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dsm小说 - 言情小说 - 半衾寒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7

    咱们也去!”

冷念点点头,等赶到的时候,纪攸宁一行人已至中堂了,游廊里挤满大大小小的家仆婢女,都因纪老爷他们回来而高兴,冷念就挤在一群小丫头中间,看着游廊对面被众星捧月一样的纪攸宁,穿着墨竹纹袍,墨发高束,玉带锦履,真称得上朗朗韶秀,冷念见他倒不见黑,就是有点瘦了,跟临走前比,大概得瘦了两圈吧。

她正心底比较着,忽见纪攸宁侧过头,朝她们这厢望来,一群小丫头都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大少爷又是这般一表人才的人物,纷纷屏住呼吸,有的甚至惊呼了一声,而冷念的目光正正撞上纪攸宁的眼睛,他就看着她一个人,笑得格外柔和,在袖底下打个手势,便领着一众人去了。

比及入夜,月华初上,冷崇用过膳便回屋歇息了,冷念偷偷摸摸溜出百茗院,一路跑到汇珍阁,汇珍阁是一座螺旋阶梯书阁,除了林冈,是纪府里第二处高的地方,也是纪攸宁的藏书阁,是纪夫人知道纪攸宁喜欢读书,特别让人建造的,平日没有纪攸宁的命令,闲杂人等不得辄入,冷念紧张兮兮地站在汇珍阁前东张西望,不料背后突然伸来一只手,将她拽进书阁里。

冷念吓得险些尖叫,但被纪攸宁迅速捂住嘴,看清楚是他,冷念才算松口气,等纪攸宁撒开手,她嗔怨地捶下他胸口:“坏蛋,差点被你吓出半条命了。”

纪攸宁笑道:“来,跟我到上面去。”

二人摸着黑,登到书阁顶层,要知汇珍阁是纪夫人找的海外工匠设计,构架十分新颖独特,屋顶中间有一扇天窗,纪攸宁将天窗打开,皎洁的月光宛如一掬澄水,倾泻而下,照得室内一片明亮。

彼此并肩坐在矮榻上,这是他们后来不方面单独相见时,纪攸宁所想到的法子,只要相互谁

一打手势,便约在月华初上时分,在汇珍阁见面。

冷念特喜欢这里,仰头可以看见闪闪烁烁的繁星,让她感觉自己好像离夜穹更近了一些,当她调过头,对上纪攸宁瞬也不瞬的目光,问道:“看什么哪。”

“看你。”纪攸宁坦然回答,“我一回来,就想看你。”

冷念脸蛋一红,用手抚着自己一绺小头发,结巴着吐字:“我、我有什么可看的。”大概气氛安静得叫人不自在,她又问,“你怎么这么久才来,我等了你好半天。”

纪攸宁表情有点无奈:“没办法,我这次头一回出远门,路上又耽搁不少时间,一回来,就被我娘拉进屋里问东问西,听着她一个劲哭,晚上用膳,还非逼我把那些燕窝参汤吃完才肯放人。”

冷念知道他是纪夫人的宝贝疙瘩,唯恐他有半点闪失,同时也奇怪道:“不是说去两个月吗,为何去了这么久?”

纪攸宁解释:“还说呢,我们回去时正巧赶上暴雨,连续下了两天两夜,那条官道被大雨冲垮了,全是山块碎石,我们只能在就近的镇子停歇半个月,所以耽搁了。”

冷念紧张地抚抚胸口:“幸好你没事。”

看向她充满担忧的小脸,纪攸宁眸底闪烁着轻柔的光绪,片刻后,从袖中取出一支并蒂莲花簪,是用上好的芙蓉玉打造,并蒂莲上还雕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不止款式新奇,雕工更可谓精美异常。

纪攸宁笑道:“送你的。”

冷念疑惑地拿眼睛望来。

纪攸宁摸下她脑袋瓜:“明天你就十五岁了,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他不提,冷念自己都差点忘记了:“你还记得呢啊。”

“当然了,我家小念的生辰,我怎么可能忘记。”纪攸宁又笑着趁机胡噜两下她的脑袋。

“纪攸宁!”冷念头发都快被他揉成鸟窝了,气呼呼地大叫了声,小时候她还能拿虫子吓唬吓唬他,但现在长大,已能明显感觉出男女间的差别来,冷念生得娇小纤瘦,身体抽条后,也就是长了点个头儿,但也有限,再配着杏核般的尖尖小脸,总跟还没长大似的,至于纪攸宁,简直就像吃了拔高药似的,以前不过高她半头,如今站在一起,冷念才及他的肩膀,完全就是被他俯瞰了,不过也对,想他成天被纪夫人灌那些燕窝补品,不高才怪。

冷念反应过来:“谁是你家的了?”

“怎么不是?你说说看,你住在纪府,吃穿也在纪府,不是我家的是什么?”纪攸宁反驳道。

冷念鼓着腮帮子不吭声,现在个头比不过他,力气比不过他,口才也比不过他,只有挨欺负的份儿。干脆夺过他手里的玉簪,仔细端详一番:“这簪子真好看。”

纪攸宁笑了笑:“是我早前就找朋友订制好的,世上只这么一个款式,原本这次遇上暴雨,我还真担心赶不回来,错过你的生辰了。”

冷念听他字里行间,念的全是自己,心内感动之余,又暖融融的,而且这簪子设计的是并蒂莲花款式,寓意不言而喻,情不自禁羞红了脸。

纪攸宁拿过簪子,为她别在发髻上,冷念就低着头闷不作音,感觉他垂下手的时候,脸庞突然朝她凑近,在她额际烙下一吻。

冷念胸口砰砰响着,好似有小鹿乱撞,不过她没有吓得逃避,也没有慌乱无措,只是抬起大大的秋水般的星眸,静静注视过来,纪攸宁也在望着她,握住她肩膀的双臂有点紧张发抖,冷念就朝他笑了下,纪攸宁反应后,也微微一笑,在她闭阖眼帘时,吻上她的唇。

星夜下,这是冷念第一次与纪攸宁亲吻,那样不约而同,不由自主,仿佛除了甜蜜,再感觉不到其它。

☆、第50章[连载]

自那日纪攸宁亲了她之后,冷念最近做什么都是嘴角含笑,坐在窗下穿针引线,也忍不住哼哼着小曲。

冷崇推门而入,冷念立马停下手中的绣活,笑盈盈地唤道:“爹。”

冷崇颔首,坐到桌前,执壶倒了杯水,冷念走到跟前:“爹,天渐凉了,我给您新纳了一双厚鞋底,改日您试试看。”

冷崇疼爱地接过来,点头应道:“好、好,爹爹一定试,我们念儿越来越心灵手巧了。”

冷念讪讪地揉揉鼻子。

冷崇问:“近来可是遇见高兴的事?我瞧你都快笑得合不拢嘴了。”

“没、没有啊。”冷念有点心虚,找个借口,“前几天我跟春芳比赛绣荷包,让绣娘评判来着,然后我赢她了。”

冷崇想她肯静心做女红,到底是好事,毕竟日后总得嫁人,动动针线是必要的:“爹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冷念闻言,乖巧地挪来木墩,坐在他身旁。

冷崇整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