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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探索着前进。这次没花多久时间,众人听到了很轻的滴水声,一声连着一声,分外清楚。南宫亿差点没喜极而泣,“肯定就是这里了!有水声!”程已倒是没有特别激动,他将贴身藏着的砚一又取了出来,便将怀中抱着的小白塞到了苏砚的怀中,以外人听不见的声音道:“师父,小白交给你了。”不顾苏砚的惊骇,竟是径直走了过去。小白气得整只都膨胀了,这一定不是他家主人!他家主人才不会卖宠求师笑!嘤嘤嘤,坏人好可怕,他要吃了123,主人快回来啊!但任由小白如何悲嚎,程已都是听不到了的,相反苏砚却是一把掐住小白的脖子,将它提到了面前,“小东西,你抖什么?”回答他的是小白再次加剧地抖意,苏砚勾了勾唇,露出一嗜血的笑容,“你说,我若是稍微用力点……”说着,手中的力度缓缓增加,小白却毫无抵抗之力,连苏砚的耳侧都是那恶心却又熟悉的嗓音,“对,就是这样,慢慢的。”“孩子,你真乖。”……来势汹汹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苏砚不仅没受影响,反而及时收回了手,那熟悉的咔嚓声这次再也没响起。他心中冷笑一声,将小白抱到了怀中,嘴角是漫不经心的笑意,“放心,我舍不得。”不是舍不得这蠢东西,是舍不得阿已的心意。舍不得阿已有些许伤心。由于众人的接近,水滴声渐渐响了起来,连脏东西都爬满了整条不宽的廊道。在外面常年看不见一回的魔物,竟是在这里多到要发霉了,不过可惜的是,这些都是没什么用处的“饲养物”,全身上下就没有多少势,程已看都懒得看一眼。他手中寒剑挥舞斩落,硬是砍出一条通道来。就在不远处的前方,他已经能感受到那有一很浓重恶心的气息,让他下意识就想捂住口鼻。众人进入房间时,几乎被这股恶臭熏得两眼发黑。那股臭,他们曾经闻到过,在大红的棺材中,但和这气息相比,那股恶臭简直就是个小清新了。这是一个不大的房间,就几十丈宽,房间正中是个水潭,很浅,却并不是个死谭,里面是发黑的脏物,正缓缓朝着后面流去,没入远处的石缝间。而在水潭上,有一只人形大小的虫子,它全身通黑,形似蚱蜢,两只拳头大小的眼珠一闪一闪的,里面是诡异的光芒。此时它正躺在水潭上,尖锐而带着倒钩的利爪竖在身前,它身下是一团又一团小皮球大小的黑卵,淹没在污水中,浮浮沉沉间流到了石缝周围。“就是这东西!虫卵是它下的!”南宫亿顿时喊道,也不知是不是适应了,如今她再也不吐了,甚至还有力气说话。那巨虫听到她的声音,却还是没有反应,依旧躺在水潭中,用利爪保护自己的身躯。“等等,它这是在干嘛!”南宫亿这才发现此虫的肚子一股一股的,里面绝对有东西,她将这些都和程已说了,就听对方温声道:“也许,是要产卵了。”“虫族产卵,是不是要补充食物?”贾宝软软地开口问道,即便他的话令人恶寒,“我们难道是送上门的食物?”“你才送上门!正好把你身上的rou送上门,看它能不能消化!”南宫亿气愤地咆哮道,将身上所带的纸片全部亮了出来。说话间,那躺着的巨虫已经露出了锋利的齿牙,却不是对着他们,而是近乎呕吐般将腹中的卵呕了出来。“滴。”正是他们刚才听到的水声,清晰而又洪亮。“老娘以后出门一定带伞!”南宫亿再也顾不得淑女形象,吼道:“滴你祖宗啊!”作者有话要说:论一个大家闺秀如何张口闭口就是老娘!完了,南宫亿被咱玩坏了(●—●)么么~第50章非正统古代滴滴的水声不绝如缕,南宫亿手中的纸片尽出,却只对这物造成不痛不痒的伤害,反而是将它惹怒了。就见这巨虫晃了晃巨大的身子,那谭中的水被甩了出来。那水滴有大有小,隐隐窥去能发现好似在蠕动着。竟是巨虫呕下的虫卵!“别被水滴黏上,会被寄生!”,程已说完这话,手中的寒剑径直朝着巨虫刺去,身形敏捷地躲开迎面而来的大小不一的虫卵。南宫亿和贾宝两人视线瞬间交换,便有了主意,他们的武器杀伤力的确没有程已高,但对付这些虫卵却绰绰有余,当即将全部攻击放在了虫卵水滴上。一个束缚,一个击杀,配合紧密。程已手中寒剑化为丝丝剑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巨虫挥去,本来正在产卵呕吐的巨虫如同感受到了威胁,立马躲开,但它的身躯庞大,一时避无可避,只能被剑招砍中。“嘶——”如同在脑壳中怒嚎的声音瞬间爆发,震得人头皮发麻,程已额间腻出了冷汗,却知不论什么,只有受到致命威胁时,才会发出如此悲鸣,手中的砚一再次挥去,直击巨虫的腹部。“叮”,像是划过金属的声音响起,此物的腹部竟是如此坚硬厚实,程已握着砚一后退几步,化了这直面扑来的压力。被激怒的巨虫放弃了产卵的念头,晃动巨大的身子,当即扑向这渺小可恨的食物。它是如此的巨大,狠厉,周身的气息压得人透不过气来,似乎所有东西都该臣服其下。程已望着这来势汹汹的恶意,一瞬间脑中却是走马观灯般闪过千头万绪——“阿已”,身量修长容貌无双的男人明知他看不见,却还是招了招手,“过来。”少年听话地过去了,“师父。”“你的剑”,男人淡淡道,伸手拭去他眉头的血痕,将捡起的砚一交到了少年的手中。少年满手血痕,却还是握住了,便听男人语气寡淡道,“杀了这东西。”他面前是刚才差点要了他性命的脏物,若不是男人赶来及时,说不定如今他已是此物的盘中餐。少年听到这命令,却没有任何质疑,应声道:“好的,师父。”他转身就要迎战,男人从身后握住了他的手,下颌靠在他的肩上,轻声低语道:“万事万物都有弱点,你能靠的,就只有你手中的剑。”男子的手并不温暖,携着股特有的寒意,并不舒服,但却分外熟悉。被他握住的少年隐约间闻到了熟悉而又雅淡的冷香,神情一时有些恍惚——像是一场梦。或者说,与他而言,如今的一切,的确是场再好不过的美梦了。“再花哨的招式,也抵不过一剑来得实用。”“阿已,为师在这里”,男人倏然松手,轻声道,“去吧。”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