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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了,这才快活地咀嚼了起来。辛阮吃得很慢,仿佛要尽情享受到蜜柚的每一分美味和水分,最后吃完的时候,还喜欢伸出舌头来舔一舔唇瓣上残留的水渍……粉色的舌尖在水润的唇瓣上一闪而过,裴钊阳的小腹一下子热了起来,目光愈发炽烈。辛阮终于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狐疑地问:“我脸上怎么了?”“有东西。”裴钊阳指了指脸颊,面不改色地扯谎。辛阮摸了两下没摸到什么,起身去床头柜拿小镜子。裴钊阳不动声色地将脚尖悄悄往外伸了伸,刚好勾住了辛阮的脚踝,辛阮一个趔趄,惊呼了一声便朝着床上倒了下去,刚好撞在了他的身上。他顺势抱着那具娇躯倒在了床上。“裴钊阳!”辛阮又羞又恼,“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无聊!成天脑子里想得是什么啊?”“真有东西……”裴钊阳哑声道,抬手轻抚着她眼角那处微微上挑的小伤疤,继续一本正经地扯谎,“就是这里,我帮你拿掉……”腰被扣住了一时起不来,整个人压在了裴钊阳的身上,辛阮哭笑不得:“那是一个疤,以前撞到石头上留下来的,你别……你属猫的吗……别舔了……”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裴钊阳含住了她的眼尾,舌尖轻舔着,一阵酥麻的感觉从眼尾处泛起,渐渐传遍了全身。辛阮努力想撑起来的手臂顿时酸软,两人的身体紧贴着,热意透过了薄毛衣袭来。湿漉漉的唇舌从眼尾逐渐下滑,在耳畔盘旋了片刻,到了脖颈。那修长的脖颈弧度优美,白皙的肌肤上,青色的血管跳动着,一股清浅的甜香在鼻翼间萦绕。裴钊阳轻轻吸吮着,有点舍不得用力,却又想在上面种下属于他的印记。“裴钊阳,你撒手!”辛阮在裴钊阳的胸口捶了几拳。裴钊阳也不勉强,恋恋不舍地在她唇上吻了一下,顺势翻了个身,和她在床上侧着面对着面。两个人的呼吸都有点急促,四目相对了片刻,辛阮率先避开了眼去。真是奇怪,虽然裴钊阳不再亲她了,可她的心脏怎么还狂跳不已?难道,她就是裴钊阳温水煮的青蛙,对他渐渐由抗拒要变为期盼了吗?“真的是疤,”裴钊阳仔细端详着那道小伤疤,恋恋不舍地轻抚了两下,低声问,“疼吗?”沸腾的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辛阮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退,回想了片刻,点了点头。能不疼吗?那时候她满脸是血,以为自己不是毁容就是眼瞎了,惊恐万状。后来幸好没什么大事,就留下了这么一个小疤痕。不过,她不想提这事,一想到这疤她就会想起徐立方。“现在没事了,太晚了,我要睡了,”她戳了戳裴钊阳的胸膛,那肌rou被包裹在薄毛衣中,yingying的,却又带着韧性,手感很好。她克制着想要去摸的欲望,小声道,“晚安。”裴钊阳索性抓过她的手按在了胸膛上,眼里含着笑意:“晚安,好梦。”辛阮的确做了好梦。梦见了和裴钊阳迷乱的那一晚。具体做了什么,她记不得了,唯一有印象的就是身体里残留的战栗余韵,以至于醒过来的时候,没有梦中那双强有力的手臂拥抱着,心里有点空落落的。起了床,裴钊阳在厨房里不知道忙碌着什么,一见她醒来,他就招呼道:“起了?挑选一下佐料,我给你做煎蛋饼吃。”左手边放着切好的洋葱丁、番茄丁、火腿丁、玉米粒、蘑菇丁,右手边调配好的蛋液,在她呼呼大睡的时候,裴钊阳居然已经把这么复杂的早餐都准备好了。辛阮很羞愧,但是,饥饿的胃背叛了她,支配着大脑指挥着她的手指飞快地挑选了几样她喜欢的配料。佐料在平底锅上煎炒了几分钟,蛋液倒入锅底,慢慢地在锅铲的拨弄下凝固了起来,把那些佐料丁仔细地包裹在了里面。金黄色的煎蛋饼马上就要成型了。辛阮飞快地跑去洗漱,等她出来的时候,裴钊阳刚好把蛋饼出锅放在了盘子里,还体贴地备好了刀叉,再折腾下去,他可能想要把蛋饼切成小块亲自送到辛阮的嘴里。蛋饼味道很好,有鸡蛋的香软、火腿丁的嚼劲、玉米粒的甜糯,辛阮一口气吃了大半个,这才放慢了速度,吃得慢条斯理了起来。裴钊阳看着她佯装的矜持,忍不住想笑,心里却又满足得很,希望就这样看着她快活地吃到地老天荒。吃完了,裴钊阳刚想接过碗去洗,辛阮是真不好意思了,硬是夺了过来跑进了厨房。她在水槽前洗着碗,裴钊阳从后面环住了她的腰,把下巴扣在了她的肩膀上,轻轻晃悠着。“别闹了……”辛阮被他蹭得有点痒,缩着脖子想笑,“要不然我泼你水了。”“你泼,我喜欢。”裴钊阳毫不在意。辛阮被他一本正经的不要脸弄得没法子了,只好讨饶:“快点弄完,今天还要去我爸家呢。”裴钊阳这才撒了手,心里有着压抑不住的欢喜:“我们俩一起回家吗?”辛阮想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我先回家和爸打声招呼,过一个小时你再出现,行不行?”裴钊阳的脸色难看了起来,没出声。辛阮总算有点明白裴钊阳的套路了,他的沉默不语,并不是默认,而是在暗示他此刻的不满。没办法,她只好软语安慰:“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我们俩一起出现对我爸一下子冲击太大,到时候闹得不愉快就不好了。”裴钊阳这才脸色稍霁,傲然道:“我觉得,他的女婿从徐立方变成了我,应该非常愉快才对。”第20章惊蛰(三)裴钊阳坚持不肯等在家里,亲自开车送辛阮去了辛振山住的小区楼下。下了车,裴钊阳也没离开,就坐在驾驶室里看着她往小区里走,让辛阮觉得心里的负疚感越发沉重,只好又倒了回来安慰道:“等会儿我就给你发短信让你上来。”裴钊阳点了点头,手臂伸出去勾住了她的脖子,飞快地偷了一个吻。负疚感不翼而飞,辛阮瞪了他一眼,飞快地跑了。辛振山所在的医院是市级三甲医院,科室又是医院全国级的重点医学项目,工作一直很忙,休息的时候也要去查房,加上各种学习、交流、开会,父女俩碰面的时间几乎屈指可数,春节后才见过一面。今天算是一早就约好了,辛振山正好轮休,辛阮到家的时候他正在伺候他养的一盆君子兰。这盆君子兰养了三年了,今年是第一次开花,红艳艳的十分喜气。“爸,这花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