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dsm小说 - 言情小说 - 快穿结束之后[星际]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61

分卷阅读161

    “嗯。”

“你是我的。”

她点了点头,蓦地想起他看不见,又应了一声:“我记得。”

他没再回应。

男人的身体向后倒,她立刻接住了他。画笔坠落,她扭头望去,在画布上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个曼丽的少女,坐在日光下。她身旁站着一个银发少年。两人隔着一张画板相望,她将画笔递给他。少年们的身后,巨大的摩天轮似命运之眼,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碧草如茵,山风如诉。

那样的好时光。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后突然好想打下END。呃,我要控制我自己……

这章还是专门贡献给慕斯礼好了。全场最佳(划掉)男主(划掉)男配,来请拿好你的豪华便当。

下章留给丁言!好的这次一定要顺利完结掉!(握拳。

☆、BASTEND

那双鸦黑色的眼睛合上了。温小良知道,当它再度睁开的时候,里面的感情会完全不同。

主持人走过来,对着男人一顿呼唤,无果,遂宣布由于慕斯礼以实际行动表明弃权,温小良获得胜利。

台下一片嘘声。谁都没想到备受期待的决赛竟然以这种方式收场,败者悄无声息,胜者亦毫无喜意。

官方十分硬气,任下面坏番茄与烂橘子此起彼伏,主持人眉头都不皱一下,兴致高昂,引着温小良往颁奖区走。

温小良怀着几分好奇领了独属于冠军的奖品,结果竟然是一张卡,一张可以免费使用本次鼓噪祭上一切娱乐设施、无限量吃遍祭典上所有食铺的VIP卡——重点来了,这是一张【情侣卡】,仅限情侣享用。

温小良气笑了。

这年头,单身狗到处都没人权的吗?

将卡丢进衣袋里,她站在高台上,瞟到远处转动的摩天轮,思维忽然窒了一瞬。

她这一年兜兜转转,最后又回到了北辰,正像这座摩天轮一样,转了一圈,又回到原点。

可是,物理空间上虽然没有移动,时间却不同了。

流逝的岁月不会再回来。与她正式道别的人,自此也将从她的人生中谢幕。

往事像短梦,一幕接着一幕从她心上掠过。摩天轮下,属于温茉茉的怦然心动,她以为自己早已忘了,可是忽然回忆翻涌,像一株光秃秃的树,你以为它死了,其实它活着。根须还在呼吸,树身还透着绿。

她想她一定是因为死过一回,变得脆弱了,竟然有点想哭。

从此以后,都不会再靠近摩天轮了。

斜阳宛如一朵郁金香,透过摩天轮的玻璃,日光晕开,一瓣一瓣,五光十色地坠落。

会场里的人群渐渐散去。

慕斯礼的那幅画被珍重地收起来了,不久前有人想出高价买下它,于是它有了单独被锁在保险柜里的特权。待价而沽。

——这幅画里寄宿着一个少年的梦想。

那位意图购画的中分头富豪如是说,好似他光看着这幅画,就已经完全领悟画面背后的故事。——这位仁兄大约也是个伤心人,所以一下子就对画中的感情惺惺相惜,连带着也对画家本人十分倾慕。为了能与画家聊上几句,富豪特意延迟了回国的班机,留在北辰星,等慕斯礼清醒。

于是丁言一醒来,迎接他的就是油腻腻的中分头,黑乎乎的大鼻孔,还有浓到呛鼻的男士香水味儿:“啊!您醒了!”

丁言难得地呆了一瞬,以为自己掉进了一个有气味的怪梦里。

可紧接着胖乎乎的大手也伸过来了,指甲缝里还带着成分不明的灰黄渣渣。手的主人非常热情:“您感觉怎么样?”

丁言打了个寒颤,避开那只手,站起身,一面环视四周,一面听手的主人絮絮叨叨。托这位口水多过茶的胖绅士的福,很快,他便完全明白了自己的境况。

这里是贵宾休憩区。温小良不在这里。胖绅士出现在这里,是为了那幅画——和它的作画者。他想和画者聊聊人生。

想和慕斯礼聊聊人生?

哦,抱歉,你永远也见不到他了。除非你能让时间倒流回半小时前。

丁言有些揶揄地想着。他眼里一点笑意也没有。

在富豪滔滔不绝的感叹里,他偏过头,凝视那幅被珍而重之地摆在玻璃保险展览柜中的画。

其他人在这幅画看到了追缅与眷恋,可他看到的更多,多到画中每一抹色彩都在往他的神经上飚刀子。

丁言不想承认,但他清楚自己被慕斯礼摆了一道。他与慕斯礼争夺身体的所有权,他们都清楚这具身体迟早会回到他手里。然后,慕斯礼这个狡猾的家伙,他选择提前退出。

他走得那么从容,那么狂妄,那么嚣张!……在某个人心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剪影。永恒的一帧。就像这幅画一样。

丁言缓缓抬手,有那么一个瞬间,蓄满的力量足以将整个玻璃柜化为齑粉,连那该死的画一起。

但他最终垂下了手。

就算实物毁灭了,记忆也会留下。

“……那幅画随你处置。”他终于开口了,声音很凉,“至于画背后的故事,恕我无可奉告。”

没理会胖男人的反应,他大踏步往外走。已经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了。

踏出贵宾室,外头的风景和他之前看到的大不相同。

高台撤了,人群散了,几个小孩子嘻嘻哈哈地往远处跑,笑声碎片似的。突然有人摔了一跤,怀里的糖果洒了满地,笑语顿时换成了哭泣。

砰!不知哪儿的氢气球爆了。

咚!是哪个乐队敲打起了鼓点。

嘈嘈杂杂。纷纷扰扰。无数声音搅在一起,无数肩膀挨挤在一起。有人来了又走,有人走了再来。

在这种地方找一个人,比从河找一条特定的鱼容易不了多少。

可人潮里,只那么一眼,丁言就找到了那个人。

在一个露天铺子中,她长发披落,安静地坐在一张木椅里。

风从安毕斯河上吹来,带着水汽,撼动树枝,摇落日光,在她的蓝裙子上溅出无数涟漪。风一动,波纹荡漾,细碎的,流动的,晶莹的。

一只氢气球从她的左侧擦过,掠起了她的发,她用手抚平了,接着手向下移,来到脖颈以上耳廓以下的位置,比划了一下。她身后的理发师面露惋惜,问她是否真的要剪去这头他有生以来见过的最美丽的红发。

她颔首。于是理发师耸耸肩,转身去取工具。

温小良坐在木椅里,垂着眼,用手一点一点地将裙子的褶皱抻平。

她在想两个人。两个她亏欠良多的人。一个她决定把账赖到底了,但一个还有机会还。

有人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