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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破败的边缘,秦家族长就是在这种情况之下,铤而走险投靠了当时如日中天的宁国公谢祯。太子萧珏第一次出手就是快准狠,利用秦挽对秦家的恨意,几乎毁掉整个秦家,虽然宁国公事后力挽狂澜,但秦家元气大伤,如今也只是在苟延残喘罢了。方折眉说得轻松,沈晏却是听得沉重,秦泷的所作所为就可以理解了,她痛恨萧珏,却没有任何办法对付他,甚至自己还要委身为妾,她活着,却比死还要难受,也无怪乎她青春正好,却如老妪一般暮气沉沉。方折眉也猜出了沈晏的心思,他摇了摇头道:“王妃念着姐妹情谊,的确令人感动,只是,这却不是王妃可以随意插手的事情。”沈晏叹了口气:“我知道。”“秦大小姐有王妃这么一位姐妹也算是不亏了,总好过秦家这些年来做的腌臜事情。”方折眉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闪过一丝厌恶。沈晏刚想问,就听到许氏咳嗽了两声。方折眉笑了笑,站起身来:“看来在下要告辞了。”沈晏敛衽一礼:“今日多谢先生了。”方折眉不客气地受了她的礼,才说道:“王妃下次要找在下,就没必要这么麻烦了,在下在城东开了一家百味楼,王妃哪日有事寻在下,只要点一道八宝香酥鸭,在下便知道了。”————沈晏从后堂走出来,一旁的许氏赞不绝口道:“主家穿这裙子简直就是天仙下凡,妾身手糙,也不知改的那几针符不符合主家心意。”沈晏侧过脸,许氏满脸堆笑,一点也没有自己正在满口谎话的自觉,她忽然就觉得这个人有些意思。“你改的极好,我很满意。”许氏连忙将包好的裙子交给一旁的枣儿,这才对沈晏说道:“主家若是喜欢妾身的手艺,只需吩咐一声,妾身定然给您做好送到府里来。”沈晏唇角带笑,但眸光却沉了沉。刘金柱察言观色,忙训斥道:“主家自然有针线上人,要你去献什么殷勤……”沈晏阻止了刘金柱,从手腕上褪了一个金镯子下来,将它套在许氏的手腕上:“这裙子我很喜欢,这镯子是赏你的。”许氏惊喜万分地接了镯子,正准备谢恩,就被沈晏打断了:“你的心意我领了,只是,这铺子开好了便是你们的功劳,其他的就不劳费心了。”许氏一凛,知道沈晏这是在警告她,要将今天的事情给烂在肚子里,她转了转眼珠:“是是是,妾身听主家的,绝不多事。”沈晏这才转过头来,对刘金柱说道:“我还要再去看看其他铺子,刘掌柜不必送了。”刘金柱又连连作揖,直到沈晏离开了,才舒了一口气,擦了擦额上的汗珠。许氏还在拿着那个镯子看,掂了掂道:“这镯子得有八两重吧!啧啧,抵得我们拼死拼活干一两个月了。”刘金柱横了她一眼,斥道:“主家赐的东西,还容你挑三拣四的,赶紧收起来。”许氏理都没理他,径自将镯子套在自己手腕上,这才凑过去小声道:“你说……主家这是见的谁啊?”她虽然带了沈晏去后院,却不知道沈晏见了谁,只是听着说话声,隐隐像是个男人。刘金柱压低声音斥道:“少问些!主家要做什么,底下人只要听话就是了。”“嘁,不问就不问。”许氏一扭身子就准备离开。刘金柱却一把拉住她,严肃道:“记住主家的话,这件事要烂在肚子里,谁都不许说。”“知道了知道了。”许氏不耐烦道,见刘金柱放下心去做事,才拨弄着手腕上的镯子,小声嘀咕道,“若不是看在这镯子的份上,谁理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我又不是沈家的奴才……”?☆、第五十二章? 天色渐明,天水郡郾城的城墙上,一队士兵打着哈欠上来交班。换班的队长和对方验了令牌,才伸着懒腰道:“这一夜还算太平,一会去喝个酒再回家。”收好自己令牌的队长让自己队伍的士兵去城墙上巡防,这才对他说道:“你就拉倒吧,不怕家里婆娘骂人?”“怕她作甚,我们这在前线的,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还不准老子喝点酒了?”“你就吹吧!你这守城墙的有什么危险,若说往年,还能这样说,但自从锦王殿下来了以后,何时让你这守城的出战了?”对方嘿嘿一笑:“那倒是,不过如今可不能喊锦王了。”“我知道,如今要喊郡尉大人了。我这不是还没能改过来吗?”两人谈笑着,冷不防一队黑衣骑士正在迅速地接近城门,因为天色还不明朗,所以根本看不出是什么人。城门上的士兵吹响了哨子:“城下何人!”为首的骑士从怀中拿出一面令牌,守城的队长定睛看去,正是一面郡尉府的令牌,他一哆嗦,连忙问道:“城下是哪位大人?”那骑士不等身后人报出他的身份,自己便大声回道:“郡尉府殷羽!”守城队长连滚带爬地爬下城墙,让守门的兵士赶紧开门。待殷羽带着人骑马进了城,守城队长谦卑地对他说道:“不知什么事还要劳烦殷将军亲自出马?”殷羽挑了挑眉:“军事机密。”“是是是,小的多嘴了。”殷羽带着人一路到了郡尉府前,看着门前小厮进去禀报,他在打了个响指,对身后的人说道:“此间事了,诸位好好松快几天,晚些再请兄弟们喝酒。”一群人喏然而散,殷羽下了马,将缰绳交给一旁的小厮,这才施施然地走进去。————萧瑀在练武场,虽然天色尚早,但他的身上已经有了一层薄汗,可见是练了不短时间了。殷羽进来的时候,他连个眼神都没给对方,殷羽也习惯了,自顾自地拿起旁边温热的茶水,咕咚咕咚就灌了半壶下去。这声音太过响亮,让本想忽视他的萧瑀都没办法再继续下去,只能收了兵器,一边拿着毛巾擦汗,一边问道:“事情办得如何了?”殷羽点点头:“果然如恩公所猜测的那样。”“那就好。”“只是……”殷羽皱起眉头,“恩公是如何知道他们会在贺兰山屯兵的呢?”萧瑀擦汗的手僵了僵,面上却十分坦然:“猜的。”“猜?”殷羽也是打了这么多年仗了,跟在萧瑀身边的时间更加不短,如果说是焦榕猜的他还能信,问题是萧瑀……有这能力吗?这□□裸的鄙视简直让萧瑀想揍人,但也好在是殷羽性子直又忠心,他才能这样轻易地忽悠过去,若是换了焦榕,他只怕就要被他质问得头疼了。其实萧瑀说猜的也不全然是骗殷羽的,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