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dsm小说 - 耽美小说 - 劫无名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俦。病劫无名,虽相貌不如前者,但也是楚王好细腰所好的一类。

这黑衣人却不同,十分的神气活现,教人见了印象深刻。

黑衣人掠睄店内众人,对上庄少功直勾勾的视线,挽个剑花,左手环过无名的腰腹,与右手所握的剑柄合在一处,抱拳道:“属下来迟,请少主恕罪!”

庄少功回过神,几乎没听明白对方的话:“你是谁?”

“属下无敌。”黑衣人随手将剑一掷,剑锋没入三合泥的地砖,好似没入一块豆腐。

这下子,腾出了双手,他望着无名,目光似蕴着焰火,一手揽住无名削瘦的背,五指在肋下一握,另一只手抄起无名匀称修长的双腿,一把将这重伤的少年郎打横抱起。

完事,他又向庄少功道:“主人接了信,料定少主有难,令属下连夜赶往。让少主受惊了。”

庄少功莫名其妙,心想,什么信?好半晌才想起,托永州的应捕头送家书去阳朔,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回音。他转惊为喜,问了几句父母近来可好之类的家常话。

无敌对答如流,称家中一切安好。

庄少功放下心来,看向无名,只见这少年郎脸上血迹斑斑,闭着双眼,安静地蜷在无敌怀中,奄奄一息的模样。暗想,方才无名一心求死,分明是自暴自弃,生无可恋。这危急关头,最要紧的是让他知道,世上有人在乎他。

“少主?”无敌似乎十分健谈,说完了一番家长里短,唤了声。

庄少功顾不得许多,快步来到无名面前:“无名,你要坚持住,不能死。”

无名正把头歪在无敌的肩膀边,好似睡在一张宽阔的藤椅上,闻话睁开眼,扭头看他。

庄少功鼓励道:“无名,常言道,蝼蚁尚且贪生,做人应当惜命,你虽然无父无母,但我们都是你的家人,我是离不得你的,我还要教你好好做人,和你去江南游玩,我不许你死。”

无名静静地听罢,目光微澜,深望了庄少功一记,缓缓地合眼。

庄少功大吃一惊,以为他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眼泪霎时涌了上来:“无名!”

“少主,”无敌看不下去,插话道,“大哥只是调息入定,不必惊慌。”

客店内的神调门弟子,死的死伤的伤,三邪只剩下尸邪马明王和牛阿旁。

这两位到底是见多识广,在无敌进来时,使了许多僵尸挡在身前,好似对无敌的招数知之甚详,总是能提前看好躲避的方位,应变奇速,只是未逃过一滴自剑身振出的雨珠,毁了一只雕花铜铎。马明王扔下磁石剑,长叹一声:“罢了,马某技不如人,你们走罢。”

无敌见此人对自己的武功了若指掌,有心再比划比划,但怀中抱着无名,只能作罢。

“公子,这位少侠伤得很重,”哭灵之中梳垂鬟的俏丽少女,望着无名,向庄少功提议道,“神调门的水寨离此地不远,就在浯溪渡口,蛊邪滕宝有许多药材,兴许是用得上的。”

尸邪马明王和牛阿旁,一齐觑着这垂鬟少女——这小姑娘是人小鬼大,明明是要借庄少功之手,救出其他困在神调门里的哭灵,却说成是为无名的伤势着想。

庄少功一听,正中下怀,立即道:“马伯伯,牛伯伯,可否借贵地一用,为无名疗伤呢?”

马明王一脸无可奈何,兵败如山倒,劫门两大高手在场,岂敢说个不字。

一干人等收拾了客店内的尸体,待到天亮雨歇,出发去浯溪的水寨。

在马车旁,庄少功发现了殒命的车夫,车夫手里擢着一张毡毯,面目全非,四肢不全,死状极惨,唯独衣物尚可辨认,料想是神调门下的毒手。

庄少功当即大哭一场,他和车夫马大哥相识不过数日,却是一见如故,没想到世事无常,竟教这样一个好人平白无故送了性命。无敌自然是百般劝慰他,人死不能复生云云。

神调门的水寨,依山傍水,是一片小青瓦的吊脚楼。寨子附近多奇石,摩崖上有颜真卿刻的一篇文章,庄少功睁大眼睛,一面泪流不止,一面走神地想,好东西,拓一份送给父亲。

寨子门口,两棵参天的青檀树,挂满了红布条和成串的铃铛,皱巴巴的青果落了一地。

无敌系好马,抱无名下车,随庄少功进寨,只见不少裹着黑头帕的苗家妇人,坐在路边,编鱼篓纳草鞋,还有织花带的,将各色纱线梳在机杼的竹竿上,屈伸推移,十分恬静。

马明王招呼他三人,进了最为气派的一栋屋舍。屋内火塘边,坐着十来个神情木讷的年轻女子,见了他们,也不起身相迎。马明王只道这些是蛊邪滕宝的妻妾,将她们打发出去,又领着自己的妻女铺床叠被。无敌道:“姓马的朋友,我要与我大哥运功疗伤,你好生款待我家少主,有半些差池,兄弟交不了差,就要和你算一算伤我大哥的账。”

马明王知道无敌厉害,不作口舌之争,转身请庄少功去用饭,留这二人在屋内相处。

无敌抱着无名,来到火塘边,见卧具铺在地上,也不以为忤,这是苗家的待客之道,火塘乃是供奉先灵的所在,就好比中原的祖宗祠堂,请客人在此地睡觉,恰是对客人的尊敬。

他潜运内功,耳听八方,确信没有人偷听,才把手一松,任由无名摔在被褥上,全没了人前的沉稳恭敬,幸灾乐祸地说:“你也有今日,大哥,没想到罢?”

无名自梦中摔醒,摸到干燥柔软的被褥,也就躺着不动,传音道:“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我从地牢里逃了出来!”无敌抖着一只脚,用大拇指一指自己的胸膛。

无名盯着他的脚尖,沿着腿部夜行劲装抖动的线条,往上瞧:“原来你是逃出来的。”

无敌蹲了下来,让他瞧清自己悲悯的神情:“大哥,你看看你的样子,还不如一条狗。”

无名好像没听见:“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冲开xue道,催促任督血气运转,折损一年寿命,增进一年的功力,震断玄铁枷锁,拍碎石壁就出来了!”无敌说罢,冲他笑出一口白牙,连下颔那道浅显的凹痕也笑散了。

无名似乎明白了:“我们离开庄府时,是你逃出地牢,鬼哭狼嚎了一声?”

“那是我两个徒弟干的,他俩一个长啸,一个拿芭蕉叶扇起沙尘枯叶。如此一来,你就会以为我才逃出地牢,其实,我早已混上马车,易容扮作了车夫。”

无名默默地望着无敌,片刻才道:“你做这些乱七八糟的,就为了当车夫?”

无敌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