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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学文啊,你不也是吗?”“……我什么时候说我学文了。”“你不学文?!”乌天猛地停下脚步:“我看过你的成绩单,你的文科成绩比理科好多了,你难道要学理?”“学理科以后就业情况会好一些……”“你想那么远有什么用,”乌天皱眉:“又不是学文科就考不上大学,而且就算学理科,成绩不好的话,照样考不上大学,还谈什么找工作啊。”聂原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所以跟我学文科啊,你也更喜欢文科一点吧?”乌天搂住聂原的肩膀。“嗯……行吧。”“你吓我一跳。”乌天笑着说。周五下午,放假回家。乌天缠着聂原留在甘城和他一起玩儿,聂原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这次回家要家长给志愿表签字啊。”“你和爸妈打个招呼,然后替他们签一下不就行了么。”“我还是拿回去给他们看看吧,而且我姥姥过年那会儿不是住院了……我得回去看看姥姥。”聂原这么一说,乌天只垮着眉毛说:“那好吧。”聂原忍不住抬手拍拍他的脑袋:“以后还有机会啊。”乌天眯着眼睛笑了:“对,以后机会多着呢,下次放假咱俩去北湖玩儿吧,那儿新开个农家乐,听说挺不错的。”聂原心想我就是农村的,去什么农家乐,嘴上却说:“可以啊。”乌天笑得意味深长:“嗯,然后我们就可以……做点在寝室做不了的事儿。”聂原:“什么?”乌天还是笑,什么都不说了。回家路上又是一路颠簸,聂原晕晕乎乎地想,怎么寒假那次和乌天一起从家坐车到甘城市里,就没觉得一路上这么痛苦呢。到了家,聂原先没敲门,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没有争吵声。聂原敲敲门。门开了,聂美荣站在聂原面前。她的气色似乎比过年时好了不少,但——聂原一眼就看见,她的额头贴着个创口贴。作者有话要说: 哇四十章了耶!!!☆、当时(四十)聂原心里“咯噔”一下:“妈,你额头上怎么……”“惹你姥爷生气,被他扔的碗砸着了,没事儿,”聂美荣竟然笑了笑,接着说:“你姥姥姥爷心情都不好,不用理他们。”聂原穿过院子,刚走到屋门口,脚步就顿住了。……这还是他家吗?摆在正屋的木沙发没了——那木沙发还是他上小学时家里请村里的木匠打的。电视也没了。原本拥挤的屋子里,只剩下一张矮矮的方桌,骤然空旷起来。地上满是垃圾,最多的是盘子和碗的碎片,还有一些饭菜……整个屋子像被洗劫了一番。“家具被你爸搬走了,你姥爷又发火掀了桌子,就这样了。”聂美荣在身后说。“……”这句话信息量太大,聂原一时无从问起。为什么爸要搬走家具?姥爷又为什么发火?他们……离婚了?!“……我爸呢?”“他走了。”走了?走了是什么意思,像过年时那样白天出门晚上回来,还是……离开甘城了?“他去哪了?”“我也不知道,他拿走那么多家具,能卖不少钱呢,就咱家那沙发,虽然时间长了,但可都是实打实的木头,还有电视——”“姥姥他们呢?”聂原打断聂美荣。“在楼上,你姥姥躺着呢,你去看看吧。”聂美荣说完就转身回屋了。聂原上到二楼,见屋门半敞着。“姥姥?”聂原轻轻推开门。“哎,是小原回来了啊。”屋里传出姥姥的声音。聂原走进去,见姥爷坐在床边上,垂着头,嘴里叼着烟管。“我刚到家,您好点了吗?”聂原蹲在床边问。“姥姥没事儿,你不用cao心。你……哎,家里是不是没吃的啊?”“没事姥姥,我在路上吃了东西的。”其实没吃,但路上晕车,光想吐了,也不饿。“小原啊,”姥姥从被子里伸出干枯苍老的手,轻轻攥住聂原的手:“你妈做的事儿,你不要太怪她,这些年她心里也苦……”“不怪她,不怪她怪谁?!难不成怪我?!”一旁的姥爷忽然气冲冲道。“已经到这步了,你再说这些有什么用!”姥姥冲姥爷吼。“……姥姥,到底怎么了?”聂原心跳得越来越快,家里肯定出事儿了。“来,小原,你坐下听我说。”“你说吧!说了让孩子也瞧不起她!”姥爷起身摔上门出去了。“你爸和你妈……离婚了,小原。”聂原脑子里“轰”地一声。我爸和我妈离婚了?离婚了。……是啊,他们到底离婚了,终于离婚了——这一天总算来了。“嗯,我知道了。”聂原死死盯着床单上的牡丹花,力图让自己显得平静。“去年,你刚去市里上学那会儿,你廖大娘家的小子结婚,来了不少亲戚,后来住不下了,就住到咱家来一个……叫陈起运,离了婚的,比你妈大了有十岁吧,他在甘城市里做包工头的。那会儿你妈就和他……我和你姥爷想着过了这阵儿,陈起运回了市里,就没事儿了,没想到……”“姥姥,这事儿我爸知道吗?”聂原觉得自己的嗓子像生了锈,发出凝涩的声音。“起初不知道,后来你奶奶来要钱,你妈和你爸闹起来了,你妈一着急,就说出来那事儿了。你爸……小原,你别怨美荣啊,”姥姥的声音带上了哽咽:“都是我和你姥爷的错,当时不该找个上门女婿,她怨你爸没本事,不能带她进城里哪,美荣就是心气儿太高……”“姥姥,您别说了,”聂原站起身,转过身背对着姥姥:“我出去待会儿。”走下楼,就见聂美荣正站在屋里,望着自己。“你姥姥都给你说了吗,小原?”“……”“她肯定让你别怨我,”聂美荣边说边摇头:“你怎么会不怨我呢,我知道的。”“……”“小原,妈也知道妈这事儿做得不对,但是这么多年了——从杨忠国到咱家,18年了,我也40岁了,小原,这些年,我就没一天高兴过,你明白吗?”“你不高兴,就能这么对我爸?”不知不觉间,聂原眼眶已经红了。“我就知道你要这么说,你姥姥姥爷也这么说,那就算是我做得不对吧,你们根本不懂——就这样吧,这两天我收拾收拾东西,然后叫老陈来接我了。”聂原听她亲昵地称一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