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dsm小说 - 言情小说 - 婚劫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2

    “是……伯母吗?”诸溪虽然用不确定的语气问道,但是心里已经有了答案,黎家除了方兰的事,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黎郢梵如此忧心。

黎郢梵缓缓地睁开眼睛,那眼底交杂着各种各样复杂的情绪。他直起身子,手也松开诸溪。

他突然的离开,让诸溪触不及防,她的手还停在原来的位置上,牙齿咬着自己的下唇。她想,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关于方兰的事情,总是不愿意和她说。

她有些尴尬地收回自己的手,双手刚重新握在一起,眼前就出现一个长长的影子,黎郢梵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前。

他在她的注视下,半跪下来,一手落在她的双手上,一手落在她的身侧,说道:“她住院了。”

虽然和方兰之间存在着许多矛盾,但是听见这个消息,诸溪还是忍不住问道:“伯母…她还好吗?”

黎郢梵摇摇头,想到刚刚的电话,皱着眉说:“暂时还好,忽然在家里晕过去,检查结果还没有出来。”

诸溪一听,赶紧拉着黎郢梵起来,“那你快去医院。”

她没有说“我们”,而是说的“你”。即使她有心要去医院看看方兰,但也知道方兰并不会想要见到她。

黎郢梵没有动,而是反身将她圈在怀里。

他今天似乎有些不对经,诸溪在他的怀里动了动,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怎么了?”

“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真的很着急。”

黎郢梵说着,又一次哽咽,胸腔剧烈地上下起伏着,“诸溪,她是我的mama,我一直爱着她,尊重着她。”

不用黎郢梵说,诸溪也知道。他的父亲过世的早,一直在身边照顾着他的只有哥哥和母亲。在他心里,是没有人能够超越方兰的。

他哽咽的次数越来多,鼻音也越来越沉重,“可是,她为什么总是拿自己的身体健康开玩笑呢?”

肩上忽然有一丁点清凉感,诸溪一怔,双手来到他的背上,轻轻地放在上面,一动也不敢动。

黎郢梵“呵呵”笑了笑,不再继续说下去,打横将诸溪抱了起来,径直地往卧室走去。

他把她放在床上,自己合着衣服躺在她的边上,半侧过身,手枕在自己的头下,紧紧地凝视着她,“陪我睡一会儿吧。”

诸溪也侧过身,两人一同弯曲的双膝相互对着,两张脸之间隔着一个手掌的距离,她回望着他,“你不去医院吗?”

“就一会儿。”黎郢梵只盯着她说。

他看起来真的很累,诸溪点头,一只手已经伸了出去,在他皱着的眉头上抚了抚,然后在他好看的眉眼处停留,将他的双眼用手合上,“好。”

黎郢梵配合地闭上双眼,伸手她那只手抓着放在两人之间空着的地方,慢声细语:“睡吧,诸溪。”

原本只是想陪着黎郢梵躺一会儿,结果躺着躺着一不小心就有了睡意。诸溪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了。

房间里开着一盏夜光灯,她有些迷蒙地抬眼看着天花板,左手已经在身侧的位置上探了探。

没有人,黎郢梵睡过的地方已经冷了。

她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从床上坐了起来,双眼直勾勾地看着身边的另一个枕头。

她睡眠向来浅,只要稍微一丁点动作就能将她吵醒,可是今晚,他何时离开的,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独自坐着发呆,不一会儿,诸溪猛地掀开被子,冲到客厅找自己的手机。

她抱着双膝坐在黑漆漆的客厅里,在手机通讯录里翻到黎郢梵的号码,发了一条信息过去,“黎郢梵,你还好吗?”

几秒的时间,那边很快回了信息。

他说:“好,别担心,好好休息,晚安。”

47.第47章

47

一夜无眠,黎郢梵动了动自己已经僵硬的双脚,一直交叉着顶着下颚的双手终于换了一个姿势,抚着自己的额头两边的太阳xue,缓缓松气。

因昨晚拉上了窗帘,即使外面已经阳光明媚,整个书房里还是一片阴暗。他就坐在书桌边,一个晚上没有离开过位置。

这两年,安静的时候,他总会想起许多事。

以前想的最多的是如何缓解母亲方兰和诸溪的关系,那时候总想着家和万事兴,他夹在中间努力地做着调节员的角色。但有些事,不是你坚持了就一定能够朝着你所期望的方向发展的。

在和诸溪离婚后的日子里,他不再一个人想着那样的问题。没有意义了,任何事情任何问题都没有让诸溪回到他的身边要重要。

黎郢梵一直不明白母亲方兰为什么会那么不喜欢诸溪,甚至连诸溪肚子里的孩子她都不能容忍。

世人常说,虎毒不食子。

在母亲方兰那里,似乎没有比让诸溪离开这个家,离开她儿子身边这些来得重要。

呵呵。

黎郢梵在黑暗的房间里,慢慢地睁开双眼,那双带着倦意的眼睛,布满着一层深深的阴郁。

咚咚——

书房门外有人敲了两下,没有人说话,木门发出的声响过后,四周再度陷入沉寂。

黎郢梵背靠着身后的椅背,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扇门。

咚咚——

敲门声又一次响了起来,仿佛是为了等待他的回应,这次敲了许久,不停的响声一直徘徊于耳。

黎郢梵用力地握了握自己的双手,嘴角轻轻地往后抽了一下,沉沉的声音说道:“进来。”

房门外的人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或者说没有要自己走进去的意思。

没有人开门,只有不停地敲门声。

黎郢梵大约已经猜到了来人,他的目光轻轻一偏,落在书桌上摆放的全家福照片上,一只手已经伸了出去,似留恋似不舍地在相框上不停地摩挲着。

大拇指滑过相框的每一个角落,最后落在了相片上那个穿着枚红色旗袍的女人上,她笑得一脸温婉。

这是他的母亲,这才是他记忆里的方兰。

他终究是在一阵烦乱的敲门声中站了起来,往门口走去,手落在门栓上,迟疑了一会儿,像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久久轻轻地拧开。

不出所料,门打开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