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dsm小说 - 耽美小说 - 落草师爷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0

分卷阅读120

    里来的钱?”

“就……”李天柱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就是小人问李天霸买这半座院子的钱啊……”

“你把钱给了李天霸,这座院子归你,钱货两清,这桩交易再公正不过,用不着本县插手。”傅云书输了赌约,心情低落,连带着面上也没半分好脸色,扯了下寇落苼的手,“回去了。”

寇落苼被傅云书扯着往外走,还不忘幸灾乐祸地扭过头来对李天柱道:“你和李天霸这桩生意合情合理,银货两讫,即便上官府也讨不回来,不如去求求你大哥,看他肯不肯收回成命。”

直到上了马,走出老远一段路,傅云书还是紧抿着嘴,一声也不吭。寇落苼并驾齐驱走在他身侧,忽然歪过身子,撞了下他的肩膀,道:“怎么了,打赌输了就这么难过?”

傅云书幽幽地叹了口气,“我只是有些失望,失望于往常所学也难免有错漏之处。”

“纸上学来终觉浅,你以前是个好学生,如今却要摆正位置,浥尘,你已是个朝廷命官。”寇落苼说这话时,也没有看他,目光只淡淡地望着前方翠绿一片的稻田,“处于弱势的一方,并不一定就淳朴老实任人宰割。”

傅云书闷闷地道:“我明白了。”

寇落苼道:“不过若真如李天柱所言,此事倒也真是奇怪。”

傅云书问:“怎么说?”

寇落苼道:“李家老爹把一箱子鹅卵石埋在地下做什么?他为何要告诉李天柱那是传家宝?”

第88章采生门(十一)

“唔……这个嘛,可能……”傅云书蹙着眉支支吾吾地道:“可能是因为他童心未泯……想要将那箱子心爱的鹅卵石传下去?”他这厢话还没说完,那头的寇落苼已笑得弯了腰,傅云书没好气地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笑什么笑?!”

“这么讲,倒也勉强解释得通,毕竟那会儿李家老头应该已经神志不清了,可……”寇落苼笑容蓦地一收,道:“可若他其实神志清醒呢?”

“若是神志清醒为何要对李天柱说那样的假话……”说着,傅云书蓦地一顿,讶然地道:“或者,其实他是故意想要骗李天柱!”

“一座地处偏僻的老院子能值几个钱?即便贱卖,也并不一定就有人来买,与其捏块鸡肋在手里,不如换了银子花个痛快。”寇落苼道。

傅云书讷讷地道:“也是说,李家老爹和李天霸合起伙来,演了一出戏,骗……骗了李天柱……”小县令暗暗心惊,忍不住垂下头去。

寇落苼道:“但李天霸爱财得财,居无定所的李天柱有了一个住所,倒也算得上两全,这个结局,不差。”

傅云书道:“只可惜我们只怕永远无法得知事情的真相。”

寇落苼淡淡一笑,道:“有时候,真相其实并不重要。”

“即便真相不重要,赌约我却在意得很。”小县令垂头丧气,整个人蔫成一个“丧”字,“我输了。”

寇落苼安慰地拍拍他的脑袋,“别怕,我暂时还没想好想要你做的事。”

傅云书闷闷地道:“我却已经把想要你做的事想好了。”

寇落苼哑然失笑,问:“你想要我做什么?”

傅云书道:“我若赢了便罢,此刻已经输了,还说出来的话,不免有逼迫你的嫌疑。”

“即便有嫌疑又怎样?我又不去官府告你,”寇落苼带着点引诱意味低低地道:“你说便是。”

小县令一侧腮帮子鼓了又瘪,支吾了半天,最后哼哼唧唧地说了一句什么,声音比一只半死不活的蚊子响不了多少,饶是寇落苼耳力过人也没能捉到,只好又问一遍,“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见。”

傅云书耳朵红红,没好气地道:“我不信你没听见!”

寇落苼无辜地道:“真的,我真的没听见。”

傅云书道:“那你发誓!”

寇落苼还真举手朝天发誓,“我寇落苼发誓,刚才是真没听见傅云书说了什么,如有作假,天打五雷轰全家死光光。”他说话间,傅云书就一直冷眼瞧着,寇落苼忍不住问:“按照戏折子上演的,一般你不都得捂住我的嘴让我不许说不好听的话吗?”

傅云书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毒誓自然不会成真,那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寇落苼道:“……你说的好有道理。”

“我刚才说的是,我想你留下来。”傅云书淡淡地道。

寇落苼一愣,“什么?”

不由自主地抿紧了嘴,小县令强撑着的一张脸绷不住,又刷地涨了个通红,他破罐子破摔,没好气地道:“我说我想你留下来!”话说出口,心中闷气尽散,傅云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道:“现在你总听见了吧?”

寇落苼回过神来,点了一点头,道:“听见了。”

除此之外,他却并没有别的什么表示。

两人安静地骑在马上,一时静默。

傅云书的脸红了又白,他之所以会说出口,到底是抱了寇落苼会答应他留下的念头,又或者再一次拒绝,叫他彻底死心。

无论怎样,都好过现在这样,一颗心半死不活地吊在半空中,上不着天下不落地,渐渐的,气都快喘不过来。

傅云书熬不住,假装若无其事地道:“你呢?你现在想好了吗?”

寇落苼道:“没有。”

傅云书只好闭嘴。然而嘴巴安静了,心里却如猴抓挠,小县令只好又开口道:“那你可要抓紧时间,过了今天,我兴许就把这事儿给忘了。”今日是他的生辰,到了明天,寇落苼也许就要走,可若他顺着自己的话提到以后,也许就代表他不会走。

寇落苼道:“放心,今天之内我一定能想到。”

如针尖扎上了棉花,拳头砸到了床榻,统统被对方轻飘飘地挡了回来,傅云书和寇落苼周旋了半天,明招暗谋轮番上阵,都不见效,只剩下一招他抱着寇落苼的腿嚎啕大哭求他别走了。

更让傅云书暗自绝望的是,对于这样无耻且流氓的招数,他竟也不十分排斥。

“浥尘,”正在小县令犹豫不决到底要不要用上这招时,寇落苼终于开口了,他平静地道:“我记得今天是你的生辰?”

傅云书一愣,“是……是啊。”

寇落苼道:“今晚亥时,我在湖边等你。”

傅云书一向睡得早,为了照顾他的作息,县令府中人也都早早歇下,戌时刚过,偌大的县令府已寂静一片,被笼罩在昏暗天色之下。傅云书油炸火烧般地熬过了等的这一段时间,手里装模作样拿着的书一眼没看进去也便罢了,纸张还被指甲掐破了好几个口子,亥时刚到他便做贼似的溜出了房门,走一段路便躲在树后,猫着腰左看右看才继续往前走。

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