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dsm小说 - 耽美小说 - 恶贯满盈重生男[直播]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0

分卷阅读100

    厉公子大驾出马,一显“法力”。

接下来的两日,厉大人将手泡在一桶桶浸了切段苦木薯的水中,足足弄出了十来担去毒木薯,炮制后让百姓们果腹,也将自己的爪子差点泡成了肿胀的无骨鸡爪。

仲衡也没多劝,只默默地上附近山间打了几只野猪回来,割下肥油,笨手笨脚地学着贺大厨熬制猪油,又问自家娘亲要了她当年随嫁的护理药方,悄悄调理成一盒绿不绿黄不黄的脂膏,又悄悄捉过厉大人发白泡胀的嫩手,一点一点为他仔细涂上。

小驴很是热心地想帮着师父一起打猎,帮他熬油制膏,却被师父一脚踹到天边,他正自茫然,老根恨铁不成钢地将人拉到一边嘀咕,都说了春日里大人“事忙”,你师父忙着讨好心上……咳,那什么主子,要你添什么乱?小屁孩一边呆着去!

主子爷相当嫌弃那丑出天际的脂膏,小驴偷偷听公子爷说起,看在这东西是他家师父辛苦所制,就勉强用用罢,药效倒也还过得去。

这晚,主子爷的马车略有些闹腾,小驴倒是想去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老根闭着眼死死揪住了他唯一一条,且是公子爷赏赐麻布制的珍贵裤子,边打着鼾,边喃喃:“……小屁孩别多事啊,公子爷那头多的是护卫。”

小驴忿忿然:“我师父陪着公子爷值夜,自然不怕有什么蟊贼,可这车晃的,我怕是师父那冷面硬脾气惹怒了这么好心眼的公子爷,别打起来了,伤到谁,我,我都舍不得啊!”

老根那鼾声都被小驴的话惊得颤了颤,语声古怪地梦呓:“……打架是肯定要打的,妖精能不打架……咳咳,你放心,公子爷不会生你师父的气,你师父小意讨好的手段,啧啧啧,你小子还得学八百年呢!别瞎cao心了,睡罢,呼呼呼!”

小驴紧张地关注着公子爷车驾半宿,到了半夜好容易才平静下来,说也古怪,公子爷的护卫们紧紧守卫在车旁,却是双耳不闻车内事,仿佛那车无风自动很是寻常,怪哉!

担心了一宿的小驴,次日清晨起得晚了些,去洗漱时正好碰到也晚起了的公子爷,他悄悄打量自家的神仙公子,见公子两眼黑青,似是个食铁兽,好似十分疲乏,双唇却又红润,两眼水盈盈,精神甚佳,身上还飘着一股极淡的,好闻的药香气。

小驴楞了楞,顿时想起,这是师父精心所制脂膏的特殊药香,这东西如何能蹭得全身都是味?公子爷不是不太喜欢么,他有些好奇地问:“公子爷,那脂膏……”

公子爷想起前夜如此这般,润滑如酥,求饶不能的又苦又爽之状,一张白嫩的脸庞腾地变红,竖着眉毛,一脸严肃,道:“小驴,前几日教你的论语可会背了?若是太闲,便找烟青领了纸笔,将书抄上十遍,颂上百遍,其义自见。我厉某人的弟子,如何能与那等夯货一般,只知动手动脚?!咳,快去罢……”

小驴一脸苦瓜状地抱头鼠蹿,只得跑去问烟青哥领纸笔,那甚劳什子子曰诗云,当真是让他云里雾里,大字都识不得一箩,还得描着书本学写字,偏生自家阿爹还连声叫好,做完一日差事,打迭精神还要在晚上给他补课……当真是一把辛酸泪啊!

在此地略整肃了两日,厉大人的车队便要上路赴任,那些山寨里救出的穷酸只能带上,逮来的马匪却不用捎上,毕竟人家寨子里还有老弱人等嗷嗷待哺,若是拘了这一众青壮走,那些寨中的老弱怕是捱不过几日。

“……恶匪已除,尔等在自家山寨中也要悉心从善,耕种狩猎谋生,不得再劫掠为恶。若是我走后,再听说此地有马匪作乱,你等便待我领兵来相见罢!”

厉大人一番严辞喝令之后,将那一众为恶不显的穷酸马匪都放了,又将那一堆破铜烂铁丢回,让他们自回山寨。

逶迤的车队,在愈加多的步行百姓拥簇之下,缓缓开拔。

廖老六盯着公子爷马上的身影,与二宝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是狡黠的坚定,他突地大声喊道:“厉大人!前方二十几里,沿官道向西,有一处湖泊,水美鱼肥,正好休整,泡那个苦木薯!”

厉弦听了这话,向后摆摆手,看一眼敌我地图,那上头确实有一个较大的湖泊,周围半个红点也无,稍远些倒有个黄点的聚集之所,应是个逐水而居的小村落。

这些马匪倒也知好歹,并未弄个什么陷阱来坑人。

厉大人微微点头,接受了这点临别的善意。

第69章惊天

不多时,车队带着庞大的百姓队伍,又重新走上了破旧的官道。

西北之处大多土地贫瘠,气候又干旱少雨,物产不丰,百姓穷苦,地处边蛮,甚少大队行商,若非是边防军寨所在,不时要支援后勤,这些官道早就驰废了。

往日三两天不见人影的西北官道,这才半晌,车队已遇到了几拨行人、车驾,多是略有资产的家族,有几辆牛车,几十上百的族人一脸凄楚,背着家当,惶惶跟随。

“去问问,京城那边状况如何了?”厉弦眉头蹙拢,看这逃难的架势,又多从东南方向而来,大约蛮人大部已围上了京城。

过了半刻,石屏带了个愁眉苦脸的中年汉子匆匆走来。

“大人,这位是京畿道淳里县的刘司库,因蛮胡围京,他与家人并全族弃乡而奔,路经此地,去投奔陇右的族人。据说蛮胡大军有十万众,潜越关隘突然出现在京城脚下,京城禁卫不能敌,只得封城据守。各路勤王大军未至,自他们出奔之时算起,若是至今围城未解,那也有十来日了。”

厉弦神色渐渐淡下来,转头道:“阿衡你细细问问他,到底如何。”

“喏。”

厉弦耳听着那位刘司库在仲衡的询问之下,喏喏而应,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一大家子出奔的艰难和惊险,非是他弃土不守,擅自出奔,实在是那等厉害的五万皇帝禁卫军都怕了蛮子,他这小鸡子如何敢与硬山石碰?

像他们这等闻风而逃的,还算是幸运,后头那些贫苦百姓们一来不知消息,二来也无代脚的牲畜,能光身逃出一条命来已是万幸,蛮胡经处,死伤惨重,更多的百姓如猪羊一般被掳掠了去……

说到后来,已是呜咽难言,仲衡再问其蛮胡究竟有多少兵将,与禁军交战如何等等,这位司库却是瞠目结舌,焉乎在东,焉乎在西,多是道听途说之言。

但这等军政之事,却实也不是他这等丧家奔命的微末小吏能清楚的,远远望见蛮胡魂都惊飞了,如何还知道什么探问军情?

待那刘司库走后,厉弦有些沉默,仲衡紧紧握着缰绳,由着马走了片刻,忽地惨笑一声:“嘿!……保家卫国。也不知这国还能不能国?”

看看车队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