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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点真实。所以哪怕再难堪,她依旧决定当面道歉。饶是到了叶朝这个岁数,去给人致歉时脸上禁不住开始烧热。在祁臣回到公共病房后,她硬着头皮走进去,好在之前红头发的小伙子已经离开,这令她微微松一口气。**************************************叶朝坐到他病床边,听到声响,祁臣侧过头。窗外的光线透过来,打在他轮廓深邃的脸上,光影明暗分明,清俊少年触人心弦。这些日子没见,他外貌的变化不大,只是大约因为洗胃,脸色比起以往更苍白,一双眼显得越加漆黑动人。他目光冰冷,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微笑,这幅阴郁又防备的模样令叶朝瞬间恍然。享受了太久他的温心照顾与热情冲动,她几乎已经不记得当初见到他时的样子了。怎么会忘记呢。初见时流血的尖下巴,再遇时深深防备的阴冷目光。高大、沉默,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狼犬。面前,已经不是她熟悉的小田螺。她太得意忘形了。*******************“你还好吗?”叶朝嗫嚅着开口。“医生说明天可以出院。”他的口吻中带着疏远与冷漠。叶朝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祁臣,其实……”“我想休息了。”他冷冷地下逐客令。叶朝噎了一下,说到底是自己错,她理所应当的顺着他,起身时尴尬地关心一句:“你好好休息。”客套的语句,淡冷的态度,曾经无比亲密的两个人,如今还不如陌生人来的自在。叶朝微微垂眸,心情有几分沮丧,打算一会儿开车回家。临走前,没想到祁臣喊了她一声,声音微哑:“叶朝。”她回头。“明天出院,我会过去。”说完这八个字后,他躺了下去,吝啬到一个眼神都不再给她。不管他会不会回复,叶朝还是说:“好,我等你。”*******************回去的路上依旧是自责的,祁臣现在对她这样,都是因为自己。只是,她的几句话会让他变化这么大吗?莫名的想到一句话,如果一个人爱你,你一定能够轻而易举的伤害他,哪怕只是一句无意的中伤。何况,她问了那样伤人的问题。不过对于爱这个词,叶朝仍旧是下意识的回避。*******************从医院里走出来,叶朝还在回想祁臣刚才的样子与态度,恍然间突然发觉一件事。似乎,自从两人发生关系之后,他再没喊自己一声叶姐,一直叶朝叶朝的喊,有时候不知不觉中,两人相差年龄的差距感都在逐渐淡化,起码,叶朝现在已经不会再以一个看小孩的目光看他了。在红绿灯前停车,叶朝揉了揉太阳xue。这一趟过去,祁臣没有听她的解释,也没有说自己明天去她家里要做什么,叶朝猜想,可能是要过来拿还在她家的行李,毕竟之前她给他那么大的难堪与侮辱,两人走到这个地步,已没有回转之地。等他彻底离开后,两人应该不会再见面了。想到这里,心中有一股异样的情绪升腾,从未体验过的。有点心慌,心里憋得难受,很奇怪的情绪,叶朝极力压下并忽略。只想着趁着祁臣过来的时候,一定要把话好好的说清楚,叶朝下定决心,哪怕是他恨她怨她惩罚她,她也是心甘情愿的承受。叶朝唯一没料到的是,祁臣的惩罚……太疯狂、太可怕了。************************************今天的夜晚叶朝过得是十分心焦难挨、辗转反侧,想了不同的几个版本打算跟祁臣好好解释,又默默全部推翻了。不一样了。以前祁臣什么都顺着她,除了在床`事上态度强硬,简直就是一位完美万能的田螺……公子!可根据今天他的反应,小田螺已经变成高冷狼犬了。摸不得、碰不得,稍有不慎可能被反咬一口,血流满手。不能再按照以前的态度去对待,那该怎么办呢?遇到再棘手的案子叶朝都没这么头疼过,她从没这么对不起一个人过,两次,还是同一个人!真是造孽。**************************************第二天过得异常漫长,从早上起来叶朝简直是数着分钟熬时间,因为昨晚没有睡好,挨到下午的时候,她不知不觉的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耳朵敏感的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她开始转醒,睁开朦胧的眼时,正看到门口有一个高挑的熟悉身影进来。揉了揉眼睛,叶朝看清了,很自然的说了句:“回来啦。”一句话音落。两人俱是愣了一秒。似乎从前那些愤怒怨怼都不曾出现,和以往的日子一样,当有人回来,在家里的人招呼一声:回来啦。自然到理所应当,反而生出几分怪异。叶朝坐了起来,把睡衣外套拉上,遮住露出的肩膀,干咳一声:“祁臣,你坐过来吧。”这一次,祁臣倒是没有回避,坐到叶朝旁边的小沙发上,身体前倾弯曲,没有了从前的放松随意。叶朝不喜欢拖沓,深吸一口气,干脆直说了。“昨天,我听你的同事说你在做直播?”“是。”“那你之前还我的钱都是在直播上赚来的?”“对。”“所以,酒吧里的传言都是假的是吗?”“哼。”“其实,你没和外人说我们的关系吧?”“嗯。”叶朝有点无语,这一个字一个字的蹦,他是来捧哏的么?**************************************弄清楚原委,事情也明了了,叶朝忍不住轻声问:“为什么我问你的时候不说呢?”她当时多少也有些被陶陶的举动刺激到,再加上以为他泄露了两人的关系,冲动之下才问了那些话,如果他当时好好解释,她也未必听不进去。“你那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我就是解释了,你会信么,”他的眼神微微一暗,眼珠冰冷的如同剔透的黑琉璃,凝视人时感觉不到丝毫的温度,“何况你一开始不就认为我是可以随便和人上床的人么,我倒想知道,在你心里,我值多少钱。”他讥诮的冷笑,这幅陌生的样子反而令叶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