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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风寒未愈的缘故有些发闷,不过听上去多了几分冷肃。“驸马可是有事要与我说?”唐泛正经起来的时候,很少有人能够在他锐利的目光下依旧保持若无其事,周景也不例外。他不由自主地避开唐泛的注视:“唐阁老很快便知,请勿再问。”马车在公主府门口停下,府中下人看见驸马带着一个从未见过的年轻人走进来,行止却透着几分尊敬,都有些好奇,心下暗自揣度着对方的身份,不过他们很快就知道了,因为驸马称呼他为“阁老”。阁老肯定不是一个人的字号,在大明只有七个人能够被如此称呼,相当于丞相宰辅,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尽管这个职位远不如外戚元勋世家的爵位那样稳定,常常每几年就一次轮换,但不可否认,能够当上阁老的人,无疑就掌握了大明中枢的权力,更决定着天下的命运。而这个年轻人看上去甚至才二十多岁,若他是“阁老”的话,难道天底下竟有这么年轻的宰相吗?不,其实也不是没有的。消息灵通的公主府下人很快就想到了一个人,而此人的年纪正好与眼前这个年轻人也对得上,只是他们没有想到,那位传说中年轻有为的唐阁老,竟是这样俊俏风雅的人物。唔,就是对方走路的时候总用帕子捂着下半边脸,好像身体有些不适?唐泛自然不会闲到去观察公主府下人们的反应,而周景很明显也没有那个心思,他带着唐泛一路匆匆往前,连笑容也没了,这让唐泛差点以为是公主出了什么大事。直到两人来到后院书房。后院乃至书房一般是不对外开放的,除非与主人家交情极好极熟稔,因为书房是私密重地,像有身份的人家更是,往往存放着大量的重要信函,别说客人了,有时候连主人家的子女很可能也不被获准进入。但现在周景却直接将唐泛带到这里。他推开门,对着里头的人道:“阿淑,我将人请来了。”坐在里面的自然不会是别人。重庆公主年过四十,风韵犹存,看上去不过三十开外,比唐泛也大不了多少。他却不敢怠慢,拱手行礼道:“公主安好。”重庆公主给了丈夫一个眼神,后者会意道:“我去外头走走,你们先聊。”事到如今,便是唐泛再愚钝,也能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了,更何况唐泛一点也不愚钝。能够让驸马亲自到外面把风,对方要说的,一定是非常重大的事情。所以唐泛没有急着发问,而是等对方先开口。重庆公主苦笑道:“唐大人,恕我夫妇二人将您请至此处,实有不得已之要事,我虽与唐大人素无来往,可也屡屡听闻您的能耐,是以冒昧叨扰,还请您见谅。”她语调婉转柔和,果然如外界传闻一般,殊无公主的骄矜,且一开口就将姿态放得极低,唐泛纵是原先还有一丝不快,也早就忽略不计了。“公主不必客气,下官洗耳恭听。”唐泛说完这句话,忍不住又掏出帕子,捂住嘴巴咳嗽了一下,顺便吸了吸鼻子,末了对重庆公主苦笑道,“风寒未愈,失礼了。”重庆公主了然,其实失礼的是他们才对,不顾人家生病,硬是将人从半路拦截下来,不过她和驸马也实在是没了办法,才会出此下策。她微微蹙眉,却不是针对唐泛,而是在酝酿措辞,又似乎在思考自己到底该不该说。唐泛并不催促,二人静静对坐,只有书房外面轻轻响起驸马周景走动的脚步声。过了好一会儿,公主才慢慢道:“昨日我进宫探望母后的时候,听说太子病了,便顺道过去探望他。”听到是与太子有关,唐泛的面容顿时又严肃了几分,静待她的下文。公主道:“当时并未觉得有异,因为太子生病,精神不太好,我也没有久留,只待了约莫一刻钟就起身告辞,但是回来之后,我想起一件事,却越想越觉得不对……太子幼年时在宫廷内辗转流离,此事想必唐大人也有所耳闻?”唐泛点点头,公主不方便提万贵妃,但这件事基本上宫中内外就没有不知道的。公主:“他三岁的时候曾因旁人疏于照看而在门槛上跌了一跤,磕伤额头,留下了痕迹,直到现在还能看见一点儿,当时我也没在场,这还是后来才听母后说起的。不过很少有人知晓,那次摔伤的时候,太子还弄伤了左手的小指头,碎木刺入皮rou,伤口流血,如今依旧能够看见轻微的痕迹。”她深吸了口气:“但昨日我与太子见面的时候,无意中瞧见他那根手指,却并未发现那道伤痕!”话说到这里,公主一直都在诉说她所看见的,但话中隐含的深意却令人悚然一惊。唐泛紧紧皱起眉头:“公主确定那道伤痕到现在还能看见么?”公主苦笑:“我不确定是不是我老眼昏花看错了,此事非同小可,我也不敢贸然再进宫确认。但一个月前,我见到太子的时候,的确还看见过他手上留有这道小伤痕的,总不可能只过了一个月,这道幼时留下的伤痕就忽然消失了。”唐泛就问:“那他额头上的伤痕呢?”公主:“还在。”唐泛又问:“那公主先时进入东宫时,可曾遇到过与以往不同的事情?”公主想了想:“那倒没有。”唐泛:“太子的言谈举止可有异样?”公主:“我与太子只说了两三句话,彼时他正躺在床上,瞧不出异样。”唐泛:“太子身边的人呢,也没有换?”公主:“好像没有,不过平日我与太子见面的次数并不多,很少会去注意他身边的人。”她见唐泛沉吟不语,便叹道:“我知此事委实过于荒谬,令人难以置信,若是我眼花看错,那倒也就罢了,顶多也就是受一顿训斥,但若是真的,后果却不堪设想。我夫妇二人思来想去,又不敢将事情闹大,只好借着吵架的名义将唐大人请来,依您看,这件事我该如何处理才好?”唐泛苦笑:“下官也未曾亲眼见过太子,实在难以作出论断。”公主歉然:“我也知此事使大人为难了。”现在一切只是出于重庆公主的怀疑,而且怀疑的证据仅仅是手指上一个细微得几乎不被察觉的旧伤口。她没有看见那道伤痕,并不就意味着太子是假的,说不定光线照射的缘故导致公主看花了眼。