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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她,抱住奄奄一息的她,温热的血液顺着她的脸滴在他的手上。周围的人有人打电话,有人在拉他,他甚至看到了满脸泪痕的贺笑笑。可是他只能感到手上温热的液体正在夺取他怀着人的温度。范小炽努力抓住他的衣领,靠近他,在他耳边说了什么,瞬间他的脸色煞白,更加用力的抱住她。☆、风中凌乱的花瓣当2班班主任提到范小炽去世的消息,在场的人都是震惊的,除了楼知奇的脸色像死灰一样。大家是同样的年纪,同样的稚嫩,不明白生命是这样的脆弱。连班上没心没肺的人也不再吵闹,这节课上得异常平静。而在不远处的地方,有颗心的感受是和他们一样的。贺笑笑是目睹范小炽如何被撞的,甚至认为是自己的缘故造成了她的离去。如果她早一步去追楼知奇,那么范小炽不会因为要追上楼知奇急急忙忙地过马路,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她还记得,楼知奇抱着范小炽的样子是那么的懊悔。她还记得,当范小炽的脸被白布盖着推出手术室的那一刻,楼知奇的脸色比那块布还有苍白。她也记得,楼知奇是如何叫她离开,甚至不让她靠近范小炽的身体。就算这样,她能怪他吗?连她也是怪自己的。范小炽的葬礼,贺笑笑和楼知奇都没能参加。尽管他们和范小炽是好友,但是因为种种原因没有送她最后一程,在他们心中是遗憾的。范小炽葬在桃花盛开的山上,贺笑笑拿着祭拜的东西,哭的不能自己,她一个人在下面会不会冷,会不会饿,会不会不开心?秦彦平行走在她的身边,从口袋里拿出纸巾递给她,却目不转睛的看着远处的桃花。她推开他再一次递过来的纸巾,深深吸了口气,压抑着几欲留下的眼泪。看着墓碑上的字,她看着看着眼睛就红了,可是拼命的忍着。她没有资格,范小炽说过的,她不配,她不配在她的碑前哭。嘈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下意识地拉着秦彦躲了起来,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贺笑笑认出了带头的那人,是2班的班长,后面跟着一群人,都是范小炽班上的。同时,她也注意到了走在最后的楼知奇,他拎着一个花篮,蒲公英在其中摇曳着它们娇嫩的身躯。“在这里。”班长率先到达范小炽的墓前,向后欢呼着他们,他们一个个喜笑颜开的大步走上来,唯有楼知奇沉着脸,慢腾腾的。互相嬉闹的人群安静下来,站在墓碑前不说话,不知谁发出了哭声,接着它就像瘟疫似的感染了班上的每个女生。男生们低着头不说话,楼知奇紧紧的盯着墓碑,像似要把它盯出一个洞来。他上前,放下花篮。对着冰冷的墓碑低语几句,退回人群。在班长的指挥下,大家鞠了个90度的躬,立马又恢复了笑颜,仿佛刚刚只是彩排,没有发生意外,没有谁躺在这片土地。一阵风吹起,蒲公英展开翅膀,飘散在半空,来回徘徊似不舍离去,但最后它还是随风远去。楼知奇回头,因风四散的蒲公英对他点头微笑,他猛然想起范小炽的笑颜,脸色不禁又暗了几分。这一切被躲在树后的贺笑笑和秦彦看得清清楚楚,贺笑笑嘴角扯了扯,微微的苦味蔓延开来。☆、苦海无涯贺笑笑以为范小炽走后,没有机会再见到楼知奇,可他却找上了她。曾几何时,他们没有间隙到可以忽视性别;曾几何时,他们可以沉默到忘乎所以却不觉得尴尬;曾几何时,只要她一伸手,他便会把东西送到她手中。然而,那些都是发生在‘曾几何时’。坐在他的面前,空气中散发着他的压迫力,她潜意识就是想逃,脚也作出了走的反应。可他洞悉了她的想法,拉住了她的胳膊,防止她逃跑。她被这透析般的熟悉感蛊惑着忘记了挣扎。他维持着拉她的动作,却久久也不说一句话。她甚至感觉到墙上的时钟随着空气凝固,走得缓慢,在这个空间里被人施上了魔法,时间就这样延长了。“范小炽的死还不值得让你醒悟吗?贺笑笑。”楼知奇抬起头,抓着她的手加重了力道,她试图挣扎,无果。“楼知奇,我们真的要这样吗?”她用眼神看了看他爆着青筋的手,示意他放开。楼知奇松开她的手,她立马缩回,揉了揉红肿的地方,才正视他。“你非邵嘉恒不可吗?”“不是。”“那你这是在干吗?是在报复穆契契吗?为了一个无亲无故的人,做这么多没大脑的事情,你是无聊没事干,闲的啊?”贺笑笑静静的听他说完,其实她觉得他说的很对,经过范小炽的事情之后,她也想过到此终止。可惜,如果在秦彦还没打电话给她,还没告诉她关于邵嘉恒被威胁,那么她或许会听从楼知奇的建议,过自己的生活。“我不是三岁小孩,我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贺笑笑从没有像现在那么冷静,不过,没有人发现她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角。“苦海无涯,回不回头,我无所谓,只要你不后悔。”楼知奇走的时候留下这句话,贺笑笑细细的咀嚼着含义。回到教室,黄璐璐靠近贺笑笑,和她攀谈起作业来。经过上次的警告后,她明显安分了许多,不再有事没事找贺笑笑的麻烦,反而亲密的跟两姐妹似的。连周小慧那样高傲的人,也低下了她的头颅,时常在贺笑笑周围转悠,说话的语气客气得让人不习惯。而于萍和林筝有意无意的开始疏远贺笑笑,就算是她主动的靠近,她们总会找出很多理由躲开。林筝的眼神是□□裸的鄙夷,于萍的眼中包含太多,似无奈,似歉意,似探究,用五味杂陈形容再合适不过。贺笑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是哪里出错了,前几天不是还帮她查出幕后黑手,她甚至以为她们是除了楼知奇和范小炽外能够信任的朋友。但事实摆在眼前,她们不想和她成为朋友。这些事情都不是最重要的,邵嘉恒的事才是最该解决的。秦彦自从被‘恶煞’知道他和贺笑笑是一伙之后,他直接脱离了小混混的位子,跟个普通的在校学生没有两样。当穆契契应约带着‘恶煞’前来的时候,看见坐在贺笑笑边上的秦彦,一闪而过的震惊。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颗混在石头里的钻石?不过,就算他打算上演美男计,她也不会上当的。她笑着走上前去,坐在贺笑笑对面,“找我来是求我的话,免了。”她那副嘴脸让人忍不住想撕了它,不过起码现在还没到时候。“邵嘉恒开心吗?”穆契契没想到贺笑笑会这么问,一时忘记了回答,陷入了沉思。邵嘉恒与她在一起完全是被逼的,无论她想尽办法,他就是那副样子,冷冰冰的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但他面对贺笑笑的时候,那样明媚的笑颜是她从来没见过的。她喜欢上他,只是偶然间看到他对贺笑笑笑,宛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