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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坐在高座上,身侧放着一把长刀,他听见了几人的脚步声,睁开了依旧清澈的眸子,看向了走在真田弦一郎身边的清水云鸢身上。真田和幸村停在老人不远处,然后深深地鞠了一躬:“爷爷。”清水云鸢连忙学他们的样子俯身行礼:“真田爷爷好。”真田爷爷点了点头,招了招手让她过来。清水云鸢倒是不怕这种极具威压的人,平安京时期他见过太多大名,又老jian巨猾的,也有千古名臣,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不怒而威,带着上位者的气息,她第一次见到左大臣的时候,不习惯面对那种锐利的视线,只能躲在师父身后不敢迎接他的视线。随着时间的增长,为贵族服务的时间变长,云鸢也变得和雅也一样,应付起这些臣子变得得心应手起来。云鸢下意识面上带着浅笑,该有的礼仪一个不少,真田爷爷指了指他面前的蒲团,云鸢跪坐在蒲团上,抬着头直面迎着他带着刺般的目光,声音缓和:“贵安,真田先生,我是清水云鸢,是一名阴阳师。”真田爷爷脸上严肃的表情一松,带了些柔和:“真是不错的孩子,如若穿上十二单,那该是多么端庄的姬君啊。”“真田先生谬赞了,云鸢身上穿的一直以来都是狩衣,为人们解决忧愁与烦恼,守护大人的安全才是首要。”云鸢自然而然地这句话就脱口而出,说完自己都愣了一下,不对,现在面对的不是那些大臣,自己这副官方说辞是没必要的。“哈哈哈,真是有趣的小姑娘。”真田爷爷将身边的长刀双手拿起,举在云鸢面前,后者谨慎的接过,指尖在触碰到刀身的时候,身体里的灵力便与其产生了强烈的共鸣。是南倩。可是,与之前妖力不同的是,此时的妖刀沐浴着血腥味,那残暴的妖力随着云鸢灵力的扩散而暴动起来,犹如一只发狂的豺狼,阴冷,恐怖。刀身上有着封印的痕迹,属于南倩的妖力被封印压得死死的,只有当云鸢输入自己的灵力时,封印才有所松动,属于妖刀的意识才因为契约而渐渐苏醒。“真田爷爷可知道妖刀是怎么一回事?”云鸢抬眸问道。“倒是知道一些,比如妖刀村正,被称为在德川家作祟的妖刀,因为太过于锐利邪门,而被忌惮着。”“正是如此。”云鸢笑了笑,知道什么是妖物就好,这样就好忽悠了,她继续说道:“而这把刀名为南倩,也是妖刀之一,是由一名惨死的女子所化,沾染着上百人的鲜血。”真田爷爷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不相信地一直看着云鸢手上的长刀,“你说这是妖刀?”“没错,这把刀上面有着纯净的灵力,我可以断定这把妖刀曾被人封印过,只不过现在封印松动,里面的妖物才会在夜晚阴气正盛的时候出现。”云鸢一脸笃定,动作却轻柔的很,仿佛这把刀是什么易碎品一样,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在地上。真田爷爷若有所思地捋了捋胡须,缓缓说道:“我所交往的世家,不乏阴阳师家族,所以对于你的说辞我并无异议,只是……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我请那些老友来这边瞧瞧也就罢了,也免得你这个小姑娘受累。”云鸢眉头一皱,说道:“真田爷爷不信云鸢能解决?”“小姑娘言重了。”真田爷爷眯着眼睛笑着,不动声色。不相信她啊。这怎么整。“阴阳师世家的大人云鸢也认识几个,不知道真田爷爷想请的人是?”云鸢试探地问他。“是啊……花开院这个老家伙许久不见了,他们家一向人才辈出,加固封印这件事情,想必做起来也得心应手的很。”听到这个姓,云鸢露出了个有些古怪的笑容:“那真田爷爷是否有听过水无月家?”“水无月?这倒是没有……”他也没生气,只是回道:“要是那个被花开院家合并的水无月家族,我倒是知晓一二。”云鸢顿时瞳孔微缩,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一时间,大堂的空气都安静了许多,她看着面前的老人嘴唇一张一合,却听不真切他到底在说什么,云鸢的脑袋里嗡嗡的,难受的很,连带着呼吸都有些急促。这怎么可能会是真的?水无月家可是贵族啊。雅也为那个世代做了这么多,怎么可能会直接和花开院家合并了?!地面上投影着斑驳的影子,温暖的阳光照射在身体上却格外的刺骨,她觉得自己很冷,神经都被冻伤了一般,神情恍惚着,仿佛没有了灵魂。“清水同学,你没事吧?”幸村精市有些担忧地看着她,皱着眉问道。清水云鸢猛地回神,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大堂内,而是在真田家的庭院里。真田爷爷说了什么自己已经完全记不得了,只有那句【被花开院家合并的水无月家族】在脑内无限循环,云鸢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说道:“没事,我只是发了会呆。”“今天真是抱歉,让你白跑一趟了。”真田弦一郎低头看着她,有些抱歉地说道:“我爷爷只是觉得朋友比较可靠一些,并不是在质疑你的能力。”“不用解释,我明白真田爷爷的意思。”清水云鸢摇了摇头,无意识地咬着自己食指的关节,然后抬眸看向了真田弦一郎,认真道:“只不过,有一件事情我想拜托你。”“什么?”“看真田爷爷的意思,是要请花开院家的后生来处理这件事情,可是那把妖刀的妖力强大,一般人根本驾驭不住,为了不让意外发生,请在他们有动作的时候联系我。”云鸢放下了手,纯黑的眸子看向了别处,语气却是那样认真:“那把妖刀并非普通人和普通阴阳师所有,我怕到时候,你们谁都活不了。”“……你说真的?”“我有什么理由骗你。”云鸢叹了口气:“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若是他们成功封印,就当我不存在,如果没有,我在也有办法救你们。”“我知道了。”这次真田弦一郎答应的很快。云鸢点点头,然后看着远方,深沉地开次开口:“还有一件事。”“你说。”真田弦一郎严肃地回道。“时间不早了,开车送我去车站吧,我走路很远的。”“……”真田弦一郎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可是却又一时语塞,诡异的沉默了一下,然后应了一声,转身去让管家开车。幸村精市看着他离去,面上带着浅笑,却有些皮笑rou不笑的意味:“清水同学,说谎了呢。”“你要是觉得我的话不可信,也可以说服真田不叫我过来。”云鸢也学着他笑,“然后,让我看着你们的尸体,猜测你们的死法。”幸村精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