两厢情愿的,逼急了也不好。”阮琨宁道:“我倒是不急,可是阿爹阿娘急呀,总要见着他安定下来才放心的。”她顿了顿,忽的想到了后世当中的租个女友回家或者是租个男友回家,心生感触的道:“我只怕阿爹阿娘要是催急了,他只怕会随便带回去一个糊弄呢。”皇帝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情,瞧了瞧她,道:“这是个什么意思?”阮琨宁沉吟了一会儿,构思了一下应该怎么开口,然后给皇帝科普了一下。皇帝听完便笑了,道:“可以实施的可能性太低了,倒是会生出许多问题来,要不得。”阮琨宁也只是冒出来这么一个想法来罢了,真的cao作起来,会遇见的问题的确是很多,比如说带回去之后爹娘偷着把祖传玉佩啊信物之类的传出去怎么办,事后怎么打发租来的人,怎么叫他封口,那都是问题。所以她道:“也就是说一说嘛,做什么这样认真。”皇帝却好像来了几分兴趣,笑着问道:“若是你被逼急了,可会这样做吗?”阮琨宁倒是没想过这个可能性。可是她再一思虑,指不定自己就会遇见这种囧事呢。永宁侯与崔氏是不喜欢韦明玄的,她又没有再开一春的打算,只怕她的婚期还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呢,逼急了,阮琨宁可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想了想,她还是微微点了点头:“或许有可能吧……”皇帝轻轻的眯起眼,看着她笑了笑,却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