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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6

    面顶着个拓跋风扬和匈奴军,只要他不反,拓跋雨渊也奈何不了他。“你回军中后与本王的旧部暗中联系,小心行事,三日后将那些还愿意跟随本王的将领带到城中你们常去的那家酒肆。”

“是!元帅!”车莫铎应了下来便转身离去。

而三日后,车莫铎果然带着数个将领去了常去的那家酒肆,因着他们惯去那里,这几日又没什么战事,拓跋雨渊派去盯着车莫铎的人并没有放在心上,万万没有料到拓跋日轩早已潜入到酒肆之中,等候着这些愿意追随他的将领。

这些将领大多是拓跋日轩带出来的,跟随他征战十几年,一见到拓跋日轩自是万分激动,千言万语流转齿间虽惊奇于拓跋日轩的巨腹,可是拓跋日轩站在那里的气势没有减去一丝,那冷峻的眉眼只是看他们一眼便让他们恍如回到了从前,他们唯有折服地俯首齐声喊道:“愿听元帅差遣!”

众人一番商量,便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拓跋日轩带回了军中,待到拓跋雨渊察觉的时候为时已晚,拓跋日轩已率着忠心于他的将领大摇大摆地站在了拓跋雨渊的面前。恰如拓跋日轩所说,愿意跟随他的将领未超过军中半数,但是这些人已足以让拓跋雨渊忌惮,不敢轻举妄动。更令拓跋雨渊郁闷的是,待到拓跋日轩重掌一部分军权以后,拓跋山水不但没有反对,反而八百里加急送来一道圣旨,还了拓跋日轩清白之身,又任命他为督战大将军与拓跋雨渊共抗匈奴军。

尽管不是大元帅的封号,但大将军一职也已经让拓跋日轩光明正大地在军中重新站稳脚跟,他不知道拓跋山水是怎么想的,但是对于这样有利于他的局面他也断不会放过。论朝政使诈他或许不及拓跋雨渊,可论打仗拓跋雨渊也并不如他,否则也不会两个多月的时候都没有拿下拓跋风扬了。

拓跋风扬做了诸多准备,此时在匈奴军中,也只能算得上是寄人篱下,处处看人脸色,让他心中积郁,开弓没有回头箭,他现在早没了退路,唯有被匈奴军拿来做借口向鲜卑开战。反正鲜卑最后如何与他无关,他自认才能不输给任何一个皇子,私下里为拓跋山水做了多少肮脏事,却因为他出身低微注定了与皇位无缘,即便他把拓跋日轩拉下马,后面还有个拓跋雨渊顶着呢。或许在一开始,拓跋山水就是借自己之手解决拓跋日轩,将兵权交到拓跋雨渊手里。想到了这一层,拓跋风扬的心就更冷了,他得不到的,哪怕毁了也不愿意便宜了他人,所以纵然他现在在匈奴军中每况愈下,还是咬着牙坚持着,他不好过也绝不会让他恨的人好过!

当他听闻拓跋日轩居然又重新崛起回到军中,他除了惊讶之外,更多的是刻骨之恨,凭什么?!都是混有汉人之血的卑贱之身,凭什么拓跋日轩的际遇便与自己天壤之别!昔日在自己饱受宫人欺凌的时候,拓跋日轩是高贵的贵妃之子,享着他所不能碰触的高位,而现在拓跋日轩的身份都已被戳穿了,不过是与自己一样的下贱杂种,却依旧能回到军中,这又是凭什么!在这一瞬间,拓跋风扬只觉得拓跋雨渊在自己面前都不够看了,他所有的恨意都集中到了拓跋日轩身上,不论付出何种代价,这一次,他要拓跋日轩万劫不复!

凭着一股恨意,拓跋风扬自动请缨,鼓动匈奴军趁着如今拓跋雨渊和拓跋日轩争权夺利、军心尚未稳定而攻下北城。

匈奴此次带兵的是大将乌伊邪,他与拓跋日轩打了数年的交道,在以往的交战之中十战九输,对拓跋日轩忌惮颇深,之前单单一个拓跋雨渊便教他没得半分好处,现在再多了一个拓跋日轩……想起当日拓跋风扬对着匈奴单于信誓旦旦的那些话,如今两个月过去了,他们连个北城都没有攻下,乌伊邪看着拓跋风扬的眼神愈发不善了。

他冷哼地看着拓跋风扬,仿若看着一个跳梁小丑,让拓跋风扬脸上多了几分难堪,但是为了自己的目的他还是忍住了脾气。

“如今拓跋日轩重回军中,他与拓跋雨渊必定不和,本王早派了细作进去……”拓跋风扬面上戴着一贯伪装的虚假笑容,道出自己的计谋,试图说服乌伊邪尽快出兵,先前乌伊邪说是要做休整停下了对北城的进攻,结果便让拓跋日轩趁机掌握住了兵权。一想到这,拓跋风扬愈发觉得乌伊邪是个草包废物了,眼里满是对乌伊邪的鄙夷,末了才漫不经心地问道:“乌伊邪将军意下如何?”

“呵呵,二王爷怎么说也是鲜卑的王爷,倒对自己的兄弟真狠得下心来。”乌伊邪听得皱起了眉头,他厌恶拓跋日轩,却依旧觉得拓跋风扬歹毒,用这么下三滥的招数对付自己的家国。

“乌伊邪将军说笑了,当日大单于为了坐上单于之位连自己的父亲都杀了,何况是同父异母的这些兄弟?”拓跋风扬笑得讥讽,这些尚未开化的匈奴人也配和他说心狠手辣!

“啪——”乌伊邪一巴掌就甩在了拓跋风扬的脸上,冷冷说道:“大单于岂是你能编排的?老子尊称你一声王爷是看在单于的面子上,你在我们匈奴算个屁!”

脸上火辣辣地痛着,拓跋风扬盯着乌伊邪的目光阴毒至极,盯得乌伊邪心里都有些发憷了,忍不住摆摆手,“好了,就按你说的吧,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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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重返军营的拓跋日轩并不知道拓跋风扬会用怎样的阴谋对付自己,但是他这么多年来在朝廷之上吃了不少拓跋风扬的亏,知道他并不是个好对付的主,纵然对拓跋雨渊的感官并不比拓跋风扬好多少,无奈现在他与拓跋雨渊站在同一战线,又被拓跋雨渊分了一半的兵权,只得压着性子到拓跋雨渊的主帅帐中共商战事。

拓跋雨渊先前便对拓跋日轩臃肿的身材吃惊,待到拓跋日轩近距离站在他的面前时,心中的诧异便更大了许多,他细细打量着拓跋日轩,面容并无什么变化,四肢还是修长,唯有腹部凸如孕妇,心中疑虑便更大了。

“四皇兄,可……还好?”拓跋雨渊试探地问道。

果见拓跋日轩挺直的身躯僵了一下,紧绷着一张脸,冷冷地瞧着他,“本王好得很,七皇弟这话是何意?”

拓跋雨渊别有深意地笑了笑,目光毫不遮掩地停留在拓跋日轩的巨腹上,直截了当地问道:“四皇兄这肚子是怎么回事?四皇兄乃国之栋梁,可千万要保重身体!来人,宣军医……”

拓跋日轩的手一紧,整张脸绷得更紧,皮笑rou不笑地扯着嘴角,“本王来此不是为了看七皇弟猫哭耗子假慈悲,七皇弟若是只会这套虚的,还是趁早交出主帅之位,战场之上真枪实刀,容不得半点虚。”

拓跋雨渊沉默地盯着他继续瞧,似乎要看出什么端倪一般,直到士兵领着军医进来,感觉到帐内剑拔弩张的气氛,当下二人便跪在了地上不敢出声。

还是拓跋雨渊收回了目光,挥了挥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